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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料到一个小贩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老虎嘴边拔毛,张老七也感到意外,怔住了。
瘦子老三的身高,比陈远宏矮了半个头,用抓衣领的手法对付比自己高大的人,不吝于自找麻烦,除非身手比对方高明。
但陈远宏并没还击,也没有用盘手对架,也不想反制,站立不动一字一吐地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对这些老弱妇孺,何必动粗呢,算了吧。”
“你是曲家的什么人?”张老七走近问道。
“小可是摆摊的小贩,不认识姓曲的人。”陈远宏仍然镇定地回答道。
“哦!原来是你看不顺眼啊。”张老七阴森地一笑说道。
“我可不是看不顺眼,只是觉得她们可怜。”他沉静地回答。
张老七向瘦子冷然点头示意,接着一脚将脚下的货物扫飞,地摊上的东西像雨点般洒出,洒落在街上的人群中,立即引起一阵骚乱。
同一期间,瘦子左手抓住他的衣领向下猛带,右手来了记冲拳,陈远宏左掌疾拨,瘦子的左拳已闪电似的攻到咽喉前。
他向左一闪,瘦子的左拳向下一沉,突然变爪猛扣他的肩穴,快极。
学拳千招,不如一快,瘦子虽快捷无比,却没有陈远宏快。
陈远宏一扭身,让爪落在肩后,贴身抢入,掌出快逾电闪,“碰碰”两声,击中瘦子的小腹。
“嗤”一声,瘦子的左爪也抓破了陈远宏的右肩衣。
“啊。”瘦子厉叫,上身下俯。
陈远宏右膝急抬,“噗”一声响,膝盖击中瘦子的下领,瘦子“嗯”了一声,向后使倒。
两人交手不过是刹那间的事,说来话长,不张老七等近身,瘦子已经倒了。
陈远宏脚下留情,假使膝盖再低尺余,瘦子的下阴不毁,小腹内腑也将崩散移位,几乎是同一瞬间,陈远宏向右急冲。
用匕首,假使不是存心斗短刀,大多数人习惯用反手握近刀,刃尖在掌缘下方,不论是暗算、攻后、贴转,都十分凶猛而易于用全劲。
但是这种握法缺点也很多,缺点是不够灵活,而且不能及远,更糟的是对赤空拳的人或许有用,但对付对方也有小刀的人,所冒的风险太大。
一寸短一寸险,就是指短刀而言,不但对方险,自己也险,因为动小刀必须贴身进击,贴身后躲闪不易。
右首抢入的张老七就是反手握刀,他欺陈远宏赤手空拳,左掌掩住右手臂,预防陈远宏攻上盘,且半掩刀尖,夺身扑上,近身后吐出匕首。
他哪里知道,陈远宏比他高明太多?两人之间的差距不可以里计,因此棋差一招,处处受制,显得缚手缚脚。
刚扑近,陈远宏已突然闪开,右脚一勾,左足飞踢。
“叭”一声响,张老七脚下被绊,上身前扑,腰脊已挨了一脚。
“啊”一声怪叫,冲倒在地,双手快着地时舍不得丢匕首,刀尖却戳入躺在地下瘦子的左大腿上,两人跌在一块儿。
瘦子受伤很重,挣扎难起,上下门牙全掉了,含糊哀声呻吟,厉叫道:“哎哎哟!在下认栽,你。”
这家伙糊糊涂涂昏天黑地,还以为陈远宏给了他一刀呢。
陈远宏朝远处的人群中招了招手,笑容满面的说道:“出来几个人,别躲了,把他俩抬走治伤,晚了可就成了残废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他不愿暴露武林高手的身份,这种小场面,还用不着陈远宏掏出看家本领,何况这两人也不值得他暴露。
可是,东西被踢散了,有几斤糖和一部分货物完蛋大吉了,陈远宏的心在滴血,这钱可是他流血流汗用命挣来的,不找这帮人陪,那还得了。
看着摊上的货物一片凌乱,陈远宏的怒火陡然上升,像是火山要爆发了。
“啪啪啪!”身后右侧方传来掌声,陈远宏不用回头也知道,肯定是酒楼上偷窥的人下来了,不用说,真正的首脑人物来了。
