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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是。”
提笔,慕容非凡眼前浮现一个容色绝美的女子,尤其是她不带一点人间烟火的笑容,她是那样的善良美丽,是那样的让人着迷。
可是,他却害了她。
他一面忍住侵入心肺的毒所带来的痛楚,一面小心翼翼地执笔将自己脑海中的容颜画了出来,良久,一幅画终于出世。
“是她,她就是这个样子的。”慕容非凡喃喃自语着,突然一个气血上涌,“噗。”
鲜艳的血红,刚好落在画中女子的胸口。
“胸口一点朱砂,却是我永远靠近不了的伤。”他嘴角浮现一抹自嘲的弧度,手中的笔落在桌旁,他抚摸着画上的女子,久久不能回神。
“非凡哥哥。”门外传来一声他永远忘不了的甜美声音。
“一定又是我产生幻觉了吧,人之将死,果然是能够见到最想见的人。”慕容非凡摇摇头,自嘲道。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南蔷听到他的话,轻笑着上前扶住他。
“真的是你?”慕容非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是啊。快别说话了,我先替你解毒。”南蔷说着,唤来两个丫鬟。
“立刻去准备这些药材,将其放入滚烫的水中,再将那水倒进浴桶。”
“是。”
两个丫鬟下去后,南蔷拿出一粒红色的药丸喂给慕容非凡,见他吃下药丸之后脸色稍微好了许多,顿时放下心来。
“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就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可惜这解药不能彻底解毒,因为你中的毒实在是太深了,若不是慕容爷爷以他高深的内力为你压制毒性,恐怕还真是出事了呢。”南蔷一面说着,一面到另一边给慕容非凡倒来一杯热水。
慕容非凡躺在床上,定定看着南蔷,仿佛这一生都看不够一样。
她来了。
她没死,她现在的状况很好。
能够再见到她,是他的幸。
“怎么了?”南蔷见慕容非凡盯着自己,心里觉得有些毛毛的。
“你,没事吧?”慕容非凡想了许久,有很多话要说,开口时却只有这一句。
“我?当然没事了,天涯之巅的事情虽然很凶险,但还是安全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一出来就遇见七河城发生了瘟疫,看来这一次真的是要有一场恶战了。”南蔷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到慕容非凡的脸色有些不太对。
“那就好。”
“对了,我还没问,你是怎么中毒的呢?按理说,浮云阁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她们是不会对你下毒的。”南蔷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就在这里。除了浮云阁的人,没有人手中有水晴的毒才是。
“是慕容媚。”慕容非凡淡淡道。
“她?她为什么对你下毒?”南蔷问道,突然觉得不对劲,连忙道:“不对,你武功比她高强,怎么可能轻易中毒?还有,她是如何拿到水晴的?”
南蔷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慕容非凡的脸色越来越惨白。
“好吧,我不问了,好在你没事,不然我就要愧疚一辈子了。”南蔷见他不愿说,也不打算逼他,正要去看看丫鬟准备得怎么样了,却突然被慕容非凡拉住了手。
“南蔷,是我对不起你,死在你的毒之下是我应得的报应,你又何必救我?”慕容非凡看着南蔷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那一日,慕容媚告诉他一切的时候,他几乎整个人都要疯了。
那掺了水晴的酒,是他自愿喝的。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南蔷不解。
“梦断的毒,是慕容媚下的。”
轰——
南蔷身后的桌子一下子碎裂开来。
将心中的杀意按下,南蔷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怎么知道?”
