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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鹰一怔,停了动作,皱眉道:“你说什么?”
蔡嬷嬷见索鹰停了下来,忙膝行几步,重复道:“莹夫人上吊自尽了,虽然被人救了下来,可现在还是昏迷不醒,老奴不敢擅自去找侯爷,只好请王爷移步去看看我们夫人了。”
蔡嬷嬷故意提到平南侯,显然是要提醒索鹰唐若莹身后有什么人在撑腰。
索鹰自然听出了蔡嬷嬷话中的意思。
虽然他并不怕平南侯,可怎么说那也是一国功臣,又是他父亲的生前挚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一看唐若莹。
想到这里,索鹰将佩剑丢给一旁的小厮,对蔡嬷嬷说了声:“前面带路。”
跟着蔡嬷嬷来到唐若莹的住处后,索鹰倏地感到了一丝异样。
这里竟然连个服侍的下人都没有。
带着疑惑,索鹰进了唐若莹的房间。
只见唐若莹闭幕躺在床榻上,颈间一道深红的泪痕十分醒目。
难不成她真的想不开要自尽?
索鹰摇摇头。
他所认识的唐若莹是心思极深的女子,断不会因此就自寻短见的。
“可请过太医了?”索鹰清冷的问道。
谁知却没有任何人回话。
索鹰转身看去,身后却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蔡嬷嬷的身影。
第二百三十七章 险些中招()
寂静的房间,只剩下了站在一旁的索鹰和躺在榻上闭目不醒的唐若莹。
索鹰越来越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从踏入院门开始,他就觉得不太正常。
宁王府侧妃的住处,竟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这太不合常理了。
眼下竟然连方才领路的嬷嬷都不见了踪影。
这太诡异了。
索鹰带着警惕的目光看向躺在榻上的那个女人。
唐若莹生的也是眉清目秀,平日里也算面若桃花,此刻却脸色苍白的躺在那里,竟平添了一丝我见犹怜之感。
只不过这些都入不了索鹰的眼。
在他眼里,世间再美的女子都不如韩末露对他的浅浅一笑。
就这么沉默了许久,索鹰终是迈出了步子,来到了唐若莹床榻前。
他想看看,这个唐若莹到底在搞什么鬼。
待到他来到跟前,唐若莹幽幽的睁开了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索鹰。
她嗓音沙哑又疲累的说道:“王爷,你怎么来了?”
说着,唐若莹还吃力的想要坐起身来,却终究还是徒劳无功。
索鹰倏地皱了皱眉,转身就向外走去。
唐若莹见状急忙出声喊道:“王爷这就要走了吗?”
索鹰停在那里,背对着唐若莹说道:“既然已经醒了,就叫太医来看看吧。”
“王爷。”唐若莹红着眼眶,两行热泪奔涌而下,哭诉道:“现在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你果真就这么讨厌我吗?”
索鹰仍旧未曾转身,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想多了,好好休息吧。”
谁知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噗通的一声响动,索鹰狐疑的转身看去,却见唐若莹蜷缩在地上,神色痛苦的望着他。
唐若莹一双眼痴痴的凝望着索鹰,如泣如诉的说道:“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为什么你不仅不愿与我同房,竟然连多看我一眼,多陪我一下都不愿意?现在我病了,你都不肯扶我一下吗?”
