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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紧张的情绪也无,刚刚与云嬷嬷说话之时也仿佛只是随意一说罢了。
南蔷没怎么注意夜冥雪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她此刻正回忆着师父当年与她介绍关于蛊虫和蛊毒一类的阴邪之法,还有师父的一些破解蛊毒的法子,后来长大,她更是借着师父的那些成功案例和自己的钻研把那个叫千语的女孩子身上的蛊毒给解了,夜冥雪说了皇后的症状之后南蔷便开始怀疑这蛊毒是不是和千语的一样了,但是蛊这东西十分诡异阴邪,稍微有些不同都会引起解蛊办法的天差地别,所以她现在还不敢下定论。
宫门款款走来一个妙龄宫女,直直走向夜冥雪,给他行了礼,轻声道:“太子,皇上请您到御书房说话。”
夜冥雪瞥了她一眼,走到南蔷身前,“南姑娘,本宫先去了,稍后便会回来,你不用担心,母后宫里的人都很有规矩,不会为难你的。”
“你难道不担心我为难她们?”南蔷挑眉,轻轻笑道。
“你不会。”语罢,夜冥雪也不再多说,转身向外走去。
那前来传话的宫女在临走之前悄悄看了一眼南蔷,目光闪了闪,缓缓退去。
“你说,太子带了一个女子来给皇后看病?”贵妃椅上,一个美貌女子手中一把轻罗小扇,细细看去,只觉得那张脸肤色白皙光滑,一双眼睛显得清雅绝俗,姿容秀丽无比。
“是的。”
她将那宫扇扔到一旁,细细抚摸着自己纤纤的十指,那红艳艳的蔻丹尤其显眼,半晌,终于开口,“好了,下去吧,待会儿齐嬷嬷会给你赏赐的。”
“多谢娘娘。”
待那宫女退下后,她身后的屏风里走出一个年纪稍大的嬷嬷,一张脸已然有了许多皱纹,那眼里的老练和深沉却是一般的嬷嬷不能比的。
“娘娘,太子安然回来,只怕二皇子的地位会不保啊。”那老嬷嬷严肃着一张脸,神色有些不安道。
“那些个没用的饭桶。”原来这美貌女子正是二皇子夜冥琛的母妃,玉妃娘娘。
“去告诉皇儿,最近切莫轻举妄动,本宫要去会会那个女子,若是她真能治好皇后的怪病那可真是太好了。”
她的声音柔柔的,但那双眼睛里的凌厉和杀意却浓得似火。
“是,老奴这就差人给二皇子送信去。”
玉芷宫内,玉妃突然起身,“来人,更衣。”
“神医姑娘,娘娘请你进去呢。”云嬷嬷冲南蔷笑了笑,亲自给她引路。
“嬷嬷不要叫我神医姑娘了,我可当不起,我姓南。”南蔷扯扯嘴角,神医?若是被木头师父知道自己抢了他的名号,会不会气掉一戳胡子啊?
“南姑娘年纪轻轻,医术这样了得,真真是个奇女子呢。”那云嬷嬷很是会说话,南蔷听了嘴角轻扬,想不到皇后宫里的人竟没有借着主子的宠爱目中无人,相反的,规矩严谨,说话更是受听,夜冥雪的母后倒是会驾驭下人。
这么想着,已然到了皇后的寝殿里,殿中除了云嬷嬷,再无一人伺候,也是,得了这样的怪病,想来皇后也不愿身边的人看到自己这样的容貌。
“你就是夜儿请来的神医吗?”隔着一个帘子,南蔷看不清皇后的模样,但听她的声音却似淙淙流水,又似山间灵鸟,心下不由舒坦了几分,想到如天山上的雪莲般高贵清洁的男子的夜冥雪,南蔷瞬间想通了,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子。
传闻大夜皇后卿晚盈是大夜第一美人,性子温婉贤淑,今日一见,倒是名不虚传。
“神医不敢当,不过是卖弄些许医术罢了,娘娘若是不介意,可否打开珠帘让南蔷看看您的情况?只有了解了这病状南蔷才能对症下药。”
“咳咳”皇后一听要让她看自己的脸,不由猛然咳出声来,在一个陌生女子面前露出自己这副丑陋的容颜,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南蔷知道她很为难,不由轻声安慰,“娘娘放心,南蔷定然不会做出任何有损娘娘凤颜的举动,再者,太子这会儿不在,我们先把病症给确定了,到时候他也放心些不是吗?”
