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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你想抗日救国,那你认为中日战争什么时候会爆发。”谈到这个问题,秦烈平非常关心。
“这取决于两个方面,日本国内,军方必须要掌控政府,现在日本内阁几乎成为日本军部的跟班,他们还要并且完成舆论上的准备。现在日本少壮军人和愤青正通过不买、压制、甚至暴力打压对中国持友好态度的报刊。这些报刊已经不多了。九一八事变时,还有土桥教授反对,现在这些言论已经受到压制。
“愤青,啥子叫愤青?“,秦烈平对许鸣的创造有点搞不懂。
“就是日本激进派,主要是头脑顽固的军人,他们自认为日本应该成为东亚的领导者,并且主张以军事手段推行。这些人从来不考虑妥协和外交手段,眼里非黑即白。他们打着爱国的旗,反对他们主张的就会给戴上一顶卖国的帽子,比如他们对那个土桥博士,日本著名教授,他们就称之为以学府为巢,以浅薄的根据和居心叵测的意图对华反向宣传的国贼!“
夜已深,两人还是谈性不减,其实秦烈平也有点愤青。在他看来,中国必须要抵、制日货!或则课以百分之百的重税!外交上对日绝交!然后中央军河北。坚决抵抗日本侵略!
许鸣相对比较温和。比如许鸣认为抵、制日货对阻止日本侵略没有多大帮助,许鸣甚至提出,在日本国内想办法培育一些亲华势力,可以用一些经济利益给予补偿。而对于中央军河北,许鸣怕过早的大规模交战,对中国不利。
“日本毕竟只是个小国,小日本一旦与我们全面开战最多一年半。”秦烈平举了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的例子。战争到后期日本国内经济出现了严重问题。如果不是清朝和俄国太**的话,不下去的一定是日本。这也代表了当时许多爱国青年的想法,认为中国是大国,根本不用怕日本。
许鸣不同意。国家的强弱和土地人口并没有绝对的关系,何况现在的日本已经不能算小日本。自从拿到东北后,日本的煤铁得到极大的增强,东北四省还能为实行工业化的日本粮食和各种副食品。说到这里,两人均为九一八事变中东北军的不抵抗叹息不已。
秦烈平的思想虽然激进,但他的爱国情怀许鸣非常欣赏。而前者对后者的眼界和胸襟也是越来越佩服。不知不觉,两者开始谈到终生大事。
说到这,秦烈平一脸黯然,看了下自己的腿。
许鸣并不是诚心要揭秦烈平的伤疤,确认了他的腿是被打断而不是生病的原因后,许鸣满怀信心的告诉他,这绝对可以治,而且基本上不留后患!
“只是手术可能有点疼,“许鸣印象中这要先将畸形的腿骨重新整合。
秦烈平的眼睛立刻放出光芒。他似乎看到了自己人生即将发生改变。他正常人一样活着,不仅仅是正常人,也不仅仅是活着,而是做出一番事业。母亲的眼睛也已经治好,看他的目光也不再是担心和忧虑,而是充满欣慰。
突然许鸣咪着眼睛倒在桌子上。这时,远处传来了公鸡的报晓,夜晚已经过去,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9月7日,许鸣再度打了飞的。他给秦烈平留下5万银元,作其他人的安家费。虽然这次赴川许鸣花费不少,也很劳累。但他感觉到,自己找到了一块成功所需的拼图。
离开都已将近十天,许鸣一回到营地,立刻招来邱林枫。迫不及待地问道:
“小邱,部队现在训练有没有发现问题?四明山上或者其他有没有土匪骚扰?“
结果邱林枫报告了几个让他哭笑不得的事。第一是部队方面,小邱发现,每到单日的午餐和晚餐时间,营房外面都积聚集了许多人。邱林枫一查,原来部队单日子有荤菜,部队里很多人舍不得吃将他们带给家里人。
“许哥,恩…。。团长,我本来想制止。可一个同志告诉我,他儿子自从出生以来没吃过肉!我一听,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让你回来处置。“
许鸣想了想,他也非常可怜那些贫苦的军属,但是部队加强营养非常。这不是可以商量的事。
“饭菜以后不许带出食堂,除哨兵及特许士兵外,发现一例扣除半月军饷。另外,中秋节即将来临,小邱你安排下,给每个士兵准备20斤肉、10斤菜油、加上5块钱过节费。“
“还有个问题,是关于四明山土匪的。“邱林枫的神情有点奇怪,似笑非笑。
“什么问题“。许鸣有点诧异。
“是这样的,四明山的土匪有4个头领,大当家的姓吴,自称吴镇湘!让人来暗示!“
“暗示什么,难道还想到我这收保护费!“许鸣怒不可遏。
“不是,“小邱咧了下嘴,相反他们要上贡呢!来人暗示,只要咱们的部队能和他们能友好相处,他们愿意每年贡献5000大洋!
