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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依旧没有说话,到是那君随风开了口:“是十二叔说的,十二叔叔定不会骗我们!”
“哦?”君惜竹的眸光落到刘世博身上,刘世博接到示意,顿时便将君随风带了下去。
“现在开始,我教你杀人,可要看好了。”
说着,君惜竹拔剑出鞘,负手仗剑,急刺向不远方的楚汐后背要害。
这是君惜竹和楚汐之间第一次较量。
黄泉剑轻若流云急若迅风,碧落枪快如闪电奔雷。
回身,横挡!
“锵……”
枪剑相交,碧落架住了黄泉。
“阿雪堂堂黄泉剑主,却大行背后偷袭之道……”楚汐淡淡道:“不堪磊落也!”
收剑,再击!
‘唰唰唰……’又是三剑同时刺出,森寒的剑光乍起,犹若腾空蛟龙,携着破风轻啸,将楚汐整个人都笼罩其中,君惜竹漫声道:“虽不够磊落,但胜在实用。”
与此同时,楚汐长枪一震,银亮枪尖一连三点,划出三道银光,竟然生生接下了君惜竹这三剑连袭。
三击之下,两人各自被震退数步,乃不分胜负之局。
“好剑法!”楚汐单手握枪,遥遥一指:“再来!”
君惜竹负手握剑,右手一动,七朵剑花同时挽出,化作七点寒光散开,同时轻喝:“剑挽山河破!”
楚汐亦长枪横划,银光耀耀犹如匹练!亦应道:“枪啸乾坤寞!”
“浮名自千古!”
“英雄耀碧落!”
……
两人越打越快,碧落枪的银辉与黄泉剑的寒光交织,难分轩轾!
在旁边学杀人之技的君随竹越看越入迷,竟似真的看懂了两人交手一般。
“公孙将军宴陵国来使,”正在两人斗得兴起时,侍卫突然来报:“请殿下更衣入宴。”
两人收起武器,相视一眼,随后各自回房更衣。
须叟,两人便一同前往将军府宴客大堂。
楚汐依然是一身雍容华贵的紫色。
君惜竹亦是一袭落落无暇的白衣。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大堂,便见诸将与陵国来使已经然入座,唯余右边下首位两座无人。
南楚礼法尚左尊东,楚汐以公主之尊,其身份乃厅中诸人之最,自是应该坐于正东位,可此际,公孙哲已经然端坐其位,就连左边的位置都已经坐满了人。
……这是在当着陵国使者,当着众人之面在给她这永辉公主难看呢!
楚汐眸光一闪,广袖一拂,翩然落坐于空位之上。
只是如此一来,君惜竹却无处可坐了,毕竟,在外人面前,她不过是永辉公主府中的军师,断然没有打破尊卑礼法,与公主同桌共食的道理,。
顿时,无处可坐的君惜竹立于厅中,瞬间便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添桌!”楚汐唤来侍者,冷冷吩咐。
那侍者望向公孙哲,以眼神请示。
公孙哲面色一沉,他却是没想到这几日颇显温顺的楚汐竟然以此方式当众反驳他。
但因有陵国使者在旁,公孙哲也不好当众发作,遂如了楚汐之意,在她旁边为君惜竹添了一桌。
如此一番之后,乐声顿时,舞姬随乐翩然,宴会伊始。
歌舞升平,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派盛世之象,此时在场诸人,大多数都已经暂时忘了数日前的那场大战。
陵国来使赵智与公孙哲一番对饮之后,突然掷下酒杯,皱眉不悦道:“南楚无美人耶?竟皆庸姿献舞,食无味、饮不酣……”
乐声突停,诸舞忽罢。
公孙哲忍不住面色一变,这些舞姬都是他从将军府中精挑细选出来,特意拿来展现在陵国使者看的,却没想到竟然都被评为了庸姿,被这陵国使者当着自己人的面打了他的脸,打了南楚国的脸。
“既然南楚无美人,便请将军观我陵国绝色!”
