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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池,我要去拜访一番那老者。”白臻儿一身蓝色的长衫,这是商鞅的衣服改小了给她穿的,看起来倒是翩翩公子一枚。
“你去便是。”
“好。”白臻儿也只是说一说而已,其实不太喜欢有人跟着她去做事。小紫也是扮作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呢跟着白臻儿一同出门去了。
商鞅抬眸看了一眼出门的人两人,他开口说:“让两个人跟着过去。”
“是。”小风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两人有时候的相处方式倒是有些特别,说是帮忙,但是到了跟前,却是不一起了。
小风不明白的是,这就是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他知道她。她也依然知道他。
白臻儿手拿着扇子倒是心情颇好的朝着目的地而去,这难得出来穿成这样,也是一番新奇的体验了。倒是小紫,唯唯诺诺的模样。一眼就让人看出来是女孩子了。
一路上逛了不少的地方,最后白臻儿才拿着一些干货去了那青石巷子拜访去了。
小紫上门去敲门,许久才有一个小童过来开门,他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两人说:“何事?”
“在下路过此地,特地带了些东西过来拜访叔子他老人家的。”
“你找错人了。”那小童说完话后立即关上了门。
白臻儿看了看。然后说:“把这东西放在门口处,这也算是尽了我晚辈的心意。”
将东西放在了门口,白臻儿开口说:“今日唐突前来,确实是打扰了。改日再过来拜访。”
说完话,白臻儿便带着小紫离开了这青石巷子。一步一步走出来,白臻儿数了数这石板的块数,刚刚好八十一块,倒是凑足了九九归一的数字。她倒是没想到,这叔子还是一个前朝的忠实者呢。
白臻儿又出去转了转,然后买了不少的东西回了那院子。她提着东西到了商鞅这边。“明池你看看我买的东西,这都是土特产呢。”
“没见到?”商鞅这分明就是肯定语气。
“恩。来日方长,不出十日,我必定能够见到。”
“恩。”
“恩什么。你看看我顺带还在路边摊看到了这个墨簪,上面的纹路还特别,给你了。”
这时候商鞅倒是抬眸看向白臻儿手里的墨簪,他伸手接过那墨簪看了眼,质地倒是一般,但是上面的纹理的确是奇特,隐隐看着像是祥云。
“我也是比较穷。买不起贵的。这俗话说得好,礼轻情意重。”白臻儿说完话,才觉得这最后一句情意重,好像有些太露骨了些。倒像是自己在说什么似的。
当即白臻儿打着哈哈起身说:“今日逛街逛了一天,也是累得很啊。”
商鞅抬眸看着白臻儿落荒而逃的模样,最终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他素手拿着那墨簪,神情变得有些柔和。
一连几日,白臻儿都是在那个点儿。买了一些老人小孩喜欢吃的东西过去,虽然每次都是被拒绝,但是白臻儿依旧我来我往。
一直到了第六日的时候,那门童终于看着白臻儿眼神不再警惕,他开口说:“你叫什么?”
