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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认为那家店有问题?”
“那个店老板在我遇袭之前曾多次出现在将军府周围,一两次是巧合,多了就必有蹊跷”
“所以小姐今日是特地过来查探的?”
“可惜,被搅了”高幻月看着索齐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帝都皇宫
“娘娘,最终结果就是如此。”那个在正阳街用绣花针暗算将军府马车的男子,低着头跪在迎凤殿一处屏风外,诚惶诚恐的说道。
“没伤到人是什么意思?”屏风后传出一道微怒的女子声音。
“回娘娘,本来是万无一失的,谁知半路跑出来一个蒙面女子,不只救了索丞相,还救了险些被马车撞上的百姓。”
男子说完后偷偷抬起头看向屏风后。透过屏风可以看到一个头戴凤冠的女子慵懒的斜卧在榻上。
“蒙面女子?可查探到是何人?”
“没有,那女子武功极高,跟丢了。但是奴才安排的人在百姓中还是起了作用,现在百姓们都知道高将军与丞相不睦,水火不容,请娘娘再信奴才一次,三日后一定解决娘娘的心头大患。”
“崇安,上次慈悲寺失手了,这次正阳街也安然无事,你认为本宫还如何相信你?”
“娘娘,再给奴才一次机会,这次保证定会一击即中。”
“崇安,你跟随本宫十多年了,不要让本宫手上沾了你的血。”
“娘娘放心,倘若失败,不用娘娘动手,奴才自会以死谢罪。”
“退下吧”
崇安磕了个头,起身退出了迎凤殿。
“娘娘,崇安行事向来谨慎,相信这次一定会成的。”迎凤殿主事刘公公尖着嗓子说道。
“本宫自然知道崇安的本事。”声音的主人被一旁的宫女扶起身,缓缓走出屏风。
这位娘娘是皇帝的宠妃瑶贵妃,二皇子的生母,本名罗佩瑶。虽然已经三十七岁,但是保养的却极好,一双丹凤眼睥睨着刘公公,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娘娘是担心高将军不中计?”
“不,本宫是在想那个蒙面女子。”
“娘娘为何有比顾虑?”刘公公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本宫已经筹谋了那么久,一直没有纰漏,可这两次都败在了这个蒙面女子身上,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吗?”
“娘娘以为这女子是索丞相还是高将军的人?”刘公公见瑶贵妃迈步向殿外走去,忙躬身过去搀扶。
“本宫还不确定,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们两个谁也跑不掉”瑶贵妃眯着眼睛狠狠的说道。
将军府
“将军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去二皇子府赴宴了吗?”管家安叔接过高将军丢过来的外衣,好奇的问道。
“退下吧”高将军将安叔扔在门外,自己进了书房并将房门紧闭。
安叔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路奔着羽华阁而去。刚到羽华阁门口正巧碰到高幻月从阁楼出来,紧着走了两步来到高幻月身边,先行礼问安,然后说道“小姐,将军刚才气冲冲的回了书房”
“父亲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也是这样问将军的,但是将军什么话也没说,我想着还是请小姐过去看看”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高幻月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门,向屋内问道“爹,您在里面吗?”
等了半天也无人应答,高幻月又开口说道“爹,我知道您在,您要是再不说话我就直接拆门进去了”
“进来吧”
高幻月狡猾一笑,推门而入,看到父亲正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脸余怒未消的样子。
“你是还想再拆我一扇门吗?”
“您上次若早些让我进来,我怎么会拆您的门呢,女儿还不是担心您”高幻月坐到父亲身边,关心的问道“发生了何事?可是有人为难父亲了?”说完拿起茶壶想要为父亲倒一杯茶顺顺气,却发现茶壶空空,随即招呼门外的婢女去沏壶好茶。
“还不是那索昌雄”
“索丞相?为何?”
