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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莲闻言,大怒,用力拍了拍上官轻儿的头,“死丫头,哥哥我好心安慰你,你就这么评价我的?”
“哈哈,可不是我要这么评价你,而是你给我的感觉就那样……”上官轻儿挑眉,笑的很是得意。
“没心没肺的死丫头,活该你难受死算了。”慕容莲瞪着上官轻儿,厌恶的看着自己被她弄的又脏又湿的衣服,一脸嫌弃,“你最好帮我把衣服洗干净,不然有你好看的。”
说罢,慕容莲就要脱衣服给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立刻脚底抹油,道,“我去看看白澜,他睡了两天了,也差不多该醒来了。”
看到上官轻儿焦急离开的背影,慕容莲并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再脱衣服,而是无奈的笑了笑,道,“死丫头,今天不给我洗,总有一天会让你补回来的。”
上官轻儿来到白澜的房间,发现白澜依然躺在床上,了无生机的样子,一如当初躺在冰棺里一样,叫她有些担心。
明知道白澜迟早是要回雾谷的,明知道他是个活死人,上官轻儿还是不愿对白澜狠心。
这个人总是有叫人心软的资本。
坐在床前,看着沉睡的白澜,上官轻儿低声道,“白澜,是我连累了你,若是你醒来了,今后就别留在我身边了吧。”
那些人的目的是她,白澜显然是被连累的。虽然,烈焰刀据说一直跟雪风剑有仇,但白澜复活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未必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吧?那些人自然也就不可能是冲着白澜来的。
低声的叹了一口气,她伸手为白澜拂去颊边的银丝,正要起身起来,手却被紧紧的抓住了。
“白澜?”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惊讶的看着白澜。
“轻……你要丢下我?”白澜睁开眼睛,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迷茫和紧张。
上官轻儿张了张嘴,半饷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下,看着白澜那呆萌的俊脸,道,“没有,你没事就好了,如今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白澜摇摇头,双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上官轻儿,“你可是怪我没用?”
“怎么会怪你,是有人刻意陷害你,不关你的事。”上官轻儿柔声回答。
白澜却始终拉着她的手不放,“那你不会赶我走的,对不对?”
上官轻儿深呼吸,道,“好啦,你刚醒来,身子还没好,别说这么多话了,好好休息一会,我也累了,先回去歇会。”
白澜本是不愿放上官轻儿离开的,但见她眼中确实很是疲惫,便没有坚持,“嗯,你回去好好歇息,别累坏了。”
上官轻儿感激白澜的体贴,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转身走出了房间,一路往后院走去。
结果在走出西厢院的大门,就看到了一身白衣,气喘吁吁的站在那里,脸色冰冷的夏瑾寒。
上官轻儿顿时愣住了,看着夏瑾寒苍白的脸,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额头上那正在滴落的汗水,顿时明白,夏瑾寒怕是从皇宫里急忙赶回来的吧?
莫非,是听说她去皇宫里找他了,所以就急急忙忙回来了吗?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抬脚就大步走向他,原本被她强压下了的泪水,又再次冒了出来。
但,她还没靠近,夏瑾寒就突然转身,走了。
上官轻儿傻傻的愣在了那里,看着夏瑾寒那冰冷的背影,眼中的泪无声落下。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看着他一步步的走远,原本心中还不曾平复的忧伤,又加了一层委屈,委屈到她觉得自己似乎要撑不下去了。
她明白他为何生气,但她错了吗?
她遇到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想的都是他,她不开心了,难受了,就跑去皇宫找他。可他当时没空,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发泄的情绪,所以回了太子府。
回到太子府之后,她本也是想回房间的。但那个时候的她,情绪已经快失控,游走在崩溃边缘,要是回去房间,一个人面对,她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逼疯了。
她来到西厢院,本是想着就算不诉苦,找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但慕容莲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她实在控制不住才对着慕容莲哭了。
他不会知道,哭出来的那一刻,她心里舒服了多少,虽然因为面对的是慕容莲,她不能尽情的发泄情绪,但好歹是得到了宣泄。
之后,她为了摆脱慕容莲,不愿跟他纠缠,就急急忙忙的去看白澜了。
没想到白澜一醒来就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她,让她不要抛弃他。那一刻,她确实是心软了。因为自己也曾经是被抛弃的孩子,她最见不得别人露出那种要被抛弃的表情。她会想起曾经无助的自己,会心疼,会难受。
但她没忘记自己答应过夏瑾寒的事,她要把白澜送走,就在大婚之后,所以她转移了话题,没有回答白澜的话,而是逃也似地的离开了白澜的房间。
她没想到夏瑾寒已经回来了,更没想到他就在西厢院的门口,这里看过去的话,刚好可以透过白澜房间的窗口,看到里面的画面……
她不知道夏瑾寒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她什么都没做,她不曾对不起他,他回来不安慰她就算了,还吃醋掉头就走?
