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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元朝时期才传入我国的胡萝卜,在后世伊朗阿富汗一带已经种植五千多年但却在清末民初才传入我国的洋葱,去岁朝会时薛衍特地提过的西瓜,在南宋时期才第一次有文献记载的哈密瓜,以及在高昌国已经大范围种植但是在中原却很少见的棉花……
这些西域属国的使臣们在见识过卫国公世子的吃货属性后,不免瞠目结舌。不过在大褚准备秣兵厉马威慑周边属国的重要当口儿,这些西域小国的使臣们乐得用本国的一些风土特产或者从更西面的国家引来的小东西讨好这位明显位高权重,深受圣宠的贵族少年。
于是在大褚武将们风土黄沙的进行紧张的阅兵演练的时候,薛衍也没有闲着,他已经同这二十九个属国的使臣们签订了大概是大褚也是历史上第一封“国际联合组织农作物互通有无协议”,协议中详详细细的记载了薛衍向几个国家购买农作物和经济作物种子的各项条款,其中还记载了这些属国的商人们必须在什么时间,带来多少种子给薛衍,而薛衍需要支付他们多少金钱……
虽然薛衍只是朝廷正六品的官员,平日里也很少上朝,很少参与正经的朝政殿议。不过因为他一直致力于“生命在于折腾”的信条,导致满朝文武都很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因而薛衍与二十九个属国签订的“买卖合同”也很快的传到了永安帝和诸位朝臣的耳中。就连一直在兴庆宫悠闲养老的太上皇都从裴籍等老臣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音讯。
众人好奇之下,少不得将薛衍召入宫中询问一二。薛衍见问,也毫不遮掩的说明了自己的打算。期间着重强调了种植棉花对于中原经济发展的必要性。
听了薛衍的一席话,永安帝与诸位朝臣或有重视的,或有不以为然的,薛衍见状,只得笑言道:“有道是民以食为天。衍人微言轻,也不懂得什么朝政大道理,只是尽我所能罢了。何况咱们大褚能吃的东西多了,餐桌上的菜肴也丰富一些,难道不好么?”
众朝臣闻言,自是一笑了之。除少数几位目光长远的大臣外,再没有人把薛衍的话当回事儿。
不过身处后宫的魏皇后倒是对薛衍提起的棉花很感兴趣。魏皇后身为六宫之主,为了给天下妇人做表率,每年都会在宫中扶桑养蚕,纺绩织布,更知道棉麻之物对于百姓的重要性。因而在听闻高昌国所种植的棉花比中原的更好时,不免有些心动。
她也想亲自种植一番。因而向薛衍明言,希望高昌国的棉花种子运回长安后,薛衍能带入宫中一些。
薛衍对于魏皇后的要求自然答应下来。因魏皇后提起纺绩之事,薛衍少不得又想到后世看文献记载的有关于织锦织缎的一些资料,知道织锦分为经锦和纬锦两种工艺。经锦就是以经线起花,纬锦就是以纬线起花。
大褚以前的锦缎——比如汉锦这一类,都属于经锦,之所以色彩不如后世的华贵绚丽,大抵是因为此时百姓织锦织缎,习惯于用经线起花,而经线固定在织机上以后便很难改动,所以相对而言织锦的花样也比较单一。
自大褚以后的锦缎则多用纬线起花,这样一来,在织锦的过程中,也可以不断调整添改不同颜色的纬线,使得织出来的锦缎色彩更加鲜艳,图案更加丰富。
薛衍曾在后世的博物馆中看过的几幅联珠对马纹锦和联珠对孔雀纹锦,都属于以纬线起花的斜纹纬锦。
只需这么简单的改动一下起花的经纬线,就能得出更好的锦缎,薛衍这么一想,便将这些话告诉与魏皇后。魏皇后乃是长于纺绩女红的人,闻听这一番话,倒是如醍醐灌顶一般,立刻明白了过来。虽然还未曾亲手实验过,不过魏皇后以自己的经验推想一二,立刻相信了薛衍的说法。准备回头同宫中的绣娘们好生研究一番,最好能织出更好的锦缎来。
薛衍一个大男人,虽然在后世剧组里做道具的时候,曾经照葫芦画瓢的复原过古代的织机,但是对于纺绩这方面的具体工作,却从未经手过。只是纸上谈兵的看过一些相关的文献和资料。
不过他除了凭空放炮忽悠魏皇后外,也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从宫中返回卫国公府,薛衍同阿耶阿娘吃过晚饭后便将自己关进了书房,从便从青铜手镯中取出相关的资料集结成册交给魏皇后,希望魏皇后有了这些资料,能够更快的织出色泽华丽,图案丰富的锦缎来。