南蔷的意思很明白,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嘲笑你的,当然了,你若不愿意,呆会儿你儿子回来了难不成让他和我一起看?早看晚看倒不如给我一个人看就好。
“娘娘,南姑娘说得对,咱们不能讳疾忌医,兴许南姑娘看了之后就知道救治之法了呢?”云嬷嬷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皇后似乎是妥协了,挥挥手轻声道:“云嬷嬷先退下吧,南姑娘上前来瞧便是。”
南蔷向云嬷嬷点点头,表示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云嬷嬷自然相信太子带来的人,深深看了一眼珠帘后的皇后就退下了。
南蔷轻轻撂开珠帘,卿皇后倒是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死死闭着眼睛,不愿看到南蔷脸上惊恐又或是嫌恶的表情。
看着皇后那张可怕的脸,南蔷玉手紧紧握起,眼神冷冽,半晌,将珠帘放下,“请娘娘把手拿出来给我把把脉。”
当皇后把手伸出来时,南蔷看着皇后脓疮遍布的手,微眯着眼睛,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她能感觉到皇后的手在颤抖,更能感觉到她的希望,她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无边黑暗里的一缕亮光,若是连自己都说没救了,只怕她立刻就会倒下。
“与她的倒是不同。”南蔷轻声嘀咕道,千语的症状虽与皇后十分相似,但终究是有些不同的,况且现在把了脉,她就更加确定了。
“南姑娘可有法子?”皇后颤抖着声音轻声问道,仿若只要南蔷摇头,她的心就会立刻停止跳动。
“娘娘,这是蛊毒。”南蔷沉声道,还是最为恶毒的蛊毒。
“什么蛊?”皇后也听闻过凤栖国擅长制蛊放蛊,嘴角弯起一丝苦笑,看来她不是患了怪病,而是中了蛊。
南蔷闭眼,沉声道:“两情双生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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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情双生蛊,竟然是两情双生蛊”皇后听了南蔷的话,神情由之前的紧张和担忧转为一种南蔷看不懂的迷茫和怅惘,在她眼里,皇后的表情太过诡异了。莫非,她知道是谁给她下的蛊?
南蔷甩甩自己的脑袋,暗暗提醒自己不要介入皇家的事情,她只是来看病的,看好了病她就要离开,绝对绝对不要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皇家内乱中去。
正欲开口说话,一道尖锐的中性声音从殿外传来,“皇上驾到。”
皇后身体一震,立刻把头纱罩上,还把珠帘也给放了下来,看她这一系列动作做得无比娴熟,南蔷默了,估计每次皇帝来都是这样的场景吧。
一阵的跪地声在凤仪宫殿外响起,不一会儿,只有两人缓缓进来。
“小女子参见皇上。”南蔷不疾不徐地从皇后床榻处走下来,也不跪地,也不弯腰,只是冲一袭明黄龙袍的人微微点了点头。
大夜的皇帝夜仓莫长相俊逸,但并无特别出众之处,只是那一身高贵的气息让南蔷颇为感叹,果然皇室的人都是这样啊,那样仿若一切都是自己的神态让人,心烦。
凤眸深处是闪人心神的傲气和自信,这世界上,能够让她南蔷跪的只有师父,能够让她南蔷弯腰的也只有师父和她尊敬的几个长辈,其余人,想都不要想。
夜冥雪就在皇帝身后,见南蔷一副自然而又随意的动作,心下不由对她更欣赏了些,不屈服、不讨好、不怨憎身份之间的悬殊,脸上淡淡的笑意是她的招牌动作,但眼底的高傲却是无法掩饰的,她也不屑于掩饰。
夜仓莫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南蔷,深邃的瞳孔里映出她遗世独立的傲然和眸子里浅浅的疏离,这样的女子他是第一次见,没有对于皇权的敬畏和贪恋,也没有对于俗礼的不屑,但她就是这样静静站在那里,他就已经忍不住想起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
同样的傲然,同样的不骄不躁,同样的,引人注目。
“皇后的怪病能否治好?”夜仓莫摆摆手,示意南蔷坐下,视线落在她身上,缓缓问道。
“自然能。皇后的怪病其实算不上是病,而是蛊毒,难得一见却又阴狠无比的蛊毒,当然,也是为情所困之人最擅长下的一种蛊毒。”南蔷瞥了一眼斜面的夜冥雪,眼底满是得意,暗示他自己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
夜冥雪微微点头,万年清冷的俊逸脸庞露出柔和的神色来,再看向里间珠帘后的皇后,一颗焦躁的心终于放下。
“蛊毒?”夜仓莫剑眉微蹙,沉声问道:“你既然知道是蛊毒,想必知道该怎么解吧?若是治好了皇后,朕重重有赏。无论是金银财宝还是富贵权力都由你来挑。”
听到那句重重有赏以及后面的一串肤浅的话,南蔷先是皱眉,在夜冥雪心里咯噔一声时,生怕南蔷会说出什么话来,但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见南蔷冰冷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柔和,显然,她已然改变了主意,只见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流转万千的水晶光彩,面纱下的脸上不知什么样的表情,喜悦而又淡然的声音响起,“多谢皇上,不过这两情双生蛊可不好解,我有法子,药材和所需的血需要你们大夜皇室自己去寻,如何?”
