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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留着，我们又不急用钱，京城的房产也不会贬值。”那些铺子的地段这么好，舒窈一点也不怕卖不出去。先下空出手来，正好赶在年底时，把人手都集中到购物中心去，那里第一期的工程也快结束了吧。
“小姐，话虽这么说，可我们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过还得先查出是谁在捣鬼不是吗？”眼前暂时是她输了一局，不过商场如战场，胜负也是常事，她既然能坑别人，自然也会有人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她。
好在她还办了一份报纸，稍稍有些引导舆论的作用，对手众多，舒窈也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夜一的手下也在盯着舒窈的生意，可是以二皇子的消息网，居然没有查出主谋是谁，但可以肯定不是杨家。这让舒窈有种无力的感觉，按理说她来到这里没多久，得罪的人也有限，哪里有人会费心思的来整她呢？
而且敌人貌似对她的生意很了解，有许多店铺都是她匿名开的，外人应当不知到才对，难道她身边有内鬼？
紫苏和半夏两人她是可以完全信任的，知秋院中的丫鬟都是她买来的，难为她千防万防，还是有奸细混了进来。虽然舒窈手中握着她们的卖身契，可若身份是伪造的，那卖身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想到这里，舒窈不由得觉得后背一寒，她这么一个没有存在感的庶女，身边都有人费心安排内奸，真不知那些大人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这么想来，购物中心的生意也不能让手下的丫鬟参与了？原本舒窈安排她们学习算账和管理店铺，就是为了购物中心的的盛大开张，可现在让她用谁都不能放心了。
万幸的是，舒窈没有把这个消息提前说出去，为了营造神秘感，购物中心的一应事务都是劳烦白掌柜亲自打理的，其间许多细节连紫苏都不知道。
现在看来，小心行事总是没错的。只是白费了这几个月的心血，居然还培养了一个内奸，或许还不止一个。
晚间，得知来龙去脉的夜一赶到了叶府。“杨府和三皇子那里都有人在盯着，这事来得突然却计划周密，想来不是他们动的手。你有什么怀疑的人选吗？”
舒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这院里的丫鬟可能有问题。”
“那我派几个人来盯着，你有重点怀疑的对象吗？”夜一手下人虽多，可事情也多，还是明确目标才好办事，不然有多少人也不够用的。
“知书和知砚这两人疑点比较大，你就让人仔细看着她们吧。”舒窈思量了一会，还是觉得这两个人像是奸细。
“知书？她不是前两天还帮你解决了店铺的难题吗？”夜一有些奇怪舒窈为什么怀疑她。
“她表现的太冷静了，所以才更让人怀疑，我当初买的可都是流离失所的难民，她的举止可一点都不像小户人家出来的。”知书的确是标准的江南女子，可舒窈仔细回想，简直像是教科书一般标准，让人觉得有些刻意了。
“拿另一个丫鬟呢？她又有什么疑点？”
“知砚，她做的菜是北方的口味，可去年北方并没有涝灾，再有就是她长得挺好看的。”舒窈当时因为人家长得好看才留下，现在又因为相貌而怀疑她，也真是纠结。
“长得好？你这是什么逻辑？”夜一觉得有些好笑，“还有别的原因吗？”
“非要再说出一个理由的话，那就是直觉了，你爱信不信吧。”舒窈以前可没有应对的奸细的经验，这次也是全凭感觉来的。
夜一对比表示无语了，这姑娘还真不把自个的安全当回事啊。“那我派两个暗卫过来，伙食费你报销。”
“啥？为什么是我，你不知道我最近缺钱啊？”这不是他们的分内事吗，居然还想赚外快！
“我手下的兄弟也都不容易啊，你给些辛苦费，他们也有劲做事啊！”夜一十分不要脸的替自己解释道。
“既然要钱的话，你干脆给我我派几个人过来吧。”舒窈想着购物中心开业在即，还是请几个武功好的人坐镇才放心。
“哦？你不是缺钱吗？”