至于为什么是交给魏皇后而不是自己的娘亲,实在是因为平阳长公主乃女中豪杰,虽于晋阳起兵时纠结兵马为大褚打天下,但是于她而言,舞刀弄枪绝对比拿绣花针更容易一些,更遑论比针黹女红更繁杂数倍的织锦织缎了。
薛衍将这些资料交给魏皇后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看过的后世文献中记载着织锦从经线起花改为纬线起花的时间大抵便是从大褚初年(初唐时期)开始的,竟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举动是顺应了历史,还是历史因自己而变。
不过薛衍并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同魏皇后鼓捣了这么一回,竟然在几年后兜兜转转的帮助自己解决了一个□□烦。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时光荏苒,很快便进了二月份。
二月二便是献俘太庙的日子。这一天永安帝并满朝文武浩浩荡荡至太庙,祭天告祖过后,仍旧返回长安城。在皇城的朱雀门城楼上,与西域二十九个属国的使臣们一同观看阅兵仪式。
午时三刻,乃一天之中阳气最盛之时。因此朝廷监斩犯人通常在这个时候。
薛衍之所以提议大阅兵在午时三刻正式开始,一来是为了给献俘太庙留出充裕的时间。而来也是威慑告诫西域二十九个属国……如果敢有不轨之心,大褚铁骑必将踏破尔国,斩首示威的意思。
当然,后面的想法大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暗搓搓的明白示意就得了。很不必告诉那些西域使臣。
不过当威武浑厚的军鼓“咚咚”响起,自朱雀大街的尽头隐隐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当身穿明光铠的大褚精锐将士们踏着整齐划一的步子手持兵戈徐徐而来,千人举手投足,起脚迈步都如一人的时候,迎面而来的精锐肃杀之气,仍旧叫二十九国的使臣全部变了脸色。
先行过来的乃是陇右军的步兵。因为手持长戟,并没有摆臂的动作。但是当一千个人的脚步声整齐的如同一个人,那种如臂使指的森严纪律仍旧叫人观之畏惧。
不但是西域属国的时辰,就连永安帝和诸位文臣都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的“军训”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不觉在惊喜之时,面露骄傲之情。
陇右军的步兵很快经过皇城,在孟国公孟锡德将军的一声号令下,一千名步兵将长戟扬天,脚下的步子霎时便得苍劲有力,猩红的缨穗随风飘扬,一千名陇右将士齐声喊道:“吾皇万岁,大褚万岁。吾皇万岁,大褚万岁。吾皇万岁,大褚万岁。”
一连三遍之后,恰好走出皇城朱雀门视线正中的位置。
而在陇右军的步兵之后,乃是魏子期率领的一千御林军。身穿光明铠,胯、下大白马,猩红色的披风被冬日的凛冽寒风吹的瑟瑟作响。所有的马匹在前进时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马蹄起脚,落地,一千匹马四千只蹄的声音就如同方才经过的陇右军的步伐一般,整齐划一。
眼见御林军将士们的控马之术竟然能达到如此精细入微的地步,不但永安帝与诸位朝臣及西域属国的使臣们,就连薛衍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而在魏子期率领的御林军之后,便是在这次攻打突厥的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卫国公薛绩带领的薛家军;之后便是颜钧集率领的幽州大营的一千兵马……
先后九支部队一一经过朱雀门后,西域二十九个属国的使臣们已经汗如雨下,面如土色,看着,面上愈显骄傲神色的大褚君臣,惴惴而不敢言。
永安帝与诸位朝臣看着已经被吓得鸽子似的西域属国的使臣们,不觉相视一笑。最后留下的这一只兵马便是镇国公魏无忌掌管的火药军震天营。原本便是大褚的秘密武器,且在攻打突厥这一战中惊艳出场,镇杀敌军的同时,也大为节省了大褚将士们消耗的兵力。
