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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俩针锋相对的小冤家,崇祯也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说实在的,他们两还挺般配,年纪相貌都相差无几,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凌香对自己的救命恩人那么排斥。
诸人闲聊片刻之后,余老三终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身后跟着上百个简衣破布的精壮大汉,为首一人比虞晚足足高出半个头,满脸横肉,胡子拉碴,双臂上凸显着纹路清晰的肌肉。
这肌肉男扫了一眼虞晚他们,沉声道“余老三,这就是你说的救兵?”
余老三不敢直视他,低下头颤巍巍地说“大壮,是…是他们…”
那个叫大壮的肌肉男脸色一变,将余老三如同小鸡一般拎了起来,“我说你是不是大半夜的睡不着觉,所以拿兄弟们寻开心?就这几个白面书生,能打跑李长栋?”
话毕,身后那群渔民都哄堂大笑,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这出好戏。
“大壮哥,你…你放开我爷爷…有什么事冲我来!”
要不是被凌香拦着,余优早冲了上去,看到自家爷爷被如此虐待,她的心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虞晚冷冷一笑,服侍崇祯帝坐下去后,也自己随手找了把椅子坐着,翘起二郎腿淡淡的说“大块头,你说你活得惭不惭愧,这么一身力气,不去对付李长栋,留着对付自己村的老人。你都替你脸红。”
大壮也冷冷一笑,把余老三举得更高,“你这小畜生想出风头可别拉着我们。李长栋何许人也?那可是以一己之力杀过几十个后金鞑子的狠人,一百个你也不接不住他的一招。”
话音刚落,跟在他身后的渔民都热闹了起来。
“可不是,听说昨夜隔壁村就是想反抗李长栋,结果两三百条汉子全被人家砍了头!”
“这几个白面小杂种一定是想借我们的船,想窜唆我们跟李长栋鱼死网破,他们好乘机躲船而逃,可不能上这几个龟孙的当!”
“就是就是,如果李长栋今晚真的来了,大不了乖乖的把船和食物都献上,把自家的婆娘藏好,应该也就没事了。”
“都怪这余老三把我们叫过来,浪费这么多时间,否则我早把家当准备妥当摆在门口了,希望李长栋别来那么快才好!”
……
看着村民们七嘴八舌,虞晚突然笑了起来,“我有一计,可保证李长栋不会伤害诸位。”
“快说快说!”
大壮眼前一亮,连忙把余老三放了下来,很是期待地看着虞晚。
虞晚淡淡一笑,“很简单,只要你们把自个婆娘洗干晾尽,连同家当放在门口,然后跳进淮河也就是了,我敢保证,姓李的绝对不会找你们麻烦。”
“好你个小猢狲,片口张舌的瞎淡扯,看看爷爷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话罢,右手成拳,望虞晚袭了过去,这劲头仿佛连树干都要打断一般。
虞晚还未动作,一旁的徐虎早看不过眼,暴喝一声冲了上来,左手抓住大壮的拳头,右肘弯曲袭向他的胸口,只听‘砰’的一声,大壮那数百斤之躯竟被他轰得连退数步,面露苦色,痛不勘言。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徐虎又欺身上前,双拳如同雨点一般砸在大壮身上,“让你摆谱,让你装狠,让你欺负老人,让你一身膘肉……”
这一顿暴打,可把那帮渔民看傻眼了,大壮哥平时可是一打十的人物,怎么现在却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看揍得差不多,崇祯便叫停了徐虎,毕竟李长栋随时会来,办正事要紧。
虞晚心领神会,他嘿嘿一笑,向大壮走了过去,后者一阵冷颤,连连后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别害怕,我说过了,是来收拾李长栋的,这下你们相信了吧?”
“相信相信!”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点点头,但很快人群中又有人道“可是那李长栋武艺十分高强,而且还有几百个如狼似虎的手下,你们虽然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啊!”
这一点可谓是所有人都担忧的,虞晚却眼神笃定地说“似此等乌合之众,就是成千上万,也不足为虑。而且,除了相信我们,你们还有别的活路吗?”
在众人沉默时,一位光着膀子的少年赫然站了出来,“诸位兄弟,这位少侠说得极对,咱们再畏缩后退,就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拼一把,如若要死人,我余豪愿做第一人!”
