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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血液,恐怖的面容,散乱的头发,这样的样貌,恐怕就是曹性自己看了,也会认不出自己是谁。
“赵云,别怪我心狠,当初你刺杀我家大王的时候,就注定我们结下死仇了。
我们都是在战场上讨生活的人,死在战场上是早晚的事,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曹性的头颅抬了抬,眼神中满是不屑,即使是沦落到如此地步,他曹性,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嗯?你说什么,说大声点?”
这首领明显看到曹性的嘴张开了两下,他也确实听到了曹性说了些什么,只是,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楚。
“我、、、在地狱,等你、、、、、、”
终于,当曹性再说了一遍后,这首领听清楚了。想不到,被折磨成这样,他还是不肯低头。
“有骨气,不愧是汉人中的英雄,就冲你这一点,我岂能让你死的这么轻松。
来人啊,给我好好招待他,看看他身上哪里的皮肤还可以,给我剥了。”
这首领认定了对方就是赵云,所以,他必须想尽办法来折磨对方,现在,他能想到的所有恶毒的办法,都要用在对方身上。
草原上,有一队骑兵正在狂奔,这队人马衣甲鲜明,阵型严密,也不像吃了败仗的样子,只是,他们在逃跑。
在他们身后七十多步外,是一千多草原骑兵,这些草原骑兵正在追击对方,看这架势,怕是不死不休了。
“混账,若非要保护主母,就你们这群人,老子还从没放在眼里过。”
夏侯兰现在是有苦说不出,对方只有一千多人不假,战斗力肯定也不高,但是,这极有可能是敌军的一小部分兵马。
如果被对方缠上的话,等到敌军大队人马到来的时候,那他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而且,最让夏侯兰担心的是,公孙月受伤了,一根箭矢射中了她的小腹,虽不致命,但这伤情,延缓不得。
此刻,在夏侯兰身边,一名盔甲普通的骑兵趴在站马上。若非胭脂马乃是一等一的良驹,恐怕,公孙月要受更多的颠簸之苦才行。
“杀,杀死这群汉狗,将士们,冲啊、、、、、、”
后边的草原骑兵士气很高,至少,在追击这五百鬼面军的时候,他们很兴奋,只是,他们不敢靠的太近,因为,对方的反身回射本事太高。
之所以还在追击,是因为这些草原骑兵认为自己会有援军,再说了,敌军在逃跑,他们没理由不追。
“凡日月所照,皆为我汉家地盘,江河所至,乃是我义父领土。尔等蛮夷,胆敢在我幽州肆虐,岂不知死字怎么写吗?”
突然,在前方,一声怒吼传来,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了。一员年轻小将,骑着高头大马,握着方天画戟,正朝这边冲杀过来。
“吕将军,主母在此、、、、、、”
“夏侯将军放心,有我在此,敌军不足为虑。”
来人乃是陈风最小的义子,当初飞将军吕布的儿子,吕骁。
只见他弯弓搭箭,不断射出箭矢,然后,等到距离靠近后,单枪匹马的他,直接杀进敌军阵型之中。
“杀,杀尽贼寇,杀啊、、、、、、”
很快,又有三千多骑兵的身影出现,这些,都是吕骁的部下,他们,原本是在附近巡逻,原本是要进草原劫掠的。
半个时辰前,他们打探到有贼军活动的踪迹,于是,在吕骁的带领下,这些凶悍的骑兵追踪了过来。
与此同时,附近其他的幽州骑兵也在向这边靠拢,看样子,夏侯兰这边是得救了。
“弟兄们,援军来了,我们快到长城了,他娘的,来两百人,给我干死这群人。”
夏侯兰,也总算是要完成好自己的任务了,不过,在这之前,有一口恶气,他还是要出的。
第388章 可怜之人2()
寒冷夜晚又要过去了,这一夜,对于留下来打扫战场的这些鲜卑人来说,这一夜,他们过的很滋润。
马肉他们吃了不少,银两,他们也搜刮到了不少,有些人甚至好捡到了些盔甲兵器,这对穷惯了的鲜卑骑兵来说,算是不小的收获。
一阵冷风出来,一名鲜卑骑兵被冻醒了。作为鲜卑骑兵中,最底层的存在,这一晚,他得到的好处并不多。
“都睡死了,嘿嘿,说不定还有好东西,快天亮了,得抓紧时间。”
这家伙,在军中一直受欺负,所以,不论做什么事情,他也长了个心眼,昨天晚上,他故意藏了些好东西,怕的就是被别人抢去。
现在嘛,正好别人都睡着了,他也可以取出来。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能在这乱世存活下来,这些人,都有点自己的伎俩。
“嗯?谁、、、、、、”
又是一阵寒风吹来,这小兵似乎感觉到有谁在盯着他。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多年,他的第六感,还算是比较强烈的。
定睛一看,夜幕中果然有个人影在盯着他,难道,也同样有人利用这个时间来搜刮钱财?
