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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希望还炸了油条,每根都有一尺来长,儿臂粗,油亮金黄,外酥内软,香味诱人,咬一口便能调动起口腔内所有的味蕾感官,吃着非常过瘾。这也是钟小妹第二喜爱的食物,而她第一喜爱的食物就是钟希望烤的烧饼。
今天钟希望就烤了整整一筐,除了自家吃,等会儿她还要给学校的秦老头祖孙俩和钟小弟送点过去。烧饼有甜咸两种口味的,甜的又有白糖和红豆两种馅儿料的,而咸的也有两种口味的,辣肉酱和葱油的。烧饼的个儿大,能够完全遮住人脸,烧饼表面上都洒了黑白两种芝麻,看着就能让人食指大动。
钟小妹洗漱完,来到饭厅,唏哩呼噜喝掉两大碗豆浆,干掉四根油条和四个烧饼,上学时还带走两个,一个自己吃,一个是给三丫的。
钟娘看着钟小妹的吃相就忍不住想数落她,哪有个女孩子样儿,这幸亏是她有个能干的大姐,这些年家里不缺吃喝,若不然,哪能供得起她这个大胃王呀?
钟爹倒是没嫌钟小妹吃得多,孩子嘛,他都宠着,然后自动减少自己的饭量。因为穷怕了,饿怕了,所以这些都是下意识的行为,钟娘也是如此。而钟希望也就不厌其烦地跟她们说,不吃就送回土地神那里喂猪,以此逼着他们吃到饱足。
钟希望将锅碗刷洗干净后,便准备将剩下的烧饼油条送到镇上的学校去,当然还要准备点秦老头爱吃的五香豌豆和豆干。
其实送吃食过去只是其次,她主要是想去镇上看看望春武馆的情况。钟来春已将武馆的培训事宜张罗好了,有一批三个月短期培训的还差几天就要结业了,最后会有个考核,就定在明天,所以她今天过去也是为了最后把把关。
刘金凤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一边带孩子一边在武馆里帮忙打扫卫生外加做饭的生活,整个人开朗了很多,笑容也变多了。而且听钟来春说近来总有人会去镇上看她,不是给她送颗白菜,就是送几个萝卜,偶尔还会送些木耳蘑菇等干货。从钟来春的描述来看,钟希望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应该就是找她去救刘金凤的杜二狗。
钟希望并不在意这些,既已离婚,那么男婚女嫁都是个人自由,若这个杜二狗最后真的和刘金凤走到了一起,倒也是一段不错的缘分。
几天前钟希望又收到了郑曙光的第二封信,这回地址有了,但信的内容依旧是张作息时间表,不过倒是有在信中提到说部队的家属大院修建好了,已经陆陆续续有战友的妻子搬过去了。最后还是一句:想你!
钟希望看到信时,忍不住就笑了。结婚时,钟希望就跟郑曙光说了,她要陪在钟娘身边伺候她到生完孩子坐满月子,所以他才有这种想让她过去随军,但又不忍心开口的矛盾心情。其实就是郑曙光在信里明说了他的意愿,钟希望暂时也是不会过去的,她这辈子重生最主要目的就是要好好孝顺爹娘,并善待弟妹。
除了郑曙光的信,钟希望还收到了郑兴华的,毫无意外的,郑兴华依旧是在信里将苏雯的情况详尽地说了。苏雯比钟娘晚了两个多月怀上,钟娘如今快到预产期了,那么苏雯的预产期应该就是在年前腊月里。
钟希望又给郑曙光寄了一大包东西过去,除了自己做的吃食,还有秋衣秋裤,棉马甲,手套,护膝,护腰,棉袜子等等。这回的包裹丝毫不比她几年前寄的那次小,所以她寄的时候心情还是有些忐忑的,怕部队领导再来一通电报批评她,但没来由的,她又觉得她这回寄过去底气足些,因为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军人家属了。
除此之外,钟希望也给平京的郑家寄了一个超大包裹,除了农家土产吃食,还给郑家每人做了一件棉马甲,一双手套,郑家老两口每人还有一顶绒线帽。另外,钟希望又给苏雯寄了两坛蔬果小饼干,给郑灵寄了各种小零嘴。
说到郑灵,钟希望当初是跟孙来福说好半年为她施针一次的,但如今孙来福去部队历练了没办法带她回老家,而钟希望也暂时没法脱身去平京。这一晃,近一年的时间都过去了,给郑灵的那个药丸应该早就吃完了,而她也忘了及时给她寄过去。当然,那些药丸只是滋补的,停了也不会反弹,只是病情好转会慢上一点,对郑灵的身体并无伤害。
