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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点着明亮的烛火,微风吹过,烛光摇曳,让他们的身影也变得不真实起来。
吃饱喝足,上官轻儿靠在夏瑾寒怀里,笑道,“我们出去散步好不好?”
夏瑾寒点头,“好。”
于是,就牵着上官轻儿的手,两人在院子里漫步起来。
今夜,月明星稀,天空晴朗,上官轻儿一边走着,一边仰着头看着星空,怀念的开口,“我记得我小的时候,乡下的天空就是这般的美好。但是长大后,去了城里,一切都不一样了。璀璨的星空没有了,空气也被污染了,人也变得复杂了。”
夏瑾寒知道她说的是前世的事情,只是安静的听着,并不搭话。
“你知道吗?其实我很庆幸能来到这个世界,这里虽然也有很多勾心斗角,争斗不断,但前世的我,活的一点都不像自己。我感觉前世的我,就是一个赚钱的工具,为了钱,拼命的努力奋斗,让自己发光发热。但努力到最后却发现我的努力其实是白费的,我在乎的人,我想给她最美好的生活,她却说,她喜欢乡下,即便辛苦,却是幸福的。”
“我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老天让我来到这里,来到你的身边,是天意。”上官轻儿抬眸看着夏瑾寒,嘴角是浓浓的笑。
夏瑾寒一手牵着她的,一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目光柔情似水,“也许真的是天意也不一定。”
“呵呵……”上官轻儿眯起眼睛,一笑,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笑着。仿佛白天时候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不曾发生过一般。
大约在院子里逛了半个时辰,太子府的管家突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对夏瑾寒道,“殿下,宫里来人了。”
夏瑾寒蹙眉,问,“何事?”
“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说是皇上旧疾犯了,本是要去城北大营里找您的,后从左相那边得知您回府了,便来府上找您了。”管家林叔攻击的回答。
夏瑾寒点点头,淡漠的应道,“知道了,你去回了刘公公,本宫马上进宫。”
“是,老奴这就去。”林叔急急忙忙的退了下去,院子里就剩下了上官轻儿和夏瑾寒两人。
夏瑾寒低头对着上官轻儿,“你若困了就先回去歇着,我进宫看看。”
“嗯,去吧,早些回来。”上官轻儿踮起脚尖,亲了亲夏瑾寒的脸颊。
夏瑾寒嘴角勾起,点点头,摸了摸她的头,道了一句,“等我回来。”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夏瑾寒白色的身影,宛如天神一般,慢慢消失在了夜幕中,上官轻儿嘴角的笑容也慢慢的收了起来。
转身,低叹一声,对梨花道,“我去一趟西厢院,你不用跟着了。”
“是,郡主。”梨花点头,安静的退下。
上官轻儿慢慢走向西厢院,心里却一直在想着白天的事情。
烈焰刀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到底是什么人要跟她过不去呢?
但直觉告诉她,那人的目的,很可能是金蚕蛊。
金蚕蛊在百年前失传,在失传之前,也曾是世上一等一厉害的武器。是的,金蚕蛊虽然是融入了人的身体里的,却完全可以称之为武器。与烈焰刀和雪风剑一样,杀伤力巨大,是世上无数人都想得到的宝贝。
如今,金蚕蛊在她身上落根了,雪风在白澜身上,同时,其实白澜身上也是有金蚕蛊的,因为他当初死去的时候,体内的金蚕蛊并未被转移出去。只是如今的白澜忘记了很多东西,怕是也不知道记得自己会金蚕蛊这回事了。
当初雪风和金蚕蛊都在白澜的身上,白澜或者说是雾谷有了这两样东西,已经是天下无敌。烈焰刀固然厉害,但也只能对抗雪风,再来个金蚕蛊,也是招架不住的。所以,如今烈焰刀现世,目的肯定是金蚕蛊。
低着头一路来到了西厢院,还没进去,就被慕容莲拦住了。
他一把拉着上官轻儿的手,紧张的看着她,“听说你遇到刺客了?”
上官轻儿点头,看着一身红衣,妖孽无比的慕容莲,“是,你怎么知道?”
