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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四周的形势,要脱身必须等到天黑或许有希望,附近枯草丛生,怪石零落,三方箭雨集中,向前突围很难,后方的斜坡光秃秃,只有齐膝枯草是藏不住人,也挡不住箭的,从后面逃生,比从前面逃更加危险。
陈远宏定下心,目前暂时不管其它,先裹伤再说,右臂被箭射中划开了一条口子,伤势较重,左腿外侧也是一条血缝,不要紧,本来,假使他运气护身,这些创伤皆可避免的。
但全力逃生期间,四肢五官全派上了用场,不可能保护全身,气功自然减弱,功力分散,反而处处显得薄弱,因此无法避免肌肉受伤,上了金创药,血止痛消。
裹好了伤,陈远宏抬头打量四周,似乎射来的箭逐渐稀少,他取下箭手的头巾,顶在单刀上向外一伸。
片刻,一阵箭雨射到,头巾不久就被射落,片刻后,箭雨才渐渐的稀少,陈远宏心中一动,将头巾缠在刀上伸了出去,几次三番后,箭手们也学聪明了,没看到人出来,不再射箭了。
箭全部停止,陈远宏突然闪电般扑出,三四个起落便到了遗弓处,然后飞掠而回,利用箭雨停止的空隙,他终于将另外一张弓弄到手,这下身边有了两张弓,可以稍微放心的反击了。
七八丈距离,陈远宏来去如电,前面箭手远在百步外,后面的箭手相距更远至两百余步,等到对方发觉再用箭射他,在箭雨到达前的一瞬间,陈远宏已滚倒在地,滚回大石后藏身。
这把捡来的两石弓,比抢来的那把好的多,陈远宏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他藏身处地势高,和从三方发箭的箭手高度相同,因此受箭面积加大,箭雨控制的是面而不是点,但滚倒之后,危险反而减少到最低限度,不像先前在坡下那么凶险,在坡下弓箭八方集中下射,卧倒在地上反而处境更为凶险恶劣。
陈远宏在拾弓的来回之间,早就默记下箭手们的位置,弯弓搭箭,向着记忆中箭手露头的方向,反手一箭,“啊。”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一个箭手中箭了。
突然间,大石后方的山坡上出现了人影,后方是不能被敌人占领的,一旦被敌人占领了,自己的后背就暴露在外,无处可藏了。
陈远宏半跪而起,发出第二支箭,第二个人影奔出,接着是第三第四个,“啊。”惨嚎声刺耳,有二个人中箭向下滚。
三箭射倒了三个人,有两个人直滚下山脚去了,其他的人赶忙退走,不敢再到山坡上送死。
至少,目前陈远宏是安全的,可是,这时才八九点钟,距夜幕降临足足还有十一二个小时,谁知道这十几个小时中,有些什么变化?主动权控制在敌人手中,他除了以不变应万变外,别无他法。
对方人数过百,摆明了要置他于死地,陈远宏料想即将到来的可怕变故,他生死关头就要到来了,必须早作准备。
陈远宏开始疯狂的收集狼牙箭,附近多的是,但大部份已经派不上用场了,箭尖射在石头上变了形,杆羽也破损不堪。
箭这玩意十分精巧,箭尖或杆羽如果变了形,就会失去准头,因此,有经验的弓箭手大多数都自己制造,要花很多时间,所以不愿滥用,总算运气好,找到了二十几支比较完好的箭,聊胜于无,主要还是排遣自己内心的焦躁。
陈远宏一边整修收集的箭,一边监视着四周的动静,除了风声,死一般的静,不见有人走动,似乎世间一切都静止了,时间也停止了,头顶上偏南的朦胧日影,为何移动得这么慢?简直停在天上不走了呢?