像是豁出去了一般,慕容非凡闭上眼睛,道:“因为,梦断的毒,是她在我身上拿到的。”
“你说什么?”南蔷的语气变得愈加冰冷了。
“梦断虽然是萧族的毒,但多年前却也是发生过梦断出现在大陆,甚至因它死了两个城的人,那时候慕容家的一个先祖十分擅于制毒,他为了研制出梦断的解药,便从中了梦断的人的身上提取出了梦断,可惜梦断的毒根本就没有办法解,而那毒,也就一直从慕容家各个家主手中传到了我的手里。”
“原来如此。”南蔷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是我害了你,所以,就算你不愿救我也没什么的,这本就是我罪有应得的。”慕容非凡痛苦道,“死在水晴之下,就像是死在你的手里,我很高兴。现在看到你没事,我可以安心赔罪了。”
“慕容媚呢?”南蔷不是那种恩怨不明的人,梦断虽然是在慕容非凡身上得到,但他从未用过这毒来害自己,对自己更是一如既往的好,不过,慕容媚,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死了。”
“死了?”
“君墨焱的人杀的。”慕容非凡定定看着南蔷,“他本来是要灭了慕容家满门,是为了你才······”
很多话,不用再多说。
想到那个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着想的男人,南蔷的心中一阵柔软,对于先前知道的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非凡哥哥,一会儿你自己去泡那药浴,每日两次,七河城还有事情,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慕容非凡说话,南蔷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
看着她的背影,慕容非凡心中一阵剧痛,她还是会在意的,不是吗?
她虽然叫自己非凡哥哥,但却无法当作此事没有发生过,而他,亦是不能再强求什么,即便不是他的目的,却也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使得她吃了那样多的苦。
你既然让我活着,那我便活着。他苦笑,或许,活着守护她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离开之后,南蔷心里着实乱了很久,虽然知道不怪慕容非凡,但她还是无法释怀,毕竟慕容媚从他那里如何能够轻易拿到梦断?但他甘心中水晴的毒,也算是真的想要甘愿赎罪。
“哎呀,真是乱,不想了,不知道墨焱什么时候会到七河城呢?他一定已经猜到是我了吧。”
靠近七河城时,萧凌风终于是忍不住了,骑在马背上大声喊道:“喂,君墨焱,你怎么突然要来七河城啊?你不知道这里的瘟疫很可怕吗?万一感染上怎么办?”
“闭嘴。”君墨焱心中很是忐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他想,南儿一定会在七河城出现的,一定。
萧凌风见他如此脸色,也不想再问,眼神乱转之余,竟然看见一个骑着马的白衣女子甚是像一个人。
“姐姐?”他低声呢喃道。
本来这一声尤其小,除了他自己应该不会有人听到,但君墨焱却听到了,他勒住绳子,回头,声音颤抖,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那双幽深的眸子此刻就这样充满希望地盯着自己,萧凌风愣了片刻,连忙指着那边的人影,道:“我觉得那个人好像姐姐。”
君墨焱顺着萧凌风所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动,连忙策马向那边奔去。
是她,一定是她!
心中叫嚣着她的名字,但心底深处却依旧存在着一丝不安。
若不是她呢?
不,一定是的,绝对是。
“南儿,是你吗?”君墨焱低声叫道。
而南蔷也发觉有人在靠近自己,那骑马的人越靠近自己,她的心跳就变得越快,甚至就要跳出喉咙了。
“墨焱?”她有些迟疑道。
就算墨焱猜到稳住七河城瘟疫的人是她,也不至于来得这样快啊?
是她产生错觉了吗?但眼前的人,确确实实很像墨焱。
一袭华贵紫衣,大片的龙纹在紫衣上若影若现,月色之下,他孤冷狂霸的气息像是浓得化不开的墨。
她不会认错的。
脚下一蹬马鞍,南蔷飞身而起,向着月色下的那抹人影飞去。
而君墨焱的身体同样一起,飞向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衣少女。
那是他心爱的女子,就是她。
一头撞进他的怀里,南蔷满足地任由他抱着自己缓缓从空中落下。
“我很想你。很想。”温暖从他的胸膛慢慢地向自己包围过来,耳畔传来他的声音,有点低哑的,却带着说不出的颤抖。
甚至,连抱着她的那双手都在颤抖着。
“是我,真的是我。”她紧紧抱着他劲瘦的腰身,想要将自己与他永远绑在一起一般。
幽静的小院里,灯火一闪一闪的,突然一声轻微的低吟,房间里明黄的火焰就这么灭了。静美的月色。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君子兰味道,温暖而微甜,而屋内的旖旎黑暗,也因此多了一层缱绻的意蕴。
南蔷撑着君墨焱的胸膛,静静注视着他。
这一双深似大海的眼睛,什么时候让她沉迷的?
