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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蛇,头,鼻尖上翘如角,覆盖物一除,蛇重见天日了。
老道怎知腰巾下有蛇,刚发觉有灰白斑的物体一动,巨大的蛇头已闪电似的弹起,两寸长的内弯毒牙,已咬中老道的小臂。
“啊”老道骇然尖叫,本能地摔掉腰巾跳起来,有毒蛇类以毒获食,不会咬住猎食死不松口。
毒牙又尖又长,内弯而脆弱,一咬便注入或流入毒液,立即松口退走,让猎物逃,它会循嗅觉找到倒下的猎物吞食,几乎百试百灵。
蕲蛇更聪明,它的鼻角是采热器,猎物的体温引导它追踪,三斤重的野兔被咬中,一蹦三丈远,兔腿第二次蹦起,蛇已贴地滑倒。
第二次蹦起再着地,兔子就跳不起来了,爬两三下,蛇就到了,五尺的大白花蛇,吞三斤野兔只要两三刻钟。
面对巨大的猎物,蕲蛇有自知之明,一咬便逃,反正吞不下,全速逃走溜之大吉,另一位老道眼尖,看到溜走的蛇,身躯那些斜方形的白斑块,与及奇粗的肥大蛇体。
“老天爷?是大白花蛇,蛇妖,”老道是行家,变色尖叫道:“老四不妙了,谁有解白花蛇毒的药?快拿出来,十万火急。”
没有人回答,一听有蛇妖,人人惊恐,如见鬼魅般向后退,不远处的道姑突然拔剑,一闪而至。
老道痛得额冒青筋,死咬着牙关不叫喊,左手紧握着右手肘,“救我,我的手麻了”老道终于厉叫出声。
“老四放手!”道姑急叫:“壮士断腕。”老道应了一声,松开左手拉起大袖。
剑光一闪,老道的右手齐肘而断,大和尚抢出相助,解囊取金创药,撕开老道的大袖裹伤,一阵好忙。
第120章 山野之王(三)()
“快赶往谷底茅舍。”大和尚叫:“贫僧要碎裂了他,别让他吃饱了逃掉。”断送了一个高手中的高手,砍落的手静静地摆在草中,被咬处两只孔洞已发青肿。
所有的人,都心中发虚,纷纷砍树枝做探道的棍棒,打草惊蛇棍捧有大用。
不怕蛇,尤其不怕毒蛇的人,真没有几个,蛇这玩意潜藏草中,即使留心也不易发现,防不胜防,被咬上一口,不砍手就得砍脚,蛇咬人一般咬在手脚上。
此地既然有奇毒无比的白花蛇妖存在,有一条便可能有许多条,蛇子蛇孙更不会少,谁敢逞能不介意蛇咬?真有草木皆蛇的恐惧感,谁也不敢放心大胆赶路了。
山区有好几条河流,无数小溪,有茂密的丛林草野,更重要的是,他们深入山区,这里人烟稀少,因此飞禽走兽种类繁多,人才是禽兽蛇虫的天敌。
野鸡似乎成群结队,用手捉也轻而易举。这种美丽的飞禽,飞翔能力却有限,受惊就连飞带跑,不分东南西北,乱的一塌糊涂,往人的脚下钻躲都不奇怪。
陈远宏捉了一只野鸡,做花子鸡烤得油光水亮,在山坡的树丛歇息,有水有鸡,吃得津津有味,一面吃一面监视下面,谷底的两三间茅舍有什么动静,他居高临下看得一清二楚。
差不多填饱肚子了,随后陈远宏看到两组人包围茅舍,气势汹汹闯入,结果,分开在三间茅舍休息,然后茅舍的烟囱升起炊烟,在外面派了四人警戒,几头黑狗已被拴住,不时传来几声犬吠。
人逐水而居,茅舍左后侧,有一条小溪流,不时看到有人至小溪洗漱,甚至有人脱得精光,在溪水中洗净衣裤,绞干便穿上身,都等不及晒干,每个人大汗淋漓,身上沾着草絮,不洗干净痒的难受。
陈远宏倚坐在树下,吃得肉香四溢十分愉快,双眼盯着下面远处的茅屋,监视着谷底的一帮人。
嘴里自言自语道:“还有二十六个完整的人,有击溃一队兵马的实力,看来就等吃饱喝足,养好力气再追杀我,就不怕我逃跑?看来费林很了解我的性格,他们在等我失去耐性,和他们彻底了断,先弄一两个活口,了解情况再订对策。”
陈远宏一蹦两三丈,他悄悄的接近小溪,小溪其实并不小,宽约五六丈。
由于是从另一处山谷流入的,直冲这一面的山崖,绕过茅屋侧方,向东弯弯曲曲伸向另一处峡谷,因此形成一处处深潭,水色碧绿深不见底,而弯曲部下端豁然开朗,冲成稍浅的弯流。
