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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不知陛下着急着见奴婢有何要事?”
朱由校也不做声就这么看着,一直看得魏忠贤心里发毛,朱由校也没有让他起来他只能就这么跪着,慢慢的他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从额头上调到了地上的毛毯。
魏忠贤人本来就胖,加之当上了掌印太监后权势大增,平日里只有别人向他下跪的份,他何曾跪过别人,现在乍一跪了这么久,身体都有些受不了开始有些摇摇欲坠了。而一旁的宫女太监也没有人敢出言求情,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看着魏忠贤摇晃着身体却还硬撑着的样子,朱由校心里也是一软,轻叹了口气这才冷哼了一声:“罢了,起来吧。”
“奴婢……奴婢谢过陛下。”魏忠贤跪的太久以至于膝盖都有些发麻,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差点摔倒,幸亏旁边的小太监扶了他一把,这才没又摔倒在地。
看到魏忠贤这副样子,朱由校心中最后那点怒火也消退了,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吧。”
魏忠贤的头摇得如同拨浪鼓,“奴婢不敢,在陛下跟前哪有奴婢坐的地方。”
“呵呵……你这老货倒也会说话。”朱由校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到自家丈夫的样子,坐在他旁边的张嫣心里却是轻叹了口气,这个魏忠贤还真是把陛下的性子都摸透了,三两下就把朱由校心里的怒火给消退了,看来现在想要扳倒他还不是时候啊。
而魏忠贤眼里也闪过一丝得意,虽然他以前只是个没受过教育的混混,但打小就在市井里混的他却比宫中大多数人都懂得钻营,也比大多数人都熟悉朱由校的脾气,否则他也不会受到朱由校的重用了。
笑过之后,朱由校看着魏忠贤淡淡道:“魏忠贤,朕听闻你对江宁卫指挥使杨峰很有意见,有这事吗?”
“陛下,您何出此言啊。”魏忠贤赶紧辩解道:“奴婢与那杨峰素未谋面,又怎会对其有意见。您这可是冤枉奴婢了。”
“没有?”朱由校一听,原本已经消退的怒火又开始冒了出来,“既然如此,你为何指示你的人三番两次的针对杨峰,我大明好不容易出了个能打仗的将军,你为何三番两次的指示你的人对付他?”
魏忠贤是什么人,在宫中经营了这么几年,可以说宫中遍布了他的耳目,今天发生在东暖阁的事情自然瞒不过他,对于朱由校为什么急着叫他过来他心里也有数,心里也早就想好了对策,听到这里他赶紧躬身道:“启禀陛下,奴婢承蒙陛下错爱,委以重任,是以奴婢对事情向来都是战战兢兢不敢携带,而奴婢身为废人,又岂敢对付陛下看重的人。”
“你还敢狡辩!”
朱由校真的是生气了,指着魏忠贤厉声道:“朕问你,兵部尚书黄立极是你的人吧?朕适才要提拔杨峰,可黄立即却跳了出来二话不说的拼命阻拦,难道这不是你授意吗?”
看到朱由校竟然如此生气,魏忠贤心道不好,熟悉朱由校脾气的他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陛下明鉴,奴婢不过是一个掌印太监,哪有资指使朝廷二品大员。再者说了,今天在东暖阁,奴婢也不在场,又如何指使黄大人啊。”
“这倒也是。”
朱由校缓缓点了点头,刚才在东暖阁魏忠贤确实不在场,要说他对黄立即授意也有些说不过去,难道自己误会了魏忠贤?
看到朱由校脸上疑惑的神情,一旁的张嫣则是恨不得出言痛斥魏忠贤,这个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算是把自己丈夫的脾气摸透了,三言两语就化解了危机。
“好了,你也不用解释了。”朱由校虽然为人比较老实但毕竟也不是傻子,虽然被魏忠贤的话缓解了他的怒气,但他还是对魏忠贤产生了一定的警惕,于是他郑重的警告道:“魏忠贤,朕不管你是如何的想的,但是朕要警告你,做任何事情都要先将朝廷的大事放在前面,若是为了一己私心而坏了朕的大事,朕绝对饶不了你,你明白吗?”
