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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烦前辈了。”
敲定了合作意向，田利成便告辞离开了。
乃木坂46的运营们对于这事颇为重视，以惊人的速度搞定了档期和场地。
于是乎，仅仅时隔一天，田利成便再次来到索尼音乐。
他背着背包，熟门熟路地直奔李谦的办公室，光头大叔已经在里头等着了。
李谦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宏亮：“你这小子，怎么现在才来，我都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
“李叔不是说喜欢甜食吗，喏。”
田利成笑着送上自己带来的伴手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他也不用李谦招呼，自来熟地自己泡了一杯茶水，好像家里一样随意。
两个人都是音乐人，有许多共同话题，再加上李谦又是个不讲虚礼，说话直爽的人，田利成在他面前倒是十分自在。
李谦也不客气，直接拆开礼品的包装：“哟！小笹的羊羹？你倒是有心，一天限量150个的都能搞到？花了不少时间排队吧。”
田利成耍宝似地从包里又拿出一袋：“可不是，就连歌手的份都准备好了。”
李谦打趣道：“你这粉丝做的。作为音乐人，对小偶像又送吃的又送歌，现在全SME都知道MDM的PANDA是乃木坂西野的粉丝这事了。”
田利成不以为意地说：“这不挺好。能送到本人手上正说明我这个粉丝做的到位嘛。我微博上可是早就挂上乃木坂46粉丝的简介了。”
李谦说：“微博？我倒忘了这东西，最近好像不少年轻人在用？”
田利成轻嘬一口茶水：“还行，算是一种新兴的网络渠道，做做宣传什么的挺不错，关键还是免费的，哈哈。
李叔啥时候也来开个试试？唔，还有乃木坂46，也可以开个官方微博嘛。”
李谦笑着摇了摇头道：“哈哈，这是你们年轻人的玩意，我还是算了吧。”
他看了眼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西野他们肯定早就到了，开工？”
田利成从沙发上站起：“今天请李叔多指教了。”
“客气啥，先把曲子给我看看。
小子！这是什么歌？你这词也太羞耻了点吧？”
李谦仔细看着田利成递过来的谱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第一百六十一章 恋爱循环（）
“那个，看起来是有点那个哈。”
田利成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所以才要让女孩子来唱嘛，实验性，实验性歌曲。本来我还挺有信心的，被李叔你一说，为什么我突然有点心虚了？”
“我是老头子，跟不上时代的潮流咯，明明《海之声》写得这么棒，你怎么偏偏……”
田利成看到李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连连讨饶：“李叔，要是我现在不做点胡闹的事情，等到三十岁，可是无论如何都写不出这样的歌曲了呢。”
李谦摆了摆手：“好了好了，随便你吧，你们年轻人想要偶尔胡闹，我也就随便你了。
音乐人还是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才华，多用在正道上才对！”
田利成明白长者是一片好心，他从善如流地答应：“哈哈，李叔，我明白的啦。说实话，我自己都忘了这歌是什么情况下写出来的。”
他当然记得这歌是怎么被他整出来的。
大一某天，李俊凯在课间非要拉着他用笔记本看N站某位舞见（舞蹈UP主）的视频。
他看俊凯兄如此兴奋，只得半推半就地一起围观。
“同志，这可是最近大热的舞见啊！你看看这白丝，你看看这细长腿！”