从前面接近不可能,警哨的视野宽广,想利用两岸的树丛修竹潜行,也必须先涉水徒上游一两里渡溪,再从后面绕至屋后,接近就容易多了。
陈远宏三五起落便消失在茂林深处,不久便和衣渡过溪流,顺便洗净一下,沿溪左岸的草木地带潜行,小心翼翼接近,留意是否有伏椿,静如处子动如脱兔,接近的身法技巧极为高明,伏椿稍大意决难发现他的踪影。
接近至半里外,他更加小心,绕过一座小丘,螫伏在一座大石下,透过草梢侦察,寻找可以接近的地形与方向。
他突然怔住了,欣喜欲狂,这是溪流形成溪潭的下游末端不远处,岸畔有两丈左右的乱石散布区,水深仅两三尺,清澈见底,与外缘碧绿不见底的深潭不同。
有人在该处和衣洗漱,坐在水中仅露出头肩,正在用无患子洗涤长长的漆黑头发。
看到那泡在水中的青衫,岸旁一座大石上,放置着剑、皮护腰、百宝囊、半统爬山虎快靴,荷包,二十步外,二十五六岁颇具威严的随从,正面向百步左右的三间茅屋,一看就是在警戒。
如果屋外围的树丛有人出现,便出面阻止,似乎对内的警戒,比对外的警戒重要些。
妙极了,居然碰上一个落单的重要人物,随从回避男主人洗浴,远在二十步外背向戒备,陈远宏是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可以快速地把坐在水中的人擒住,但武功高强的随从必须先行清除。
机会很好,水中的人正在洗头,无患子的泡沫将头发完全掩盖了,越搓揉泡沫越多,正是耳目已被掩盖的功能丧失期。
侧绕潜行,无声无息接近随从身后,茅屋右侧溪旁的几株大树下,有两个人到了溪边,是两个男的,一面谈笑,一面脱靴卸除衣裤,没错,也是洗浴的人。
相距虽然远在七八十步外,也有稀疏的草木遮掩,但仍可隐约看到颇为清晰的轮廓,是裸身下水的。
先前在里外的山坡上监视,就曾经看到那段小溪的情景。这些人警觉性甚高,分批前往洗浴的,每次最多三个人,男女也分批轮流。
男的通常百无禁忌,脱得精光大吉,衣裤洗后绞干便穿上,女的则和衣入水,上岸不绞干衣裤,概略抖掉一些水分,离开时仍是湿淋淋的。
随从本能地转身,虽则事实上无法看到该处的全部景物,刚转身,他骇然发僵怔住了。
陈远宏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身后,一双巨爪就在眼前,十个钢钩似的手爪就在脸部作势抓落,真有惊心动魄的威力,抓落的情景令人胆寒。
陈远宏轻功超绝,爪功更是超拔的,爪下处肉开骨碎,可将抓到的人摔飞出两丈外,可怕的程度不言可喻。
来不及有任何反应,雷霆打击已经及体,“卟”一声响,双掌骤落在随从的双耳门上,力道恰到好处,掌及人昏。
将人打昏拖至石根下,两起落便到了背后的大石上,一眼便看到水中人背颈露出的晶莹腻润的脖子,这那像一个武功超拔的练武人肌骨?只有一个可能,练的是玄门绝学。
一般来说,玄门内功不重视打熬筋骨,手脚活动时,也很少在出招时吐气开声大叫大吼现象,躯体柔和有如舞蹈,举手投足顺其自然,仅在电光石火似的瞬间,进发无穷的力道。
自己练的就是玄门绝学,所以身材并没粗壮如牛,水中人不知背后有人,高兴地向水下一沉,满头泡沫随水四散,头部完全没入水中,双手将长发拔得散布在三尺径的水面。
第121章 山野之王(四)()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是不能毁伤的,因此自古以来,男人们的头发,仅比女人稍剪短些而已,在外形上,男的结发束发,女的梳髻,一旦披散,男女没有多少分别。
这个时代,不论男女,对头发的爱惜是一致的,因此后来清人主中原,下剃发令,头前半部剃光,后半部发根也剃掉一寸,引起一至的抵抗,结果是留发不留头,砍掉数不清的人头。
一声水响,头钻出水面,一摆一甩,水滴飞洒,长发散飞,情景相当美。