赵智说着,双掌轻拍,便见大堂之外,一行数人抬了个巨大白瓷盘进来,而盘上则摆了一个人多高的巨桃。
随着赵智再次击掌,有鼓声顿起,随着鼓声,那巨桃突然裂开成四瓣,露出隐藏于桃中的陵国绝色——那是一个绯红薄纱着身的女子,她眉细若柳,眸似桃花,纤腰细臂,举手抬脚之间,皆带着一种无法以言语表述的妖媚。
随着鼓声,那女子摇首、摆身、展臂……一举一动间,风情无限。
君惜竹只看了几眼,便觉得心跳如擂,忍不住在这女子身上贴上了妖孽二字,暗呼自己吃不消。
心念忽转,她举目四顾,果然,便见整个大堂中之人,皆被这女子吸去了心神,更有甚者,已经呆楞着流起了口水来。
再转眼,眸光不经意的落在楚汐身上,却见她正凝眸细看着那陵国女子,边不自觉的对自己无限续杯,显然也似丢了魂一般。
“果然是妖孽啊!”君惜竹再次将目光移回那女子身上,边看边在心里感概着:“连女子都不放过的妖孽,果然能够担得起‘绝色’二字!”
一舞临末,鼓声顿歇,绯衣女子伏地不起,娇态毕露,弱不胜衣。
呼喝顿时,掌声如雷。
此时的众人,几乎都已忘记,这绝色美人是敌国女子。
“将军以为我陵国绝色如何?”趁着众人喝彩,赵智颇显得色的问着公孙哲。
公孙哲闻言,眼神一闪,按耐片刻后,他开口将这问题丢给了别人:“诸将以为陵国女子如何?”
顿时,满堂喝彩顿歇,人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被公孙哲点到名,来回答此问题——陵国女子美吗?
美!
很美!
但是,这话他们能说吗?
不能,犹其是,在这种南楚与陵国敌对的时刻,若说此话,无异于是在打自己的脸给陵国长脸,往重里说,甚至有可能牵上叛国投敌之嫌。
在满堂静默中,公孙哲目光来回扫视,最终,他将问题丢到了永辉公主面前:“公主以为,陵国女子可美?”
顿时,在场南楚诸将皆忍不住在心里松了口气,还好没有点到他们,但在松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期待这永辉公主的回答,想看她这高贵冷艳的永辉公主,能以何办法能够化解这难题。
在众目睽睽之下,永辉公主给执起酒壶,起身移步至她的军师桌旁,为她的军师斟满酒,边以她特有的清冷嗓音缓缓问道:“军师以为,这陵国女子可美?”
君惜竹没有料想到楚汐会引火来烧她的身,略楞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抬眉与楚汐对视:“殿下想听什么样的回答?”
“军师想说什么样的回答,本殿下就听什么样的回答。”
一句话,又将球踢到了君惜竹面前。
君惜竹不自觉的抿着薄唇站起身来,执杯遥敬大堂内诸人,边缓缓道:“久闻人说:‘东宁何采莲,西陵苏紫宛,南楚柳如烟,歌舞词绝天下间。’”
君惜竹一连数出三位才情美貌传遍诸国的女子,顿时让堂中诸人皆不自觉的屏住吸息,等她接下来的答案:“私以为,此三大美女却略逊蜀地绝色楼主白凝熙一筹。”
世人对西蜀白凝熙是如此形容的:一琴、一伞、一江南!
意思是说,她任凭着一琴一伞、便将整个江南的诗情画意集于一身!
堪称举世罕见的绝色女子!
绝色与绝世,仅一字之差,其中之意却是天差地别。
顿了顿,君惜竹再世开口,淡淡一笑,眸光移至楚汐脸庞,慢声道:“世间庸姿俗粉何其多?白凝熙算何?唯殿下方才是真正绝世绝色!”
既绝世,又绝色,她此语一出,竟然把永辉公主捧高到举世难寻的地步。
举世罕见,至少还有得见,而举世难寻,却是连寻都难以寻到,这其中之差别,犹如云泥之别。
而举世难寻的美人楚汐公主就在此,你那陵国美人又算作何?不过是连其他三美都不如的庸之俗粉,竟然也敢誉为绝色?
顿时,整个大堂中诸人,皆目瞪口呆,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个世间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以打诸国众美之脸,来捧高公主楚汐,捧高南楚国脸。
就连赵智都忍不住暗道:这白衣女子也不知是何人物,表面看来眉目如画、貌似谪仙,可实际上去是又狠又无耻,无耻到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南楚永辉公主本就集高贵冷艳与雍容于一身,虽然时常戎装掩倾城,但谁也不可能否认她的美,更何况,诸国之间早就有关于她容貌的诸多传闻,确是比那三大绝色胜上一筹。
因此,君惜竹这一番话说来,让陵国使者赵智驳无可驳,他还能怎么反驳?总不能去将这白衣女子所说的女人,都找来跟永辉公主站在一起比较一番吧?
