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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肖手一松,分水刀堕地。
“柳海,丢刀跪下!”
柳海果然象奴才般听命,丢掉刀跪下了。
“柳肖,你也跪下。”
两兄弟跪成一排,使者走上前,在两人面前一站,从腰中的百宝囊中,掏出两颗异香扑鼻的黑色药丸,塞入他们头顶的发髻中。
“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管,如果出了差错,我剥了你们的皮。”
刘震带着一行人去了里面的雅间谈话,“使者大人,今天晚上还按照原计划行事吗?”
“计划不变,今晚我们两人带队,五位护法和我们一起去,我们七个人足矣,务必要擒下陈小狗,
,你们做好善后工作就可以了。”
吊客眉使者看到胖护法欲言又止,他微微一笑,“杨法主不必担心,不是本使者吹牛,我们七个人联手,足以横行天下。”
第72章 弥勒教(下)()
夜渐渐的深了,人声鼎沸的客栈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森哥,今晚你们两个在里间睡,而且不要睡在床上,在隐蔽的角落打个地铺,不管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你们不要出声,一定不要出来,千万要记清了。”
陈远宏掏出两颗白色的药丸,“记得睡觉的时候把它含在嘴里。”
“远哥儿,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于天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药丸,嘴里嘟囔着。
陈远宏笑了笑,“主要是你们没有经过心里和精神上的训练,你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的!今晚让你们只带着耳朵,可以好好的感受一番。”
“哈哈哈!”他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睡觉去吧,时间也要差不多了,我也要准备准备。”
二人起身去了里间,陈远宏在房间里重新忙碌了起来,首先把门窗又检查了一遍,他从百宝囊中,掏出一匝非常细的红丝线,栓在门把手上,绕着窗户墙壁一圈,打出了各种复杂的绳结。
在四个墙角插上杏黄色的小旗幡,把一种白色的粉末状药物,抹在自己的鼻子底下,口中含着一颗白色的药丸,做好了这一切,他坐在屋中间的蒲团上闭目假寐。
时间一长,他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房间中的温度渐渐的低了下来,陈远宏身上的衣裤开始有节奏的波动起来,身周有一股看不见的气流在围绕着他盘旋。
这股气流阴冷无比,足以让普通人冻僵,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一些幽怨奇异的凄惨哭声。
仿佛一个女子在荒郊野外,青冢孤坟旁断断续续的呜咽,又仿若一个出生没几天的婴儿,临死前的哭叫声,这种声音听得人毛骨悚然,浑身发冷。
特别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午夜,意志薄弱的人会被吓得魂飞魄散,进而失去对身体和精神上的控制,这无关一个人的武艺高低,它纯粹是对一个人精神意志的摧残。
没有接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十有八九会中招,但这对陈远宏没用,他冷哼一声,伸出手指,对着特定的一个方向一弹,房中开始阴风大作。
飒飒的阴风声浪非常怪异,像山风吹拂过树梢的那种声音,像寒风透过墙壁裂缝,像秋风刮过满地枝叶。或者,像在闹鬼的破屋中,有人拖着脚镣行走所发出的拖曳与痛苦的呻吟。
陈远宏缓缓的站了起来,姿势非常怪异,整个身体像一根柔软的面条,歪歪扭扭,随着声浪的起伏、扭曲、变形,而他的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他一心两意,用神意探查外面的声息,用感觉探索外面的动静。
所谓神意,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感官触觉,其实是凭锐敏的意识与第六感,从感觉中察觉外界的动静,在意识中呈现像是实质的形象,不是神话故事里吹嘘的元神出窍,能够真的朝游北海暮苍梧。这是我们老祖宗远古狩猎,或是遇到危险情况,爆发出来的潜力,这是人的本能,区别在于陈远宏经过系统的训练,而大部分人没有这种机遇而已。
风仍在呼啸,门窗在闭合之间,发出刺耳的怪响,由于他在门与窗上,设了一些机巧,所以门窗都打不开,只能用暴力破开,对方估讨错误,那是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一阵阴风从门窗,带着异啸刮入,烛光开始摇曳不定。陈远宏双手轻拂,房间内的烛火渐渐稳定,随即第二道阴风刮入,一道金光入室,烛火变绿急剧闪烁,一声厉啸传入,一只金龙出现在他眼前,那传说中的龙,和图画上或建筑上的雕龙一模一样,金龙的一只巨爪,抓向陈远宏的脑袋。
雪白的刀光一闪而过,“噼啪”一声轻响,龙爪一触即溃,冒着青烟,轻飘飘的落向地面,借着烛光,原来是一只黄纸剪成的纸龙,院子外,一声厉啸,几道金光接二连三的从门窗射入。
陈远宏向下一蹲,左手捏诀连拂三次,右手的地煞刀,这烛光的照映下,闪现出熠熠光华,风雷声乍起。
金光满室,幻化为一位天神,或者一头怪兽,纷纷扑向陈远宏,他一声长啸,刀影在金光中起舞,
天神怪兽在长啸刀影中,纷纷飘落,眨眼之间,一切异象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陈远宏宝相庄严,屹立如山,地煞刀轻轻地在身前拂动,左手配合呼吸变换着手型,他的衣裤涨缩不定,黄纸在他身周飞舞,形成怪异扭曲飘浮的漩涡。
烛光照在陈远宏的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让他看起来像是天神下凡。
“哼,这点雕虫小技,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亮出你们的真本事吧!”