高幻月听完父亲讲述了正阳街发生的事,一边思虑着一边接过婢女手中的茶壶为父亲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水。
“你说,我能不生气吗?”高将军将茶水一饮而尽,却被热茶烫到,咳嗽了两声。
“您慢些喝,听女儿给您分析一下。我认为今日之事定是有人在从中作梗,且先不说索丞相的态度如何,但他说的话没有错,爹,近年来女儿一直劝您收敛些武将习气,多重视些朝堂礼仪,您偏不听,终究要吃亏的。根据您说的,我认为索丞相是想平息此事的,但是人群中有人故意说了些让您恼怒的话,您一怒之下去质问丞相,丞相才会说那些话的”
“照你这么说是我错了”
“爹,您先别动怒,女儿不是说都是您的错,是想说您被人利用了,何况咱们府里的马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断不会无故发癫,定是有人暗算。”
高将军听女儿如此一说,貌似也开窍了一些,点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爹,您行军布阵在行,但是那些奸诈之人的手段可不是您能轻易参透的,日后遇事您千万冷静,不要再被人利用了,女儿觉得今日之事没这么简单,不会只是为了让索丞相给爹难堪,您近期行事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幸亏有你在爹身边,时刻提醒一下爹”
“大哥和您一样不善权谋,心思单纯,娘身体又不好,自然要女儿多费些心思”
忽然安叔出现在门外,敲门后说道“将军,小姐,该用午膳了”
高将军先一步起身离开书房,高幻月则跟在后面看着安叔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十二章 最后的告别()
正阳街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夜里,韩末露正在榻上睡着,忽然听见有些细微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她猛地坐起,拿起放在枕边的宝剑,躲在暗处,准备伺机而动。少顷,敲门声传来,随后细小的声音传入“末露,是我。”
韩末露一听声音便知道是索丞相,立刻放下宝剑,点燃一根蜡烛,开门将索丞相迎了进来。
“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可妨碍你休息了?”
“没有。您先坐,我去烧些热水来,给您沏杯茶”韩末露披上外衣便要离开。
“不用了,你先过来坐下。”
韩末露依言坐到索丞相对面,说道“大人,您是有什么事儿吗?怎么脸色这么不好?”
“末露啊,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给过你什么”说着从袖中拿出几张纸放在桌上,推到对方面前“这是我在乡下给你置的房子和田地,明日你收拾一下就过去生活吧”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韩末露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房契和地契,不明所以。
“末露,我这里已经用不到你了,皇上那边儿我也替你说好了,去重新开始你的生活,不要再踏入这些血雨腥风中来。”
韩末露看着索丞相,半晌,缓缓开口道“末露知道了,大人放心便是。”
虽然韩末露是答应了索丞相,但是如此冷静,不问缘由,还是让索昌雄有些担心,试探的问道“当真?”
“当真。”韩末露面无表情,声音毫无波动。
“那就好,那就好”索丞相便说便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又忽然停住,说道“末露,你可曾怨过我?”
韩末露看着索丞相的背影,眼角有些微的泛红,答道“从来没有”。
索丞相离开后,韩末露披上外衣便向许明义的住处奔去,到了之后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桌上放着房契和地契,看来索丞相已经来过。
韩末露一边往回走,一边暗自思忖。今夜丞相的举动,让她联想到瑶贵妃和二皇子,若真是他们母子的话,索丞相怕是会凶多吉少。她和许明义都知道二皇子希望索丞相能助他得到太子之位,拉拢不成便多次暗算过索丞相,索丞相也和她说过,瑶贵妃想要他的命。看来是他们要有大动作了,所以丞相才会安顿好她和许明义日后的生活,虽然方才答应了丞相要离开,但她不会眼睁睁看着索丞相出事的,明日找到许明义后,两个人一起去暗中保护索丞相的安全。