陈远宏双手抱胸,斜侧着身子,看着迎面走来的八个人,还真是个吉利的数字,看来今天自己说不定要发一笔横财了。
第159章 触目惊心(十一)()
一声爽朗的笑声传来,一个笑容可掬的中年人拍着手,朝着陈远宏走了过来,中年人眉清目秀,身材有些单薄,着团花蓝夹袍,只是青白的脸色破坏了他的气质。
他周围跟着七个神色不友好的中年人,和他并排一起的,是一位鹰目高颧,满脸横肉,耳后见腮,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一个阴险、狡猾、剽悍、凶残,令人一见难忘的人。
左边一位生得满脸横肉,暴眼朝天鼻,加上一张流露着三分邪气的鲶鱼嘴,长相令人不敢恭维。
右边一位仁兄,长的尖嘴短腮,脸上无肉,生了一双斗鸡眼,鹰勾鼻,脸色带青,正是那种奸诈冷酷的人。
队尾的两个人最有辨识度,两人身高近八尺,一个头发飞蓬,蒜鼻阔嘴,眼如铜铃布满红丝,焕发着慑人的凶光。
此人腰间缠着的铁链乌光闪亮,令人看了心中发毛,这种链子抽打在身上,每一块骨头都会被抽碎抽裂。
另一个长着一张五岳朝天的脸孔,加上乱鸡窝似的灰虬髯,脸色黄中带黑,横向棱起,颧骨高耸,口中突出一排健康而尖利的白牙齿。
他穿一袭油光水亮的老羊皮外袄,胁下吊着一把大板刀,好象比刽刀还要沉重。
如果是在晚上,乍看到这两位厉鬼似的巨人,胆小的人可能会吓得胆裂魂飞,也许会被吓昏,两人真像庙里的鬼王。
另外一对是一男一女,男的豹头环眼,狮鼻虎须,身材精壮结实,脸色如古铜,长相极为威猛,是令人一见便难以或忘的人物。
他旁边跟着一位花信少妇,老远便闻着一阵香气袭来。
随着这些人的出现,远处观看的人,顿是鸦雀无声。
客栈里的江家兄弟更是脸色发白,江老二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这位小兄弟死定了。”
江老大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青山帮二当家周老虎、老三阴司秀才、太白山庄的两个门神,赵家湾的内外总管也来了。”
“咦,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怎么这帮人都聚在一起了,难道今天赵老三要回来?”
看到这帮人,陈远宏心中了然。
通过这一年多的生死搏杀,和在老道的耳闻目染之下,他的见识与经验皆超人一等,见闻广博。
听闻过许多高手名宿、牛鬼蛇神的密闻,一看这些人的装束和气概,他心中有数,知道碰上了些什么人了。
“小兄弟,你很不错嘛,想不到我们营头镇还是卧虎藏龙之地。”蓝袍中年人笑嘻嘻的说道:“一个区区商贩都有这种身手,了不起,了不起。”
“跟他废什么话?我最看不起秀才你这一点。”蓝袍中年人身边的周老虎说道。
“怎么只有两个人跟着曲家人,其他人呢?”周老虎问道。
“他们到前面找下手的地方。”鲶鱼嘴内总管徐雁欠身恭敬地答。
“混帐!下什么手?”
徐雁打了一个冷战,惶然地说道:“属下未将经过禀明,难怪周爷生气,刘执事说是不宜在镇内下手,所以到前面找一处偏僻所在,选定在王家坡,在那儿。”
“真是一帮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周老虎不耐地说道。
他瞥了抱胸而立的陈远宏一眼,傲然地问道:“喂!你姓什么?可是要帮曲家人出头?”
“还不知道这小狗的姓氏。”徐雁谄笑地抢着答。
“谁问你了?”周老虎不悦地冷叱。
徐雁欠身惶恐地说道:“属下多嘴,该死,”
陈远宏撇了撇嘴,恶作剧的说道:“小的姓陈,名柴。”
周老虎指了指陈远宏:“我看你的身手不错,人也年轻,我们赵大爷正在物色各方面的人才,要不要我帮你推荐一下?”