许鸣被逗乐了,那个吴大当家还真以为许鸣来赚钱的,他要是知道许鸣两个月来,花费在这支部队上的钱财就超过50万的话。不知道他作何感想。
“还有一个事,县刘县长说要建立铲共委员会你参加。“
“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这种事情一律拒绝!“
小邱还担心有点问题。”要不,你挂个名。“
许鸣想起了秦烈平,摇了摇头,“你明天告诉刘县长,直接说我不打内战,另外跟他再强调下,我部队训练好后可以负责清剿祁阳境内的土匪,六个月后施行!”“不“,他又更正了一下,”不说我不打内战,不能这样说,就说我的部队刚开始训练,没法铲共。“
9月22日,长沙车站,出口处满是焦急等候的人群。许鸣看了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秦烈平他们应该就在这个点。
本来按许鸣原先的计划,是让他们当一回阔佬。没奈何当时坐飞机要各种担保,因为他们身份的遗留问题,只好在路上享受远古时代的交通工具船和近代的火车。
还是卫士眼尖,“团长,秦先生在那”。随着卫士的手指方向,秦烈平等一行五人正鱼贯通行在出口处。
许鸣赶忙接过秦烈平的箱子,其余随从也赶快出手帮忙。秦烈平见许鸣亲自来长沙迎接,自觉没有看错人。一脸得意地说到,“我说千里兄一定会来,你们看怎么样。”
秦烈平本次一共带了四人。一个中等身高,穿着褐色中山装,满脸平静的叫赵忍,字修生;一个高高个子,声音略沙哑,神色坚毅的叫陈会之;还有一个叫上官敏,字克勤,握手雄浑有力;最后介绍的是彭聪,字致远,脸上的微笑很有亲和力,个人形象上面显得最佳。
许鸣先将航空公司骂了一顿。“将来咱们弟兄们功成名就,去美国开一家航空公司,凡是老祖先打过美国内战,杀过印第安人的美国佬一律不给坐!”
众人哈哈大笑。彭聪道,“出气的话开家船运公司最好,到了半路上问他们是吃滚刀面还是吃混沌。”说到这,众人无不莞尔。
随便安顿下太阳就要落幕,秦烈平坚持要求次日赶赴祁阳。许鸣则坚持不同意,说到:“秦哥,你的腿我找人问了,长沙就可以治,我联系好了湘雅医院,比湖南公医院要好,主刀的是外国医师!”陈会之也劝道:“烈平,许团长说的对,你的腿早治早好,再讲拄着拐杖教练也不方便。“
秦烈平何尝不想尽快治好身体。可如果一上来就跑病床上呆上一大段时间,一是无法面对许鸣的盛情。另外他们五个虽然一同前来,自己也不想开始就落后。但面对众人的纷纷劝说和许鸣诚恳的目光。秦烈平满怀感激的举起酒杯,什么话也没说,然后一口饮下。
酒至酣处,许鸣两口将杯中喝干,已经是踉踉跄跄。但说话还是利落,“秦哥,诸位,编制我打算这样,你们看可行。“
许鸣的保安团是营编制,他准备自认团长兼营长。底下分为三个步兵连,下辖三个步兵排、机关枪排和连部。秦烈平、赵忍和上官敏任连长;其余的工兵排、通讯班及辎重行李部编为特务连,连长由彭聪担任;最后陈会之担任副营长,负责营部和各项命令起草、军纪、赏罚、后勤等各事宜。
秦烈平想了想,“我祁阳的这段时间,会之兄帮我兼下。“另外,他看了看陈会之,又看了看许鸣,”修生治兵严谨,许团长您看是不是让赵忍同志负责军纪。
许鸣看了看彭聪,担心陈会之有点不高兴。陈会之对秦烈平可比许鸣对他要清楚的多。瞪了他一眼。“烈平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好歹我也是革命青年,你还是管好你的腿呢。”又转过头对着许鸣说到“赵忍练兵可不只是严谨,那是严酷!”
