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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尽天下又何妨GL-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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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雪,你可懂?

第063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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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惜竹走了几步;见楚汐并没有跟上来;不禁回头后去;却见楚汐拂袖而立;神色清冷而苍白,仿佛一阵轻风;就可以将她吹上遥遥天际。

    就这么几瞬间;君惜竹仓惶退回几步;完全失去了素来的淡然;失措的抓住楚汐的衣袖,再顺势探入袖间;握住那纤细却因长年习武而变得粗燥的手。

    “殿下!”

    “嗯?我在。”楚汐回过神;看清了君惜竹眼底的仓惶失措。

    “楚怀谨!”

    “我在!我一直都在!”

    “怀谨……”对上楚汐的眸光,君惜竹慌张的拥住她,失措耳际轻声呢喃轻语:“天下之广,惊涛骇浪,非谁独臂可挡,若你偏要逆涛而行,能不能别将我放在你所有的谋算之外?能不能偶尔也依靠我一下?”

    “怀谨,如果可以,我希望这段感情能够哀而不伤,即便风再急、雨再大,我们也能风雨并肩携手。”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非常害怕,我害怕闭上眼再睁开,便是一场梦醒,但再也看不见你……”

    ……

    君惜竹一直都在害怕,她总觉得一现在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在那一场长达十十载的梦里,她苦求而不得,可现在,她却如此轻易的便得到了一份深情——人生在世,最是难得两情相悦,可现在,她却轻而易举的得到。

    楚汐对她的守护,对她那近乎宠溺的爱情,她是清楚明白的,可越是明白,她就觉得不真实,总是在害怕,害怕这一切随时都会烟消云散。

    世间最凄凉之事,莫过于在倾尽一切之后,方觉梦醒误华年。

    没有谁知道,在那场梦里,她君惜竹是如何倾尽一切的去爱着一个人,那么一段爱到深处成执念的情,最终却有人告诉她,只不过是一场梦。

    梦里花飞花落,梦醒繁华尽寞……

    楚汐任有君惜竹将她拥住,拥得那般的紧,仿佛是要将她融于自身骨血。

    回抱住那纤纤细腰,楚汐决定允许自己软弱一次,允许自己依靠一次,哪怕这个肩膀是如此的纤弱——但是,她却说,怀谨,能不能偶尔也依靠我一下?

    闭上眼,轻轻的靠在那肩头,楚汐的忍不住唇角微扬,不自觉和漾起了几分温暖的笑意。

    那样的笑,犹如冰雪初融,又似百花绽放,简单而幸福。

    君惜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万般担忧牵挂,都被她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直到楚汐依上她的肩头,她才楞楞的停住了话语……她以为楚汐肯定不会轻允,却没想到,仅仅是几句话之间,便让她如愿以尝。

    殿下这是……这是应允了不再将她放置在所有的谋算之外了吧?

    这是不是……是不是表示,殿下已经真的到了需要依靠的地步?

    又惊又喜,且忧且虑,忍不住再将怀中的身姿紧抱,却又顾念着她身上的伤处,因此,便是再如何舍不得,也只得依依放开。

    未料,却是在放开之际,竟然瞧见了殿下嘴角的那几分笑意,君惜竹瞬间便呆楞在原地,看得连眼神都变得呆直起来——那般盈盈浅笑,清澈、简单而幸福微笑着的殿下……全然不是平日里那清冷的模样

    “清冷如皎月,浅笑世无双……”令君惜竹忍不住连连惊叹,复而以指尖按上殿下的唇角,不自觉的低声嗔道:“殿下往后可莫要在别人面前笑。”

    “为何?”

    “殿下这般模样,若是叫别人瞧了去,我就亏大了!”

    “所以?”楚汐接过话语,正色配合道:“按军师的意思,以后本殿下最好是以面具示人?”

    “非也!最好是我去寻个地方,把殿下藏起来,仅我一人看到合足矣!”说笑罢了,两人一同举步前往将军府大堂,因为清早被楚汐唤来商讨伐陵之事的军中诸将都还等候在此。

    两人边走边谈,君惜竹趁机问道:“殿下这般轻易放走刘世博,是真的不曾查觉他的异常,还是另有目的?”

