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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咸阳已历历在目,宏伟的主城墙,第一时间映入眼帘,一柄柄黑色“秦”字战旗,威风凛凛的竖立在城头,宛如一只酣睡的巨龙。
隐隐可看见那一叠叠,如同九重天的巨大宫阙,在眼前浮动。
除了城墙上日积月累的苔藓,表明着它的久远沧桑外,整座主城墙还保留着它崭新的模样。
这就是秦国,他的强大无人可敌,至成立以来,还没那个诸侯国能一睹它的风采,古往今来,从未有过一丝战火能过函谷关,就连昔日孟尝君,也不过是只攻破函谷,后在难寸进。
相比别的王朝更新换代,国都换了又换,修了又修,它却始终矗立不动,保持原样,老秦之称,可见其威。
“末将章邯,奉陛下之命在此恭迎公子,不知来人可是扶苏。”
“轰。”
禁闭的城门忽然大开,一人一骑驰骋而出,一名相貌堂堂,眉星剑目,身高约八尺的男子乘着一匹白马出现在了城外。
遥望向远方浩浩荡荡奔驰过来的军队吼道。
“正是公子。”
蒙恬率领几名百将快速逼近,表明其身份。
“此人未何如此熟悉。”
见来人容貌普通,却浑身彰显着一股霸气,章邯吃了一惊。
一番苦思冥想后,才恍然大悟,抱拳道:“原来是蒙将军,还请恕末将眼拙之罪,末将章邯,见过大将军。”
“我等见过大将军。”
紧随其后出城的士卒耳听蒙恬之名,皆一一抱拳恭迎,无不露出崇拜之色。
“一别十年,想不到今日还能一睹将军风采,实乃章邯之幸。”
章邯再次抱拳作揖,感慨道。
“章将军如此大礼,岂不折煞蒙恬的。”
蒙恬赶忙抱拳作揖回敬,丝毫没有因其身份自傲。
“将军北击匈奴,护我社稷,保我子民不受残害,凌辱,扬我国威,使域外蛮夷不得脚踏中原一步,理当受此大礼,相反!章邯身为将领,却不能为国出力,着实惭愧。”
蒙恬的态度,更让章邯无地自容,满是惭愧之色。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章邯将军何须心急,没有用武之地。”
同为将领,蒙恬能理解章邯的心情,换做是他同样如此。
“章将军,别来无恙。”
扶苏走下车架,根据记忆立马认出了和蒙恬相谈的男子章邯,秦末为数不多的名将之一。
“见过公子。”
章邯翻身下马,叩拜行礼。
“有劳章将军了,不知陛下可还安好。”
扶苏伸手示意章邯起身,询问着他一路上最担心的事。
“这……”
章邯脸色大变,一时陷入宁静,沉默片刻:“陛下一切安好,现正在宫中等候,公子入宫便知。”
章邯露出的迟疑,扶苏看的一清二楚,根本没有相信所言。
蒙恬,蒙毅亦是感到不妙,恐怕事情根本不像章邯所描述的那般简单。
一时间,场面变的极其冰冷,宛如寒冬腊月,一众士卒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第11章 登基()
刚入皇宫,一片死寂沉沉的气息便向他涌来,硕大的宫阙不见一人。
而禁卫却是数不胜数,十步一人,五步一哨,矗立在各个角落。
一路步行约半刻钟后,扶苏一行来到阿房宫外。
直到此时,扶苏才缓过神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硕大的宫殿内悬挂着数百盏长明灯,将硕大的宫殿照的没有半分阴影。
大殿尽头的玉榻上平躺着一个中年男子,百来名身着斩衰的男女跪倒在地,时不时发出低泣之声。
“陛下——”
“陛下——”
蒙氏兄弟瘫软在地,被眼前一幕所伤,九尺高的大丈夫,尽是忍不住嗷嗷大哭。
扶苏心神一震,死了?那个一统六国,书同文,车同轨,筑长城,北击匈奴,南征百越的千古一帝,就这样了却了他一生。
“苏儿。”
春风拂杨柳般的声响回荡殿中,一声欣喜的呼唤,瞬间将扶苏拉回现实。
“快让母后看看,你看你消瘦了好多。”
看着眼前冲过来的女子,一下将自己拉住,摸着他的脸颊温柔的抚摸起来,扶苏十分不自在。急忙退后两步摆脱了她的纠缠。
“苏儿,你连母后都不认识了吗。”
自称扶苏母后的女子,完全没想到扶苏会这般陌生,心中不经一痛,宛如刀子在割一样,泪光楚楚的望向她日思夜想的孩子。
扶苏吓的不轻,从始皇登遐中惊醒,顿时有一股记忆在他脑海深处涌现出来。
