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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刻意去睡觉,钟小弟居然连气都下意识地屏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大喘气道:“俺大姐,俺小妹能吃糖饼和煎鸡蛋吗?”
“不能,她没牙,吃不了。”
“哦,那她就吃奶糊糊吧,俺有牙,俺能吃糖饼和煎鸡蛋!”
钟小弟美滋滋地说着,相比较奶糊糊,他觉得糖饼和煎鸡蛋更好吃。
不多会儿,钟小弟便睡着了。而钟希望此时心里想的却是,钟小弟的头发实在是太糟乱了,真想立马就把他拖到空间去清洗。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钟希望之前曾经尝试了几次,发现她没办法把外界活着的动物带进空间去,植物就没问题。据小拉解释,这是她的精神力脑电波还没有强到可以干扰动物的脑电波与空间的磁场达到一致的原因。小拉还曾怂恿她对脑电波这一块进行强化进修,届时她不但可以将动物带进空间,还能够控制他们的意识思维。当然,强化进修是非常痛苦的过程,稍不留神大脑就会出现问题,比如脑瘫、脑死亡等等。
关于这一点,钟老太太表示自己没有太大的兴趣,她要那么强的脑电波干吗?控制别人有意思吗,又不是变态?而且这样的行为也太不尊重别人了,你以为你是神仙啊!
当然,钟老太太绝对不会承认那最后一句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开玩笑,人到老年最害怕的不是死,而是半死不活,不仅自己痛苦,还拖累儿女,所幸她上辈子活了八十三也没什么大毛病,若是如今这才刚开始的人生就弄了一个脑瘫,那她还不如直接死掉算了,省得拖累父母。
钟希望一进空间倒头就睡,睡满八个小时才起床接受小拉安排的学习课程。除了原本的文化知识,钟希望还主动提出要学习书法、烹饪、裁剪、理发这几样课程。
钟希望深知书法是文化人必备的技能,上辈子她就时常会听那些文化人说什么“见字如人”,看一个人写字就能看出一个人品性的好赖。她上辈子是到后头才认了些常用字,写的字跟狗爬似的,虽然她也抽空练了练,但效果不佳。她有时候都会怀疑是不是她年轻时对自己父母家人太过差劲导致自己的品性有了污点,所以写出的字才会那样丑陋。
这重来一辈子,她自然是要将书法这一块给好好练一练的。而烹饪、裁剪和理发这几样是和她上辈子生活息息相关的,上辈子她就是做了一辈子家常饭,裁剪也只是会些简单的,至于理发,则是老头子会的手艺,她跟在旁边看了几十年,也曾动手替人理过,这些她自觉是有基础的,所以自觉学起来应该会容易些。
小拉自然乐见它的主人勤奋好学,主人的一切所思所为都能够成为它们机器人采纳的数据,如这般正能量爆满的数据对它们机器人的优化升级是有极大好处的。
在所有的课程中,钟希望唯一感到力不从心的便是书法了。她虽然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挑选毛笔练字,只是用钢笔一遍遍描摹行楷字帖,但是,或许她真的是没有天赋,一个多月下来,她的字依旧停留在幼儿阶段,一点长进也没有。
小拉不忍心打击她的积极性,鼓励她要持之以恒,让时间来证明一切。结果,时间果然是证明了一切,那就是钟希望确实没有书法的资质和天赋,到最后她的字也依旧歪歪扭扭不成体态,当然,这是后话了,现在,钟老太太依旧在认真努力中。
第二天,老猫家废弃的破院子内,钟希望和钟来春交易完毕。
钟来春将蓝布包着的大米和那半罐子巧克力都揣进了外罩褂的兜里,斜眼瞄了钟希望一眼,压低嗓音狠狠威胁道:“这事就了了,以后不许再提,知道不?”
“嗯,了了,不过,”钟希望同样抬眼斜瞄着比她高了一点点的钟来春,“你没跟你大姨瞎造谣吧?”三大娘昨天像看到仇人似地瞪她,她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钟来春这小子乱说了什么话。
闻言,钟来春有点心虚,但仍然梗着脖子硬道:“俺造什么谣了?俺就说你跟俺打架了,俺想去报复你,想泼你家粪汤,结果听到你爹娘在说你小妹有病的事,这不都是你叫俺这么说的吗?”
“你没说因为什么打架的?”
