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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杨峰说的也是实话,平日里那些邻村的老农或是进城卖东西的村民自然是没人问他们要路引,但看到杨峰这样衣着样貌那么怪异的人这两个守城的兵丁还是不敢随意放进去。年老的兵丁犹豫了一下后说道:“那你等一下,我去问一下上官。”
按说守城的兵丁不会对一个没有路引的陌生人这么客气,但各朝各代都一样,看人下菜是一种传统,毕竟自己天天在这里守着,要是哪天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说不定连饭碗都不保,虽然这份饭碗每个月只能领几十斤糙米和不到一两的银子,可就是这么一份看似卑微的活还有不少人盯着呢,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就丢了饭碗。再者说了,禀报了上官之后责任就不在自己了,以后有什么事这板子也不会打到自己身上。
很快,这名兵丁就来到了城墙后的一个藏兵洞里,他的长官也就是一名小旗正坐在那里烤火。
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这名小旗三十来岁左右,中等个头,瘦长的脸颊,不过跟那两名面带菜色的守城兵丁不同,他的气色要好了不少。穿着一身破旧的勉强看得出原本是红色的鸳鸯战袄,当然了,这套鸳鸯战袄可不是将军穿的那种包含了山文甲、护心镜、头盔以及卫足、短靴等一系列防护措施的正规的战甲,这名小旗充其量只是在外头罩着一件红色的战袍罢了。
“齐老六,你他娘的不在前面执勤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看到那名年纪大的兵丁到来,坐在火堆旁的小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宋头,您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敢偷懒啊!”叫做齐老六的兵丁见天叫起屈来,“这不是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外头来了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家伙,自称是从南洋来的人想要进城,小人又不敢擅自做主,这不就过来跟您请示了么?”
第四百二十一章 一片寂静()
景阳楼的钟声不断的响起,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才停了下来,这时候夕阳已经斜落到了太和殿的楼顶了。
此时,太和殿前的广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上千人,可以说有资格上朝的官员们都来了。
这是一次特殊的朝会,说它特殊是因为这次朝会的时间并非是官员们习惯的早上,更重要的是如今的皇帝早已病危,但却有人以皇帝的名义敲响了景阳钟召集群臣议事,这无论是搁到哪个朝代都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太和殿内,站在最前面的依旧是几名内阁阁老,站在右边的那几名勋贵不算,到了大明后期,武勋早已被文官集团压制得早就没有了存在感,他们之所以每天来上朝不过是因为面子在作祟而已,否则一眼看过去满朝就只剩下了文官岂不是很尴尬。
此时太和殿内满是喧哗声,官员们或在窃窃私语或在大声争辩,就连往日维持秩序的御史们也加入到了争吵的行列里,而且还越吵越凶,不少官员吵得面红耳赤几乎要动起手来。
“顾阁老,今日之事一定要给咱们一个交待!”高攀龙的脸色十分难看,仿佛面前的顾秉谦欠了他几百两银子没还似地,“杨峰跋扈之极,竟然在午门外当着百官之面下令麾下军士杀害我都察院御史,若是此等恶行不能得到应有之惩罚,我大明律法岂非形同虚设?”
顾秉谦身为内阁首辅,看人的眼光自然是有的,他并没有被高攀龙那看似激动的外表给蒙蔽,而是淡淡的说道:“高大人,你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理应约束好下属更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动不动就领着麾下的官员到午门外逼宫。”
“逼宫?”高攀龙摇头道:“顾阁老此言下官不敢苟同,如今陛下病危,朝中大事无人做主,吾等理应推举一名才华出众之人替陛下处理朝政,而不是让司礼监独揽大权。下官认为信王殿下聪颖果决,又同为光宗皇帝的子嗣,由信王监国不但名正言顺而且还非常合适,难道此举也错了吗?”
顾秉谦对高攀龙心里打的小九九心知肚明,自然不会被他的话带偏了方向:“可是如今陛下病危,高大人你却带人围堵在午门外逼迫皇后娘娘下懿旨,这岂是为臣之道?”
高攀龙冷哼了一声:“顾阁老此言差矣,国事家事孰轻孰重?陛下病危皇后娘娘忧心忡忡我等自然是感同身受,但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又岂能因为家事耽误了国事!”
“高大人,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顾秉谦勃然色变,高攀龙实在是太过份了,连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样的话都说出来。
“陛下尚在,你这是在诅咒陛下么,信不信本官立刻上折子参你!”顾秉谦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其实高攀龙的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不过好在他们说话的声音比较小,周围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否则少不了又是一场麻烦。
“顾阁老,下官失言了,请您见谅!”男子就要能屈能伸,意识到了错误的他没有丝毫犹豫的立刻向顾秉谦道歉。
看着向自己作揖道歉的高攀龙,顾秉谦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哼了一声:“这次就罢了,下次若是再让本官听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本官可就不客气了。”
“谢过阁老!”