久久,正北方向突然长啸声划空而至,三面山坡上躲藏着的箭手突然发出震天呐喊,一面现身冲出,一面用箭开道,如同蜂聚蚁集,他们终于向陈远宏发起冲锋了。
相距最近的一百来步,最远的在二百步以上,陈远宏拾来的两石弓,在一般射手说来,已是最好的弓了,一般人所用仅是一石弓,已可远及百步外,两石弓,好射手在一百六十步外命中目标毫无困难。
“好啊!都送死来了。”陈远宏咬牙切齿地说道,箭雨三方齐聚,箭破空厉啸声震人心魄,箭下如雨,不让他抬头还击。
第143章 死亡游戏(五)()
陈远宏自有办法,箭不可能接二连三从一处射人,当第一枝箭掠过左面左侧而过的后一刹那,他贴石回敬一箭,全凭手疾眼快以神卸箭,射向出现在最前面的人。
箭离弦立即移向右面,陈远宏两手都可以换手发箭,他跳射、背射、足射、卧射无一不精,只片刻间,他已发出了十支箭。
每一箭都有收获,箭无虚发,但只有两声惨叫发出,其他八箭都命中了要害,中箭的人叫不出声音,人群渐近,箭的劲道也显著地增加,由射来的箭便可猜出,对方已接近至十步内了。
陈远宏只能先对付从左右接近的人,他正面是一段平坡,平坡下是陡峭的斜壁,人到了下面,看不见上面的人,他不可能射到下面的人。
陈远宏不再顾虑,先对付左面的人,射出三箭再转头反击右面的箭手,一面发箭,他一面想:“必须避免射要害,惨叫声可收到震慑人心的功效。”
果然不错,惨叫声此起彼落,与那惊天动地的呐喊声相和应,只片刻间,呐喊声显著地减弱,推进的速度锐减。
陈远宏突然狂笑,贴石向左连发三箭,箭出似连珠,狂笑声山谷应鸣,压下了呐喊声,惨号声余音袅袅,互相应和。
呐喊声徐止,陈远宏清晰地听到左面传来了一个家伙的怒吼:“一群饭桶,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一个人,养你们何用?简直气死我了,全部都退下,另想办法。”
进攻的人一停下,陈远宏突然乘箭止的机会跃上石顶,一箭离弦大喝道:“不要命的上。”
“啊。”正面登上平坡的第一个人被箭贯穿小腹,跌到下面去了。
箭雨再现,陈远宏已跳下石后不见了,世间不怕死的人到底不多,谁也不愿硬向枉死城里闯,人群开始后撤,连滚带爬借草石掩身潮水般退去。
四周沉寂,但未死的人发出阵阵可怕的哀号,令人闻之心悸,所有人都感到心有戚戚焉。
陈远宏也感到了疲倦,定下心养神,第一次凶险平安度过了,第二次凶险将更可怕,更猛烈的战斗将接踵而来,必须抓住这个空隙养精蓄锐以应付稍后的危险。
午牌正,第一支带了火焰的箭划空而至,落在他藏身处的左方,第二支火箭落在一座帐篷上。
天空中一阵阵火雨流星像暴雨般落下,枯草起火,帐篷开始燃烧,片刻间附近便成了火海,山风一刮,便成燎原之势。
第一座木盾出现在后面的山坡上,人躲在木盾后逐步前移,木盾后全是弓手,他们要抄陈远宏的后路了。
陈远宏忙着灭火,忙着清除附近的枯草,没留意后面山坡上的木盾,草烧不死人,但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烧,等着烧同样会死,所以他不敢不全力灭火,清除附近的草以策安全。
合围已成,但烟火迷蒙,包围他的人迟迟未发动,终于,陈远宏看到了后面上方的木盾,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暗叫糟了,想不到一时大意,让这帮人把自己包围了。
“真是顾头不顾腚啊,既然如此,那就拼了,杀出一条血路。”陈远宏咬牙切齿的说道。
杀出去说不定还有一条生路,等下去纯粹就是找死,陈远宏浑身沾满了烟灰,四周大火熊熊,生死关头已到。
陈远宏此时反而冷静了下来,他迅速的在旁边的石窝子里撒了一大泡尿,把头巾用尿液打湿,,然后绑到脸上,免得到时候吸入有毒烟气使自己窒息,把剩下的尿液浇到自己身上,让自己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搞得自己一身腥臭,但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
现在暂时还不能出去,对方人多势众,弓强箭多,出去就是找死,当务之急是要先消灭他们一小半人,趁对方分神之际,找好方向才能突围。
陈远宏把两把弓摆放在面前,摘下三个箭壶,一字排开,坡上坡下呐喊之声雷动,对方的箭手正欲冲过来,以吸引陈远宏的注意,好给后方山坡上的人制造机会。