陈远宏故伎重演,将人打晕,开始分开问口供,然后放掉两人,他不是杀人魔王,毕竟无冤无仇,只是为了银子或者交情来追捕自己,知道这两人有可能说出被擒的经过,这样也便于调虎离山,让自己有各个击破的机会。
陈远宏回到先前的山坡倚树假寐养神,山谷中初夏的阳光暖洋洋,身上的衣裤逐渐于了,居高临下远眺,茅屋似乎没有人再外出走动,小溪中也没有人戏水,毫无有所活动的象迹。
双方都有意拖延,只有出了意外事故,才能打破僵局,看谁先失去耐性。
小溪隔开了这一带的峰峦,山脚坡崖没有可耕的土地,因此三家茅舍的人,不需搭桥过溪到这一面的山岭种地耕田,可沿溪流东行,小径伸向东面的谷口,另有小径通向眉县。
陈远宏在这一面的山坡窥伺,不需担心有人过溪搜山,那些人如果游过溪流,老远便可被他发现,有充裕的时间应变,可以从容反击。
茅屋侧方的溪岸,也就是有人洗漱的地方,终于出现了人影,隐约可以分辨身形轮廓,看不清面目。
共有五个人,一僧一道或两道,另两个是穿劲装的人,五人向四周指指点点,像在讨论地势,或者指示行动,相距太远,听不到说话的声浪。
不一会儿,茅屋中陆陆续续,出来了十个人,趟过小溪,两人一组,开始向陈远宏这个山坡搜寻而来,见计谋得逞,他消失在原地。
三间茅舍静悄悄,没有人活动,像是空屋,连鸡犬也不见在屋外觅食。
行家也许可以看出一些异状,壁根墙角甚至屋外的果树竹丛,隐约流动着某种淡淡的蒸气,也可以称为看不见的气氛,只有某些体质特殊的人,或者鸟虫,才能感觉其存在。
唯一担任警哨的中年大汉,也隐藏在屋角的一丛茉莉中,那是宅主人制花茶的植物,喝花茶的人,对茶的品味段数不高,人隐藏在内不言不动,外来的人很难发现警哨的存在。
里面,人集中在第一间茅舍内,各就定位,分区戒备,透过壁隙窗缝向外监视,随时准备行动。
受伤的人安置在第二间茅舍,派了两个人照料,如非死仇大敌,通常不会对受伤的人加以迫害,另行安顿,也等于宣告脱出是非外。
前厅与后院,分别由一个老道主持大局,九僧道折损了一个,仅留下两个老道主持,其他六人,应该埋伏在这周围。
在东厢几间房舍安顿形成戒备区的人,是副领队与两随从,加上卫大和尚与一位豹头环眼,年近花甲,使用沉重泼风刀的人,五个人扼守东院与四五间房室,的确感到人手不敷分配。
大白天,外面派有警哨,屋内的人分区安顿戒备,不需每个人都提高警觉,眼巴巴严阵枯等,那会累死人,促使精神虚耗浪费精力,所以分别在几间房舍内歇息,有动静才准备参予搏杀。
卫和尚对负责的防守区颇为重视,经常认真地走动巡视,尤其对东厢的小院子感到不放心,不时踱出郑重地观察每一角落。
这次,副领队从小厅出院,傍在他身侧走动,“你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天黑陈小狗也许会来,白天怎么可能接近?”
卫和尚忧心重重的说道:“也许你们估计错误,姓陈的根本没藏身在那面的山上,傍晚绕到溪边布伏,白费工夫,我认为他早就在溪流的这一面,等候机会向这里袭击。”
副领队洗濯毕返回茅屋,并没把他和随从被陈远宏所制的事说出,当然有他不便说的苦衷。
因此他知道,陈远宏早就知道屋子里面的格局和埋伏,因为这些都是他招供了的,所以他心里非常不安,巴不得陈远宏突然暴毙,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因此他嘴硬道:“就算小狗有胆量偷袭,不来便罢,来了他一定死,决难幸免。”
“是吗?”和尚冷笑:“凭两位大仙所布的什么诛仙阵,靠一些法器和迷魂药物,就可以毙了姓陈的?”
“那是一定的,他绝对近不了茅屋。”副领队信心十足:“我看了布置的情形,没有人能平安通过屋四周的禁制。可惜有个道长断了右臂,派不上用场,不然他们摆出八仙阵,真正的大罗金仙也难逃大劫。”
“是吗?我怀疑。”他转身往小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