高攀龙再次道谢,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正所谓君子可以欺其方,顾秉谦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他身为首辅自然不能太过斤斤计较,而且现在天启皇帝病危,即便是他上折子弹劾也没人处置啊,所以只能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和殿内的官员们情绪也越来越急躁,不少官员们开始鼓噪起来,他们认为有人假传陛下旨意敲响景阳钟,应该将这个找出来严加惩处。还有人认为既然大家已经进了宫,那就应该趁机道乾清宫去请求皇后下懿旨让信王监国。
不过也有人有不同的意见,这些人说如今三位娘娘同时有了身孕,肯定会有人诞下皇子,让信王监国是否不妥。但说出这个观点的人立刻就被人反驳,即便是皇后诞下皇子,等到皇子成年也得十多年,难道这十多年里大明就不需要皇帝了么?
一时间众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吵得不可开交,大殿上的官员们一个个面红耳赤的跟乡下的村妇们吵架也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陛下驾到……百官肃立!”
这一个声音响起来后,原本喧哗得犹如菜市场一般的太和殿奇迹般的静了下来,百官们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用最快的速度站到了自己的班位上,齐齐拜了下去,口中称颂道:“吾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是等到叩拜之后,立刻就有人回味过来了,不对啊?眼下天启皇帝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呢,哪来的陛下?
一想到这里,不少人立刻就感到自己被愚弄了。正好这时候几名太监正好抬着一顶龙撵从太和殿里穿过,一名性子暴躁的官员忍不住站了起来厉声喝道:“放肆……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冒充皇帝,难道就不怕诛九族么?”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龙撵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帘子打开后露出了一张消瘦而年轻的面庞,一个低沉的声音在龙撵上响起:“冒充皇帝,你是在说朕吗?”
随着声音的落下,说话的人也从龙撵上走了下来。
“哗……”
当看清从龙撵上走下来的人之后,大殿内所有人几乎全体失声,因为这个人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正是当今的天启皇帝朱由校,虽然面前的朱由校比起前些日子来消瘦了许多,精神也不是太好,但他们可以肯定这个人确实就是朱由校,如假包换的朱由校。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陛下已经病危,随时都可能归天么,他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虽然精神头不是很好,但跟奄奄一息这个词怎么也扯不上关系啊。”
刚才还在大声叱喝的官员此刻早已是面如土色,哆嗦着朝朱由校跪了下来颤声道:“臣……罪该万死!”
整个大殿里一片寂静……
第四百二十二章 杀人()
寂静……一片寂静
整个大殿只能用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来形容,所有人都在目瞪口呆的望着从龙撵上下来的天启皇帝朱由校,他们使劲的看着,仔细的看着,希望能发现一点跟往常不一样的东西,但是很遗憾,面前这个朱由校除了容貌比以往更加消瘦之外,跟他们熟悉的那个朱由校没有任何区别。
看着大殿里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众臣,朱由校心里浮现出一阵冷意,这次的遇险给了他太多的警示和震撼,让他知道这些平日里总是恭恭敬敬向他跪拜的大臣们胆子究竟有多大。
当目光转到距离自己最近不到十步远的高攀龙时,朱由校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他随即又将目光转了过去,朗声道:“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刚才不是聊得挺欢的吗?现在看到朕来了怎么都变成哑巴了?对了,你刚才不是说要诛朕的九族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这名官员早已变得脸色苍白,此时的他只是不断的朝着朱由校磕头,随着碰碰的磕头声响起,他的额头早已变得一片乌青红肿,但他浑然不觉,依旧不断的继续磕头,嘴里不住的说着,“陛下恕罪!”
看着这名跪在地上磕头的官员,旁边的官员们虽然也心有戚戚,但却没有人一个人敢出言为他求情,毕竟刚才这名官员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当着皇帝的面喊着要诛人家的九族,这样的罪过无论朱由校怎么处置他都不为过。
朱由校轻叹了一声,扭头对身边距离他最近的吏部尚书房壮丽道:“房爱卿,此人在哪个衙门担任何职?”
房壮丽走了出去朝朱由校拱拱手:“启禀陛下,此人名曰孙增寿,在六科给事中担任左给事中一职。”
朱由校轻笑一声:“不愧是房爱卿,担任吏部尚书才几天,就能将朝中的官员都记了下来,果然是勤于任事啊!”
房壮丽心里不禁一抖,朱由校这句话看似褒奖,但话里的意思却很意味深长啊。
好在朱由校说完后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