这样邪魅却让人舍不得忘记的脸庞,什么时候让她迷恋的?
眼前的男子,是她最爱的男人。
而君墨焱也同样看着她,他眯着眼打量着自己怀里的绝色女子,眼眸里带着这世间最珍重的爱意。
眼前的女子,是他的至宝,也即将是他的妻子。
难得见到君墨焱呆傻的模样,南蔷笑了笑,这一刻的笑是如此地清灵而充满魅惑。
她仰起头,忽然将身子往上挪了挪,凑到到他唇边。
一夜的旖旎芳馨,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清晨的鸟叫声将南蔷叫醒,她睁开眼睛,眯着眼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你干什么?”南蔷被吓了一大跳,任谁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人盯着看都会被吓到。
“总担心我一睁开眼睛你就不在了,我害怕。南儿。”一向沉稳冷静的邪帝君墨焱这一刻亲口承认了他的害怕。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切都只是一场美好的幻觉。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南蔷虽然用的是问句,但她知道,他一定没睡,一直看着自己到现在。
“看着你我就睡不着了。”君墨焱好笑地回答道,随即抚摸着她的秀发,两人的发皆是被散开来,如今缠绕在一起,南蔷忽然想到结发夫妻这四个字。
“墨焱。”
“嗯?”
“我们以后是不是就是真正的夫妻啦?”她笑。
君墨焱一怔,随即带着淡淡的满足,却也有淡淡的失望,“我本想给你最好的,本想等到我们大婚之后······”
她轻轻捂住他的唇,笑道:“傻瓜,那些不过是形式而已,你的承诺我从未怀疑过,只是,世事难料,我总想与你多在一起,总想不留任何遗憾。”
她确实是这样想的,大长老练了天地一体,她亲身接触过这门功法,甚至也修炼了,所以知道它的可怕。奈何她的武功还不到大长老那样的境界,她担心······
但是,无论今后发生什么,她是他的女人,这一点永远也改变不了。
君墨焱也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心中一动,将她搂紧,沉声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对于此次在天涯之巅差点失去她的事情,君墨焱的眸子里便满是杀意。
“失去你的痛苦,我再也不要再尝试第二次。”他道。
“对不起,我——”
“不用再说了,你安好就是我最大心愿。”
这何尝不是我的心愿呢?南蔷默默将头埋在君墨焱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
也是这一夜,这幽静的院子外,站着三个人,同样是一夜未睡。
一身雪衣,面色宁静,只是眼底却带着淡淡的痛苦。
一袭蓝衣,神情淡漠,却能看出他眸底的挣扎与绝望。
还有那张俊美的娃娃脸,浮现着淡淡的哀伤。
——
“师父,你们终于回来了。”南蔷看到木梵和萧浅月风尘仆仆地出现,心中满是欢喜。
“嗯,小南儿,终于可以彻底解开瘟疫之祸了。” 木梵脸上虽有疲惫,但神情却是较为满意的。
萧浅月站在木梵身旁,盯着南蔷看了许久,终是轻叹一声。
“怎么了?月儿?”木梵有时候大大咧咧的,没发现南蔷的不对劲。
不等萧浅月说话,门外走进一个人。
“君墨焱?你怎么来了?”木梵惊讶道。
“南儿在哪里,我便在哪里。”君墨焱笑着坐到南蔷身边,亲自给木梵和萧浅月各自倒了一杯茶。
“君墨焱,昨夜你与南蔷丫头是不是······”萧浅月没把话说完,但是在这里的都不是笨蛋,都能听出她的话外之音。
“你你你——”木梵指着君墨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你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