“是……奴婢知道了。”
虽然朱由校说这话时语气很平淡,但魏忠贤的心里反倒是一阵凛然,他知道这是朱由校对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满了,虽然现在他暂时还是安全的,但人的耐心毕竟是有限的,如果自己再继续挑战朱由校的底线,那么即便自己再会揣摩圣心,客氏再替自己说话,朱由校也不会让一个不受控制的人继续留在掌印太监的位置上。
对于这点魏忠贤是深信不疑的,大明的皇帝如果要罢免或是杀死一个官员可能还会费一番手脚或是担心受到来自朝野民间的非议,但如果皇帝要是罢免或是杀死他的话那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因为整个天下绝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一个太监说话。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别看他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事实上他的风光全都建立在朱由校对他的宠信上,一旦失去了皇帝的宠信那他离死也就不远了。
“好了,你下去吧!”
朱由校摆了摆手示意魏忠贤出去,魏忠贤又给朱由校和张嫣磕个响头这才恭敬的退了出去。当魏忠贤退出了坤宁宫后,原本恭敬的神色很快变得铁青。
“这个杨峰还真是有些阴魂不散啊,没想到陛下竟然为了他向咱家发难。你们马上将杨峰在辽东的事情都搜集起来,送到咱家的书房里。”
“是!”
第二百三十四章 被刺激到的阿巴泰()
天启五年十月十六盛京
这座原本始建于洪武二十一年,原名为沈阳的城市如今已然落入了女真人的手里,努尔哈赤又将其改名为盛京。
靠近镇边门内的一座占地数百平米的宫殿里,数十名后金的重臣齐聚一堂,在最里面的一座雕饰华丽的宝座上坐着一名年约六旬,身穿明黄色色龙袍的老人,这名老人的颌下留着一撇灰白色的胡须,面貌有些苍老但浑身都透着一股夺人心魄的威严,此人正是后金国的开创者,也是后金的大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
在努尔哈赤的下面站着着后金的众多大臣,几乎所有八旗的旗主、依附后金的蒙古将领以及重臣都在场,此时所有人人的目光都投在跪在中间的七八人身上,这些人正是以代善、阿敏为首的出征大凌河堡和锦州的众人。
大殿的人虽然多,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就连咳嗽的声音都没有。
代善、阿敏一行人跪在地上已经快两刻钟了,只是努尔哈赤没有开口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哪怕已经跪得膝盖发麻发疼也只能咬着牙跪着,而坐在上面的努尔哈赤正在闭目养神。
在这些人当中代善的年纪最大,今年已经四十二岁的他早年征战的时候腿部还受过伤,所以最难受的人还是他,只是尽管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不断滴落,但代善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跪在地上,终于努尔哈赤的声音终于恍若从遥远的地方幽幽的传了过来。
“跪累了吧,那就都起来吧。”
如同得到大赦般,所有人这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唯独代善腿部受过伤加之年纪有些大的缘故,挣扎了好几下才站到一半身子又软了下来就要摔倒,幸亏一旁的岳托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倒下。
看到代善那副惨状,努尔哈赤原本微咪的眼睛动了一下,冷峻的脸庞这才稍稍缓和了些,缓缓开口道:“代善,此次出兵征讨大明以你为主,那就由你来说说此次战事的经过吧,你和阿敏又是如何被那支从关内来的明军打得如此凄惨的。”
“喳!”