诚实说,暂停给郑灵治疗或许不是坏事,毕竟钟希望当初给郑灵治疗时,她也只是初涉神经内外科。而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除非突发的偶然事件外,她几乎是每晚都到空间内像苦行僧一般严谨认真地磨练自己的医术。如今她对神经内外科已然掌握纯熟,若是等到明年去平京时再去替郑灵治疗,届时她应该会更有把握治好她。
钟希望收拾妥当,正要将装着食物的背筐背起来时,突然就听正在院子里走动消食的钟娘哎哟了一声。她急忙放下背筐转身就朝正抱着肚子站在院中不动的钟娘跑过去,而此时,钟娘穿着的薄棉裤竟然浸湿了一大片,这是羊水破了。
钟爹也发现了,一时有些懵,不过到底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多少还是有点常识的,所以他很快便反应过来钟娘是要生了,赶紧跑过去想将钟娘抱进屋里。
然而,他却慢了一步,接下来的情形就是,他的大闺女钟希望,凭借一个苗条纤瘦的小身板,愣是一把将足有她一个半人重的钟娘打横抱起来奔到堂屋的东隔间内。
虽然一直知道大闺女力气大,但钟爹仍然被刚才的情形给惊了一下,老实说,他的心情有点微妙和复杂。
东隔间内,钟希望本想直接将钟娘放在床上,岂料钟娘忍痛说道:“先把被子换成草垫子,免得弄脏了不好洗……”
钟希望嘴角抽了抽,都什么时候了,还担心这个:“不碍事,到时候我拿到土地神那里洗,一准洗得干干净净的。”
钟娘一边疼得咝咝抽气,一边说道:“被子上……沾了那种脏东西,土地神……要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钟希望一边麻利地替钟娘脱了棉裤,盖了一层薄被,一边回道:“土地神忙着呢,哪有功夫管这点小事,放心啊,你只管想着生孩子就行,放轻松,我给你看看宫口开了没……”
钟娘虽然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但是被自己闺女看到自己生孩子的样子,她还是感觉羞臊得不行,所以很紧张,整个身体都紧绷着。
“俺娘,你放轻松,腿叉开……”
轰——钟娘感觉自己是彻底没脸了,索性牙一咬,心一横,不顾身体的疼痛,一个使劲用力,噗一声,孩子就这么滑出了体外。
这个过程顺利得让人惊讶,前后不到半个钟头。
钟希望先是一懵,随即便反应过来,赶紧动手替孩子清理身体,然后轻轻一拍孩子的屁屁,一声嘹亮的啼哭便传了出来。
钟爹在院子里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人又懵了,这也太快了点吧,他急忙就跑进了东隔间。
此时,小婴儿被柔软的米色小棉被包裹着,安静地躺在钟娘的身边,而钟希望正在替钟娘清理身体,随手就招来一木盆热的药浴水,以及一整套干净的衣物,都是她之前替钟娘做好的月子服,只是暂时放在空间里而已。
这时候,钟爹钟娘都被新生儿吸引了注意力,并没有注意到钟希望的动作。而钟希望因为正专心致志地替钟娘清理身体并换上卫生用品和干净的衣物,所以她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刚才并没有像以前那样需要自己进入空间内才能拿出一应物品,而是直接招手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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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取名 二更()
钟小妹放学回到家,刚进门就见钟希望正端着一大碗鸡汤面从厨房里出来,扑鼻就是热气腾腾的诱人香味,勾得她肚里的馋虫都要飞出来了。
“俺大姐,今天吃面条吗?这啥汤头啊?好香!”钟小妹凑过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看那样子好像是想直接用吸气的方式把面条吃进去似的,让人哭笑不得。
“边儿去啊!这是俺娘的月子饭,没你份儿!”钟希望白了钟小妹一眼,这丫头真是越大越没女孩子样儿了,小时候还爱臭美,爱虚荣来着,如今也不知是咋了,一路朝男人婆的方向发展了。
“月子饭?”钟小妹还有点懵,突然大叫,“啊!俺娘生了呀!男的女的呀?”