烛火摇曳,光亮突然由明转暗。摇曳的火焰开始拉长,光线转绿,室内光度渐暗。
“桀桀桀”院中传来几声怪笑声,一股黑烟从门缝中涌入,黑烟上升、涨大,一个、两个、三个。
片刻间升起七个披头散发,黑袍拖地,抬高双手大袖摇曳,看不见面孔,身高六尺的鬼物。
灯火已拉长至三寸,细长的绿色火焰仍在不断扭动。满室幽光,景物依稀难辩,火焰因扭曲闪动,而引起各种家具的阴影也在闪动,它们张牙舞爪,像各种鬼物择人而噬。
阴风流转时快时慢,发出各种缓急不定的诡异声音。
七个鬼物在移动,双脚不动,在地上飘滑,时左时右,时进时退,时转时舞。
陈远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屹立的身形逐渐在变,慢慢地浑身松散,刀吟徐止,只有一双大眼,发出奇异的摄人心魄的奇光。
然后,双手外张。整个人像站立的稻草人,松松散散像个大十字。左手五指不时抓握、伸张,右手刀平伸、直指,看不出着力的现像,只是轻轻将刀平举起。
光芒闪缩的刀尖,指向眼前的鬼物,双目凝视,黑漆漆像两个深潭黑洞,似乎瞳孔放大了一倍,真像黑夜中的猫眼,令人望之心胆俱寒。
那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也许该称为勾魂摄魄的鬼眼。
“我等你”陈远宏的口中,传出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
第73章 斩尽杀绝(上)()
那根本就不像是人类的眼睛,也许该称为勾魂摄魄的鬼眼。
蓦地狂风大作,似乎房舍在摇动,各种无以名状的物体、兵刃向他汇聚,各种可怕的劲道,汹涌地向他集中。
刀光乍敛,人影隐没,他突然幻现在一个鬼物旁边,“啊”惨号声与各种怪声相应,更是令人惊心动魄,毛发倒立,那是挨了致命的一刀的人,所发出的撕心裂魄的嚎叫。
“杀!”陈远宏发出了震天怒吼,前窜、斜冲、右转、反旋而回、再斜掠而出,刀啸如云天深处传来的殷雷,刀光可怖地八方旋舞,兵刃相触声震耳欲聋,所经处波开浪裂。
八个人都疯了,宝刀撕裂人体的声音不断的响起,令人闻之毛骨悚然心向下沉,间或传出的短促惨号,更是令人惊心动魄。
血肉横飞、异光怪影在狂野的宝刀下崩裂,有些散而复合,有些一分为二,整个房间血腥刺鼻,好一场残忍的,血肉横飞的惨烈恶斗。
厅中尸体零落,鲜血溅洒在他身上、他成了一个血人,陈远宏屹立在尸堆中,地煞刀发出眩日的光芒。
“我等着你们”陈远宏的口中,传出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
这哪里是人声,应该是地狱深处传出阴间的厉鬼呼号。
室内顿时阴风大作,灰雾升腾,无数鬼物随风起舞,门与窗几乎同时崩毁,狂风一吹,不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厉啸。
蜡烛的被风吹灭了,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陈远宏抬起手臂,虚空对着一个方向弹指一挥,大厅之中,亮起了一盏长明灯笼。
这是他事先布置在房间中的,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他在蜡烛上涂了白磷,然后密封在灯笼之中,现在灯笼上出现了一个小洞,空气进入了灯笼之中,白磷遇火燃烧,点亮了灯笼中的蜡烛,大厅之中又恢复了微弱的光亮。
这盏长明灯笼在风中左右摇摆,陈远宏轻微晃动了一下,隐没在房屋中间一根梁柱的阴影里,朦胧的灯光照不到他,他成了梁柱的一部分。