陈远宏冷冷一笑,左手大弓徐举,右手三支狼牙箭缓缓搭上弓,箭尾扣上弓弦,迎面冲来二十几人,朝陈远宏藏身之处狂奔而至,他徐徐引弓,箭在弦上待发。
这二十几人冲至百余步内,箭啸刺耳,弓弦狂鸣,齐向他攒射,陈远宏忽然升立石上,震人心魄的弦声狂震,箭出似连珠,箭由四面八方射来,箭雨到了。
陈远宏向上跃升两丈,他一声暴喝,声如殷雷,直振耳膜,在半空中连发九箭,二十几人,只有十二人冲了过来,远处倒了十二个人,这些人连吭都未吭一声,每一支箭皆贯入人脑之中,无一虚发。
他人一落地,三箭又出,对面惨叫震天,又倒了三人,剩下的九人,惊得胆落魂飞,向侧一冲,火速逃跑。
“着!着!着!”陈远宏发出了连珠大吼,弓弦的狂振声,令人闻之血为之凝,又三人倒了,剩下的六个人,在狂叫声中,滚倒在地逃命,以减少中箭面积。
人吼、惨叫、哀嚎,弓弦狂鸣,坡地上烟尘滚滚,乱得一塌糊涂,陈远宏被两支箭擦过膝旁,还好没有受伤。
他望着连滚带爬的六个人,搭上一支箭,“嗡”一声弦响,将二十步外一名滚地逃窜的箭手钉在了地上,箭透腹而出,此人在地上抽搐狂嚎着,他想伸手拔出箭杆,却无能为力,只能在地上哀嚎等死。
陈远宏又连毙了二人,他蓦地转身,箭比着从后面扑来一名箭手,脸上泛起了冷酷地微笑,此人以为偷袭得手,但没想到还是失败了。
前前后后陈远宏干掉了他们二十一个人,这人惊得脸如死灰,他站住了,相距不足十步,尤其是陈远宏脸上冷酷的笑容,令他更是心胆俱裂。
还未听见弦响,这人传来一声惨号,这名箭手以掌掩面,连退五步,扔弓便倒。
陈远宏两支狼牙箭又扣上了弓弦,徐徐后引,剩下的两人一声狂叫,向后转身逃命,逃,怎能快过箭矢?
陈远宏的箭,一百五十步内可贯重甲,一声弦响,两人脑后中箭,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尘土之中,第一波二十四名弓手全军覆没,最多不过一刻钟,快,实在太快了,对方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自己人就已经死绝了。
第144章 死亡游戏(六)()
周围热浪滚滚,自己在火中看来时间不多了,因为大火烧得越久,氧气会越来越稀少,被大火包围的陈远宏,呼吸会越来越困难,最后窒息而死。
后背山坡上的神箭手,在第三次的搏杀中没有出手,很可能两方的配合不到位,下一次,自己百分之百会受到两面夹击。
陈远宏大概估算了一下,头两次搏杀,对方损失的弓箭手,大概有五六十名,自己绝对难以在两面夹击之下生存,此时突围,时机应该就差不多了。
火箭已停止射来,周围烟淡迷蒙,敌我双方能见度都不高的情况下,自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走了。
把剩余的箭和捡来的箭壶整理了一下,有五壶箭,一百五六十支,足够用了,扔掉快要报废的另一把弓,把刀和箭壶挪到趁手的位置,捆好扎紧,陈远宏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双手开始乏起淡淡的银白色。
陈远宏挽弓飞纵,远出三丈外,落向熊熊烈火,一沾即起,再次飞跃,裤管着火,他无暇扑灭,三五起落,便脱离出二十丈外,扑地滚倒,滚熄了裤子上的火焰。
再四五个起落之后,又远出了三四十丈,对方的箭雨始终追着他,如附骨之蛆,左大腿中了一箭,右肋中了一箭,他面不改色的折断箭头,抽出箭杆,连伤都没来得及裹,飞跃而起奔入山口脱出险境。
由于纵跃快速,裤管着火但难以燃烧,因此只受到些少灼伤,他闪电式的掏出金创药,往伤口里倒上,快速的裹好腿和腰,有人向山口奔来,来得好。
陈远宏背靠山口的大石头,发出了第一枝箭,领先奔来人掷倒向下滚,接着,破空锐啸传到,然后是一阵令人心魄下沉的弦鸣,声如殷雷,混血神箭手终于出手了。
陈远宏向左边一个侧闪,躲开来箭,遁声反击了一箭,并没有声息,看来对方射了一箭就换地方了,此人的经验之丰富,让陈远宏头痛不已。
对面的弓箭手知道陈远宏的厉害,吸取了前三次教训,小心翼翼的蹲伏前进,时不时射上一箭,他沉着应对,几乎是一箭一个,犹如索命的阎罗王。
背面山坡上的普通弓箭手,此时就有点鞭长莫及了,他们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