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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胡小玲也嫁来钟刘村好几十年了,你大哥对你们弟几个咋样俺还是知道的,哪样不是紧着你们弟几个?你再瞅瞅你大哥家什么样儿,你咋还有脸再来搜刮占便宜?你不觉得臊得慌吗?你瞪啥眼哪?还想打俺这老太婆不成?俺知道是你媳妇撺掇你来的,但你是男人,疼媳妇也不是这么个不顾礼义廉耻的疼法,哎哟俺都替你爹娘庆幸他们早死了,这是眼不见为净啊!……”
二奶奶就这么一路骂下去,骂了十来分钟,将钟宝招骂得急眼梗脖却偏偏无可奈何,论辈分,他得喊人家一声二大娘,人家不仅自己彪悍,闺女嫁的男人更彪悍,是镇上镇长的小儿子,他可惹不起。
再者,他也确实是有些心虚愧疚的,可他若是不走这一趟,他媳妇就一直在他耳边叨叨,烦都能烦死他。而且,他大哥向来与他三弟走得近,这点他心里多少也是有点不平衡的,所以,脑子一发昏,他就来了。
现在,他真是恨死自己这脑子一发昏了,玉米没要着不说还凭白被一老寡妇给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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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目,望眼欲穿,痴痴等待,你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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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这丫头有点不一样了()
钟宝招用大手抹了一把脸,瞅了一眼刚才还拽着他衣袖哭着不放,待那老寡妇一开骂,就立刻委委屈屈缩在一边的钟希望,心里觉得邪乎。
他大哥四十一岁才有了这么个大闺女,宠得跟什么似的,在他的印象里,她这大侄女是被他大哥给惯坏了,没心没肺的,任性不听话,还嘴馋好吃,他向来不大喜欢。今天被这丫头这么拽着哭闹一通,他当时烦得都想揍人,心里也愈发不喜欢她,不过,他却隐约觉得这丫头跟以前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钟宝招又朝他大哥大嫂看过去,眼睛不经意扫过大哥家的房子。堂屋是三间低矮的土墙茅草顶,厨房是更加低矮的两间茅草棚。不大的院子里辟了一小块菜地,此时天还寒着,地里光秃秃的。院墙是大哥用树枝排排插的,这活儿干得细致,树枝之间相邻的缝隙紧密不说,杂枝也都被修得整整齐齐,将整个小院密实地围起来,虽简陋,却没有败落的感觉。
不过,诚实说,他大哥家过得确实不如他家,他家里三间堂屋,三间东屋,都是土墙瓦面的,地基打得牢固,土墙下半截还用大青石给砌了一圈,他记得那大青石还是他大哥和他一起去几十里外的石场背来的……
“行了,二大娘,你别骂了,俺不是来要玉米的,俺就是过来看看俺大哥大嫂侄女侄子的,俺家里还有活儿要干,俺就先回去了!”
二叔走得有些灰溜溜,经过二奶奶身边时,更是头都没敢抬。
钟希望还不遗余力地在后头喊:“二叔,你真的不能把俺小妹要回来吗?玉米都给你也不行吗?……”
听到“玉米”俩字,钟宝招走得更快了。
二奶奶骂了一通人,正有点口渴呢,就见钟希望端着一碗水朝她走了过来,热蒸汽从碗口飘出来。
二奶奶和村上的大多老一辈一样,对钟爹钟娘的印象不错,却唯独看不顺眼钟希望,每回单独见着钟爹钟娘时,都免不了要多句嘴,让他们不要太惯着钟希望,以免养出个糟心的白眼狼。
二奶奶看着端到自己面前的那碗热水,不由地拿眼睛觑着钟希望,见她眼睛哭红了,脸上还挂着泪,嘴边倒是扬着笑,好像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二奶奶淡着脸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稍稍有些烫口,不过喝着正好能暖胃,便一口口喝完了才将碗递还给钟希望。
“俺说你们两口子啊,唉,也不能太老实了,你们不自己强硬起来,就只有受欺负的命!”二奶奶看着钟爹钟娘说道,语气里颇有些恨其不争的意味,回头又看了钟希望一眼,“还不如你家大丫头呢!哼,俺回家了!”