等到这小兵轻轻走过去,他才发现,原来,是那个汉人俘虏,是那个战败后,不肯投降,被折磨的只剩半口气的汉人将军。
“这家伙,还没死?好像叫赵云还是什么来着?哼,敢瞪我,老子就弄死你。”
这小兵,一直以来都是被欺负的角色。现在,被他找到一个出气筒,他肯定是要威风一把的。
在这黑夜中,曹性就那样依靠在木桩上,现在的他,确实是只剩半口气了。
他的手脚,被绳索穿过,然后绑在木桩上,整张脸现在是血肉模糊,这些鲜卑人,还真是好好的招待了他。
至于他为什么瞪着那个小兵,那是因为,他的双眼眼皮已经被割掉,早就无法眨眼或者闭眼了。
如果不是他的胸腔还在起伏,恐怕任谁见到了都会认为这是个死人,毕竟,都成这样了,跟死人还有什么区别。
“嘿,看你口渴,别怪我不可怜你,老子再尿你一身。”
在曹性身上,结着一层薄冰,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昨天晚上,这些鲜卑人折磨完他之后,一个个都把排泄物洒在他身上。
其实,任凭一个人的意志力再强,就算能撑到现在,他也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如果曹性愿意,他可以选择死的更体面些,可以少受很多痛苦和羞辱。只是,曹性不愿意就这么死去,他在等,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在记忆深处,曹性想起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夜晚。那时候他还小,家破人亡的他,成了别人的奴隶。
那次,他也是在夜晚遭受折磨,那一次,他也觉得自己是活不了了。可是,那时候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硬撑着不肯放弃。
然后,在黎明到来的那一刹那,有一道伟岸的身影出现在天边。正是这个身影,给了他曹性重生的机会。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曹性依旧记得当初的场景。今天的遭遇,跟当初何其相似,只是,那道身影,还会出现吗?
“去死吧,老子要拿你的头,当球踢、、、、、、”
这鲜卑小兵举起了弯刀,因为曹性还在瞪着他,这让他觉得很受羞辱,他必须要挽回自己的尊严。
“咻、、、、、、”
突然,一根箭矢刺破空气的声音传来,雕翎箭以闪电般的速度射了过来,这鲜卑小兵,只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一刻,天亮了,朝阳从天边升起,在天际边,一道人影出现。
这一刻,曹性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因为,远方的那道人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即使已经看不清,即使,他都无法再喊出声音来,但是,曹性,还是挣扎着想看清楚。
随着朝阳越来越亮,随着天边的云霞越来越多。曹性只觉得,这个身影,跟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影子,慢慢的重合在一起。
这一刻,曹性终于知道了,知道自己要等是什么了。
“大哥,你终于来了,你来接我了、、、、、、”
手持方天画戟,胯下高头骏马,伴着五彩云霞,踏着万丈金光,吕骁,就这样乘风而来。
在这一刻,在曹性眼中,这不是别人,而是他的结义兄长吕布。这时候,他笑了,哪怕,他那血肉模糊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半点表情,但是,他确实是笑了。
“啊,狗贼找死,死、、、、、、”
吕骁挥舞着兵器杀了进来,很多鲜卑士兵还在睡梦中,一些刚刚起床的人,可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吕骁扫飞。
在其身后,越来越多的精锐骑兵出现,他们鞭笞着战马,挥舞着兵器,一个个正在追杀崩溃的鲜卑骑兵。
“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愤怒的吕骁,只想用兵器来发泄自己的愤怒,只想用敌人的鲜血,来浇灭内心的怒火。
“曹,曹叔、、、、、、”
其余骑兵还在追杀鲜卑溃兵,吕晓看到了山坡上的那道人影,他连忙跑了上来,只是,眼前这这个人,真的是他要来救的人吗?
