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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白色的营帐有序的排列着,那高高挂起的王旗,在风中铮铮立起。
通过层层检查,最终他们才被放了行。药送到了伤兵营中,由于这不是战时,受伤的人不多,大多都是因为各种缘故,病倒的。
在大营中,商鞅便开始检查这些人的身体。这些士兵有的因为之前受伤没有好好的处理,最终落下了病根,或者是伤口没有好完全。
白臻儿在一旁看着那人好像是换了一种模样一般,虽然表情淡淡的,但是对待每一个伤患者他都温柔相待。面对那些粗汉子大兵的一些出言不逊,他也是淡然处之。
看到那认真的侧脸,白臻儿突然想起了阿胧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叫做工作中的男人,最是帅气迷人了。
呸呸。她回过神来,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于是这般便低着头,乖乖的跟在身边打下手。
“你先出去,烧点热水过来。”商鞅在准备深度检查伤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手,转头对一旁不在状态的人说。
“哦,好的。”白臻儿以为是他给自己制造的机会,好让自己出去找人的。(。)
。。。
第十三章 混进军营是非多()
ra;白臻儿出了大营,转过头朝着一边走去,结果没走几步就被拦了下来,那官兵扯着嗓子说:“做什么的?”
“我是大夫身边的道童,大夫需要一些热水,我不知道哪里可以烧热水?”
“要热水啊,不早说。”那人的脸色来了个大转变,“跟我来,我带你去灶房,那里有的是热水。看你细皮嫩肉的也提不起多少,大夫要多少热水?”
“要一桶即可。”这果然是官兵,说话还真是大嗓门,直来直去。
一路走来,白臻儿觉得若是从这里带走人的话,倒是有些棘手啊。不光说那些巡逻的人,还有时不时的对口令。
到了灶房,那官兵仍旧是扯着嗓门说:“新来的,大夫需要热水,赶紧烧点。”
“热水刚刚烧好,有多余的。”这时候出来了一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木盆。
白臻儿挑挑眉,这人不是秦胧么?这货这么穿着军装在这里,不是应该被绑在某地接受拷问才正常么?
“大夫啊,你进来看看,这热水够不够?”秦胧也看到了后面一身道童打扮的白臻儿,她不动声色的朝着后面的人开口。
白臻儿跟着进了帐子里面,里面有着一口大锅冒着热气,她小声的开口:“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着军服啊你。”
秦胧摸了摸鼻子,“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倒是你,你怎么来了这军营?”
“我还不是为了来找你,听说你被困在了里面。”
“我那天不是跑出去了么,然后道远被铁骑营的人带走了,我就想着过去看看。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结果就被困在这里了。”
“你这叫困么?穿着军服还叫困,道远呢?”她就知道,秦胧无论是在哪里,她都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道远现在在别的营,他哥哥没有消息。但是二蛋哥哥倒是找到了。”说到这里。秦胧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看到这里,白臻儿心中也有了答案,“二蛋他哥哥是不是不在了?”
秦胧点点头,“不仅如此。听说是在战场上当了逃兵,被将军一刀斩杀了。听说消息已经报了回去,但是不知道为何二蛋叔他们一直不知道。”
“这件事情,要怎么报回去?”二蛋一向以自己大哥为荣,若是这个消息被传了回去。二蛋肯定会伤心的。
秦胧弯腰舀水,“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倒是你,现在道远的哥哥还没找到,暂时我会留在这军营里面。”
“磨蹭什么呢,赶紧送水去。”外面的人吼了一句。
“来了,来了。”秦胧说着话,然后提着水随着白臻儿一起走了出去。
到了伤兵营中,却不见了商鞅的踪影,里面就只有军医在里面。
“大夫呢?”
军医开口说:“将军有召。现在在大营呢。”
秦胧看了眼白臻儿,两人一同出了营帐,她跟随着秦胧去了一旁的小河边。
“那大夫是不是那天在酒楼看到的那人?”