“一听这大叫声就知道是你家小闺女回来了!”二奶奶的声音从堂屋东隔间传来,钟小妹立马就缩了缩脖子,然后龇着牙用气音质问钟希望怎么不早点告诉她二奶奶过来了。
钟希望好笑地瞅了她一眼,端着鸡汤面去了堂屋东隔间,钟小妹摸摸鼻子,也屁颠颠地跟了过去,还继续小声问着:“俺大姐你还没说呢,到底男的女的呀?”
“是弟弟。”
“啊?怎么是弟弟呀?我还想要个小妹妹的,真是,俺娘能不能再生一个小妹妹呀?”
“这你得问俺娘去!”
结果钟娘的声音就从东隔间传出来:“生啥生?你以为生孩子跟母鸡下蛋那么容易啊?”
钟小妹走进东隔间讪讪地笑了笑,一边挨到钟娘身边去看小宝宝,一边嘴贱地嘀咕了一句:“俺娘你又不是母鸡,你咋知道母鸡下蛋容易……啊哟,疼疼疼,俺娘你松手啊,别拧了,我错了……”
“叫你快嘴,下次还敢不敢乱说了?”钟娘揪着钟小妹的耳朵没好气地训道。
钟小妹揉揉耳朵,无事人似地嘿嘿笑着,然后看见小宝宝时又忍不住嘴快了一句:“矮哟我去,好丑,跟红皮猴子似的……啊哟,疼疼疼,俺娘你松手啊,别拧了,我错了……”
钟希望和二奶奶面面相觑,都对钟小妹的快嘴哭笑不得。钟希望没让钟小妹再在钟娘面前耍宝,直接把她赶出去写作业了,自己则将鸡汤面放在钟爹以前废物利用做的一张小木桌上,再将小木桌直接放在钟娘面前,筷子,擦嘴的干净毛巾准备得妥妥的。
钟娘看着面前的鸡汤面,汤色呈淡黄色,但一点不浑浊,很清澈,面条居然不是切的长条形的,而是细细的圆面,层层堆叠在碗里,特别好看。那热气蒸腾而上,就从眼里一直暖到心里。
钟娘以前是想都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过上被人伺候月子的日子,可是她大闺女却让她过上了这样的日子,伺候得还如此精心。怀孕时变着花样做吃的,说是为了大人孩子营养跟得上。如今孩子生下来了,都不用她这个做娘的教,她就知道弄生姜红糖水荷包蛋给她吃。孩子换尿布洗尿布全都不用她沾手,而这才过了两个多钟头又弄了鸡汤面。
唉,这孩子真是懂事孝顺得让她想笑又想哭,但月子里不能哭,她要是哭了,大闺女一准会数落她,一套套的,比她都能说!
钟娘出了会儿神,然后心情舒泰地直接挑起面条入口,真真是爽滑弹软,而且入了汤味,非常好吃,汤更是鲜香好喝。
二奶奶显然也看出面条的与众不同之处了,惊喜道:“哟,这面是用手拉的吧,俺以前见一个卖面的店主做过,就是这样圆圆的面,啧啧,希望啊,你这手艺可以去卖面了,一点都不输给那些专门做拉面的,依俺看,好像比他们做得还好!”
钟娘也接口夸起钟希望来,丝毫不觉得自己是王婆卖瓜。
钟希望被夸得脸红,她发现只要钟娘和二奶奶聚一起,那话题十有都会是她,动不动就夸她,也不怕把她给捧歪喽!
钟爹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真是一点用也没有,媳妇生产时他帮不上忙,喂孩子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家务活吧也不用他伸手,唯一用得着他的也就是地里的活儿了,可如今地里的庄稼都种下了,也没活儿让他做了。钟爹再一次在心里感慨,有一个厉害的闺女真是让他这做爹的心情很微妙很复杂,既高兴,又寂寞!
钟希望也看出钟爹老是在钟娘面前闲得晃来晃去的,眼热她照顾人,但让他帮忙吧,他又不知从哪里下手,于是便给他布置了一个任务——给孩子取名字。
钟爹沿用了姐仨名字里的一个“希”字,于是想破脑袋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比较接近秦老头取名水准的名字,希罕,毕竟是老来得子,对于他来说可不就是稀罕又珍贵的吗?钟娘和钟希望听到这个名字时,纷纷抽着嘴角,但见钟爹抱着孩子在那里逗哄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她们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后,谁也没说出吐槽的话,于是孩子从此就得了一个名字叫钟希罕。
因为钟娘生孩子,所以钟希望之前的所有计划都搁置了,没去看秦老头他们,也没去望春武馆把关,就决定在家一心一意伺候钟娘坐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