这一关键的号召,瞬间如同火种一般点燃所有人的斗志,当下都齐声高喊,愿听虞晚的号令!
虞晚满意地点了点头,“诸位乡亲,可有弓箭吗?”
渔民中有人回道,“有一把,但只是用来射猎物,不知可否?”
“可以。”虞晚点头后继续说“除了余老三这里灯火通明外,其他人家不得点灯。余豪,你负责去收集柴火以及猪油,一刻钟后带到这里给我,本少要给姓李的献上一道家乡特产的烤乳猪!”
“明白!”
那个余豪的小伙得令后,便带着十几个壮丁去办事了,虞晚接着安排余下之事,“李长栋等人琦有马匹吗?”
“有几十匹!”
“好,我进村时,发现庄子路口的两旁都是大树,此处可做埋伏。徐虎,你马上带人去准备十几根麻绳,绑在两侧的树上,步兵经过时不用理他,骑兵一进来便拉高绳子,一定要废了这几十匹马!”
“好嘞。”
徐虎接令后,也带着三四十人兴高采烈地去准备了。
最后,虞晚又看着冯戴说道“你我各带五十人埋伏在东西两侧,战事一开,便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但需记住,擒贼先擒王。”
看着虞晚有条不紊地排兵布阵,崇祯满意地摸了摸下巴的胡须,虞晚是他现在最大的底牌,只有成长起来,以后方能承接更大的担子。
第15章 福王称帝()
等战术都安排妥当后,虞晚便让余老三带着崇祯、凌香等去大壮家里躲着,静待李长栋贼军的到来!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踏踏踏”的马蹄声响彻夜空,将林子里的飞禽走兽都惊得四处逃奔,一股肃杀之气瞬间笼罩着整个村镇。
不久后,这支贼军便进入了虞晚精心布置的伏击圈。
“别紧张,放轻松点。”
虞晚实在想不到,看起来满脸横肉的大壮,胆子居然那么小,要不是自己不时地安慰着,恐怕都要吓尿裤子了。
“奇怪,怎么这帮穷鬼都熄灯了。”
一个副将打扮的大汉环顾四周,百思不得其解。
“那边亮灯,且先过去瞧瞧。”
大军之中,一位身披战袍的魁梧壮汉骑着高头大马,手持一柄乌黑的大铁枪。看模样,他应该就是令村民望而生畏的李长栋了。
那副将得令后,带着几十个人凶神恶煞地冲向余老三的家,一脚便将早已破烂的门板踢碎,不消领导吩咐,这几十名饿狼就一拥而进,搜刮掠劫。
见状,虞晚微微一笑,拈弓搭箭,待大壮点燃箭头上的棉絮之后,便赫然射向余老三家的屋顶,“等的就是你们!”
说时迟那时快,火箭带着及其绚烂的尾巴划破夜空,‘砰’地插在余老三家的屋顶上。
屋顶上布满了干枯的茅草,再加上半桶猪油,很快就窜燃了起来!
没等屋里的人做出反应,火苗已蔓延到屋里的柴堆,瞬间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有十几个命不该绝的反应极快,毫发无损地逃了出来;又有二十多个身上衣服全部被烧着,用尽全身力量跑出这间破屋,却捎带着把周遭的人都给点着了;剩下的二十多个就没那么好运气了,不是被浓烟熏晕就是被活活烧死,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后,尽数被埋在火光之中。
“有埋伏,快撤!”
李长栋看出猫腻,果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哪想到骑兵刚跑到村口,就被横空而降的绳索撂倒一半,后面的来不及减速,厚重的马蹄竟将跌落在地上的战友给活活踩死,贼军霎时乱做一团。
眼瞅着时机已到,虞晚一声令下,左右两边同时出击,五六匹奔腾而来的快马迅速将贼军杀成几块!
渔民人数虽然不足贼军的三分之一,所用兵器也无非是刀叉棍棒,但在虞晚的带领下却士气高涨,打得贼兵自乱阵脚毫无斗志。
徐虎此刻化身为一位嗜血杀神,手中巨斧轮得呼呼作响,马下很快就积了一堆贼兵的残肢断臂。
冯戴武艺却更为了得,手中的快刀如同风火轮一般,快得无人能看得清他使用什么兵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斩了三十多位贼兵。
余豪虽然力气不如徐虎,武艺不如冯戴,眼神身手却极为灵敏,连连废掉几个想要暗箭偷袭的贼人。
至于虞晚,他的对手就只有一位,就是眼前的李长栋。而李长栋也从乱军中一眼就看出,虞晚就是渔民的核心人物。两者都想干掉对方的最高指挥官。
“小杂种,你的兵器就是这根破棍子吗?”