“没说!俺又不傻!”钟来春声音都不自禁地拔高了,分明是急眼了。
钟来春愈是急眼,钟希望愈觉得他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过,她也不在乎,总归是把小妹给要回来了。
当然,若是钟希望此时知道,不久以后就是因为钟来春在他大姨那里胡咧咧才让他那碎嘴的大姨有由头在村里四处说她闲话,让她在村里的名声更不好了,她一准会直接再跟他大干一架。
钟来春先溜了,过了一会儿,钟希望才带着钟小弟慢悠悠地往回走。
又是一个大晴天,钟希望迎脸见到村里人都会笑着打声招呼,因为有了昨天的第一回,今天就是那些惯爱说风凉话的也都没好意思再酸歪歪了,也都笑着点头应声。
钟刘村,顾名思义,这村里有钟和刘两大姓氏,村里约摸有三四百人,姓钟和姓刘的基本对半分,总共分五排,按照从南到北数过来,钟希望家位于最后一排最西头一家。
满打满算的,钟希望也不过才重生回来三天,而这三天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直到此刻她才有些闲心打量一下她的出生地——这个让她熟悉而又陌生的钟刘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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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钟小弟遭殃()
钟刘村没有大地主大财主啥的,有钱的人家大都搬镇上去定居了,村里的房子大多都是土墙茅草顶的,稍好一些的也就是土墙瓦面的,五六十户人家里也就只有五六家能够达到这种程度。
钟刘村除了那些夫妻俩都实在懒散不作为的,几乎每户人家家前屋后都栽满了树,多是白杨树、槐树、榆钱树、柳树、桑树等普通的种类,还有的会在院子里,或是菜园里种些桃子、柿子、石榴、杏子、李子、梨等果树,若是到了夏天,整个村子便被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木围拢其中。
不过此时虽然已经打春了,树木也都冒出一点子青星了,但因为天气仍然寒冷,所以放眼望去所有树木的枝丫依然黑黢黢光秃秃的,让这青黄不接的时节更显得萧条。
姐弟俩一路挨户走过,碰到几伙三五成群的小孩在门口玩耍,也没啥新鲜的玩意儿,大多是自制的粗糙弹弓和小石子,要么就是棍棒之类的。即便如此,钟小弟还是眼热得很,那眼睛都盯在人家的“玩具”上拔不掉了。
“俺大姐,俺也想去玩!”钟小弟在第三次碰到几个男娃蹲一起玩耍时,他终于忍不住说了。
“你是怕回家洗澡吧!”钟希望一针见血地点出钟小弟的小心思。
“俺不想洗,俺大姐,洗澡冷,冻死了,俺想去玩!”钟小弟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索性再一次直接拒绝。
钟希望瞅瞅他那耙耙都能掉一层灰尘的鸡窝头,以及那脖子上明显固着的一圈黑灰,心里膈应,但同时也非常理解,这年头乡下的孩子,特别是男孩子,少有干净清爽的,大都灰头土脸,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穷字闹的,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连吃饭都成问题了,谁还有心思去在意形象问题,大人如此,潜移默化之下的懵懂孩子就更邋遢了。
钟小弟平时也在外头玩惯了,钟希望只叮嘱他几句注意安莫要调皮捣蛋便独自回家去了。
钟希望回到家,钟爹去镇上赶集了,而钟娘正端着她的针线笸箩缝补衣服,旁边深一点的箩筐里垫了一层小被子,钟小妹坐里头自个儿玩着一块巴掌大绿底红花的布头。
钟娘见钟希望回来了,笑着招呼了一声。
许是钟希望昨晚喂饭的关系,钟小妹见着她来了分外高兴,笑嘎嘎地朝她张着小手要抱抱。钟希望也不含糊,熟练地自箩筐里将钟小妹抱起来,估摸着时间该给她喂饭了,便又将她放进箩筐里,自己到厨房去了。
钟小妹见她大姐又将她给放下了,立马便委屈地张嘴嚎了起来,钟娘哄都哄不好,直到钟希望端着一小碗奶糊糊从厨房走出来。
喂饱了钟小妹,钟希望便将家里的衣物被子床单啥的统统都拿到空间去清洗了,又将屋里屋外彻底清扫了一遍,前后也不过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等到钟娘抱着睡熟的钟小妹到屋里时,屋里已然大变样。
