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整天哭哭啼啼的,求到了我头上,街坊邻居的,再加上那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好不帮。”
“不应该呀,你们这种城狐社鼠,消息是最灵通的,这种事情不可能逃得过你们的耳目啊。”
花狐狸苦笑道:“问题就出在这里,我们还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真踏娘的见鬼了。”
陈远宏来了兴趣,对小拥子招了招手,“再来两斤高粱烧,来点儿下酒菜。”
联想到白莲教和弥勒教的一贯作风,加上去年他们在山东损失惨重,八成是这些渣滓干的。
“丢了多少小孩?”
“这几个旬月下来,接近二百个了,真是一群丧尽天良的杂碎,要让我知道谁干的,非把这些畜生剁烂了喂狗。”花狐狸义愤填膺的说道。
“就是,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小心以后这帮人生孩子没**。”杨三毛在旁边接口道。
“你们应该知道白莲教吧,听说他们在这一带很活跃,我有重要消息透露给你们,绝对真实。
太白山庄是他们明面儿上的密坛,你们不知道吧。”陈远宏轻描淡写的说道。
第181章 积弊陋习(十三)()
“不不是吧,话不能乱说啊,要死人的,老弟。”杨三毛脸色有点发白的说道。
花狐狸的脸色骤然变冷,两人的眼神变得有些疑惑,惊恐。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古怪,陈远宏笑呵呵的看着惊恐不安的两人,端起酒杯,“呲溜”一声,美美的喝了一口。
“信不信由你们,这消息绝对正确,我可以以性命担保。
问题是,你俩至于吓成这样吗?太白山庄的人还能把你们俩吃了不成?”
“老弟,不管你的消息正确与否,以后都不要再提了,出了这里,我们谁也不认帐。”
花狐狸郑重的用只有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随后,他又用大嗓门说道:“我们两人一天到晚为生活而奔忙,为酒色财气卖命,那有闲工夫打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赚不到饭钱会饿死的。”
花狐狸故意用大嗓门嚷嚷道,看着二人的表演,陈远宏不禁有点哭笑不得。
“看来太白山庄在此地的潜势力无比庞大,大到让所有的人都噤若寒蝉,食棚里这些人中说不定就有他们的眼线。”陈远宏暗暗自忖道。
花狐狸二人有意把话题引开,三人开始谈天说地,一扯就扯到了风花雪月上面,是个男人都好这一口,没办法。
男人口中永恒的话题,离不开女人,气氛也就随之热烈了起来。
酒酣耳热之际,在陈远宏来时的官道上,有八个人说说笑笑,直奔食棚而来。
看着这群人,陈远宏眼睛一眯,他隐隐感觉到了这些人满身的血腥杀气,其危险程度之高,还要超出那天晚上,大殿里的一群人。
他一眼就看出一个中年人是这群人的头,此人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格外引人注目,中年人身材高大,头戴四方平顶巾。
长盘领子青绸棉夹袄,脚蹬长筒军靴,大八子胡,鼻直口方。
最有特点的是他的眉毛,剑眉入鬓,大眼睛黑多白少,这是一个令人过目难忘的英俊中年人。
此人目光阴森冷厉,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杀气形于表面,狭锋刀插在腰带上,破坏了他整体气质。
第二个引起陈远宏注意的是一个年约半百大和尚,肥头大耳粗壮如熊,身高有八尺,在几人中间像一座山。
手提一根方便铲,铲柄粗如儿臂,铲头特别大,看着分量不轻,绝不只是用来掩埋死人的家伙。
这种沉重的方便铲,一铲拍落,肯定可以把磨盘大石拍碎,人更不用说了。
其余六个人,个个目光凌厉,浑身散发出阴森的杀气,慑人的气势极为强烈,是那种具有天生杀气,令人害怕的人物。
一个干瘪高瘦,死鱼眼,瘪嘴唇的中年道姑,手提一柄紫金拂尘。
一个中年鹰勾鼻大汉,脸色青灰,脸上有一条从左到右的刀疤,把鼻子分成了两半,腰间挎着一把厚背单刀,那中分的鼻子,让人过目难忘。
两个中年大汉,像一对红脸黑脸门神,红脸大汉佩的雁翎刀分量沉重,另一大汉那根钢鞭也粗如鹅卵。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干瘦佝偻,相貌猥琐,左眼戴着眼罩的瞎眼中年人,腰间悬挂着的,居然是一柄沉重的蜈蚣钩。
旁边是一个豹子头,大环眼,满脸黄虬胡的大汉,缺了一只左耳,肩扛一根镔铁大棍。
杨三毛顺着陈远宏的目光望去,顿时呼吸一紧,急忙转头,弓腰驼背,好像要把自己藏起来一样。
显然这群人,就是他口中买地的冤大头,外地人,看着这群人的气势,怪不得杨三毛如鼠见猫。
这些人一进入食棚,整个棚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埋头进食,小心翼翼的不敢发出一丝杂音。
“隋大爷好!”认识他们的店伙小拥子快速的上前招呼。
战战兢兢带着这帮人来到食棚的中间位置,中间的两桌客人一声不吭的麻溜收拾东西,移到旁边的桌子上去了。
这帮人气傲苍天,目无余子,都懒得打量食棚里的客人,仿佛眼睛长在头顶上,把棚里的人当做空气。
小拥子一边麻利的擦桌子,一边问道:“大爷,还是老规矩吗?”