根据记忆,扶苏知晓了这名刚刚拉着自己的女子正是他的母后,郑国人,年轻时是一名普通的歌女,喜欢吟唱当时郑国情歌《山有扶苏》。后来被嬴政收入后宫,为郑夫人。
“孩儿日日夜夜无不想念母后,只是一时半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扶苏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他急时想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难免落个不孝之名。
“唉——”
知子莫若母,郑夫人岂能看不出扶苏掩饰在镇定下的难过,却强忍泪水,道:“苏儿,如今不是你伤心之时,你父王有命,令你回朝之后,即刻登基,稳定朝纲,不可因他之事有所拖延,一切事仪你父王已为你准备就绪。”
“蒙上卿。”
郑夫人突然看向泣不成声的蒙毅唤道:“陛下有旨,命你回朝后辅助公子登基,你速带公子赶去咸阳宫,行大典之事。”
“臣谨遵陛下遗旨,这就带公子行大典之事。”
蒙毅不敢怠慢,雄伟的身体显得有些狼狈。
“来人抬公子赶往咸阳宫。”
郑夫人怕先帝的离去,会影响扶苏的思绪,不愿立刻登基为帝,遭受世人口伐,当即一声令下,几名士卒哗啦啦的就冲了进来,瞬间将扶苏架了出去。
扶苏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身子一轻,被几名士卒合力举了起来,却也没做任何反抗,郑夫人此举,可以说正合他意。
扶苏走后,郑夫人望向一旁的蒙恬说道:“朝不可一日无相,国不无一日无君,陛下虽说已去,但我大秦社稷犹存,还请将军暂且收下这悲痛之情,统领朝中禁军,以防不测。”
“夫人所言极是,老臣自当遵命,可这禁军统领一职——。”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蒙恬明白,此时不是他该伤心之际,但统领朝中禁军,若没有皇命,他是断断不敢越权。
“将军放心,陛下去前已传下旨意,奉你为郎中令,负责掌管宫廷带甲,章邯为卫尉,负责保卫咸阳。”
郑夫人早就料到蒙恬会有此一说,提前打断道。
“臣领旨,陛下万年——。”
秦皇薨天,天下震惊,群臣无不痛哭流涕。
此消息刚一传出,五湖四海普天同庆,百姓无不因其暴君的离去感到高兴。
各地官员,得知这一消息后,纷纷震怒,杀民数万,血流成河,天下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反秦之声愈演愈烈。
公元210年,秦帝嬴政仙逝,享年五十岁,同年六月,嫡长子扶苏继位,是为秦二世。
秦皇薨,葬与骊山陵。
“陛下万年,陛下万年——”
咸阳宫,麒麟殿,文武百官呐喊,其声宛如惊涛,武左文右,共列大殿两旁,百来人,向新帝行礼。
“众卿免礼。”
一晃眼,来到秦末已差不多二个月余,从一人之下到万人之上,扶苏变的沉稳了许多。
对于嬴政他名义上的父王薨天一事,扶苏其实心里的感慨要比伤心多得多。
半个月以来,扶苏一直在忙碌先帝嬴政下葬之事,朝中之事,尽数由蒙毅打理,突然面对如此多的文武大臣,奉他为主,心中微微还是有些忐忑。
很快一场朝会便在宫廷内使的一声“退朝”之下,落下帷幕,群臣作揖告退。
“中车府令请留步。”
望着群臣退去的身影,扶苏很快把目光转移到了一名相貌堂堂的男子身上。
君子报仇,十年太晚,扶苏怎会忘记他的仇人,正所谓,不怕狼咬,就怕狼惦记,况且赵高此人心性歹毒,一日不除,扶苏百日皆忧。
“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闻听扶苏突然叫住自己,赵高顿感不妙,但还是停步,转身作揖询问道。
“先帝曾留下遗旨,言赵府令忠心不二,才高八斗,孤若登基,必要给予重任,除此之外,先帝还言,要求孤求取一物,得此物我大秦十年之内可风调雨顺,不知赵府令能否忍痛割爱。”
扶苏隐晦的撇过李斯偷偷观望一闪的目光,对这赵高夸奖了一番。
赵高闻言一愣,心中不经怀疑起来,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扶苏不仅不会杀自己还会给予重任?