李长栋两眼微眯,上下打量着虞晚。
虞晚横棍在手,拍马上前,大喝道“用打狗棒打狗,最合适不过!”
“砰!”
枪棒对碰,两人虎口皆是一麻,随即又调转马头,再次厮杀。
这李长栋不愧是能以一己之力干掉几十个满清勇士的强者,枪法果然到了炉火纯青招招夺命的地步,虽然比不上常遇春的常氏枪法,但也是不容小觑,其使枪的姿势、力道、精准度都比现在的虞晚强太多了,甚至还抖出了虞晚从未见过的枪花。
交战不到十回合,虞晚已两臂发麻,渐渐支撑不住。
“怎么,来来回回,只会这么一招吗?”
李长栋冷冷一笑,手中铁枪挥舞得更加起劲。
‘完蛋了,我只会常氏枪法的第一招,纵使这套枪法再奥妙精深,用久了对方总能找到解决之法!’
虞晚心里一乱,招架起来就更加吃力,李长栋虚晃一枪逼退虞晚后,突然举起长枪,大喝一声,斜劈而下!
这简单无比的一招却夹带着无穷无尽的气势,仿佛连空气都能被劈成两半,虞晚退无可退,只好下意识地举起檀木棍,护在身前,只听“哐”的一声脆响,木棒竟被枪头劈成两半!
然而这一下却并不能产生多大阻力,枪头依然凌厉划过虞晚的胸口,一道鲜血将他坐骑上的毛发都染成了暗红色!
就在李长栋将要上前取了虞晚的性命时,冯戴立刻拍马上来救。
“李长栋,看招!”
这二人正是不分上下,棋逢对手,恶战三四十回合仍没有分出胜负。然而李长栋的手下却渐渐恢复了斗志,重新占据上风,不一会儿渔民已经死伤过半!
见此,虞晚只好忍住伤痛,趁李长栋跟冯戴打得难分难解之际,悄然靠近,掏出怀中那把匕首,赫然向李长栋跳了过去!
李长栋不愧身经百战,早用余光瞟见了这一幕,连忙纵马右闪,调转枪头刺向虞晚!
也亏虞晚眼疾手快,情急之下一把握住枪杆,右手中的利刃猛地扎向李长栋,在后者绝望惊恐的眼神下,将李长栋脖子上的血脉、喉管尽皆割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贼首已死,继续反抗者杀无赦!”虞晚割下了李长栋的头颅,将其高高举起大声喊道。
当然,喊完话之后还不忘顺手将李长栋的铁枪据为己有,此物坚韧沉重锐利无比,确是难得的好兵器,耍起来比自己那根破棍子强多了。
本来双方厮杀正酣,却因为这一声大喊骤然停了下来,李长栋的手下其实也是一群乌合之众,眼下头领已死,也就失去了抵抗之心,纷纷争先恐后地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徐虎却不是仁慈的主,在乱军中一把将李长栋的得力副将给生擒了下来,捆绑结实后便扔到虞晚跟前。
“虞将军,没事吧?”
冯戴拍马上前,检查一下虞晚的伤势。
虞晚还未回应,崇祯便跟凌香等人急急忙忙地走了出来,这场大战,他们全程都看在了眼里,真可谓惊心动魄、震撼人心,尤其虞晚受伤时,若不是崇祯拦着,只怕凌香已经冲了出来。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敷上吧!”
凌香将虞晚扶了下来,然后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玫红色的小瓶子。待余优将他的伤口简单清理一下后,这才把瓶子里的药倒在布条中,将虞晚肉眼可见骨头的伤口给包扎起来。
虞晚本来还想跟凌香公主拌嘴逗乐,但见到她晕红的大眼睛却舍不得再捉弄了。
看见爱将没有性命之忧,崇祯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派冯戴率人打扫战场后,便走到李长栋的副将身旁,脸若冰霜地说,“身为大明将士,怎可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见副将仍缄口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