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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保守派,建议加快修筑掩体和坑道,可现在时间来不及了,而且临时修筑的工事根本无法抵御这种巨型火炮,一发炮弹可是足足四百斤重,就是一颗四百斤的石头从天上砸下来,也是相当恐怖的事情。
有人建议派督战队,无论日军这么轰炸,谁敢后退,即兴处决。许鸣还是相信他的部队的,另外,机关枪督察队也不是26军的风格,再说,捂着头让人暴打也不是个事。
赵志看许鸣愁眉不展,走上前道:“总司令,我有一个办法。”
“咦”许鸣感到有点意外,他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一下他的卫队长,这是个五大三粗的家伙,赵志是湖南道县人,他父亲在当地开了个武馆,赵志自小习武,许鸣也是看中他的身手,让他来当卫兵队长。
许鸣的印象中,赵志非常的淳朴,而且他还有一种典型的中国“士”的风格,就是愿为知己者死,但不管怎么说,对于解决240毫米重型榴弹炮的高科技问题,不是一个连字也认不全的人能想出办法的。
不过许鸣还是打算听听,怎么也是自己身边的人,出于尊重,也要让他把话说完。
“总司令,我趁着夜色,带一群敢死队,潜入鬼子的炮兵阵地,我有把握!”
许鸣摇摇头,“这是胡闹,日军的炮兵阵地是什么地方,估计比冈村宁次的司令部守卫都严密,岂是你带几个人就能闯进去的。”
赵志继续请求道:“总司令,只要知道了鬼子重炮的位置,我就有一半把握!”
估计是看自己一天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帮忙来了,许鸣对赵志的忠诚和勇敢非常满意,但还是予以拒绝,回答道:
“赵志,位置不难侦查,这种火炮非常高大,难以隐藏,用音测法和飞机侦查可以锁定,但我不会让你去的。这不是你的事情,也超越了你的能力,你纯粹是冒险,没有多少希望,却无生还的可能。”
赵志退到门口,脸上还有不服的表情。
许鸣继续思考,他决定换一种思维,想象自己是日军,而对手是美国人,在硫磺岛和冲绳陷入苦战…
要是自己是日本的栗林忠道或牛岛满,恐怕要疯狂一把,鬼子的神风敢死队可是专业干这事的。
无意中看了门口一眼,赵志笔直地站在那里,眼睛巴巴地望着许鸣,似乎在说:“总司令,派我去吧,我不怕死,真有一半把握…”
许鸣腾地站了起来,似乎想要说什么,但随即脸上露出犹豫的表情,考虑再三,许鸣还是下定了决心,对着赵志道:“叫通讯主任周主任来,我要给军委会发电。”
…
武汉,珞珈山。
除了国府第一号大boss老蒋、航空委员会秘书长宋美龄、主任钱大均、军令厅厅长毛邦初、空军总司令周至柔、还有刚刚被晋升为少将的空军总顾问陈纳德。
每个人的手上轮流看着一封电报,正是许鸣从九江发来的。
陈纳德不仅升了官,还把国籍也入到了中国,现在他也不把自己当成外人,直接就开口道:“这个计划太…太恐怖了,我的小伙子们会送命的!”
显然,陈纳德表示反对,作为一个受美式军事教育多年的人和基督教徒,他难以接受。
毛邦初上前一步,反驳道:“空军为这个计划会死人,但不这样做,陆军会死成千上万,那可都是中国最精锐的部队!我看这个计划,值!”
宋美龄没有说话,他受的教育难以支持这个计划,但从蒋介石的立场上考虑,这个计划是有必要的。
周至柔支持陈纳德的观点,而钱大均和毛邦初保持一致。
老蒋也是基督教徒,不过他当初入教的原因是为了追宋御姐,现在老婆到手,估计已经忘记他还信着耶稣了。
他对着周至柔和陈纳德道:“空军会为此付出沉重代价,但那是为国家做必要的牺牲,武汉会战已经进入最后关头,中国只能拿命来拼!”