第二日一早,韩末露又来找许明义,谁料他还是不在,这让韩末露很是奇怪,近日丞相并没有安排任务给他,他也没有亲人可以去探望,那能去哪儿呢?既然许明义不在,韩末露便自己一人前往丞相府附近,时刻观察丞相府的动向。
韩末露发现丞相府从早上开始就一直里里外外的忙碌着,小斯婢女抱着大大小小的灯笼,挂满整个丞相府,明日才是十五,怎么今日丞相府就开始置办起来了,韩末露虽然惊讶,但还是尽心的守在丞相府附近。
午膳过后,索丞相带着祥叔备了礼物前往隶王府,隶王是当朝皇帝的二哥,是唯一生活在京城的一位王爷,其余两个在世的王爷是皇帝的弟弟,都生活在自己的封地,隶王也是凝霜郡主的父亲。
韩末露一路悄声跟随,不敢让索丞相发现自己没有离开京城。不久,她在王府正门附近的街角处,看见索丞相递了拜帖,又被人迎入府内。忽然韩末露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才想起自己竟还没吃过一口东西,如今竟有些饿的难忍,见索丞相安全进入隶王府,她才放心的去隔壁街市的酒馆点了一些吃食。
待酒菜都上齐后,韩末露坐在酒馆的角落里,一个人吃了起来。在不经意抬头的瞬间,她忽然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男人,坐在她的斜对面,此人正是那日在正阳街暗算将军府马车的男人,崇安。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年级看起来比较大的男人,背对她坐着,看不清面容。韩末露稍稍背过一点身子,放下碗筷,侧耳细听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都安排好了吗?”崇安低声问道。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此事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不然你我都人头不保”
“你把心放宽吧,明日此事必成,他们两个人谁都在劫难逃。”
韩末露见两人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就分头离开了酒馆,她也起身离开,重新回到隶王府。一路上她都在分析那两个人话中在劫难逃的两人是谁,直觉认为会与索丞相有关,如此一来,她更加要保护好丞相的安全。
晚膳时分,索丞相来到厨房,吩咐厨娘做一些索鹰和索齐爱吃的饭菜,让祥叔亲自做了醉鸡,又叫李婶取了一些桂花酿。等到索鹰和索齐来到膳厅用膳的时候,看到桌上的丰盛晚膳,都十分惊讶。
“李婶,这什么情况?”索齐抓住一旁倒酒的李婶问道。
“这是老爷亲自吩咐的”
“父亲呢?”索鹰见父亲不在膳厅,开口询问道。
“老爷说回房拿点儿东西,马上过来。”
李婶话音刚落,就见索昌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祥叔,祥叔手里还拿着两个锦盒。
“爹,今日的晚膳怎么这般丰盛,而且府里早早就挂满了灯笼,可是有什么喜事吗?”索齐好奇的问道。
“明日就是十五了,今天咱们爷三好好吃顿饭,喝点儿酒。”
“好,今日我和索齐好好陪爹吃顿饭,明日我们一起赏灯,猜灯谜。”
索昌雄看着两个儿子,心情复杂,满脸的不舍和慈爱。整顿饭索丞相一直沉默寡言,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他只希望他的两个儿子可以平安的度过此生。
索鹰和索齐如此聪明之人,自然也看出了父亲的异样,只是都选择了沉默,有些事该到他们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有人来告诉他们,父亲既然不想提起,作为儿子便不能追问。
三人吃过晚膳后,索丞相叫祥叔拿过那两个锦盒放在索鹰和索齐面前,说道“这是我给你们的礼物,打开看看吧。”
第十三章 背叛者()
索鹰打开自己面前的紫色锦盒,里面竟是一串钥匙,他有些惊讶的看着父亲,这是府里账房,库房,粮仓等重要地方的钥匙,父亲这是要让他掌事吗?
索齐看到大哥的是钥匙,便也打开自己的蓝色锦盒,没想要是他惦记已久的琉璃樽,这是父亲的珍爱之物,他已经心心念念多年了,这琉璃樽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却是他最敬仰的一位已故大师亲手制成,意义非凡。
兄弟二人都定睛望着父亲,期望得到一个理由。然而父亲却双眼盯着窗外枯萎的桃树,暗自出神,祥叔见此轻唤了声,索丞相才收回目光。
“父亲可是思念母亲了?”索鹰也看了一眼那桃树。
“那棵桃树是你们出生之前她亲手种的,她最喜桃花。”
“父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