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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石本人的健康也发生了危机,据传说,腰间有石膏绷带,单独步行困难,表明了蒋政权的前途靠不住。”
铃木少佐说的眉飞色舞,好像这一切都是真的,敌人一天天烂下去,我们一天天好起来。
烟俊六见铃木说到蒋介石的健康状况,小声地对着参谋长河边正三道,“据说!有传闻!据传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能拿到这种级别得会议上来说,还作为战争指导的依据!”
河边正三道:“恐怕这些参谋是在三宅坂的屋子里面据说和传闻出来的。”
冈村宁次在旁边也听到了,小声笑道:“可能是听《国王》上面来的。” 《国王》周刊是日本最大的娱乐周刊,多记载荒诞不经的故事和传说,类似于历史上后世中国的《故事会》。
好不容易等铃木卓尔将牛皮吹完,参谋本部第二课作战班的西村敏雄中佐总算说了点靠谱的,他对中国武汉周围的最新兵力部署进行了讲解,其中重点提到了九江的情况。
“…支那将领许鸣正在九江附近构筑工事,第26军是中国最精锐的部队,歼灭这支部队,以雷霆之势攻占九江,能大大打击支那人抵抗意志;德安及马回岭方向…”
西村讲完后,烟俊六站了起来,问道,“大本营现在是否有对南昌方向的进攻要求?”
参谋本部对中国战事一向乐观,武汉会战提出了在进攻武汉的同时,以一部南下南昌,切断粤汉线,并从侧后包抄武汉,根据这个方案的预想,日军将会把武汉的中**队主力歼灭。
西村回答,“参谋本部的意见是,建议执行。”
烟俊六没有坐下,道,“那么请再增加5…7个野战师团兵力,并且将飞机扩充1倍,航运方面,请另增加50万吨。”
参谋本部来的几位没有说话,5…7个野战师团?现在日本本土只有1个近卫师团了。
负责联络华北华中的大本营作战班桥本群听见这话,心里无奈,1936年,桥本群还是陆军省的军事课课长,提交的昭和12年(1937年)的对华作战方案是用8个师团解决中国,现在8个师团只能打一次中等战役了,他感到一丝无力,决定略过这个话题,道,“现在一切的作战重点是武汉,第2军能否在九月下旬对大别山北麓发动攻击。”
第二军司令官东久迩稔彦回答道:“只能动用局部兵力,部队刚从北方集结而来,因为黄河决堤和淮河泛滥,原用于华北方向的运输不得不通过海路转入扬子江,然后通过安庆,运输的效果非常不佳。”
“难道不能加大运输?” 桥本群继续问道
“那请从国内征召船只。”回答的是负责运输的渡边右文少将。
“支那征收的船只呢?”
“已经全部投入使用,但我提醒桥本少将,现在长江附近的支那游击队非常嚣张,日夜不停的投放水雷,许多船只触雷沉没,支那空军现在以长江航行的船只作为主要目标,截止8月底,已经有15万吨的船只损失。
渡边中将说到这,桥本群也不言语了,从中国各地掠夺的船只都是小吨位的民船,根本经不住飞机和水雷的攻击,船工也大批逃亡,给日军的后勤运输造成极大的被动。
说道后勤补给的问题,华中方面军可是感触极深,烟俊六接过话语,“华中派遣军在安庆和九江遭受的一系列挫折与其说是皇军的指挥失误,不如说是兵力无法集中,后勤的压力大大削弱了皇军的优势,九江作战期间,我提出在星子实施登陆,以支援雅雀山的波田支队,却被告知,没有足够的船只从事这项行动。”
桥本群见华中派遣军华北方面军和渡边右文大本营输送班都提出来了后勤方面的问题,感到压力山大,问道,“能否这样理解,如果后勤方面解决不了,武汉会战可能无法按期施行。”
寺内寿一回答:“华北方面军无法维持黄河泛滥区域的交通和运输。”
东久迩稔彦道:“第10师团和第16师团攻占六安和固始后,其兵站线为庐州——六安——叶家集——光州,路程约300公里,道路条件极为恶劣,后勤无法保证更多部队投入进攻。“
冈村宁次也回答道:“从6月份,第11军即投入作战,3个月来,部队伤亡严重,其中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天气和疾病造成的,长江南岸的第2师团和106师团,痛感补给的不足,长江北岸的各个部队,也没有足够的船只运送粮食,加上支那的坚壁清野,皇军在前线日夜苦战,却只能依靠受污染的水源和青草维持。
