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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百数十战,亲冒矢石,未尝挫衄,为杨嗣昌辈所尼,屡起屡踬。若非被杨嗣昌所忌惮不给他播发粮草,并将麾下兵力抽调大半,巨鹿之战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现在这样一位牛人竟然说自己不通兵事,杨峰怎能不想发笑。
看到杨峰仰天大笑,虎大威和杨国柱都有些担心的看了卢象升一眼。
虽然他们是昨天才到的京城吗,但杨峰这段时间的传闻他们可是听了不少,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这位可不是一个好像与的人,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殴打都察院左都御史这种事他都做得出来,卢象升不过一个知府,竟敢这么不给他面子,接下来这位肯定会爆发出怒火。
不过杨峰的表现却出乎了两人的意料,杨峰笑完后并没有发怒,二十笑道:“建斗你又何必框我,本伯可是知道建斗少年时爱读兵书,喜习骑射,更是善使一口五十多斤的大刀,可谓是少有的勇士,如今你竟然说不通武事,本伯怎能不笑!”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虎大威和杨国柱顿时就愣了,虎大威甚至目露疑惑之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卢象升,只是看了半天他也看不出卢象升那里像一名勇士,一旁的杨国柱也摸了摸鼻子怀疑。
虎大威和杨国柱可不是什么新兵蛋子,俩人当了几十年的兵,当然知道杨峰说的善使五十多斤的大刀代表什么。使大刀不稀奇,但使用五十多斤的大刀就不那么简单了。
可别小看这五十多斤的大刀,对于一般人来说五十多斤的东西不算什么,只要是成年人都能搬得动,但想要将五十多斤重的兵器挥舞起来那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一般人别说用来砍人了,恐怕就是舞动两下恐怕就得被累趴。(哪位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试着把家里充满气的煤气罐挥舞两下就知道了)
而卢象升更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杨峰,卢象升自幼天生神力且喜欢习武喜欢兵事,这点除了他的家人和为数不多的好友就没有人知道了,毕竟在这个年代武艺高强这个词可不是什么褒义词,反而会被那些读书人讥讽为只会呈匹夫之勇的武夫,可现在面前这位江宁伯却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让卢象升有种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的感觉。
卢象升惊讶的问道:“伯爷,您是如何知道的,下官相信家里中之人和为数不多的几名好友是绝不会向人透露这点的。”
杨峰轻咳了两声,他自然不能说这是哥们从后世的度娘和明史那里看来的,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打了个哈哈:“这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建斗愿不愿意加入京营和本伯并肩作战,为大明开疆扩土打出一个朗朗乾坤来!”
“这……”
面对杨峰连续两次邀请,卢象升自然不能敷衍了事。他沉吟了一会后才肃然道:“伯爷,下官想知道若是入了京营是不是就要加入军籍。”
杨峰一听就明白了卢象升的担心,作为一名进士出身的正牌子读书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话可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虽然他喜欢兵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加入军籍,要知道大明的军籍实在是太坑爹了,一旦入了军籍那可就是世世代代的事情,可不是每个人都象杨峰那么牛逼能被封爵的。
“建斗不必担心。”杨峰笑了起来:“本伯已经向陛下言明,即便建斗加入京营也是以提督的身份入京营,并不会影响日后的升迁,这点建斗尽管放心好了。”
杨峰都解释到这种程度了,卢象升还能说什么呢。他站了起来朝杨峰深深拜了下去朗声道:“既然伯爷如此看得起下官,下官敢不从命!下官拜见总督大人!”
一旁的虎大威和杨国柱也同样拜了下去:“下官拜见总督大人!”
“好……好好……”杨峰大笑起来:“有了三位的相助,咱们的京营就有望了。”
看着面前的这三位,杨峰心里很是开心,这三个人可都是另一个历史时空里用生命证明自己对这个民族和国家忠诚的人,有能力又有忠心,有了他们的帮助京营的重建工作就有了保障了。
四人重新坐下后,杨峰这才说道:“建斗、大威、国柱、你们三人要么饱读诗书要么熟知兵事要么就是经久战阵。京营颓废已久,若想恢复洪武、永乐年间的威风非得下大力气不可,本伯这次之所以请陛下下旨将尔等调来京营,就是想让京营在你们的手中浴火重生。”
卢象升想了一会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可否请伯爷将重整京营的计划说一遍,好让下官等人心里有个底!”