    “有所查觉。”若是往常,楚汐断然不会与人说起自己所思所谋,但她今日应允了君惜竹,从今往后将风雨携手,是以,她很是详细道:“那日在我出城之前,便已经安排了琼花宫的死士去查探陵军的消息,按说,以琼花宫死士之能,断然不会等到公子白术兵临城下才有所查觉,后来我便一直开始猜测,琼花宫是不是出了奸细。”

    “后来的时候,刘先生曾几次反复劝说,我便越发觉得他可疑,因为,最初让让我与你亲近些的人便是他,可为何待我真与你亲近了,他却又不赞同?”

    “殿下既然早有所觉,为何不趁早将他除去?方才竟然还放他离去……”听到此,君惜竹忍不住疑惑,随即她略略深思,已然明白了楚汐的意图:“殿下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非也,”楚汐低落道:“他终究是跟随了我那么多年,不想将事情做到毫无余地……”

    君惜竹听罢,理解的点了点头,又几番深思那刘世博的举止言行,正想得入神,两人已然来到将军府大堂门外,想到人多嘴杂,君惜竹便禁了声,将心中余下的疑惑暂时的搁置,与楚汐相继步入大堂。

    “末将参见殿下!”

    “见过殿下……”

    “见过军师……”

    ……

    征西将军以下,千夫长以上,尽数被集于一堂,共商伐陵大计,却不想此等紧要时刻,军中诸将竟然皆尽沉默不语,久无对策。

    适逢永辉殿下有要事离席,留下诸将面面相觎,众人还当殿下是因他们而寻由愤然离度,公孙哲并曾在之后明言相讥,道是永辉殿下一介女流,难当大任,却不想这永辉殿下出去了一会儿,竟然带着她的军师又回来了。

    两个弱质女流,又能成就什么事?——公孙哲眼见楚汐与君惜竹相继而来,忍不住端着茶杯冷笑,他公孙家乃南楚名门,先有其父的不世战功,又有贵为南楚太子妃的妹妹,外加他门下慕僚无数,军中多有他的人手,他就不信这永辉殿下能够玩得过他!

    一个眼神示下,几名犹豫着起身要参拜楚汐和君惜竹的小将被公孙哲按捺下来,继而公孙哲放下茶杯,微微抱拳道:“伐陵大战在即,殿下可有何良策?”

    观他语气,观他神情,仿若他才是手握兵符的征西大将军。

    楚汐高坐主位,示意君惜竹坐上与她平起的另一位置,随后亲自沏茶两杯,一杯自用,一杯推向了君惜竹的方向。

    执起茶杯,慢饮半盏,君惜竹只觉得口齿留香,回味不已,暗道殿下沏的茶果然非常人所及。

    待得放下茶杯,殿下尚未开口,便听君惜竹缓缓问道:“公孙将军可知我南楚军律?”

    公孙哲也非痴傻,闻言神色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警觉应道:“自然清楚!姑娘为何这般问?”

    “既然如此,那请问将军,若南楚军中,有人以下犯上,该当如何处置?”

    “按律当行二十军棍。”公孙哲心中一跳,但还是免强答:“可是军中有人冒犯了军师?”

    君惜竹不答反问:“若军中有人私通他国来使,犯有通敌叛国之嫌,该当如何?”

    公孙哲一听,心中已经然明了,这位女军师竟然是在找他的茬,顿时便拍桌而起,怒声道:“口说无凭,凡事讲求证据,姑娘可莫要空口白话,惹上一些不必要的是非……”

    “私通他国来合,犯有通敌叛国之嫌者,按律当收回帐下兵卒,收押大牢,待查清真相之后,再行处决。”道出此语者,却是永辉殿下。

    “既然有律如此,肯请殿下按律行事,莫要因此而误了王上的伐陵大计,否则的话,我等谁也担当不起!”君惜竹等永辉殿下言罢,当即便抱拳谏言道:“殿下、身为王亲,贵为公主,但公孙将军却不敬不尊不迎,视礼法于无物,枉顾先贤教导,此乃以下犯上是也!”

    “公孙将军身为南楚大将,却私通陵国使者赵智,并盛宴待之,颇有示好之意、通敌叛国之嫌,殿□为征西大将军,该当对此事彻查,否则军心不定,民心不安,如何能够替王上征伐陵国,如何替王上立下功劳?!!!”

    先搬出礼法和先贤,紧接着又搬出楚王,搬出军心和民心,竟然在短短数语之间,就给公孙哲头上安置了两大罪名——以下犯上,通敌叛国!