索鹰心中十分不愿,想要转身离开。
但看见唐若莹苍白无色的面容,想到父亲的挚友平南侯,最终仍是皱了皱眉,走向了唐若莹。
索鹰将唐若莹扶起,重新安置在床榻上,便要离开。
唐若莹却一把握住索鹰的手,柔声道:“不要走。”
索鹰拧眉看了看自己被唐若莹抓着的手,感到手心里传来一丝异样。
那是一种丝滑的感觉,仿佛像是面粉类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索鹰很是不舒服。
索鹰推掉唐若莹的手,看向自己的手掌。
发现手掌上有细微的粉尘状的东西,他抬起手掌仔细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你休息吧,我会请太医过来的。”索鹰淡淡的说道,快速离开了。
唐若莹伸手想要去抓索鹰,却身子一软,重心一偏,又掉了下来。
她又爱又恨的望着早就没了索鹰踪影的房门,心里痛到了极点。
房门外听到声响走进来的蔡嬷嬷见状,轻呼一声,忙上前将唐若莹扶到榻上。
“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摔下来了呢?王爷呢?”蔡嬷嬷一面查看唐若莹是否受伤,一面问道。
唐若莹双目无神的看着前方,对蔡嬷嬷的话置若罔闻。
蔡嬷嬷看见唐若莹一副痴傻的模样,心中很是紧张。
她低声道:“夫人,夫人。”
“结束了,全部都结束了。”唐若莹没头没脑的说着。
蔡嬷嬷越来越觉得害怕,急忙问道:“夫人你是在说什么啊?什么结束了?你可不要吓嬷嬷啊?”
唐若莹软绵绵的倒在榻上,低声念叨着:“他不会再来看我了,不会再来了,他心里没有我,不管我做什么都没用的,即便我病死了,怕是对他而言也是无足轻重的,呵呵,我真是可笑。”
蔡嬷嬷看着唐若莹的样子,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
她眼光一转,惊呼道:“夫人,你是不是中了软骨散了?”
唐若莹吃力的抬起右手,自嘲道:“如果不这么做,又怎么有机会给他用药呢,不过即使如此也没用,他终究还是走了。”
原来,索鹰感觉到手心的异样,是因为唐若莹手中擦了软骨散。
也正是因为如此,唐若莹才会如此软若无骨的样子。
而离开唐若莹住处的索鹰,渐渐感到四肢无力,呼吸急促起来。
他快速向听音阁走去,却忽然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索鹰来到湖边的柳树下,扶着树干,勉强站稳。
他看了看右手,心里的猜疑不断加剧。
就在他额头不断沁出汗水,浑身无力,身体下滑的时候,忽然被人一把扶住,稳了下来。
索鹰侧目望去,却是索齐出现在了他身边。
索鹰心里一下子放松下来,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索齐的住处。
索鹰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已经没了方才软绵无力的感觉,顿时周身一片轻松。
他坐起身,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索齐,脸上带着明显的狐疑。
索齐自在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书稿,虽然知道索鹰醒了,却仍是不为所动。
“现在什么时辰了?慕雪回听音阁了吗?”
索齐撇撇嘴,将书稿一合,有些无奈的看向索鹰。
“我问你话呢。”索鹰说道。
索齐微微叹口气,“你就不想先问问你中毒的事儿吗?”
索鹰立刻冷下了脸,狠狠的说道:“即便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只想知道慕雪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放心吧,王妃嫂子还没回来,我直接把你带我这来了,没人看见。”
索鹰一听这话,悬着心总算放了下来,“那就好,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我不想她担心。”
索齐嗤笑道;“你还真是痴情,没想到冷了这么多年,最终栽在了嫂子手里。”
索齐见索鹰神色冷淡,话头一转道:“不过,你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就这么算了还是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索鹰想了想,清冷的说道:“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要知道这已经失传的软骨散是怎么到的她手里,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想要合谋害我。”
索齐嘴角猛的抽搐了一下,背脊微微一寒。
第二百三十八章 流言()
韩末露回到听音阁的时候索鹰已经准备好晚饭等着她了。
二人用了晚饭后,索鹰便拉着韩末露来到花园散步。
走着走着,韩末露忽然出声道:“我今天听人说莹夫人病了,你可去看过?”
索鹰微微颔首,不甚在意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已经叫太医去看了。”
韩末露听到索鹰去看了唐若莹,心里有一瞬间的吃味,转念一想,又笑自己太过小气。
“太医怎么说?病的厉害吗?”