“不就是鼻血姬吗？”田利成不以为然，他可是前世就看过N次，更别说还有马琴酱，民家李等更多选择。
“咦？同志，看不出你兴趣很广泛啊！”
“一般一般，鼻血姬的恋循跳得很出名嘛。”
“恋循？什么恋循？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搜搜……”
等到李俊凯搜了一遍恋循，恋爱循环，恋爱circulation，恋爱多一点等各种歌名之后，田利成才发现今世竟然没有这首二次元神曲！
田利成当时用自己记错了的借口唬弄过去，事后回家重新搜索了一遍才发现，今世并没有西尾维新的存在，当然也就没有《化物语》这部作品。
而作为千石抚子角色歌的《恋爱循环》自然没有问世。
“这么萌的歌让它销声匿迹太浪费了，说不定以后可以TIE给少女动画。”
当时的田利成怀着这种缅怀先烈的心情，硬是一个人通宵录了贝斯，吉他，节奏吉他，吉他闷音，键盘萨克斯，键盘铃铛，键盘鼓点等一大堆音轨，把这首萌妹子专用曲复原得八九不离十。
一想到自己的女友今天要唱这歌，田利成的心里就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成就感：娜娜赛版的《恋爱循环》，哇哈哈，不行，鼻血要出来了……
两人刚走进录音棚，西野七濑和经纪人本桥亚美立刻迎上来打招呼。
今天女孩将自己的头发盘起，穿着简单的黑色运动服，再加上白色的运动鞋，打扮简约，却洋溢着女孩特有的青春气息。
双方见礼后，田利成从包里拿出羊羹递给女友：“西野桑，慰问品，今天打扰了。”
时隔数日，再次近距离和女友见面，田利成内心激动万分，就连声音都微微发紧，可表面上还是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恩，谢谢PANDA桑，我这边才是，还请你多多指教。”西野恭敬地双手接过老田的伴手礼。
她早就羞得脸颊发烫，这样和男友在公开场合假装不熟，着实考验女孩的演技。
好在今天没有灯光师和反光板，在微黑皮肤原色的掩护下，她绯红的双颊并没有太过暴露。
田利成默默地将谱子交给西野，让她先熟悉一下歌曲。自己则和李谦开始和录音师一起对伴奏进行调试。
“《恋爱循环》？这歌词也奇怪了吧！”
西野七濑拿到谱子后的第一反应和李谦如出一辙。
“但是那样，不行哦，真是那样的话，你看，真心是会进化的，不断不断。”
女孩看到歌词的第一句就羞得抬不起头来：“八嘎，八嘎，八嘎！HENTAI！大白痴！在家里总是说我中二，但是你写的歌词明明比我还要中二一百倍吧，不，是一千倍，一万倍！”
前天从STAFF地方得到PANDA邀请合作的消息时，她可是喜出望外。
女孩没想到田利成把自己一时冲动所说的话记住了，并且这么快就来兑现承诺：这样算来，她还是整个乃木坂里第一个和外界音乐人合作的成员。
只是现在看了这歌词，她有点后悔……
“都是你，田君这个八嘎！”
正在录音台前调试的田利成隐约感到背后发凉，他不经意间回身一瞥，正好对上女友那充满怨念的小眼神。
老田挠了挠脖子回过头去，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唔，今天的娜酱也很可爱呢，小小只的，让人好有保护欲呀。”
等到西野示意自己已经熟悉歌曲后，录音正式开始了。
这首歌本就是游戏之作，田利成对西野七濑倒没什么具体要求。
女孩进棚时，他只是一本正经地说了句：“西野桑，怎么软萌怎么唱，只要，唔，只要你本色发挥就行……”
说起来，这还是田利成第一次听到西野七濑的“干声”。
当女友真实的声音通过监听返还到他耳中的时候，感觉和平时略有不同。
何为干声？就是不受任何外界影响下的纯人声。
人平时在自然环境下说话，唱歌也是有混音的。
比如在房间里唱歌的时候，会有房间墙壁的声音反射造成混响。
但是在录音棚内，是没有任何混响的，歌手的声音会比想象中存在更多的瑕疵：说白了，就是更难听。
有些人觉得自己嗓子挺好，但是你进去录一把出来自己听听？你会觉得自己唱得简直是鬼哭神嚎。