    前一条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后面这句通敌叛国,却是将公孙哲陷入了困境——公孙哲也曾与慕僚下府不只一次的商量过,永辉殿下会用什么样的方法从他们手上夺走实权,比如说,将他与其党羽调派到最危险的先锋部队去送死,比如说他以别的借口调职,明升暗降等等……在他看来,不论如何,永辉殿下都会对他有所顾忌,对他背后的太子卓和楚王有所顾忌,不会太过明显的动手,给别人留下把柄……

    谁都没料到,永辉殿□边的这位白衣女军师竟然有如此手段,光明正大不说,更是仅凭三言两语,便将他陷于绝地!

    当于,公孙哲又怎会就此罢休?

    当场便出声反驳:“军师道我以下犯上,冒犯了永辉殿下的威严我认了,可这通敌叛国,军师可莫要乱说话,否则的话……”

    “那么,我请问公孙将军,你可私下见过陵国使者赵智?”君惜竹丝毫不介意公孙哲的冲天怒火,打断他的威胁,淡淡问道。

    “没……见……见过又如何?”公孙哲本是想否认,但想到军中知道他见过赵智的人不少,他若此时说谎否认,只怕是这白衣军师会叫人出来对质,到时又给他加上一条谎报实情的罪名。

    听罢回答,君惜竹轻轻的点了点头,复而又问道:“公孙将军可有精心挑选舞姬,大宴过那陵国使者?”

    “宴过!”公孙哲咬牙切齿,继续反驳道:“自古便有先贤曾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陵国派来使者,难不曾我身为南楚大将,还得将他拒之门外不成?宴他只不过是为了彰显我南楚风度气势,缘何就成了通敌叛国?!!!”

    “可本军师曾听人说,陵国来使曾给将军献过美人,可有此事?!!!”君惜竹不慌不忙,继续问道:“若非是私交甚好,陵国来使又何必以美相赠?!!!”

    如此一翻话语,公孙哲辩无可辩,因着陵国使者赵智的确送了美人给他,虽然他有先见之明,怕惹麻烦上身,当场便推拒掉了,可这也不能证明他的清白。

    此时,公孙哲后悔极了,早知如此的话,他当时就不应该自作主张的接待了陵国使者,更不应该为了摆架子,彰显他在西风城内举足轻重的地位宴请,如今这些事被君惜竹说来,当真让他百口莫辩。

    见公孙哲已无言可辩,君惜竹便使了个眼神给楚汐。

    楚汐自然会意,当即便招来候在门外的忠心侍卫:“公孙将军冒犯本殿下威严,按律当刑二十军棍,但本殿下素来仁义,不予计较,即刻将他押入城中大牢,待伐陵大战之后,本殿下自会查清真相!”

    “殿下!……”

    “殿下……”

    “且慢……”

    ……

    就在侍卫动手捉拿公孙哲时,素来与公孙哲交好的几名军中将领纷纷上前,观其动作与神情,竟然是想为公孙哲鸣不平。

    君惜竹见况,立刻起身,故意挡在几人前面,抢先抱拳道:“殿下,此举甚为不妥!”

    “有何不妥?”楚汐见君惜竹急急忙忙打断那几人的话语,当即便配合道:“军师且细细道来。”

    君惜竹闻言,理理衣袖,负手踱步道:“其一,俗话说新官上任上把火,殿下、身为征西大将军,初掌兵权,公孙将军以下犯上,目无礼法,怎能不究?倘若是不深究,知晓个中原由的人明白是殿下仁义,不知晓的,却是当殿下好欺负,到时殿下如何服众?如何助王上完成伐陵大业?!!!”

    “其二,公孙哲慕僚属官众多,他私通陵国来使,犯有通敌叛国之嫌,焉知他在军中是否还有同党?殿下若是就此轻饶他,那他余下同党,岂不是会变本加利?甚至滥用职权,暗中将公孙哲从牢中救走……纵观我南楚国情,危在旦夕间,殿下……不得不防呀……”

    一番话语,明里暗里都是在说,今日势必要杀鸡敬猴,谁若是帮公孙哲说话,便是他的同党,定不轻饶,甚至还绝了他们私下违令放出公孙哲的念头。

    一时间,那几名起身意欲帮公孙哲说话的将领皆沉默下来,观其面色,各不相一,显然是各有打算。

    就这样,公孙哲被楚汐的侍卫带出大堂,赏了二十军棍后关入了大牢。

    待此事了,楚汐与君惜竹正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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