“老规矩,先来十斤一锅头高粱烧。”姓隋的中年人随口说道。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上来。”小拥子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
陈远宏暗中思忖:“对照从大殿里得到的消息,他心中了然,这帮人绝对是白莲教在山东战场逃脱的漏网之鱼。”
从师傅口中和收集来的幸秘资料里一一对照这些人,陈远宏基本上知道这些人是谁了。
这样他心里就有底了,毕竟知道了对方底细,不至于在关键时刻阴沟里翻船。
花狐狸和杨三毛一边喝酒一边用眼神交流,两人突然间变成哑巴了,居然不开口说话了。
陈远宏冷眼旁观,看着两人这样,对照着食棚里的情形,想着这帮人滓的所作所为,他心里的火苗一窜一窜的。
他心里的怒火快要压不住了,就要爆发出来了,只是还缺少一个引子和临界点。
店老板不敢得罪这帮人,刻意巴结,酒菜上的很快,还卑谦地多加了几个菜。
趁着喝酒的间隙,姓隋的往陈远宏那桌一扫,真巧,居然还有一个自己认识的地老鼠,那位少年人恶形恶相,居然自斟自酌旁若无人。
霸刀霹雳隋长江本来就是一个气量狭小,残忍好杀,目无余子,脾气暴躁的货色,所以绰号叫霸刀霹雳。
人与人之间,第一眼的印象很重要,他第一眼就对那位旁若无人的少年人,愈看愈不顺眼。
由于最最近诸事繁杂,他的脾气不小,人的脾气很可能受到影响而暴躁不安。
“喂!候老弟。”霸刀霹雳只喝了一杯酒,就心中焦躁了。
隋长江皱着眉头,对戴眼罩的中年人说道:“那小子形迹可疑,盘盘他。”
瞎眼中年人虽然只剩一只眼睛了,但招子雪亮,一眼就看出了隋长江的心意,应答一声,放杯而起。
真巧,陈远宏也想找他们的麻烦,干掉这几个祸害,对两人的谈话,他听了个字字入耳。
“巧的是,我也看你们不顺眼。”
陈远宏神气地向走近的瞎眼中年人怪叫道:“你怎么看也不象个人样,怪不得你姓侯,你走路的姿势真像个猴子,盘什么?说呀?”
第182章 积弊陋习(十四)()
本来就安静的食棚里,这一声大嗓门儿,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全向这里注目。
“在山东绿林道上凶名赫赫,可止小儿啼哭的一勾断魂侯开,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狗腿子了?