心中虽然浮想翩翩,但赵高还是保持着一脸镇定,不解道:“不知何物,尽可保我大秦十年风调雨顺,恕臣下愚钝,还请陛下指点迷津,若臣真有此物,必将双手奉上。”
“赵府令不愧是我大秦忠臣,视钱财如粪土,性命如无物,一心为我大秦社稷着想,孤能得你辅助,实乃天下之幸,百姓之幸,如此孤可就不客气了。”
扶苏嘴上将赵高说的清风亮节,忠心耿耿,实则心中已是杀机难掩,恨不得立刻当场诛杀。
臣君二人更是看似和和睦睦,暗地里却是各怀鬼胎。
第12章 君要臣死()
麒麟殿内。
扶苏脸色突变,眼中杀机四溅,却还是笑容满面道:“孤想要赵府令项上人头,不知你能否忍痛割爱,献与孤作为登基大礼。”
一语落下,落针可见,整个殿内陷入平静,君臣二人都同时沉寂下来。
扶苏也不多言,只是静静看着赵高,这位一直对他心怀不轨的臣子,到如今还能玩出什么把戏。
断暂的平静后,赵高一张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俊脸,居然露出一抹笑意,平静道:“臣自问,入朝已来,所行之事,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黎民,忠心不二,倾平身之所学与大秦,陛下可莫要听信他人之谗言,误杀忠臣啊。”
“孤想赵府令对忠臣二字,恐怕有些误解,孤虽常年不在朝中,但也没愚蠢到,将一要杀孤之人当作忠臣,不知赵府令可曾听过一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扶苏差点没憋住一笑,指鹿为马的赵高,居然称他是忠臣,枉言上对得起君王,下对得起黎民。
“哼,看来赵府令,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之人,来人拿下。”
扶苏彻底失去耐心,赵高他是非杀不可,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言,一剑解决便是。
伴随着扶苏一声令下,偏殿内顿时奔出数十名士卒,由徐晃亲自带队而出,皆是上郡百将组成。
十多名百将,完全听令与扶苏号令,二话不说,根本不管眼前是谁,瞬间冲上身去将赵高围了起来。
面对死亡的威胁,赵高脸上的一片从容早已被慌乱所取代,那还有刚刚镇定之色。
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惊慌道:“陛下不可啊,臣对大秦社稷功绩如海,你若就此杀我,莫说天下百姓不应,文武百官更是难允,您要三思呀。”
赵高的威胁之意,在扶苏看来,和幼童的笑话没有区别,讥讽道:“荒谬,孤乃一国之君,何人杀不得,莫说你区区中车府令,就算你是当朝丞相,孤若想杀,你就得死,忠孤者,孤爱之,害孤者杀之而已。”
“扶苏啊扶苏,我就知道你对昔日之事耿耿于怀,不为帝则已,一为帝必杀我,但哪有如何,放眼朝中,我门生遍布,今日你若杀我,明日咸阳难宁。”
见扶苏铁心要诛杀自己,赵高索性露出真意,狰狞的面孔满是仇恨的目光,打算鱼死网破。
对于赵高之言,扶苏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很明确道:“在孤眼中,尔不过一蝼蚁之辈,多出几只,对孤来说,也不值一提,不过是几具尸体罢了。”
“杀赵高一人不足为虑,可十人百人,皆朝中大臣,你就不怕百官寒心,须知赢氏之中,可不止你一嫡长。”
赵高知晓,他今日结局已定,注定难逃一死,纵有万般不甘,也不过是一将死之人,但威胁之意却不曾有减。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凡是危及大秦社稷者,不论百官,或是皇室血脉,孤都将一概杀之,绝不姑息。”
扶苏态度相当强硬,帝王之威逐渐涌现。
“尔等,还愣着作甚,杀了他。”
扶苏懒得在继续和赵高周旋,直接下出必杀令。
话音一落,一名立于赵高身后的百将,长剑瞬间出鞘。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