“两情双生蛊?”夜仓莫听到南蔷的话后不由大惊失色,堂堂一国之君的威严瞬间消失,一张略带几条皱纹的脸黑沉得让人害怕。
夜冥雪同样震惊了,但是他习惯于喜怒不形于色,哪怕现在他心中已经怒火连连,惊讶连连。
只有南蔷,丝毫不顾他们两人异样的表情,连在里面听着他们说话的皇后故意咳出的声音都忽略了,挑挑弯弯的秀眉,继续道:“两情双生蛊有两个解法,一个是让放蛊之人自动引出他体内的母蛊,并将其杀了,这样皇后娘娘体内的子蛊也就会跟着母蛊的死亡而消亡。这个办法想必是有些难了,且不说皇上和夜太子知不知道母蛊在谁身上,既然他放了这蛊就已经说明了他要得到皇后的决心,又或是想要与皇后一起踏入地狱的决心。”
见两人的脸色越来越沉,内间的咳声越来越大,南蔷突然起身,直直看着夜冥雪,她的眼睛像是住进了两颗星子,明亮而又神秘,半晌,红唇轻启,“我是夜太子请来的,自然会为皇后娘娘把蛊解了,但是,若有人让我不开心了,我同样会离开,到时候可别怪南蔷不给夜太子面子。”
清清冷冷的声音让夜冥雪心下一惊,他早就知道南蔷的性子和她师父一样有些怪异,有时甚至会因此把一个人划进再不往来的名单里,他也知道刚刚父皇那句“重重有赏”让她心生不悦,传闻中的她确实有些爱财,但他调查过,她所得到的财物都是她乐意、她看得上又或是某些原因积攒的,像是父皇这句赏,已经严重戳伤了她内心的某个角落。
夜冥雪猜得很对,就是那句话让南蔷心生不悦,可以说是极度极度不爽,她到大夜王朝来的原因暂且不说,是否该得到钱财她也不在乎,但是夜仓莫用那样施舍的语气说那样让她不感冒的话简直就是犯了她的忌讳,若不是看在夜冥雪这个人还不错的份上,她一定扭头就走了。
哼,她南蔷虽然肤浅,爱财,但还不至于要这样施舍而来的东西,最讨厌皇室里的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好像别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那点赏赐谁稀罕啊。
夜仓莫没想到南蔷竟敢当着他的面和自己的皇儿说那样的话,一个小小的神医竟然这样张狂,他脸上的怒色让夜冥雪瞬间站起身来,“父皇,给母后解蛊的事情就交给儿臣吧,耽搁了这么久,您先回去休息,想必母后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我送南姑娘回去,待找齐了药材再来解蛊。”
这一番话说起来十分得体,就连南蔷都不得不佩服夜冥雪的反应能力,夜仓莫见自家向来清冷高傲的儿子开了口,也不好再说其他的话,能让冥雪这样在意维护的人医术一定很好,为了皇后,他只能忍了。
“也罢,朕先回去,待你母后好些我再来看她。”语罢,深深看了一眼南蔷,视线移到皇后休息的地方,摆手而去。
讨厌的皇帝离开了,南蔷也得到了自由,不顾形象地坐下,自己倒了杯茶,见偌大的寝殿里除了里间的皇后,就只有自己和夜冥雪时,她不仅有些好奇,“云嬷嬷和那些宫女呢?”
“被我打发出去了,你先前说母后可能是中了蛊毒,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夜冥雪知道南蔷现在的心情,便也和颜悦色地冲她解释。
如雪莲般圣洁的男子就这么直直看着自己,南蔷有些愣了,她承认夜冥雪是她见过长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