“是缺钱啊，所以要赶快挣钱。先来十个吧，要识字会算账的。”既然都要花钱了，舒窈也就不客气的提要求了。（。）
第093章（）
“识字的人我有，但也要会算账是要闹哪样啊？你这店铺都关了，还想怎么样？”夜一手下识数的人不少，可能算账的可真不多。
“先前教出来的丫鬟不是不能用了吗？你那里有现成的人才吗，价钱好商量。”只要购物中心能赶在春节前顺利开业，多花些银子舒窈也不心疼。
“额，这可不是暗卫的必备技能，我回去问问，有的话都给你送来。”夜一知道舒窈又要有大动作了，只是这人还真不好找。
“那放低点要求也行，认字识数就行，其他的我可以再教。”这个时代还没有普及义务教育，认字的都是少数，她的要求也不能太高。
“可真够麻烦的，每人每月五十两，不二价。”夜一可真敢开口，这价钱都比得上朝廷官员的俸禄了，不过当官的不可能只有这些收入。
“趁火打劫啊你！我请的掌柜都没这么多工钱。”
“又要人会武功，还让人懂学问，这样的人才可不好找啊！”夜一这坐地起价的本事可谓是炉火纯青。
“五十两就五十两，不过我要武功好、身材好、长相好的。”钱都是要花的，舒窈就尽可能的多提条件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选婿啊？”夜一从来不知道，做个生意还要这样高的标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想让我出银子就得按我的规矩来，你就说有没有人吧！”这些古人就没有一个好相与的，只有一个傻大哥不会坑她，如今还不在身边。
“只要叶姑娘肯付银子，明个我就让他们来叶府报到。”
“你主子知道你这么会捞钱吗？做暗卫真是太屈才了点。”舒窈恨得咬牙切齿，当初怎么会觉得这是个好人？
“一般一般，比不得叶姑娘的本事，我手下毕竟还有几千人要养呢，不知您什么时候给银子？”夜一笑的很是欠揍，不过舒窈可打不过他。
“哪有还没做事就先要钱的？你要是送来些歪瓜裂枣我岂不是没处说理去？”舒窈现在对他的人品极度怀疑。
“那就先试用一个月，届时我再来找叶姑娘讨要银子。”说完，夜一就告辞了，可能是感觉舒窈快要飙了。
舒窈也知道用人是需要成本的，可夜一这家伙未免太过分了，有机会一定要让李惟谨好好整顿整顿他的手下。
第二日晚，夜一答应借用的人果然按时到了，一排十人站在舒窈门前，顿时就觉着地方有些拥挤。不过一眼望去，颜值都在平均水平之上，起码比夜一要好看许多，又都是练武之人，身材还是挺不错的。
“你们都认字吗？”为了保险起见，舒窈还是要问问清楚。
“回姑娘的话，千字文大家都学过。”十个人的声音整齐划一，却把舒窈吓了个半死。
“你们小点声！生怕没人现吗？”夜一从哪找来这么些缺心眼的人啊？
“是！”声音虽然压低了，可依旧听得很清楚。
“小姐，怎么了？我好像听到这边有声音。”紫苏果然被吵醒了，顺着声音就找了过来。
一瞬间，那十个黑衣人就上了房顶，紫苏到时，看见的只有舒窈一人站在门前。好吧，这几人虽然有点傻，武功还是过关的。
“没事啊，我就是有些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吵到你了吗？”舒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可是我明明听到了好多人的声音啊？”紫苏有些困惑，难道自己幻听了？
“可能是风声吧，都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我也该休息了。”舒窈见紫苏还有些惺忪的睡眼，便催她赶快回去休息。
“哦，那小姐也快歇下吧。”紫苏四处望望，也确实没有看见什么人，就回去接着睡觉了。
等紫苏走了，那十个黑衣人又突然从房顶上落下来，差点把舒窈吓出心脏病。“你们能不能有点征兆？”见那群黑衣人想要道歉，舒窈赶紧拦住他们，“闭嘴！都别说话，你们派个代表来跟我回话就好了。”
那十人愣了一会，互相对视了几眼，一个清瘦的男子站了出来，“不知姑娘想问什么？”
“你们几人都会算术吗？”
“回姑娘，有六人略懂。”这回答也在舒窈的意料之中，毕竟在古代，算术属六艺。没有在书院读过书的人，很少有机会学过这些。
“哪六个人，站出来我瞧瞧？”原本会些算术的人还能教一教，至于剩下的，还是安排些其他工作好了。