众将纷纷诉苦,桥本群无奈道:“诸位,一味强调困难是不合适的,我想陛下和国民都不愿意看到寄予厚望的皇军是这个样子。武汉不攻占,支那就不能投降。事变解决遥遥无期,上百万大军被牵制在这里,满洲和国内的建设受到极大的影响,对苏战备也无法加强。”
烟俊六哼了一声,“陛下的期望与国民的期待我等绝不敢忘,但困难也不能忽视,前线的士兵有的靠着刺刀去进攻支那坚固的阵地,这又是谁的责任呢?恕我直言,武汉会战准备的太仓促了,徐州会战尚未结束,即开始了对武汉的攻击,华北方面军的部队还因为惧怕俄国进攻,无法投入到会战之中,现在的武汉攻略战是靠一条腿走路,一个手进行,华中派遣军已经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
桥本群觉得非常的讽刺,他本人是“不扩大派”,卢沟桥事变爆发时就主张慎重行事,却被派到中国督促协调各个部队扩大对中国的战争;烟俊六也是“不扩大派”,却成为日本有史以来投入最大的战役,武汉会战的总指挥。而“扩大派”呢,华北方面军的各个将领,武汉会战打了3个月,才在几天前,断断续续发起几场小规模的攻势。
“扩大派”在****休整, “不扩大派”实施对中国的作战,桥本群想到这,感觉就是个笑话。
会议室里一时没人说话,当初积极鼓吹对华强硬的寺内寿一也不说话了,年初他还吹嘘一个联队即可横行中国,现在耳观鼻,鼻观口。高调不妨唱唱,事情嘛,还是别人去做好了。
桥本群毕竟是代表大本营的,总不能不说话,道,“我会向东京报告,提议征召国内的船只,并且增加长江沿岸的补给。但是烟大将,能否告知,10月完成九江的攻取,这是给陛下的答复。”
冈村宁次站了起来,“第11军正在加紧准备,计划投入5个师团的主力,发动一次强力的进攻,一举击灭盘踞在九江的许鸣兵团!”
“有把握吗?支那人吹嘘的防线可是号称能坚守3个月。”桥本群睁大着两眼问道。
“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冈村宁次好不犹豫地回答。
第133章 烽火南浔(18)()
许鸣拿起笔,在一沓文件上熟练地写着,钢笔在纸上沙沙的运动,一个又一个“同意,许鸣”被制造出来。
这是108师提交的第一次九江之战立功士兵的绩功证明,对于下面提交的请求文件,许鸣已经很久没有拒绝过了,也许,他一直都是不愿意拒绝别人的人。
甩了甩发酸的手,看了下闹钟,指针指向了凌晨4点,但现在却毫无睡意,自从被一场噩梦惊醒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噩梦中,他在九江大败,连自己也被日军活捉,冈村宁次波田重一和活过来的稻叶四郎都对着他哈哈大笑。自己的下属,有的被打死,有的垂头丧气地做着俘虏,周边的山地和湖沼里,是抱头鼠窜的26军。
他当时就一身冷汗,小腿还来了个抽筋,再无睡意的他,只好批着文件来渡过这个长夜。
“同意”很快完毕,许鸣升了个懒腰,从地下指挥所走出。
月明星稀,凉风吹寒,许鸣带着几个卫兵漫无目的地在阵地上晃悠,看见他们的哨兵一个接一个地立正。
一处青石堆砌的半地下掩体,射击孔还透出几滴灯光,许鸣眉头一皱,走了过去。
掩体放哨的士兵看见有人过来,赶快跺了两脚,射击孔的灯光瞬间熄灭。
“总司令,”看着哨兵慌慌张张的脸色,许鸣就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许鸣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的26军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赌钱,自己的部队平时的活动是相当频繁的。讲述历代亡国痛史,宣传爱国英雄事迹,教唱抗战歌曲,各种宣传和劳军演讲不断,但不论怎么教导,人的性子还是不容易改的。
他走进掩体,里面的士兵听说总司令来查岗,一个面如土色。
班长手哆嗦着厉害,突然,一个骰子从他的手上落了下来。
许鸣捡起骰子,班长的脚也开始抖了起来。
“哎,这么晚了,哦,应该说这么早了,你们还在赌钱,也不怕白天干不了事。”许鸣轻轻的责怪道。
看这些低着头不说话的家伙,许鸣拿起一包“大前门”,挨个发给他们,再扔出一个打火机,让他们自己点火。
“叫什么名字。”
“胡得田”,“刘向福”,“杭发财”…
“胡得田,不错啊,是个班长了,家哪里的?”