“我叫冠之。”可是一当白臻儿报出了名号后,门又被关上了。
“小姐。”小紫看了眼白臻儿。
“无事。”白臻儿看着那院子,然后笑了笑。她转过身,“走,我们继续出去逛逛。”
这时候那门内的老人也听到了白臻儿的话,他闭眼开口说:“让人去查看,那个叫做冠之的是什么来头。尽量去查本家那边。他就知道,这一切都不是那么简答的。
结果第二天来的时候,不管如何敲门,里面都不开门了。白臻儿见状笑得更加厉害了,不过她仍旧是让人把东西放好后,就转身离开了院子跟前。
院子里面的老人听着这敲门声,他的脸色愈加的严肃了,眼眸中蕴含着巨大的挣扎。他看着这淮南的天空,最终是失望的闭上了眼睛,这风向还是变了。
等到了第十日的时候,白臻儿一早便收到了安心的回信。
信中便简单的述说了关于现在京城局势的一些消息,现在就是秦王跟晋王的对持,皇后无子,也没有儿子养在膝下。自然最后便是造就了现在的局势。
四妃中的德妃跟贤妃的儿子成为了下一任最有希望即位的皇子。皇后时常隐居椒房殿,除了大小事情之外,涉及到党争的事情一律是置身事外。至于其余的妃子,那便是只能蛰伏在这两位的锋芒之下了。
有了党派之站位,自然朝堂上面就有了百官的派系,早先的寒门跟权贵之分已经变得不太明显了。
除去这朝堂的纷争之外,白臻儿此刻其实更加关注的还是这商会跟这白家的关系。听说这白家在商会也是有着一定的地位的,这联合之前的一些打探看来,白臻儿怀疑当初建立商会的人,是不是前朝的人,为的就是保护这一帮人跟势力。
习惯性的思考了一番,最终白臻儿烧毁了信件,她换好衣服准备照常出门去那青石巷了。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左右这答案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155 计谋,交锋()
习惯性的思考了一番,最终白臻儿烧毁了信件,她换好衣服准备照常出门去那青石巷了。【// //////】若是猜得不错的话,左右这答案也不过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白臻儿惯常的带着东西来到了这院子的门前,这次便是她亲自上门敲门了。
里面的人不回答,白臻儿也是非常的有耐心,她一直在外面等着。一直到了半个时辰之后,这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小童开口说:“公子请进。”
“有劳了。”白臻儿笑了笑,然后抬步走进了这院子,看了一眼这构造,其实是非常普通的院子,甚至还有些败落的感觉。
院子不大,白臻儿跟着过了一个回廊,便看到了那坐在廊下的老人,果然是做过白氏一族族长的人,浑身的气势丝毫没有减退。
“见过白叔子。”白臻儿恭敬的站立在老人三步之外行礼。
半响后,那老人才发出一点声音:“倒是奇了,我白家居然会出了这么一个木兰似的女子。”
白臻儿抬头来,说:“既然族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也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了?”
“我不知道你为何而来,我却是知道,你如果不早些走,恐怕就走不了。”
“白氏祖训,宁可玉碎,不为瓦全。我既然敢来,那必然就不惧怕这些事情。”
老人拿起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你来找我这个老头子又有何用?老头子退隐了多年,早就不管事了。”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有件事情关系到全族的存亡,所以我不得不贸然过来叨扰族公的清静,还请族公见谅。”
“全族?呵呵,老夫倒是不知,这区区自家人的误会,什么时候变成了关系到全族的事情了。”老者依旧是头也没回。
“看来族族公已经知道了我来的原因,那晚辈也不接着班门弄斧了。前些年。我因病外出游历山河,倒是见识到了一些东西。四季更替,花谢花开,这本是自然顺势之大流。纵然是在修真者的中间,也有在经受逆天之劫时,命尽的。对此,晚辈倒是有些疑惑,想要请族公解惑。”
“云起云落。阴阳相生,自然有始有终,这一切并不绝对。”
“族公认为,顺势而为,跟修真者的逆大流之行,到底孰为真,孰为假?”
“万物相生相克,自然有存在的道理。你今日过来,难道就只是为了说这一番话?”
“自然不是,晚辈这几日都会经过这青石巷。无聊数了数这巷子石板的数量,刚好让我想起在一本杂书上面看到的一个典故。也是从中获益匪浅呢。”
当白臻儿说起这青石板的时候,那老者这才顿了顿手,他放下了手里一直把玩着的鹅卵石。他这会儿,目光悠悠的看着远方说:“这些都是陈年往事了。”
这的确是陈年往事了,在前朝的时候,白家还是京城的大族,在白家很久之前复起的时候,就是前朝的君主亲自铺上了这九九八十一块石板,然后迎接出了这白家的祖先。这才相助前朝打下拉着和盛世江山,绵延了近五百年。
这就是著名的青石板的故事,青石宰相成为一个代名词,青石印便成为了宰相的象征。
也是后来的维持了数百年的群雄割据。白家不得不居家族搬迁,在经过了时代的纷杂,白家跟那些大家族都一样,几乎都不再跟以前一样了。
白臻儿看到那青石板,她就在想这白家的心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惜时代不同。白家也没有非常出色的子孙能够当得起这青石宰相了。纵然是铺上了青石板的巷子,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白臻儿继续开口说:“不知道族公听没听说过四年前宫中钦天监的案件?”