哦,多半是你这狗都不吃的东西,参加了去年的白莲教暴乱,侥幸活了下来。
怕被官府的人捉住,然后你们这帮人,像一群丧家之犬一样,逃到山里避祸来了。”
陈远宏嘴里滔滔不绝,字字如针,恶毒的语言,不要命似的往外蹦。
听的食棚里的人胆战心惊,个个恨不得掩耳而走,巴不得今天没有来过。
胆小的人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如同一只鹌鹑一样。
店伙计小拥子心中暗暗叫苦,畏畏缩缩的上前劝解。
话还没开口,另一位黄虬胡大汉“哼”了一声,离座挥手将小拥子赶走。
虬胡大汉嘴里呵呵怪笑道:“你小子可以呀,我们没盘出你的道儿,到被你把我们抖了个底朝天。”
霸刀霹雳隋长江反而平静了下来,端起一杯酒,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不再说话,反而像个局外人一样。
“小杂碎,既然知道了太爷们的根底,我也要把你的老根挖出来,说吧。”
一勾断魂侯开直逼近至伸手可及的距离,随时准备伸手制人。
“想挖我的根底?你算老几?”陈远宏安坐如山,满脸怒容道:“你们这些人渣配知道吗,问你老娘去吧。”
“混帐东西!”侯开愤怒至极,一耳光抽出。
陈远宏的左手一拂,正中侯开的腕脉,将伸来的手腕扣住,右手疾进,挺身站起,食指闪电似的点在对方的咽喉下。
“要不要试试一指贯喉的滋味!”陈远宏冷笑道。
“呃不不要。”
侯开触不及防,没想到陈远宏身手如此的惊人,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惊得魂不附体,语不成声。
他斜对面的虬胡大汉大吃一惊,竟然没看清侯开是如何被制的,骇然投杯而起,想要冲过来解救侯开。
隋长江向他摆了摆手,反而制止他救人,他好像一点都不担心陈远宏突下毒手。
坐在那里风轻云淡的向陈远宏发话了:“小子,你是自己动手自裁呢,还是我们把你拖回七里湾喂牲口?二选一,你自己选。”
不等陈远宏回话,又自言自语道:“这世上不自量力,愚蠢送死的人似乎很多啊。”仿佛又是说给食棚里的人听的。
他一脸戏虐残忍,指着脸无人色的花狐狸和杨三毛道:“喂!你们两个地老鼠是这蠢人的什么人?”
杨三毛脸无人色,低头不敢回话。
花狐狸结结巴巴地答道:“是是刚认识的朋朋友。”
“贵姓?”
“小小姓刘,名名礼。”
“刘老弟,劳驾,把你的蠢朋友活埋在路旁,脑袋要露在外面。”
刘礼浑身象在筛糠,抽着凉气说道:“隋隋爷明明鉴。
请请不要让小小人落了个无无义匹匹夫。”
“好吧,那么,你们两人也不必活了,他朝虬胡大汉一努嘴,钱果,你。”
“饶命小小人这这就动手。”刘礼急叫,他真怕了,犯不着赔上两条命。
隋长江向路边一指,说道:“那儿有两个坑,再挖二尺来深就可以了,找一块条石来,我要替他立个碑。”
两人一溜烟儿的跑出去挖坑去了,陈远宏也不说话,冷眼看着隋长江表演。
由于紧张的缘故,花狐狸两人跑出去的时候,杨三毛在门口跌了一个狗吃屎。
食棚里的八个人轰然大笑,大和尚尤其笑得开心,声音震天响,棚盖儿上的茅草,仿佛在他的笑声中,抖动了起来。
中年道姑声如夜枭,尖酸刻薄,阴森森的说道:”小杂种,赶快跪下来求饶,只要你能说服隋爷,说不定。
哦,你最好能说服他,不然。”
“不然你咬我鸟。”对面传来陈远宏粗俗的话语。
“噗”一声轻响,食指戳穿了候开的喉咙,指力击破护体气功的声音响起。
“呃。”候开一手护喉,一手乱舞,好像要抓住旁边的陈远宏。
陈远宏疾退三步,候开向前一栽,倒地拼命挣扎。
“啊。”钱果发出一声厉叫,声似狼嗥,电射而至。
他右手劈出一记凌厉的劈空掌,气流厉啸,潜劲如山涌至,威力惊人,如果这一下挨实了,必死无疑。
断鼻大汉抬手发出一枚暗器,电芒破空,一闪而至,是一枚七寸长的,银光闪闪的三棱刺,三棱刺近身才发出锐啸声。
这刹那间,陈远宏一闪,再闪,实在太快了,众人眼睛一花,人已经到了棚外。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候开眼睁睁的死在隋长江眼前,断鼻大汉一击落空,钱果中途扑空,他暴怒了。
“砰”的一声巨响,宽大的食桌被他一掌拍成粉碎,声落人已经消失了。
再现身时,隋长江已幻现在陈远宏的身边,两人都好快,一声厉啸,他手中的刀幻发朦胧异芒。
芒出如殷雷声振,他以十成内力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