杨国柱心里就是一惊,卢象升这句话可是有点咄咄逼人的味道,这可不是身为下属应该问的话。
杨峰深深的看了卢象升一眼,点了点头:“这个自然是可以的。”
轻咳了一声后杨峰才说道:“想必几位都听说了,前些日子本伯将京营的旧部人马大部分都给开革了,整个京营只留下了不到三千人。最近这大半个月来本伯又开始陆续招募了两万七千多名新兵,这样一来京营便有了三万人马。
说到这里,杨峰犀利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了一下后才慢慢说道:“这三万新兵将有我江宁卫的人先训练三个月,然后再整编成三营人马,交给你们来统领,本伯打算让建斗统领神机营、杨国柱统领五军营、虎大威统领三千营,从今日起你们便是这三营的提督了!”
“末将都是京营提督!”虎大威发出了一声惊呼。
“对……你们都是京营提督!”杨峰点点头再次微笑道:“恭喜三位,这提督一职可是正二品的官职呢!”
“谢伯爷栽培!”虎大威和杨国柱大喜过望起来,他们两人一个是参将、一个是副将,现在一下就升到了正二品的提督,尤其是虎大威,可谓是官升四级自然是高兴得不行,即便是卢象升也面露喜色。
不过高兴过后卢象升又提出了疑问:“伯爷,下官有一事不明,既然伯爷让下官三人统领这三营兵马,但为何要先让这些新兵先接受江宁卫人马的训练,而不是直接让下官三人自己训练呢?”
杨国柱面色一紧,在一旁赶紧说道:“卢大人,伯爷既然这么做自然有伯爷的思虑,咱们做下属的怎可质疑?”
杨峰也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怪不得卢象升这样一个会打仗的人在另一个时空里同时遭到了杨嗣昌和陈新甲的猜忌,就他这样的臭脾气想不被人讨厌嫉恨都不可能啊,即便是自己都有种骂人的冲动。”
卢象升这个本事是有的,但他的性格比较耿直又不会迎风上司,加之对杨峰还抱有怀疑的心态,所以言语之间自然不象虎大威和杨国柱这般尊重。
想了想,杨峰才正色道:“建斗,本伯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本伯现在要告诉你,军中首重军纪军威,所以本伯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明白吗?”说到这里时,杨峰的话语中已然带上了一丝严厉的口吻。
卢象升虽然耿直,但为人却是很聪明的,闻言后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其实是有些逾越了,他赶紧躬身道:“下官冒失了,请伯爷见谅!”
杨峰看到卢象升道歉,这才面色缓和了一些,“本伯之所以这么做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要树立一个标准!”
“标准?”
第三百二十六章 视察军营()
第三百二十七章 挖根()
第三百二十八章密谋()
扬州城,这座古老的城市历史可以上溯至公元前486年,由于交通便利水土肥沃,到了天启年间,这座城市已经发展成了一个拥有八十万人口的大城市,由于扬州独特的地理位置,所以自古就有“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的说法,由此可见扬州的繁华。
而这座城市的经济支柱就是纺织、贩盐以及海运,而其中最有名的当属盐商,势力最大的也是盐商。
无论哪个朝代对于盐业实行的都是专卖制度,明代实行的是“纲盐制”,持有盐引的商人按地区分为10个纲,每纲盐引为20万引,每引折盐300斤,或银六钱四厘,称为“窝本”,另税银三两,公使(运输)银三两。以“圣德超千古,皇风廓九围”命名,未入纲者,无权经营盐业。
商人如果想要合法贩盐就必须先向官府衙门取得盐引。商人凭盐引到盐场支盐,又到指定销盐区卖盐。
这个政策表面看起来很有效也很不错,既可以统筹规划又可以合理调配资源,无论是朝廷和商人都得到了好处,看起来一片和谐,但是实际执行起来却是漏洞百出。
盐很值钱吗?它确实很值钱,如今的粗盐一斤就要三钱银子,合折后世约莫五十块左右,这个价钱若是放到后世估计会让老百姓毫不犹豫的揭竿而起造反吧?可它就是这么贵,由于它是必需品你不吃还不行。