楚汐看着依旧淡然自若、浅饮清酒的白衣军师,顿了许久,终是忍不住拂袖而去,临走时,她倾身至君惜竹耳际,低声道:“若军师身为男儿,定是纨绔之表率!”
言罢,楚汐便拂袖而去,留下满堂愕然。
君惜竹亦放下酒杯,临走之前解释道:“殿下这是害羞了,诸位请勿见怪。”
待两皆离席而去之后,堂中在坐诸人,恍然明白,原来方才这白衣军师之言,竟然是在调戏永辉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三更估计要晚上才能发了。
第035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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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惜竹紧随在楚汐身后离开大堂;却在出来之后,已经看不见楚汐的身影。
猜她是不是已经回了她们暂居的小院,遂提着衣摆急步赶了回去,想细瞧瞧,素来清冷的殿下不是当真害羞了。
待她赶回院中时;发现刘世博正看顾着君随竹和君随风姐弟两正在用膳。
“先生可有看见殿下?”君惜竹问着刘世博。
刘世博放下碗筷当即应道:“殿下不曾回来。”
那楚汐去哪里了?
君惜竹正寻思着,却中刘世博道:“不若我随军师去找找看?”
“好罢。”
两人言罢一同离开了小院;待出得了将军府;行至城中一酒楼前空旷处之后;刘世博方才停下脚步;抄手而立。
“先生可以说了吧?”虽然君惜竹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淡色,可她心中却是疑惑重重;她知道刘世博有话要对她说,可她却不解刘世博为何非得将她领出将军府,来到别人酒楼前说话。
“什么都瞒不过军师的眼睛。”刘世博一笑道:“我从那孩子口里问出来了,教他们寻仇的自称是他们叔叔,说殿下就是他们的的仇人。”
君惜竹,听着,忍不住挑了挑眉:“只是这样?”
“不只!”刘世博又道:“现在城中到处都流传着一些不利于殿下的传言。”
“传言是怎么说的?”
“轻者仅道殿下不无视军纪私自离城;也有人道是殿下明知陵国将攻城,故而事先出城去避战……最严重者,道是殿有不臣之心,欲借陵国伐楚之际起势。”
“欲伐其势,必先伐其心……他们这是想借天下庶民,将殿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呢!”君惜竹敛眉,淡淡道:“想必楚王的圣旨就快到了吧?”
且说楚汐方出宴使大堂,便听将军府外传来大声的喧哗,遂举步出了将军府,便听一些孩童在外面唱首歌谣:“一生流离沉浮,冷袖执枪舞,一朝天下为主,威震八方服,一夕峥嵘路,杀伐满南楚……”
短短一首歌谣,其词却大气无比,更兼具了觊觎天下霸业的壮志雄心,特别是最后那句,更是明白的指出了此人对南楚国的图谋——而这个此人,几乎不用多想,都能够清楚明白这歌中之人是谁。
这明显不应该是一些蓬头稚子能够想出来词来唱的歌谣。
楚汐顺手拦下一个孩子童寻问这歌从何传来,便听一声轻浅的笑声传来。
闻笑抬眸,便见是那身着水蓝广袖锦衫的女子正俏立在不远处。
“没想到殿下竟然也有兴致听童谣。”白芷携琴而立,衣袂随着晚风飘飞,更显她温婉轻柔的江南风情。
楚汐放开被她拦下的孩童,缓步走近白芷所立之地:“白大家不也有兴致在此听童谣?”
“殿下真的认为这只是支童谣?”
“莫非这不只是支童谣?”楚汐反问着白芷。
一问一答,谁也没有套出谁的话,两人相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身上的意图。
末了,白芷含笑道:“再过两日我便要离开西风城了,不知在临行之前,凝熙可有荣幸邀殿下共饮一杯?”
“若只是饮杯酒,倒也无妨。”
楚汐应罢,当先而行,白芷跟在她身侧,同往离此最近的酒家。
或许是因为战争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