“二奶奶您慢走,有空常来俺家坐坐哈!”钟希望送到门外,看着二奶奶进家门才回头。
二奶奶进自己家门后自言自语了一句:“臭丫头,人小鬼大的,竟敢算计老婆子俺当箭使……”
经二叔三叔这么一番折腾,钟爹钟娘更是深觉保住他们闺女身上秘密的重要性,不光是时刻警惕自己,更是对钟小弟千叮咛万嘱咐。钟小弟也是个懂事的,丝毫没有对他爹娘一遍又一遍的唠叨感到厌烦,反倒与爹娘之间互相督促互相警醒。
本来二叔到来之前,钟希望是打算去空间做个午饭端出来的,结果二叔来了,于是作罢。
这时候农村一般过得去的人家是一天两顿饭,有那穷狠点的只能一天一顿,还是稀的,这些算不上什么稀奇,好歹有口吃的续着,总比那些饿死的强。
二叔走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钟希望本想弄些吃的出来,但很显然,一家人的兴致都不太高。
钟爹坐在小矮凳上编东西,这手活是他一直不曾落下的,只要不去镇上找活,他就会在家里编篮子、筐子、苇席啥的,柳条和芦苇都是夏秋两季用剩下的。家里已经堆了十来个篮子筐子了,就是苇席也卷了有五六张了。
农村人几乎个个都会编些东西,但钟爹的手艺比一般人都好,编出的东西不仅外观好看,质量也是顶好的,所以每逢镇上赶集,钟爹都会挑些篮子筐子苇席去卖。当然,生意并不好,很多时候都是早上怎么扛去的,晚上再怎么扛回来。
不过,生活的磨难让钟爹磨练出了较好的耐性和心态,他依然是逢集必扛着篮子筐子去卖,万一要是卖出去了呢,那就是一笔进项,总比蹲在家里干着急要好。
钟娘洗洗浆浆忙里忙外操持着整个家,使得这个破旧的穷家至少能够干干净净,井井有条。家里没有地,也没有牲口鸡鸭可喂,院里院外辟出的菜地这时候也用不着去拾掇,钟娘空闲时便会端个笸箩缝缝补补,总归得给自己找点儿事儿做才能心安。
前些年,钟娘也和三婶一样会到镇上大户人家找些缝补浆洗的活儿补贴家里,但钟娘的腰不好,站久了坐久了都疼得受不了,钟爹心疼钟娘,死活不让她再出去找活儿了。
钟小弟对于三叔和二叔的到来还心有余悸,小手拽着钟希望的衣襟跟进跟出找安感。要说以前他被钟希望凶了不知多少回,对钟希望情绪的感应那是相当灵敏的,只要钟希望一皱眉,他就立马松手跑他娘身后躲着。
钟希望也知自己上辈子此时是怎么对待钟小弟的,心里很是愧疚,再加之都活了八九十了,心态自然不一样,看谁都觉得是自己晚辈,包括此时此刻的爹娘,所以,她得多包容他们一些,对钟小弟特别有耐心。
这会儿,钟希望就在地上画格子教钟小弟下五子棋,头挨着头,清亮的童音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柔和感,让听的人如沐春风,浑身舒坦。
钟娘一边穿针引线,一边时不时看那姐弟俩一眼,眉梢眼角都挂着笑意。
钟爹虽然一直默不吭声,只见柔韧的柳条在他的那双粗糙的大手中灵活翻飞,但他低垂的眉峰不似平常那般紧皱着,可见心情不差。
傍晚时,村上家家户户都飘起了炊烟,钟希望家也生了火,不过锅里除了水啥也没有,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一家人只是早上吃了饭,虽然吃得撑,但挨到这时,胃里又觉得空了,说到底,还是肚里油水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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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达360度无死角确认过了,只有俩死党在给我捧场,我感动得眼泪汪汪的,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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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给爹娘洗脚()
钟希望在空间里用白面粉和玉米面粉混合着揉成面团,做了手擀面,炒了酸辣白菜和油焖茄子做配菜。
待钟希望将一盆白花花诱人的捞面条和两大碗油辣喷香的炒菜放在饭桌上时,钟爹钟娘的眼都直了,不自觉地就咽了咽口水。钟小弟更是喜得眼睛都笑没了,小小一个人儿竟将比他脸盘还大的一碗面条配上冒尖的炒菜吃得精光。
“快些吃,这味太香了,别又招来什么人!”钟娘一边吃,一边替钟爹钟希望和钟小弟夹菜,一边又腾空说道。
钟爹没吭声,但扒拉面条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钟小弟哧吭哧吭地扒着面条,忙得没时间回话。
钟希望自认吃饭速度不慢,但现实就是她一碗面条才扒了一半,钟爹两碗已经下肚了,正在盛第三碗。而钟娘第二碗也吃了一半了,就连钟小弟一碗也见底了。
钟希望有些被惊吓住了,上辈子面对小辈时的范儿不自觉地就端出来了,伸手轻拍桌面,皱眉道:“都慢点儿吃,慢点儿吃,狼吞虎咽不消化,别回头又闹肚子了!”