“你当知道我一直在关注你,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我当然是知道的。”慕容莲松开她的手,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转而揶揄道,“你这是都得罪了些什么,怎么老是有人跟你过不去?”
上官轻儿撇撇嘴,闷闷的回答,“我哪知道啊?”
慕容莲眯起眼睛,看着她一脸郁闷的样子,不屑的道,“夏瑾寒还夏国最英明神武的战神太子呢,总让你遇到这样那样的麻烦,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上官轻儿笑了,道,“说明他有魅力啊,不是么?不然为何麻烦都要找着他呢?”
“这么说来,我也挺有魅力的。”慕容莲挑眉,笑的很是妖娆。
“不害臊。”上官轻儿笑了笑,道,“白澜可在房里?”
“你来,就是为了找他?”慕容莲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一脸不满的看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干咳两声,“咳咳,我不也是来看你了么?”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整日里围着夏瑾寒转就算了,如今还老围着一个活死人,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慕容莲显然很不开心,语气中满是怨气。
上官轻儿摸了摸鼻子,幽幽的道,“那是因为白澜比你可爱,比你有魅力啊,不然我干嘛就找他不找你?”
慕容莲的脸色一变,眯起眼睛看着上官轻儿,“你说什么?他比我有魅力?”
“难道不是?”上官轻儿挑眉,对上慕容莲那狭长的双眸,丝毫不退让。
慕容莲伸手捏着上官轻儿的下巴,咬牙道,“你再说一次?本王居然连一个死人都不如了?”
“噗……”上官轻儿笑喷了,无语的对着慕容莲,“拜托,你别一口一个死人的叫好不好?他是咱们的祖师爷,你应该尊老爱幼。”
慕容莲的手微微用力,不屑的话回答,“他对你,可不是爱幼这么简单。”
上官轻儿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想。”慕容莲松开他,狭长的狐狸眼睛不看她,转而看向别处,幽幽的回答,“你当明白才是的,今后离他远一点,最好早些将他送回雾谷,你虽然是谷主,但没有责任一直独自照顾他。”
上官轻儿低着头,点点头,“嗯,我明白。”
夏瑾寒说白澜很危险,如今慕容莲也这么说,让上官轻儿不由的有些怀疑起来。总觉得夏瑾寒和慕容莲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却一直没有或者说是不愿告诉她。
她深吸一口气,对慕容莲道,“你可听过烈焰刀?”
慕容莲的双眸突然睁得大大的,惊讶的看着上官轻儿,“烈焰刀怎么了?”
“今日刺杀我的刺客,其中一人身上带的就是烈焰刀。”上官轻儿认真的看着慕容莲,一字一句的回答。
“是吗?”慕容莲的脸色一变,眉头紧皱,道,“想必是你身上有金蚕蛊的事被人传出去了,烈焰刀在千百年前就想与金蚕蛊合二为一,如此一来,将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上官轻儿深呼吸,“我明白,只是,烈焰刀如今是在谁的手里?他如何会知道我得了金蚕蛊的事情?”
慕容莲嘴角勾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你会金蚕蛊的事情,除了夏瑾煜知道之外,就只有你普崖山上的人知道,夏瑾煜对你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也一直没有确定,欧阳云飞已经被你抓了。他们地下室的吴洛是我们的人,雾谷的人是绝对不会泄露机密的。你说,这事会是谁说出去的?”
“不可能!”上官轻儿一口否决,“我师兄和师姐都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她相信风吹雪,相信明夜,也相信慕瑶。
想起风吹雪,她咬牙,道,“那天我去救我师兄的时候,白澜的功力突然失灵,我用过金蚕蛊,在冷天睿面前。”
慕容莲冷笑,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没猜错的话,烈焰刀很可能在漠北。”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问,“难道这次的人是冷天睿派来的?”
“很有可能。”慕容莲点头,“冷天睿不是一般人,你不能小看他。”
上官轻儿也觉得自己那天是太小看了冷天睿了,他身为漠北的王,定然是有勇有谋有担当的大男人,他这么早来夏国,绝对不是为了找冷天娇这么简单。莫非,他是目标是金蚕蛊?