因为震天营的特殊性,不好在皇城底下朱雀大街上展现英姿,只要令永安帝君臣屈尊降贵,移步演武场。西域二十九个属国的使臣们自然跟随在其中。
到了演武场后,但见视野空空荡荡,只有远处堆着几个小山包似的沙土包,上头还琳琅满目插着靶子。
西域二十九个属国正自茫然的时候,只见魏无忌上前讨过永安帝的示下,扬声吩咐了一句。但见震天营的将士们轻车熟路的装填了火药火雷,点燃引线用投石车投了出去。霎时间,只听风云雷动,二十九国的使臣们尚且不明白为何冬日晴天打了焦雷,便见远处的那几座小山包已经被炸成凹地,就连上头竖着的无数靶子也都被炸了个粉碎。
因着资源有限,震天营的表演只这么一会儿工夫。然就这么短短的几息时间,西域二十九个属国的使臣们受到的惊吓却比方才那九支兵马更甚。
更有人当下忍不住的便向永安帝表达了忠心仰慕之情,其他使臣们见状,也都一窝蜂似的围了上来说好话。永安帝见状,愈发的龙颜大悦。一时间永安帝与满朝文武既属国的使臣们再次回到太极宫饮宴庆祝。这一回就算酒馔美味,歌舞妖娆,西域属国的使臣们完全没有心思享用了。
而在大阅兵之后,薛衍因为提出的主意精妙,成功的震慑了周边属国,弘扬了大褚威风,也被永安帝升了一级,现如今是正五品的中书舍人。当然,这个职位的象征意义要大于实际意义。毕竟薛衍的那一笔烂字……虽然这一年已经潜心苦练了,但是想要达到给陛下撰写圣旨公文的程度……还早得很。
不过薛衍此时却完全没有心思去想永安帝提升他为中书舍人是不是为了督促他好生练字了。
因为他之前在国子监提出的“白话文运动”终于在多方推动(主要是军方的将领们写兵法的时候大多用白话文)下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现如今,就连自前朝覆灭后便隐居深山不肯入朝为官的几位名扬天下的大儒都参与进来了。
第六十四章()
大褚时代的所谓大儒,至少从学问品德而言,其含金量绝对比后世那些收了好处就敢在电视上什么都说的砖家叫兽们高得多。更何况他们掐架的时候通常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就算国子监的优秀监生们都未必能完全解读明白这些大儒的文章,更别说是薛衍这等一瓶子不满半瓶子乱晃的“伪文青”。
所以在诸多大儒们写文章掐架的时候,薛衍通常都是三箴其口,采取不闻不问不发言的态度。却没想到他想低调做事,那些人却不肯放过他,只以他是“白话文运动”发起人这一条,每每撰写文章时都要拎他出来骂一骂,其情形简直比当日燕郡王谋逆,在檄文中骂他的情况还要激烈。
到最后把薛衍也弄得不耐烦了,便想起了后世推行“白话文运动”的一则历史趣事,遂照葫芦画瓢的出动出击,在《国子监辩论报》上直接悬赏问道:“当别人下帖子邀你过府而你不想赴约的时候,如何用最简练的语言礼貌的拒绝别人?”
薛衍这个问题一经提出,国子监内的学子们马上凑热闹的写了自以为稳妥的答案投到《国子监辩论报》,只可惜薛衍看到了这些答案后皆摇头不语。众人见状,越发好奇。连带的回答这个问题的文人墨客也越来越多。
最后别说朝廷官员,就连归隐山林的那些大儒都忍不住操笔演练一番,一位熟于此事的大儒最终将回绝的帖子缩减到了七个字。薛衍见了之后,仍是摇头。
众人都忍不住了,纷纷追问薛衍正确答案到底是什么,薛衍忍到此时,方才大笔一挥,洋洋得意的在《国子监辩论报》上写了四个大字:“谢谢,不去。”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待寻思过味儿来,却又忍不住莞尔一笑,摇头大呼薛衍促狭。
然而更有一部分尊崇古礼的大儒士人们勃然大怒,只觉自己受了愚弄。纷纷写诗写文章的嘲笑讥讽薛衍。
薛衍好端端的竟然受了这么些人刁钻犀利的咒骂,便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何况薛衍的脾气本来就佷暴。当下也怒了,操着一手比鬼画符强了不少的烂字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篇骂人的文章——他也不会引经据典,也不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