“我们素未平生,怎敢劳动您的大驾?而且小的缘浅福薄,不敢奢望。”
“人不能自甘菲薄,那没出息,如果你有兴趣,我抬举你到陕西投门路,到督税所干一番事业。”周老虎意气飞扬地说道,神色相当友善。
“小可一生不曾离开过本乡本土,周爷的好意,小可心领了。”
周老虎毫不在意的说道:“事在人为,天下是闯出来的,英雄造时势方是真英雄,等在家中坐并观天,未免辜负了你一身所学。”
“我姓周,如果你想通了,到赵家湾找我,只须提起周老虎,便不难找到我,营头镇的三尺小童,也知道周某其人。只要你找我,我会替你安排出路的。”
“周爷抬爱,感谢不尽,只是,小的是一个小商贩,身无一技之长,还是在此度日好些。”
“周某不以为然,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已看出你不是池中物,终有飞腾变化的一天。”
“小的恐怕要辜负周爷。”
“你舍不得离开家?”
“可以这么说。”
“这算什么?放把火烧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小的。”
“就这么办,在一天之内,你到赵家湾找我。”
“只是。”
“周某言出如山,不许你推搪拒绝,你必须记住了。”
陈远宏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简直是莫名其妙嘛,他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们大爷的大爷都在给梁剥皮当狗腿子,你居然在这里胡说八道,大言不惭,你踏娘的算哪一根葱啊?”
周老虎没料到陈远宏居然敢顶撞他,本待发作,却又忍住了,气得脸色铁青。
其余七人在他身后左右分立,脸色平静,阴司秀才淡淡一笑,进言道:“二爷何必和他计较?交给徐雁兄弟处理就是了。”
徐雁接口道:“周爷不必挂怀,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得动气。”
周老虎突然桀桀笑道:“不错,似乎只有这样办了,挖掉他的舌头,我要用它来下酒。”
徐雁阴森森地看了陈远宏一眼,狞笑道:“周爷请放心,属下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交给你全权处理。”周老虎怪声怪气地说道,他双手环胸,准备看好戏。
第160章 大开杀戒(一)()
话音未落,这一瞬间,徐雁也飞扑而至。
扑上的半途,左手袖底已弹出一枚江湖朋友心惊胆跳的铁翎袖箭。
袖箭,应该是用机簧发射的弩,速度之快,目力难及,这位徐管事的绰号,叫追魂一箭徐雁,绰号来自他这百发百中的铁翎袖箭。
箭射心坎,认位奇准无比。
可是,陈远宏的身形在同一刹那移动,不可能射中心坎要害了。
接触快,结束也快,飞快移动的两人,似乎在同一瞬间静止下来。
袖箭落空,远飞出七八丈外去了。
陈远宏与陡然而止的追魂一箭徐雁,面对面贴身而立,右手扣住了徐雁的左腕脉反扭,刀鞘顶住了徐雁的咽喉。
虽然用的是刀鞘,而不是刀尖,但用来顶制咽喉足够了,徐雁惊得心胆俱寒,不敢有任何抗拒的举动表现。
“你的袖箭好恶毒。”陈远宏阴森森地说道。
他双目中神光似电,涌现阴森的杀气,神情十分冷酷阴狠,与先前安详平和的神情完全不同。
“咦!”双手环胸,轻松写意的周老虎讶然轻呼,一双鹰目不转瞬地狠盯着陈远宏,似乎仍难相信徐雁被一招制住的事实。
陈远宏应该及时见好就收,没有必要树此强敌。
但是他不能收手,这片地区,地下世界的首脑人物就在眼前,不能轻易放过这大好的机会,错过机会将不会再有。
而且,眉县即将成为自己的千户所,在自己的地盘内,决不允许这些豪霸盘踞。
铲除这些人,除恶务尽,晚来不如早到,早一天解决,老百姓就少受一点苦。
“你怎么说?”陈远宏向徐管事逼问。
“你你。”徐雁咽喉被顶住,手又被擒制,说话结结巴巴,胆寒心虚不知所措。
“你用歹毒的袖箭要我的命,没错吧?”
“你。”
“我有权以牙还牙,没错吧?”
“你你知道我我我。”
“你是谁不关我的事,我只问你以牙还牙的事,说!”
“你不不该对周爷不敬。”
“我才不管什么狗屁周爷。”
看到周围的人蠢蠢欲动,周老虎举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冷然上前。
“放了他。”周老虎平静的说道:“看来你今天存心故意找茬,不知道你是哪里的大菩萨?我们之间有过节吗?”
陈远宏不答话,冷酷的一笑,一脚挑在徐雁的丹田上,捣毁了对方的丹田,彻底的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