可在那天之前,他应当不知道她身上有金蚕蛊才是啊?
上官轻儿咬着嘴唇,心里百转千回。
“傻丫头,别想了,若是想知道答案,去找冷天睿便是了。”慕容莲摸了摸上官轻儿的脑袋,妖娆的双眼中带着几分宠溺。
上官轻儿对他咧嘴一笑,十分乖巧的应道,“嗯,知道啦。”
慕容莲也笑了,此刻,他一身红衣,风中飘扬,她身穿翠绿色的襦裙,依舞翩跹,他们相视一笑,明艳的笑容和流转在他们身边的暧昧和温暖气息,宛如一朵突然盛开的鲜花,芳香四溢。
“轻……”白澜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静谧和美好。
上官轻儿扭头,看到一身蓝色袍子的白澜站在他们身侧,琥珀色的眸子正淡漠的看着她。
她笑了笑,对白澜道,“你出来啦?我还说要去找你。”
白澜双眸盯着慕容莲落在她头顶的手,语气有些委屈,“我等了许久了。”
言外之意就是,他早知道她来了,只是一直在等她进去,但她却只顾着跟慕容莲说话,所以他忍不住就跑出来了。
上官轻儿吐了吐舌头,拍掉慕容莲的手,道,“我这不是来了么。”
说着,上官轻儿就往白澜那边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对慕容莲道,“九哥哥,改天再跟你聊。”
“喜新厌旧的死丫头。”慕容莲低声骂了一句,固然不想她跟白澜去,却也无可奈何。
白澜是雾谷的祖师爷,他虽然并不畏惧白澜的身份,但也看得出来,上官轻儿对他很不一般。同时,他也知道白澜对上官轻儿是没有恶意的,至少现在是这样。至于以后……
慕容莲眼中一抹幽深,看着白澜和上官轻儿的身影消失在了白澜的房门口,他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上官轻儿跟白澜回到了他的房间,看着那个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跟白澜如今的样子一般简单的房间,上官轻儿随意的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白澜也在她身边坐下,问,“你下午这么急着跑来找我,有事吗?”
“没有。”白澜摇头。
上官轻儿撇撇嘴,心想,她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但她明知道他找自己没事,还是来了,说明了什么呢?说明她还是不忍心丢下这个呆萌的家伙啊……
无奈的摇摇头,上官轻儿清澈的大眼睛看着白澜,“饿了吗?”
白澜闻言,微微低头,有些不自在的点头,“有点。”
上官轻儿拉着他起身,道,“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吃东西?”白澜不解的看着上官轻儿,难道不是要给他吸血吗?他已经很久没有吸血了……
“嗯,你不是饿了吗?我带你去厨房吃东西。”说罢,拉着白澜就走。
白澜却停了下来,拉住上官轻儿不让她走,“我不要吃别的东西。”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问,“为何?”
“吃了也消化不了。”白澜老实的回答。
“额……”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似乎才想到这个问题,有些无语的道,“除了吸血,都不能吃别的东西了么?”
白澜低着头应道,“嗯,吃不下。”
“那我去给你找个人来,反正不能吸我的了。”上官轻儿说罢,甩开他的手就要走出去,却被白澜拉住了。
“喂……”因为白澜拉的太用力,上官轻儿一个没留神,就被他拉进了怀里,额头撞在了他坚实的胸口,顿时觉得一阵疼痛。
“你干嘛拉的这么急啊?好疼。”上官轻儿哀怨的瞪了白澜一眼,低声抱怨着。
白澜也没想到她这么轻,轻轻一拉就撞过来了,当即也愣住了,好一会才手忙脚乱的看着她,伸手去帮她揉额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他冰冷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白嫩的额头,像是带着魔力一般,被他抚过的地方,再没有了最初的疼痛,只留下一股清凉,很是舒服。
上官轻儿脸色的哀怨也少了几分,感受他凉凉的手指在她额头上轻抚的舒适,笑道,“你不但能帮自己治愈伤口,还能帮别人治愈么?”
“应该是的。”白澜低声回答。
上官轻儿感觉好了一些,便推开白澜,道,“好啦,不疼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