闻言,钟爹钟娘和钟小弟都不由地一愣,场面一时有些僵硬,而钟希望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急忙嘿嘿笑笑,装作没事人似地继续埋脸扒碗里的面条。
噗嗤——
钟娘先笑场了,钟爹被自己闺女教训了有些不自在,但闺女说得有道理,他也只能接受,吃面的速度果然是慢了下来。钟小弟看看他姐,又瞅瞅他爹娘,总感觉他姐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一时也说不上来,算了,不想了,只将碗递给他大姐:“俺大姐,俺还要吃!”
晚上,钟希望先替钟小弟洗了手脸和脚,将他塞进了被窝,而后自己又用木盆从空间里舀了一盆药浴池里出产的热水,端着进了爹娘住的东隔间。
钟爹钟娘见钟希望端水进来还很惊讶,当钟希望让他俩脱掉鞋袜替他们洗脚时,他们愣是害臊得红了脸,为了缓解尴尬钟爹还硬着嗓子训钟希望:“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把式,赶紧睡你自己的觉去!”
钟希望嘴角抽抽,想她上辈子心里最愧疚的就是爹娘,她做的事儿不仅让爹娘觉得抬不起头来,更是伤透了他们的心,这辈子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伺候爹娘,现在就做,别总给自己找借口一拖再拖,到最后后悔愧疚的还是自己。
“哎呀,你们俩就别不好意思了,赶紧脱鞋袜洗脚!”钟希望瞅着他们还是一脸尴尬不愿动,于是又编上了,“土地神说了,以后让我隔三差五给你们洗洗脚,不然不让我在他那儿干活了!”
钟希望自己都觉得自己编的谎话很那什么,但让她欣慰又无语的是钟爹钟娘信了。
钟希望给他们细细地洗了脚,中间还加了一回热水,洗得很是精心。
钟爹钟娘先还僵着身体不大自然,泡着泡着整个人便放松了,空间出品必定不凡,虽然是药浴,但中药味一点都不难闻。至于此种药浴的功效,还是钟希望特地从机器人小拉那里了解到的,祛湿驱寒,解乏除疲,强身健体等等。
“希望啊,这,这热水是从土地神那儿弄来的?”钟娘无比虔诚无比敬畏地问道,这也是钟爹想问的。
“嗯。”钟希望一边替他们搓脚一边点头。
“这,这是药材熬的吧,啧,土地神可真浪费,俺们生病都舍不得花钱买的药居然用来熬水洗脚了,唉……”说着便露出一脸恨不得赶紧将这脚盆里的水收起来当药喝的惋惜表情。
钟希望:“……”她还是闭嘴吧,一个谎话总是需要无数个谎话来圆哪!
等钟爹钟娘泡好脚,钟希望又拿出一个他们家收藏的小罐头瓶子,这种广口的玻璃瓶还是钟爹有回去镇上干活时捡到的。瓶子里装着钟希望从空间里挤得防冻防裂滋润药膏,乳白色的膏体,在油灯下闪着莹润的光泽,一股淡淡的不知名清香飘散在室内,闻着就让人觉得温润舒坦。
“这,这是搽脸的香膏吧,哎呀,你咋抹俺们脚上了,多浪费啊……”
看着钟希望从瓶口里挖出一小块涂抹在他们的脚上,钟娘又忍不住了,钟爹更直接,一下子收回脚缩进被窝里:“俺一个糙老爷们儿,抹啥香膏,作的!”
钟希望暗自翻白眼,她也知道自己一下子做太多有些太过了,想着还是以后潜移默化吧。
在钟希望端着木盆走出去后,她不知道的是,钟爹钟娘在黑暗里都红了眼圈,分明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和自豪感。
钟希望回到西隔间,钟小弟已经睡熟了,吃得饱,又泡了热水脚,小家伙一身舒坦,睡得也格外香甜。
钟希望看着钟小弟恬静的睡脸,想着被送人的钟小妹,想着爹娘脸上总会在不经意间闪现的似有若无的愁绪,心里有些沉重。
钟希望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尿性在哪儿,一旦想起往事,潜意识里就开始怂了,又想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