“不知道,这不归我管。”索鹰淡漠的说道。
因为索鹰对唐若莹的态度,韩末露心里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世间女子,怕是都这么别扭吧。
一方面劝自己不要太过小气,一方面却因为种种小事而吃味,又因为对方的一个小举动而感到暖心。
索鹰低头看了眼韩末露,嘴角含笑,轻轻拉住对方的手,缓步而行。
而此时的唐若莹已经药效尽去,坐在窗边痴痴的望着窗外的月色。
索鹰不会放过她的。
她知道。
白日里索鹰的态度,已经让她知道对方一定察觉到了异常。
这一次,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蔡嬷嬷端着洗漱的热水走了进来,见唐若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急忙放下水盆,走上近前。
“夫人怎么穿的这样少,夜里行宫风重,当心着凉。”说着,蔡嬷嬷便拿过一旁的薄纱外衣,给唐若莹披上。
唐若莹满不在意的说道:“着凉了又能如何?终究他是不会在意的。”
蔡嬷嬷叹口气,安慰道:“夫人就算不为了王爷,可也得想想侯爷啊,侯爷现在就您这么一个女儿了,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侯爷可怎么办啊?”
唐若莹神色一顿,接着略带怨气的说道:“父亲心中只有姐姐,我怎么样,他又怎么会在乎呢?”
“夫人不要这样说。”蔡嬷嬷安抚道:“侯爷是很在乎夫人的,这么多年老奴都看在眼里,这次夫人和王爷的亲事能成,也是侯爷放下面子求了皇上的,夫人可不能这么误解侯爷啊。”
唐若莹闭了闭眼,声音懒懒的说道:“算了,不要再说了,终究我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和索鹰不会再有机会了。”
蔡嬷嬷看着唐若莹如此意志低沉,失魂落魄,心中既焦急又疼惜。
沉默了片刻,忽然眼神一亮,悄声说道:“夫人,既然王爷这里行不通,那我们就从王妃那里下手吧。”
唐若莹狐疑的看向蔡嬷嬷,问:“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
蔡嬷嬷小声道:“我们可以把软骨散用在王妃身上啊,到时候我们来个抓奸在床,看王爷还能不能真的无所介怀的和王妃在一起。”
唐若莹思忖了一下,渐渐神色也变了。
这个主意虽然很是危险,而且有很多漏洞,可一旦成功,就绝对会一击即中,彻底击垮高慕雪。
唐若莹仔细考虑了一下,忽然说道:“我觉得这个主意虽然很好,可还不够,我要的是彻底打败高慕雪,击垮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对王爷失望,主动离开王爷。”
蔡嬷嬷不解,狐疑的看向唐若莹,却见唐若莹低眉浅笑,一脸阴险的样子,让她浑身一颤。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是平静。
皇帝和贤妃整日待在一处,贺兰西在住处养伤,其他的人则是自顾自的找乐子。
但忽然有一日,一个消息忽然传到了行宫的众人耳中。
传言说,贺兰爵不是皇帝的儿子。
有人说贺兰爵是皇后和人暗通款曲的私生子。
有人说贺兰爵是皇后从民间抱养来的孩子。
还有人说,贺兰爵本是宫女和侍卫珠胎暗结生下来的孩子,后被皇后抢走,还将那个宫女和侍卫给残忍杀害了。
这些不同版本的消息传入行宫中,顿时炸开了锅。
皇帝对贺兰爵的态度旁人是一直有目共睹的。
从前贺兰诚还在的时候,皇帝为了牵制贺兰诚和贤妃,对贺兰爵也曾委以重任,可却并未真正给予实权。
就算是后来封了镇北王,也是个挂牌的王爷。
以往种种,倒像是印证了这次的流言一般。
因此,在旁人眼中,这毫无根据的流言却一下子成了铁打的事实一样,让人深信不疑。
而当皇帝知道这个消息后,简直暴怒到了极点。
就连一直以来深得圣心的如妃去劝解也是没什么用。
对于贺兰爵的身世,皇帝是一早就知道的。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在贺兰爵北上出使大应国的时候暗杀过对方。
皇帝每每看见贺兰爵就会想到皇后对他的欺瞒,以及贺兰爵低贱的身份,却顶着他贺兰家的姓氏。
只是他从未想过,这个秘密居然会被人发现。
事关皇家威严,皇帝已经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贺兰爵的野心皇帝很是清楚,知道若是此时不除去对方,早晚会是个大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