代善不敢怠慢,他老老实实的将此次战斗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期间并没有任何添油加醋的话语和行为,要知道坐在上面的那个人不但是他的老子,而且还是一名戎马征战的四十多年的后金大汗,这样的人什么样的战斗没经历过,任何在他面前耍心机的行为都是徒劳和可笑的。
代善说得很仔细,努尔哈赤也听得很认真,他微闭着眼睛,虽然看似面无表情,但实则脑海却是在飞快的转动着,正不断的将代善的话分析过滤并结合自己的经验将这些东西在脑海里不断还原。
不仅是努尔哈赤在听,大殿里其他的后金重臣们也都在仔细的听着,随着代善的讲述众人的神情也呈现出不屑、惊讶以及震惊等种种神情,当代善说到岳托率领由蒙古科尔沁部落的四千骑兵和正红、镶蓝两旗组成的一万两千骑兵从江宁军背后杀出,却被对方的火炮、火铳、铁蒺藜以及铁丝网组成的方阵杀得损失惨重,最后不得不败退而逃时,整个大殿上的人都震惊了,尤其是努尔哈赤更是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两道寒芒。
虽然这一次代善和阿敏两人打了败仗,但对于这两个儿子的本事努尔哈赤是很清楚的,代善从十三岁便开始跟随他征战,至今已经近三十载,而阿敏也素有勇武之名,可这两人组成的联军竟然在败在一支从关内来的明军手里,最重要的是这支明军的人数只有一万多人,这意味着什么努尔哈赤太清楚了。
努尔哈赤眼中寒芒闪烁,“代善、阿敏,你们知不知道那支从关内来的明军将领叫什么名字?”
代善还没说话,一旁的阿敏就抢着回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孩儿已经打听清楚了,那支从关内来的明军将领名叫杨峰,是大明江宁卫指挥使,杨峰率领的正是江宁卫的兵马。”
“什么……开什么玩笑!”
“这怎么可能?”
“阿敏你在说笑话吗?”
大殿上一片哗然,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许多人硬是将原本不大的小眼睛撑得圆溜溜的,就连戎马一生的努尔哈赤也愣住了,虽然他的脸色依旧是那么冷漠,但如果仔细观察便可以发现他原本正在捋须的左手顿了顿,好几根胡须都被他扯了下来。
看着群情沸腾的众人,代善一行人不禁苦笑着相视了一眼,他们就知道这个事实公之于众后会有这个后果。
等到众人的议论声稍微小点后,努尔哈赤才一字一句的问道:“阿敏,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面对努尔哈赤淡淡又有充满威严的目光,向来以悍勇自居的阿敏重新匍匐在了地上恭声道:“大汗,臣当然知道。这件事听起来或许很离谱,但……事实确实就是如此,我们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编出这样的事情来欺骗您啊!”
努尔哈赤长吁了口气,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不语,他在努力消化这个消息。对于年少时曾经在辽东总兵李成梁麾下当侍从的努尔哈赤来说,他对大明是很了解的,如今的大明经过两百多年的辉煌、发展后已经步入了迟暮期。
这个曾经庞大的巨人如今是内忧外患,上百万曾经精锐无匹的卫所军已经退化成了一群只会种地的农夫,这才是他胆敢起兵反明的原因,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派出去原本要攻占锦州和大凌河堡的两万多大军竟然被人数只有他们一半的从关内来的卫所军给打败了,这下乐子可就大了,什么时候大明的卫所军竟然这么强悍了?如果大明的卫所军这么强大的战斗力的话他还起什么兵啊,赶紧跪舔大明就好了。
沉默了良久努尔哈赤又睁开了眼睛道:“佟养********才在!”
一名中年大臣走了出来朝努尔哈赤跪了下来,
“佟养性,你身为后金探查司的总管,潜伏大明的探子都归你掌管,现在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将那个杨峰和江宁军的所有底细都给打探出来,然后禀报与朕,明白么?”
“嗻……奴才谨遵大汗旨意!”佟养性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这才站了起来。
说完后,努尔哈赤重新将目光看向了代善、阿敏等人,“代善、阿敏,此次出征你二人不但没有为我后金拿下大凌河堡和锦州,反而损兵折将,折损了我后金的威风,实在太令朕失望,所以朕决定将你二人的爵位各降一级。从即日起代善和阿敏从和硕贝勒降为贝勒,交出雕鞍马、素鞍马各八匹,甲胄四副,你二人可服?”
代善和阿敏伏哪敢不服,两人跪在地上恭敬的说:“(父汗)大汗处置公道,孩儿(臣)服气!”
“至于你们嘛……”努尔哈赤将目光投向了两人身后的岳托、阿克敦、恩特恒等人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此战跟你们倒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朕就不罚你们了,今后若是再败朕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谢大汗不怪之恩。”原本在努尔哈赤的威压之下忐忑不安的岳托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努尔哈赤只是高高举起却又轻轻放下,站在一旁的众大臣们有的是暗中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