陈纳德沉默了,中国在这场战争中,付出了数以百万计的军民伤亡,而且这种伤亡还在继续增加,对于日军强大的重炮部队,除了许鸣的计划,没有其他方法可以对付。
他还是提出了最后的建议,“我可以允许这样做,但我有个要求,小伙子们必须是自愿的。”
第162章 烽火南浔(47)()
10月20日,天色刚刚微亮,田野里还残留着点点露水,日军各个阵地上的炮兵,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观测员、炮手、弹药手、还有来自朝鲜半岛上的劳工,都到达了各自的位置。
数百门火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国军的阵地,超大口径的重型榴弹炮、大口径的150毫米榴弹炮和加农炮、105毫米野炮、75毫米山炮,射向、射角、方位等各个射击诸元已经被调节,指挥兵拿着号令的旗帜,等待开火的命令。
突然,山地一片闪光,如同数百颗耀眼的星星一样闪烁,接着就是无数拖着橘红色尾焰的炮弹呼啸着飞出,撕裂着这个天空,中国军队的阵地上,登时烟腾滚滚,有的地方中了燃烧弹,露出大片大片的火焰,更多是大批工事被击毁,山石碎土在空中飞舞。
半空中,一声急促的碰撞声,随后高昂的爆破音和明亮的火光,炮弹过于密集,有的在空中相撞!
一群日军高级军官在用炮队镜查看轰击效果,包括近二个主攻的步兵师团师团长和两个野战重炮兵旅团长。其中,白白胖胖的饭田贞固尤其与人不同,别人都经历过了长时间的苦战,一个个颇有沧桑之色,只有饭田师团长,刚才东京来,身上还带有天皇皇宫的贵族气质。
他是第一次参与如此大规模的炮击,炮队镜里,已经看不清楚中国军队阵地的轮廓,只有无数的砂石尘土在飞舞,和火焰在燃烧,特别是240毫米的巨炮,每发炮弹落入国军阵地,都会形成一个巨大的弹坑。
饭田贞固放下炮队镜,转头问平田建吉道:“帝国是不是投入了250门火炮?”
平田的马脸上充满得意,“不是,海军那些家伙还有152门,九江城恐怕找不到任何一处完整的房屋了。
本间雅晴曾留学法国,他倒是语气平常,道:“总共400门火炮,已经达到欧战的水准,不过在亚洲是压倒性的优势!平田君,已经打了2个小时,炮弹够用吗?”
“请诸位放心,帝国为这次九江战役,专门从国内开发了运力,准备了2个会战基数的炮弹,每门炮1500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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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军火炮在狂轰,而国军的火炮几乎沉寂,只有一些轻型的75毫米山炮找个机会轰几发,然后迅速转移,从效果上来看,这些反击不过是骚扰性质。
许鸣的手中拿到了一张伤亡统计表,2个小时的炮击,26军有近千人伤亡和失踪,不仅如此,几乎所有的障碍物,像铁丝网、地雷阵、深壕都被炸了一塌糊涂。
尤其是那个240毫米的重炮,炮弹一落下,无论是射击掩体,还是散兵壕,都会瞬间被摧毁。
通讯线路也出现了问题,没有埋在地底下的线路没有一个好用。
不过许鸣的脸上没有一点沮丧,能做的准备工作他都已经做完了,前线的士兵被尽可能疏散,每人至少一个散兵坑,战壕里面挖了大量的猫耳洞,预备队、反坦克小组和担架兵进入预定位置。
打仗不可能永远在有利条件下,一个名将,必须适应一切逆境,并且改变逆境。
许鸣掏出怀表看了一下,指针已经指向了上午9点,从南昌飞来的空军应该到了。
正当许鸣焦急地等待自己的空军时,不多久,从西南方向,飞来了一批中国的飞机,机翼上的青天白日标记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领头的一架,机翼下面还标记着17个小星星。
每个小星星代表击落一架敌机,这是中国空军最精锐的部队,第四大队大队长高志航的战机。
武汉空战中,日军三天损失200多架飞机,不仅没炸到武汉,还把制空权丢掉,顺便帮助中国产生了一大堆王牌飞行员,按击落5架敌机为王牌的话,第四大队有一半的人员获得这个称号。
中国空军到达日军阵地上空后,没有立刻轰炸和扫射,而是完成编队,以3…4机为一组,才开始攻击。
炸弹带着尖利的破空声落下,地上登时一片片烟腾,有的地方燃起了熊熊大火,不时有被炸成碎片的日军在半空飞舞。飞机扔下炸弹后,并没有立即拉高,而是对地面下的日军进行扫射。在战壕里的日军大多无事,但大部分没有遮蔽的日军一片片打倒。
陈怀民驾驶着霍克75,俯冲了下来,2挺重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刷刷刷地将战壕刷了一遍,然后飞回来又刷第二遍,被刷到的鬼子无不血肉横飞,旁边林恒驾驶着僚机,压制战壕边的重机枪,另外一架飞机扫射漏网之鱼,不到5分钟,日军的一个小队四十多人被杀伤一半。
残余的鬼子再不敢伸头,旁边的一架九二重机枪还冒着青烟,已经呈零件状态,陈怀民一看效果差不多,一拉操纵杆,战机腾飞而起。
陈怀民看来没有回去的打算,从南昌到九江直线距离也就100公里多点,理论上中国的战机可以待在上面3个小时!当然,这只是从油量方面来计算,弹药肯定是不够的。
陈怀民带着小分队只有日军沿着东北方向搜索目标,突然无线电通讯器来传来一声清越的喊声,林恒的报告声传来:“左侧10点钟方向,日军!”