可你说盐值钱它又不太值钱,要知道大海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只要把海水印引上岸,经过太阳的暴晒后一片片白花花的食盐就出来了,生产一斤盐的成本只有几文钱,可当这些盐到百姓手里时就变成了三钱银子,中间有近百倍的暴利,这样的暴力即使是后世的毒I贩子看到也要自愧不如。
为什么盐价会有如此大的悬殊价格呢?其实说起来很简单,因为银子都被盐商、朝廷的各级衙门给赚走了。盐商花了大价钱买盐引,自然要加倍的赚回来,各级官府衙门为了捞外快自然要层层设卡雁过拔毛般的捞取好处,如此层层叠叠的增加,盐价自然高到了离谱的地步。
食盐的生产销售过程堪称是一场盛宴,在这场盛宴中,各级的官府和盐商都捞足了好处吃得盆满钵满,唯独朝廷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所有人仿佛都患了健忘症似地,将自己为之效忠的朝廷和皇帝抛在了脑后,他们才不管你皇帝和朝廷有没有钱呢,只要自己有钱花天酒地就行。
在江南,那些身家几万十几万的盐商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小虾米,几十万银子身家的只能算寻常,拥有上百万两银子身家巨商也不少见,可以想象当大明皇家商行将那些杨峰从现代弄来的精盐以粗盐的价格卖出去时会引起什么样的轰动和反弹。
扬州是一个商业气息非常繁华的国家,这里商业贸易主要分为纺织、海运以及盐商,其中又以盐商最财大气粗和嚣张,扬州的人们将势力最大的八家盐商称之为扬州八大家,分别是何、吕、施、张、严、史、卫、于八家。
五月二十日,今天是扬州最大的盐商何家何老爷子的六十岁大寿,扬州城但凡是自觉有点身份的人都涌到了何家大院纷纷送上礼单。何家的人也不小气,今天他们一共在何家摆下了三百桌的酒席款待前来道贺的客人,宴席一直排到了何府外面,而当扬州知府高岩年到来时,整个宴会更是达到了高潮。
在何家后院一个幽静的小客厅里,何家老爷子正在款待十多名前来贺寿的十多名客人,若是有熟悉的人在这里便会发现,这些盐商全都是扬州城中势力最大资本最雄厚的,这个客厅里的人若是联合起来足以把持并操控整个扬州、高邮一带的盐袋子。
何老爷子虽然已经六十,但由于锦衣玉食加之善于养生,所以看起来依旧面色红润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看着围坐在自己周围的客人,何老爷子喝了一口特地为他熬制的养生参茶,将茶杯放下后这才捋须道:“诸位,今天是老夫的六十寿辰,诸位能亲来何府给老夫道贺,老夫实在是感激不尽,只是不知各位都涌进老夫的后院来不知有何见教啊?”
看到何老爷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坐在周围的人心里不禁齐声暗骂了一声老狐狸。只是众人虽然明知道这老家伙在装糊涂,可却没有人敢露出半分不满之色。
要知道面前这个老头虽然没做过官,但他身上也是有举人功名的。加之它的三个儿子有两个都入了仕,它的大儿子更是在京城号称“天官”的吏部任职,所以如今的何家在扬州可以说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就连扬州知府也要让他们三分。
看着何老爷子重新端起参茶慢条斯理的看着茶杯里漂浮在水面上的参片,一名满脸肥肉的中年胖子满脸堆笑道:“何老爷子,按理说今天是您老人家大喜的日子,小侄这些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拿那些俗事来打搅您,可由于兹事体大,小侄等人实在是没办法,不得不过来打搅您。您也知道,前天大明皇家商行也开始把手伸到咱们的碗里来了,三钱银子一斤精盐,这是要把大家伙活活给逼死啊!”
一旁一名面向阴沉的中年人也沉声道:“是啊何老爷子,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贩盐就要有贩盐的规矩。咱们都知道大明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