“是。”
“是他吧对不对?”秦胧笑着看着面前的人。
白臻儿木着脸回答:“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秦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现在没事,将军不会追究那天我在黄府的事情了。我留在这里,顺带帮道远找找他哥哥的消息。你有什么打算?”
白臻儿也学着秦胧的样子,坐在了旁边,“其实,我也不知道。”
“那个人来安城这边关做什么?”
“买药材。有地方遭了瘟疫。”
“你跟着他一起会京城吧,这样我也放心一点。”
白臻儿低下头,下意识的开口:“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去。”
“不要任性了。都不想别人不会担心的哦?”秦胧翻了一个白眼,别扭个什么劲儿。
“我说你女扮男装在这里不会被发现么?这里的人估计都不会避讳,你一个女孩子,有损名誉。”
“在你们看来这是有损名誉,其实我也什么都没做,那些臭男人被看了又不会少块肉。”
“你就贫嘴吧你。我这次若是回了京城。以后恐怕都不会出来了。”应该说是不会有机会出来了,及笄后的女子,等待的就是成亲。
“那样好啊,以后有时间,我会来找你的。”
“在我及笄那天,你能回来么?”
“我尽量回来,放心。不论以后我们是否还能不能经常见面,我们都是闺蜜。”秦胧拉着白臻儿的手臂,“好闺蜜。”
白臻儿点点头,“恩,闺蜜。”虽然她之前一直不懂这闺蜜的意思,这人经常会说一些不懂的话语。但她也明白闺蜜这个词语,应该就是好朋友的意思了。
“如果你跟我一样就好了,我们一起浪迹天涯,行侠仗义。多自由啊。”哪像古代人啊,特别是女子,一点都不自由。
女子及笄之后,等待的就是早婚啊。
秦胧开口:“对了,你及笄之后,是不是就要成亲了?”
“你乱说什么啊?”
“本来就是,我当你是朋友才劝告你的,不要这么早成亲,最好是十岁以后再成亲,然后二十岁以后再生孩子。”
“我能熬到十岁还没嫁出去的话,我就出门浪迹天涯。”十岁还没成亲,那就是老姑娘了。
“你的意思应该是没有嫁你喜欢的人吧。我也不知道这么给你灌输这些知识好不好,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要做好选择。我尊重支持你。”这个时代的幸福观,她也没有任何的资格去指责。
“恩,好。”白臻儿也知道,秦胧有的思想跟她不一样,她有时候都会怀疑,这秦胧是不是不是这个世间的人。既然她都重生在几十年后,那么阿胧怎么不可能是别处的人在这里,又或者是未来的人重生在了现在?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问出口过,这种秘密还是放在心底,最安心。
两人在河边聊着一些不找边际的话语,其实彼此都知道,一旦这次分别。以后再见,又是另外的一番天地了。
她做她的闺阁女子,她做她的江湖女郎。
天涯陌路,别处人生。
——
大将军营帐。
一个坐在首位的人,“倒是好久没见着你了,居然还赏脸到我这里来。”
商鞅喝了一杯酒,没有说话。
“我说,宠女人也不是你这样宠的。拿着药材白送我,然后就为了给她一个安全进来的机会。其实按照我们的关系,你可以直说,我也不会阻拦的。”
商鞅没有接话,他明白那个倔强得跟兔子一般的人,惹毛了还会挠人。(。)
。。。
第十四章 长亭古道外,别离与相逢()
ra;离别时。
在军营外的一颗歪脖子树边,也只有秦胧在这里,她看着白臻儿开口说:“道远有任务出去,现在还没归来。而我也只有我送你到这里。”
“我知道,在军营里面,你要注意安全。还有道远的性子比较倔强,自尊心有些强。你不要老是逗他。”
秦胧一笑:“哎呦,我知道啦。我一定会对他好点的,当然这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两人对望,然后半响无话。
白臻儿看着对面的人说:“我走了。明年我在京城等你。”
秦胧伸手抱了抱对面的人,“好的,我知道。”
白臻儿转身朝着前面的马车而去,秦胧视线转到了那个一直站在马车旁边的白衣男子,她一直看着那人,结果那个的眸子一直都是平静无波。只是一直都没看自己而已。
秦胧笑了笑,很好。她冲着那人开口说:“嘿,帅哥,送你一句话。”
商鞅的视线这才落到了秦胧的身上,秦胧咧嘴坏笑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啊。切莫等到得到了天下,才发现失去了她啊。”
白臻儿上了马车就听到秦胧说这话,她的头气急败坏的从窗户里面伸出来,“阿胧,你个傻帽。”
秦胧傻笑:“我傻我快乐啊。”
“还能不能愉快的分别了?”白臻儿感觉要疯了,这人说话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矜持啊。他已经成亲了好么?