舒窈问完，队伍中又站出了五个人，她简单问了问百以内的加减法，他们回答的虽然慢了些，但答案还是对的。舒窈就把事先准备的教材递了过去，“这些东西你们最好在一个月之内学会，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至于剩下四人，你们茗墨居找白掌柜，他会给你们分派任务。”
最先站出来的清瘦男子应了声“是”，便把舒窈递过去的书塞到怀里了。舒窈见他那认真的态度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叫什么名字？”
“地字二十八号。”他的声线平缓低沉，在夏季的夜里给人一种平静的感觉。
舒窈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的，这些暗卫应该都是没有名字的，就是原本有名字也不会跟她说。“你们可以执行明面上的任务吗？”
“回姑娘，可以，稍作易容便是。”地字二十八号的声音依旧平缓。
可舒窈却从中听到了感兴趣的信息，“易容？会把你们变得很不一样吗？”
“只是在原先的五官上稍稍修饰，见过暗卫的人本就不多，不会有人认出的。”
“哦，这样啊，可是我需要的是长得好看的人，你们易容时要尽量往帅气的方向改变。”知道易容没有那么神奇后，舒窈也就没什么好奇心了，想来应该跟化妆差不多吧。
尽管舒窈所提的条件有些奇怪，但眼前的暗卫还是干脆的答应了，毕竟来之前头儿跟他们交代过，这位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照做就是。（。）
第094章（）
舒窈的产业在京城中也是能排上名号的，一时间所有的店铺通通关门，只留下茗墨居一处，不免让众人猜测，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如果舒窈坚持把店铺开下去，那暗中的人定会继续作祟，直到把舒窈名下所有店铺的商誉毁掉为止。而现在舒窈把店铺都关门了，留在百姓心中的，还是有信誉的店铺。只是接下来的生意，舒窈都要转到暗中去了。
想到她自己身边就有奸细的存在，舒窈吃饭时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到底挡了谁的路，能让对方下这样的狠手。舒窈虽然头疼生意的事情，但更让她懊恼的是自己的实力不足，如果自己足够强大，那么也不用因为这些伎俩就关门大吉了。
所以即使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当自己的实力不够时，别人下起手来也是肆无忌惮。舒窈这才深切的感受到，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情报网络刻不容缓。
可是建立情报网的工程浩大，绝非一朝一夕的时间能够做到，更不用说舒窈现在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如果借助二皇子的暗卫势力，最后的成果只怕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小姐，小姐！姑爷他在乡试中得了案！”半夏咋咋呼呼的声音把舒窈从沉思中叫醒。
“案？那就是乡试的第一名了？”受前世电视剧的影响，秀才的头衔在舒窈这里就是穷酸的代名词，不过在她看来，什么考试能得第一都挺不容易的，而且吴少怀也不可能止步于乡试。
其实在这个时代，秀才也算跻身于底层士族阶级了，起码见官不用下跪了，在文化教育普及率极低的情况下，秀才的社会地位还是不低的。不过在京城的地界上，四品以下的官员都不起眼就是了。
“吴老爷和吴夫人可都乐坏了，隔着一条街都能听到鞭炮声呢！”半夏这么说，舒窈才侧耳细听，耳边似乎真的有响声。
“这都什么时候了？鞭炮还没放完？”舒窈算了算时辰，吉时应该过了有一会儿了吧。
“这炮仗都放了好长时间了，几百响的鞭炮，吴府门口挂了十几串呢！”半夏这丫头应该是去看热闹了吧，知道的这么详细。
“有必要弄这么大动静吗？又不是中了状元。”舒窈不是很能理解。
“小姐生在官家可能不知道，这生意人家的子弟科举之路艰难，有的商户家出了一个有天赋的孩子，还要过继给旁人家才能参加科举呢，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