家具还是那些个破旧的家具,只不过摆设的位置略作调整,便让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衣物还是那些陈旧的衣物,只不过洗得分外干净,且散发着一股清新怡人的芳香味,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床头的那只因使用时间过长而磨损严重的木箱子里,床也铺得板板整整的,看着就让人舒心。
钟娘将钟小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坐在床沿上,心里暖融融的,鼻子却酸唧唧的,忍不住就开始抹眼泪了,不过这次是欣慰高兴的泪。
“俺娘,俺小妹睡了吧?”钟希望降低自己的音量几乎是用气音问坐在床沿上的钟娘,见钟娘点头,便伸出小手冲她招了招,示意她出来。
以上纯粹是钟希望下意识的行为,丝毫没有意识到她一个九岁小孩做出这些分明是成年人才能够有的周到细致的举动很是有些违和感,不过在钟娘的眼里,她家闺女的言行举止不但丝毫没有不妥,反倒让她整个人都被暖化了,真真是哪哪都舒坦。
钟希望直接将钟娘领到厨房门口,一团团夹杂着不知名草药香的白色暖雾自低矮的门内飘出来。钟娘打眼朝里头瞧去,发现地上放着的正是家里用来洗澡的大木盆,里头已经装满了热水。
钟娘认得这热水与钟希望之前端给她和钟爹泡脚的热水是一样的,明明就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药香,但颜色却依旧澄澈清亮。澡盆的旁边还放了两桶备用的热水,以及一碗莹碧通透的洗发膏,这洗发膏的味道很是清新浅淡,但芳香却持久不散,就和钟希望之前拿给她用的搽脸香膏一样。
钟娘看着那澡盆里的热水,一时怔愣地缓不过神来,等钟希望催促她赶紧趁水热洗个澡时才别扭着一张脸推辞:“天还这么冷洗啥洗,熬一熬等天热了再洗还能省不少烧火的柴禾呢!”无奈钟希望的大道理却是一套套的,她根本说不过她,而且现在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她自个儿也舍不得浪费。
为了保暖,钟希望用了两张钟爹早前编织的苇席将钟娘围了个严实,上头还搭了一张草帘子,把里头的钟娘乐得够呛,不住说道:“你这丫头都哪儿学来的这些穷讲究?”但心里却美美的,这闺女真是说懂事就懂事了,要她说,谁家的闺女都不如她家的好。
半个小时后,钟娘洗好了,一身清爽又轻松,正当她用打了几个补丁的旧布巾细细擦拭洗好的头发时,打门口就传来了小儿的嚎哭声。
“……俺大娘,希冀掉粪坑里了,你快出来瞅瞅……”
钟希望一出来就瞧见一身屎臭的钟小弟正张大嘴嚎着,因为手上沾着粪水不敢直接擦脸就这么任由眼泪鼻涕流着。钟小弟身旁站着一个瘦小的姑娘,一脸无措地看着钟小弟,开口喊钟娘出来,可惜声音太小直接被钟小弟的嚎哭声给压下去了。
这小姑娘是三叔钟宝财的小闺女钟二丫,比钟希望大一岁,但个头却跟钟希望差不多,眉目间与钟希望也有一点神似,头发枯黄稀疏,脸蛋干瘪蜡黄,内向胆小,神情总是怯怯的,说话温吞声音又小,很没存在感,与钟希望的关系不好不坏。当然,钟希望自己也明白,以她上辈子任性自私又傲气的劲儿,对别人也没见多好,人家能跟她好才怪。
钟小弟瞧着他大姐出来了,就像见到了救星,心里更委屈了,哭声也更大了,打着屈嗝,磕磕绊绊地哭诉着事发经过。
原来钟小弟为了躲避洗澡巴巴地去找小伙伴玩耍,却不想与刘金宝发生口角,俩小的动手了。
刘金宝虽然比钟小弟还小一岁,但个头却比钟小弟高,小壮牛犊子似的,钟小弟打不过他也在意料之中,结果就被他推进了粪坑里。这会儿虽然已经开春了,但天气仍然寒冷啊,棉袄棉裤都还没离身呢,掉进一个水多干货少的粪坑里,不淹死也能冻死。
据钟二丫说,那刘金宝将钟小弟推搡进粪坑后不但不害怕反而还乐得拍手,旁边跟着那么多十来岁的大孩子不但没有一个出手帮忙救人,还跟着起哄,若不是钟二丫经过将钟小弟给拽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钟希望看着被热水冲刷一遍又在澡盆里泡了十多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