只要他不移动,昏暗的房间里面,不可能被幸存者发觉。
“嘿嘿嘿”他突然以怪异的嗓门,发出阴森森怪异的笑声。
摆动加剧的长明灯笼,突然烛芯爆散,屋中忽明忽暗。
陈远宏的嘴唇上下快速的翻动,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双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捏出各种道诀,四角的杏黄小旗开始颤抖跳动,突然腾空而起,离地三尺的漂浮在空中。
阴厉的风声加剧,唯一亮着的长明灯随风摆动的幅度加大,灯影摇曳之中,似乎堂中有一些用肉眼看不清的怪影在移动。
整个房间中充满了浓郁刺鼻的血腥气味,在昏暗的灯光照映下,尸体,崩碎的家具,使得房间看起来鬼气阴森,这是从阳世间来到了十八层地狱。
噼里啪啦一阵暴响,门窗被阴风刮得张合不定,时紧时缓,声势惊人。
陈远宏的嘴里开始发出一种古怪的笑声,这种声音时高时低,忽远忽近,而且飘忽不定,忽东忽西,流动速度不徐不疾。
灰雾与阴风形成了一怪影,它好像在追逐着这种古怪的笑声,好像是被怪声所引领着四处乱窜。
陈远宏本人,却始终隐藏在梁柱旁、毫无移动的迹象,怪声却在房间各处出没。
怪影锲而不舍的追逐者着笑声,他们在房间里追逐着,不时的纠缠在一起,所过之处,凡是接触到的东西,竞接崩溃消散。
最后连声怪响,不时张合的窗户闭上了,阴风徐止,只剩下夜风透过门窗缝隙的呜咽声。
长明灯的摇摆却也停止了,光影不再摇曳。
似乎,刚才并没了生任何变化,房间之中的异像只是错觉,而并没发生过一样。
陈远宏像个幽灵一样离开隐身的梁柱,他的身体像个没有重量的鹅毛一样,轻飘飘的,飘呀飘,人以无声无息飘浮至屋正中央。
地煞刀无声无息缓缓出鞘,光华隐现,他的一双眼睛,似乎散发出可怕的慑人幽光。
阴风平息后再现身,有必要吗?传闻中,鬼怪在阴风迷雾中出没,阴风迷雾消失了,那就表示鬼怪已经远扬了。
他已停止了发出那种怪音,除了夜风掠过门窗缝隙的声音之外,就是从屋外传入的阵阵风涛声,在屋内造成一种奇怪的共鸣声。
宝刀隐在手肘后,光华隐去,“哼!”终于传出他一声冷哼。
幽幽异声四起,似乎是从地底升起的,屋内气温急速下降,奇寒彻骨。
长明灯的暗红色火焰逐渐在变,变成碧绿色,厅堂本来就幽暗空旷,这时有点像黑夜中的旷野。
突然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缓慢、沉静、有节拍,先起自门口,然后徐徐绕堂至里间门口。
里间的门无声自启,却无任何形影出现,只有脚步声,的确没有人影,胆气不够的人,一定会毛发倒立。
他屹立堂中,像个石人,脚步声绕至左面的厢房口,门帘晃动了一下。
像有一个隐形的人或者透明的鬼魂,在掀动帘子察看,脚步声又起,登堂、越过前厅,从右面降阶,徐徐接近党中他屹立的位置。
陈远宏丝纹不动,连眉头也没皱一下,脚步声似乎不知道他的存在,直直的向他走去,在途中稍偏向右侧走了过来。
如果再不转向的话,虽然不会正面相撞,也将在双方的身侧接触,“砰”一声响,有物体撞上了壁壁,似乎房屋摇摇,阴风呼啸而散。
刀光一敛,陈远宏并没追击,他呼出一口长气,眼中幽光变成慑人心魄的冷电。
空气里,飘散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在刀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