一个日军步兵中队,成行军纵队,在右下方。
这是近卫师团的一个中队,看见中国飞机扑来,不仅不分散躲避,反而在中队长指挥下,纷纷拿起三八步枪,对空射击。
“射击!”领头的一个中队长,拔起军刀,对着中国战机的方向。除了步枪,大正四一年式轻机枪和九二重机枪也架起了专用的对空射击枪架。
空军对抗地面部队,谁赢?
10分钟过后,结局显露,三架中国战机除了一架受伤外返回外,两位两架毫发无损,奔腾着继续向前方飞去。地面上,一个中队的日军仍然排成整齐的纵队,但全是尸体, 刚才嚣张的中队长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凶悍之色,一张死人脸,上面只有痛苦、恐怖的扭曲。
中国空军的轰炸效果不佳,但扫射给日军带领相当大的损失,特别是大部分日军,没有掩体防护,处于被动挨打地位,甚至有的处于行军状态,一被扫射,往往损失极大。
饭田看见天上全是中国的飞机,似乎还不想走了,来回搜索攻击,而他的部队,几乎没有实战经验,只有教条的对空射击,许多部队成建制的损失。
“八格!帝国的航空部队呢,国民花了那么多钱,难道全是废物吗?”饭田贞固怒了,精心准备的攻势,被对方的空军全部打乱,进攻是要讲究势头的,现在攻势未起,就被暴打了一顿。
饭田还在嚎叫,也许是分贝太高,两架中国战机发现了这个掩体,一左一右,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炸弹从天而降。
轰炸不准,但也有准的,这次就相当准,饭田的望远镜里,两个黑乎乎的大家伙以重力加速度狂奔而来。
“纳尼!”饭田也不叫了,抱着头,就蹲了下去。
炸弹不偏不倚,正中这个掩体,日军的出发阵地不可能多么坚固,也就是普通的土木结构,是不能抗住重磅炸弹的,掩体登时坍塌。
不远处的一个日军大队长看到,几乎被吓死,他一面组织对空射击,然后亲自带人过去,抄起工兵铲,就是一通狂挖。
“挖到了”一个鬼子惊喜地叫了起来,一个金色刀绪露出了半边,用手一抽,正是饭田的军刀。
“小心点,用手!”大队长看见,赶紧让工兵停下工兵锹,带头用手挖掘起来。
终于,饭田那张老脸露了出来,现在已经不像唐僧了,像一个被孙悟空暴打一顿的妖精,没有出气,也没有入气。
掐人中,人工呼吸,按捺胸口…不知过了多久,饭田吐出一嘴沙石,缓过气来。
冈村宁次几乎认不出这是饭田贞固,这还是那个白白胖胖,带着斯文眼镜的近卫师团师团长?眼前的这位,灰头土脸,脸上布满伤痕,上面的鲜血夹杂着尘土,凝固在一起,像脏兮兮的浆糊一样。
帽子也没有了,本来圆滚滚的眼镜换了个样式,还不知道是谁的,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露出已经不太白的皮肤。
“岗村司令官,帝国的飞机在哪里!”饭田愤怒地叫了起来。
冈村宁次突然有一种想笑的感觉,在帝国的东京,很多头脑一根筋的军官认为支那非常好对付,对自己在九江进展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