第十七章 严酷训练()
很快许鸣就知道赵忍严酷的训练是怎么回事。操场上,的士兵端着枪一动不动,枪口下放着一块砖头。如果说许鸣在以前训练觉得痛苦的话,那现在是很痛苦。
半个小时后,“解散!休息一刻钟“,话音刚落,的士兵都向烂泥一样瘫倒在地。
上官敏走了过来,递给许鸣一壶水。“许团长,开始累一点,三个月以后就习惯了。”许鸣点点头,接过水,同时拿起柚子擦了擦身上的汗。
“没事,别人能做到,我也就能做到。”许鸣要强地说到。
这样说显然是需要勇气的,很快,赵忍增加的5千米越野跑,许鸣就深深地体会到其中的艰难。
“现在已经是2200米,”许鸣给自己打气。
“2500米,跑了一半了。“许鸣自我安慰。
“3000米,百分之六十!”他想象自己是阿甘正传里的主人公。
“3200米,标记对吗?”许鸣觉得这二百米时间过得好漫长。
“还剩1700,”许鸣用手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下,不顶用,他的眼睛已经被汗水迷糊了。
“剩下1600,”许鸣已经没有别的想法,现在不仅两条腿和脚不属于自己,他希望自己的眼睛、心胸肺肝脾和身上的部件都离开自己的身体。因为全身上下无处不疼痛,无处不难受!
“还剩1000,“许鸣现在发现自己了顿悟的境界。迎面而来的风声、不远处祁水拍击岸上发出的响声、教官的报告里程数以及其他人的喘息声都显得那么地响亮。
最后只剩下500米了。但这500米可不是普通的500米。
许鸣像一个飞蛾,不过不是扑向火光,而是扑向地面。首先是100米的匍匐前进。许鸣发现自己用蛤蟆形容更为贴切,两肘、两膝成他的动力源,至于皮肤和地面的摩擦更像是蛤蟆被逮到发出的哀鸣。
刚刚爬过铁丝网,人开始避弹奔跑。向左!向右!前进!后退!卧倒!跃起!陈会之的声音短促而有力。200米的距离,就像两个世纪的磨难!
一个个饺子,哦,是一个个人啪的一声声跳进烂泥地,这是教官为他们量身加长加深型“农家乐“,十分的自然环保哟!许鸣奋力的将陷到大腿根的左腿拔出,然后迈出右腿。现在不是一步步,是一腿腿的前进,不时有人没掌握好平衡,连头带脸享受了一通浓泥大餐。像许鸣这样的高级领导不但享受了两次,还大吃了一斤!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许鸣漂在水上,任凭浪花冲刷。人要不吃点苦就不知道幸福。现在,上官敏说让他们在祁水里休息15分钟,他忽然觉得非常的安乐。哎,但愿时间永远静止!
……。
“诺“,彭聪将一个大的搪瓷缸递给许鸣。那是许鸣的午餐。许鸣尽管很累,但吃起饭来还是有力气的。
“怎么样,还行吗”上官敏关切的问了一声。
“没问题“,许鸣嘴硬的很。
“长官必须要掌握士兵的辛苦。”陈会之也说道,然后补充说。
“不要说红军和中央军,就连李白的桂系、冯玉祥的西北军和其他地方上的部队,前线指挥官都辛苦都很。”
赵忍接着说明,“许团长,不是我们几个太严,打仗这玩意是十之8九不如意,在障碍上运动啦,野地里行军啊,还有生病负伤哈,现在养不成好的习惯,是做不好指挥官的。”
许鸣感激的朝他们点了点头,显然他们担心自己不能吃苦,刚开始的时候他是觉得很难受,有时也甚至有退出的念头,理由都是现成的。“抗日战争中国不是胜利了吗?自己瞎掺和啥。”“谢千里、张谦和曹友闻都说自己不适合从军。”……但是当自己完成一个又一个的训练条目,他突然发现,原来非常痛苦的时刻,现在自己想起居然很有成就感。他欣喜地发现,自己从身体上,到精神上,正在发生改变,变得更加强壮,更有韧性。如果说以前的他是无知者无畏的话,那现在的他已经具备了面对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