“报告总司令。”班长又要敬礼,许鸣摆了摆手阻止了他,“我是祁阳观音滩的。”
“是那里啊,我那里去了好几次,我记得上街头那里有棵很大很粗的银杏,花开得像葡萄一样。”
“是啊,是啊,我家就在…”
其他士兵看许鸣和颜悦色,一个个放松起来,说话也开始随意,一个年轻的小个子士兵大着胆子道:“总司令,您能不能别告诉我们排长,不然,要挨军棍的。”
许鸣笑道,“恐怕你们的排长已经知道了。”
小个子抬头一看,手上的烟屁股吓得掉在地上,不仅排长在门口立正,连长也虎着脸站在门口。
转悠了一通,又随便和士兵聊了一会天,许鸣的思维慢慢清晰过来,他开始重新考虑困扰他多天的问题。
战争打到这个样子,他取得了一场场胜利,不可谓不辉煌,不仅国内冠以他“小白起”的称号,据说连日本人也开始对他进行单独的研究。
至少冈村宁次为这样。
这次他的对手可以肯定为冈村宁次,他回忆起历史上冈村宁次指挥的一系列战斗。没有定规,不讲教条。
南昌之战,以最强的第6师团佯攻,以饱受争议的101和106师团为主攻;在主要攻击阵地上投入数百门重炮,用装甲部队进行突击,用空军实施补给,一周的时间即拿下重镇南昌。随枣会战,以及长沙会战,改变以往日军攻城略地的传统,以歼灭**主力为作战目标。河南之战,针对汤恩伯的作战特点,为其量身打造了一幅作战方案,打得汤总司令大败。
冈村宁次这次会怎么做?
“敌酋岗村,他的作战特点我总结为三个,第一,不循常规,往往会在你意想不到的环节实施进攻;第二,性格属于深谋远虑,往往谋定而后动,但一旦出手,就宛如雷霆;第三,冈村宁次喜欢根据对手的不同采用不同的作战方案,他很喜欢研究对手。现在大家可以说说,岗村这次会怎么进攻?”
作战会议上,许鸣直接将他分析的冈村宁次的特点说了出来,看看众人有什么对策。
众人见许鸣如此推崇冈村宁次,颇有不以为然之态,胡琏道:“总司令,我看岗村也没什么了不起,他上任三个月来,数次败在总司令你的手下。”
许鸣见众人不相信岗村有多厉害,解释道,“安庆和九江的失败,不是冈村宁次的错,冈村宁次资历不够,加上上任时间太短,内部关系尚未理顺,我军情况又不熟悉,所以才有这两次失败。而且,日军安庆和九江的进攻策略应该不是出自冈村宁次之手,而是他们的作战课长筹划的,九江的失败,对于日军来说是失败,但对于冈村宁次未必是坏事,他正好可以收拾权柄,来打一场体现他作战风格的战役。”
说完,他又补充道:“第二次九江之战,我估计,日军绝不会稳扎稳打,分散用兵,冈村宁次很有可能会集中兵力用于一个我们想不到的地方,或者在一个我们想得到的地方他用我们想不到的手段。”
从长沙赶来的副军长万全策道:“作战以奇胜,以正和,岗村看来是深得兵书三味。”
万全策是广西人,说话抑扬顿挫非常明显,操着典型的广西口音道,“既然岗村是这样的人,那么他应该不会首先进攻九江,或者说仅仅投入佯攻部队。”
“何以见得?”
“我军防线坚固,岗村不可能不知道,一旦短时间内攻占不了九江,我九战区主力再从侧后发起攻击,日军有覆灭之忧。所以日军可能再先拿下德安,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