老者开口:“倒是听说过,莫不就是一帮修真者闹出来的事情么?”
“大体来说是这样的。族公也许不知道,那时候我在宫里做郡主的陪读,倒是亲眼见识过了当时案件的处理。也去过东厂,见识过东厂的人办案的本事。”
“你是何意?”这时候老者终于是转过了身,他目光如炬的看着白臻儿,眼神犀利又不客气。
白臻儿微微垂下眼睑,然后说:“当时京城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是后宫妃嫔,甚至是黎民百姓,他们都害怕东厂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没有东厂不知道的事情,这一切在圣上看来,不是他知不知道的问题,而是他想不想知道的问题。”
“这又能代表什么?不过是皇权意识加重,这样于百姓国家治理,没有丝毫的意义。”
“然,如同族公之言。相信族公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了,天下之大,莫非黄土啊。”
老者这时候倒是重新看一眼白臻儿,他眯了眯眼睛说:“只是站队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仅仅是站队么?”白臻儿抬起头跟那位睿智的老人对视,她接到了安心的来信,这白家跟商会来往很是密切,其中还包括了许多没落大族。再加上白臻儿知道的那商会是由着风堡的人建立,那么这些人在策划什么,自然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风堡是前朝余孽,商会便是一个保护伞跟集中权力的地方。先不管白家是不是真的跟着秦王站队,若是不是的话,那么背后的可能性就只有一种,那便是商会在操纵这些人,在暗中借助党政把握朝堂的走向。
她现在走不知道这朝堂之上,到底有多少的人是商会浸透进去的势力,但是她知道一点,安就是在京城的白家绝对不能够i牵连。这一步若是错了,商会绝对是会弃车保帅,白家可不能受到牵连。
白臻儿也只是给白大太太透露了本家这么张扬的站队拉帮结派,最后会被东厂的人注意到。并没有说这背后更深的事情。
老者这时候跟白臻儿对视了一会儿,他居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我白家居然有这样的人,可惜,可惜啊。”
白臻儿知道老者在说什么可惜,无非就是她是女儿的可惜了。
“看来,族公明白了?”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老者看向那外墙的天空,眸中的沧桑厚重且苍凉。(。)
156 攻心,交锋(二)()
“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如何?”老者看向那外墙的天空,眸中的沧桑厚重且苍凉。【// //////】
缨缨大族,最后也只是渐渐走向了衰弱,他也是不甘啊。
“月满则亏,盛极必衰,一切自有他的道理。纵然族公心有大志,可是族人的性命也同等的重要。”
“你说,我白家,焉有那一日能够恢复先租的荣耀?”老者目光闪烁,嘴唇略微的发抖。
“廓然怀天下之志,而宜韬之晦。牙坚而先失,舌柔而后存。柔克刚,而弱胜强。族公,当初因为先任族长能看清这个,所以急流勇退,才保留白家延续了数百年的血脉跟清流历史。比起那些在历史中短暂出现又消失无踪的家族,白家又怎能算是输了?“
白臻儿目光灼灼,话语调理清晰,句句紧逼人心。
话音一落,老者缓缓的站起了身来,他叹息的说道:“势者,适也。适之则生,逆之则危。事有缓急,急不宜缓,缓不宜急。因时度势,各得所安。”
白臻儿其实还是很佩服这样的老人,很庆幸白家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白家,才不会走向没落呢。
“呵呵,老夫自以为能懂了天下的局势,却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你一个区区后辈给说动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白臻儿拱起双手,“不敢,是族公一心为了白家,晚辈也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