“你醒醒啊,曹叔,我来救你了,我带你回家,你醒醒啊、、、、、、”
恐怖的笑容,还挂在曹性脸上,但是,他再也无法回答吕晓任何问题了,在看到记忆中那个身影的,曹性就断气了。
或许,曹性是幸运的,即使避免不了死在战场上,但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他等到了自己要等的那个人。
也或许,是曹性的坚持和不放弃,才等来了记忆中的那个兄长,带他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步。
“啊,杀,杀,杀、、、、、、”
吕骁知道,自己这次来,谁也没救到,所有人都死了,都死的很惨,包括他的曹叔。
战场上的厮杀还在继续,准确的说,是幽州军在追杀敌军。听到吕骁的怒吼,听到那愤怒的声音,这些将士们也无所顾忌的发泄怒火。
大半个时辰后,战场恢复平静,偶尔传来鲜卑军痛苦的呻吟声,然后,就有幽州骑兵上前去补一刀。
“把所有兄弟都带回去,一个都不能落下。”
吕晓背着曹性的尸体,看着昨天战死的那些鬼面军和仆从军,内心满是愤怒。
“将军,昨天战死的兄弟,都没了脑袋。”
“那也要带回去,不然,我没法跟义父交代,这个仇,老子一定要报,走、、、、、、”
第389章 悲愤异常1()
上谷以北的长城防线,此刻进入了戒备状态。夏侯兰终究是完成好了任务,保护着公孙月回到了长城关隘内。
临时将军府内,不少妇人和丫鬟都在忙碌,而作为这里的主人,陈风竟然孤零零的站在卧室门口。
“吱呀、、、、、、”
卧室门被打开,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出来。看到陈风还站在门口,她径直走了过来。
“将军万福。”
陈风能够看清楚对方额头上的汗珠,此刻还未进入夏季,天气也还有点冷,这妇人,得是受了多大劳累才能这样。
“情况怎么样了?”
“回将军,夫人受的伤不算严重,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夫人的伤,耽误的时间有点长。
而且,夫人颠簸了这么久,已经动了胎气,恐怕,腹中的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保不住?不行,不能让月儿知道这个消息,你想想办法,务必保住这个孩子。”
“这,奴婢无能为力,就算是家师在此,也是这样。那根箭矢,正中夫人腹部,再加上耽误这么久,能把夫人救回来就算不错。
如果强行保住腹中孩子的话,我也无法保证生产之后,这孩子还能活着,多半,这已经是个死胎了。
而且,如果强行保住这孩子的话,夫人的性命或许不会受太大影响,但今后,若想在怀孕的话,怕是不可能了。”
这妇人乃是张仲景的爱徒,算是学到了张神医的大半本事,尤其是在妇科这一方面,恐怕已经是独步天下了。
此次也算陈风运气好,张仲景和华佗的几个徒弟正在上谷北方一带行医。遇到这个变故后,他立马派人把这些大夫请了过来。
听到对方这么说,陈风那原本冷静的脸上变得有点冷漠了。这个决定,只能他来下,别人,代替不了。
“保住大人,其余的,你看着办,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去吧,不要有任何压力。”
“奴婢需要准备安神的药物,夫人的情绪有点乱,不过我会尽量安抚好的。”
听到这话,这妇人点点头。有了这样的保证,她接下来做事就放心多了。刚才之所以出那么多汗,最主要还是因为压力大。
如果出了半点差错,哪怕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