秦胧收拢的笑容,看着她说:“我给你唱首歌吧,我发誓再也不唱歌的。”
“好。”这会儿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气不出来了。
“听好了。”秦胧清了清嗓子,深呼吸一口气:“山丹丹的那个花开哟,红艳艳。”
白臻儿黑线,“你给我闭嘴。”然后拉下了帘子,一旁坐着的商鞅听到那歌声,此刻的表情也有些微妙。
马车咕噜咕噜的往前行走,之前的一点点悲伤的气氛都被打乱完了。
马车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了吹勋的声音,还伴随着秦胧的歌声:“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天外天。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头余欢,今宵别梦寒。”
白臻儿一直未曾红过的眼眶,此刻装满了泪水。她把头伸出窗外。却是再也看不清楚那面容,只看到那站在树下的身影,久久不能离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再也听不见过后。白臻儿这才把头收了回来,她上辈子唯一相熟的两人皆是离她而去。阿胧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朋友,这样不叫离去,只是别离而已。
虽说是这么些想着,但是眼中的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掉。
“别哭了。”身旁有人递上来一张帕子。
她伸手拿过手帕,擦了擦脸,带着浓浓的鼻音说:“我没有哭。别离只是为了下次的相聚而已。”
好一个别离是为了下一次的相聚而已,若真是这般想的话,为何还哭得这么伤心。
也是他这么久以来,看到过面前这女孩最真实的一面。那天在红袖坊也是如此,恐怕跟那个同样不羁的女孩子有莫大的影响。
这个女孩,总是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若打马涉水,倦看江湖故事多。
解鞍在天南尽头小茶寮,把风尘抖落”
简陋的马车在大路上行走。外面寒风阵阵,车内却是温暖足够。
有了这番的对比,白臻儿算是知道什么叫低调的奢华。而她们之前赶路都是过的什么苦日子,恐怕都跟乡野村民无疑了。
“我们这是到了哪儿?”白臻儿撩开车窗看了眼外面。走到这边,已经没了雪上的踪迹了。
“过了前面那座大山,便是山西境内。”
“哦,我们要去呆多久?那里的瘟疫还严重么?”白臻儿记得,每次有了瘟疫什么的,百姓是多么的遭罪。
“现在瘟疫已经控制住了。就是药物短缺,我们这里带了些草药,后续朝廷的救助应该也要到了。”
“救助么?恐怕还没到百姓手里,就已经被瓜分殆尽了。”白臻儿最是了解不过这里面的弯弯绕,每次这些事情的时候,都会令钦差大人监督,若是有人贪污了,便从严处理。“
他倒是不知道对面的她,还有这番的侠义心肠,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们能管的了的。
“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尽力而已。”
她抬起头,看到那人手里拿着医书,面容淡定安静,外面吹进来的分扬起他的头发,瞬间入了画。
是啊,她们能做的,便只是尽力而已。
在其位,做其事。但是,又有多少在位的人,是做了多少那个位子的事情。为的,也不过心中野心跟繁华富贵的迷人眼而已。
“听说瘟疫是会传染人的。”外面出来小风冷冰冰的声音,话中带着威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