西野的干声在老田听来倒不难听，软够了，萌也还行。
但是在索尼这样设备先进的录音棚内，女孩声音上任何一点细微的瑕疵、颤抖，都被无比清晰，甚至有所放大地传入监听耳中。
李谦一边听一边摇头，这就是小偶像基本功不足的问题了。
气息控制不对，音准也不够好，尤其是中间说唱部分的时候，这些毛病更是显露无疑。
至于整首歌曲，倒并没有他想象中的不堪，反而在搭上轻松活泼的伴奏后，令老大叔有种想笑的感觉，“挺有意思的”，他只能用有趣这个词来形容了。
当西野第一遍唱完后，还没等田利成有什么反馈，李谦便抢先开口了：
“挺好的，再来一遍吧。”
恩，这句话在录音室里的意思基本可以理解为“唱得什么鬼，给我重来！”
第一百六十一章 情感到位就行（）
“西野桑，第一遍的副歌已经很棒了。说唱部分的语速要是再自然点就更好了。慢慢习惯下歌词，熟悉了就会好很多的。休息一下，我们再录一次哦。”
田利成可舍不得对自己女友说重话，相比起李谦的简单直白，他的点评就温柔婉转了很多。
反正我们有特效，可以DUANG，DUANG，DUANG嘛，现在歌曲哪有不做后期的？
尤其是对某些唱功极其不糟糕的多栖“歌手”来说，还可以通过电脑的剪辑，来把N次录下的声音选择其中好的部分剪切到一起，组成一个相对“完美”的版本。
现今偶像组合当道，没有修音师存在的话，怎么拯救他们不着调的唱腔？这可是一个伟大的职业呢！
录音室里的西野七濑趁着录歌间隙的休息时间默默消化着歌曲。
第一次在田利成面前录音，女孩难免有点小害羞，但经过一遍磨合后，她惊讶地发现这首歌竟然挺适合自己。
歌词虽然很羞耻，但却将恋爱中女生的小心思反映得淋漓尽致。
伴奏很花哨，可是没有半点凌乱的感觉，各种小花样层出不穷，满满都是恋爱的感觉。
“要唱出田君说的软和萌的感觉呢。”她悄悄抬头，看到玻璃另一侧的田利成正在和李谦讨论着什么。
“哎，和专业歌手还是差远了。”
看到李谦眉头紧锁，田利成笑着摆了摆手：“李叔，别太在意啦，本来就不是很严肃的商业歌曲，西野桑第一次发挥挺不错了，我很满意，真的！”
李谦轻哼了一声：“有兔子桑这样的主唱你当然满意了。”
田利成笑道：“您怎么又把话题扯到兔子身上了，这是哪儿到哪儿呀？”
“我羡慕啊，你小子是怎么找到这么个怪物的？”
老田随意挥了挥手：“您别羡慕我，不过她的确是个怪物，尤其是在力气啦，手劲这方面。”
“你小子别打岔。”李谦一脸严肃地说：“我分析了你们那场MS生唱的音频样本，兔子桑真是……”
他斟酌了半天，最后说出了“可怕”二字。
田利成听到李谦如此推崇大小姐，也是一头雾水。
相处三年，他当然知道吉田的实力很强，但好像也没厉害到这种程度吧？
李谦说道：“现场对于歌手音准的要求，其实比在电视机前要低，这一点你小子知道吧？”
“恩，这个肯定的。”田利成深有体会地点了点头。
观众可能有过这种体验，你去演唱会现场，当时觉得这个歌手唱得好棒好感动，然后你激动万分地拿出手机录了一个视频。
当你回家准备重温一下时，却发现视频里那个歌手其实跑得家都找不到了。
因此大多数的现场，观众们往往更在意是表现力，情绪这些方面，对音准是相对宽容的。
“你们当时救场时的那首《Robinson》，她从头唱到尾，竟然只有5到6处偏离小半个音的小走音。这可是生唱啊，没有排练，没有修音，她就这么在电视里唱出了这种效果啊，难道还不可怕！”
李谦说到后面情绪也有点小激动。
他入行几十年，遇到过的歌手林林总总上千人。
在录音室的环境下，整首歌有3…5处小走音，那已经是业内顶级的存在了。
能在LIVE中唱出吉田那样的音准的，那更是凤毛麟角。
能考上东大的不都是学霸书呆子吗？为什么里面还会有这么能唱的家伙在？
田利成听到李谦这样量化的比较，倒是完全理解李谦的激动心情：大小姐的临场发挥一向稳定，这也是当初他敢于答应MS救场请求的底气所在。
“李叔，下次我把兔子带来和您认识一下，现在我们还是先关注西野桑这边吧。”
田利成及时把话题从吉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