这一刻,上官轻儿突然觉得好累……
本以为只要深爱他,他也爱着自己,他们两个就可以面对一切的困难和挫折,就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但她显然是太天真了,人和人的相处,总是会有各种摩擦的,性格的不合,意见的不同,观念的差别,等等等,都会成为他们感情的阻碍。她知道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但每次面对夏瑾寒吃醋生气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好累好累。
她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一切去爱他了,他却还是这么不安心,她真的不知道,她要怎么做才好了。
也许是因为她太爱他,也太在乎了,才会一直都这么被动吧?
看到夏瑾寒的身影拐了个弯,消失了,上官轻儿闭上眼睛,手紧紧握住身上的衣服,心似乎已经痛到麻木了。
她就这么呆呆的站在原地,心想:他生气了就不会再回来,不会再理会她了。
那样的话,也许她也不会去找他,不会再傻傻的求他理会自己。这么一来,也许他们之间,就真的会留下隔阂和阴影了。
可即便这样,她还是挪不动步子,她不是不想妥协,而是明明自己没有错,她不知道这一次妥协了,下一次还能不能再干脆的妥协。若是不能,那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就走到尽头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许久,感觉烈日的暴晒下,身子都开始发烫,心却依然像是被放入了冰窖一般,寒冷彻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轻儿才睁开眼睛。
只是这一睁眼,她看到的不是一片虚无,而是一张熟悉的脸。
夏瑾寒就站在她身前半米的地方,安静的看着她,没有出声,也没有气息,就跟不存在一般。
他的脸色是冰冷的,强烈的阳光也化不开他脸上的寒冰。他抿着嘴,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一身白色的袍子已经被汗水湿透,他却挺直了腰板,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上官轻儿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千言万语,化成了无言以对。
最后还是夏瑾寒先开口的,“是不是我不理你,你就打算站在这里晒死?”
上官轻儿看着他,不出声,紧紧咬住的嘴唇,却出卖了她此刻的不安和委屈。
夏瑾寒上前两步,一把将她抱起,二话不说,就带着她离开了西厢院,眨眼功夫就回到了后院。
房间的门被推开,又重重的被关上了,夏瑾寒近乎粗鲁的将上官轻儿丢在床上,自己站在一边,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不会说话了?哑巴了吗?”
上官轻儿抬眸,水汪汪的双眼弥漫着泪水,就这么望进了他幽深的凤眸中,她的声音是委屈的,语气是哀怨的,“我还能说什么呢?解释吗?然后你又说什么你亲眼所见还会有假,是么?”
夏瑾寒心中一惊,想起上一次的事情,他心中多少有些歉意。
在她身边坐下,语气依旧不善,“确实是我亲眼所见,但我气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你见了我,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夏瑾寒,我知道你会吃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他们在一块,可你也要知道,我跟他们在一块的时候,心中始终都是有负罪感的。我若不是今日难过至极,而你又不在身边,又怎么会去西厢院?”
上官轻儿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却还是不甘心的继续说着,“我自认从未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不喜欢白澜,我已经答应大婚之后就将他送走了,你不喜欢我跟他们走的太近,我也尽量疏离。我感觉我整个世界都是围着你转的,你难得不明白么?”
夏瑾寒听到这些,心中郁结的东西,顿时就烟消云散了,他伸手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顾她的挣扎,始终不放手,“轻儿,是我的错。”
“你还知道是你的错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本来心里就很难受?我难受的都要死了,要不是跑来找慕容莲哭了一场,我怕我会都会撑不下去了。但他终究不是你,在他面前是哪里能放肆的哭呢,呜呜……你倒好,明明来了却不愿见我,看到我就转身离开,你存心让我难受死是不是?”上官轻儿的拳头用力的打在了夏瑾寒的胸口,开始发泄着她的不满。
夏瑾寒紧抱着她,任由她拍打着责骂,始终没有任何的不耐,也没有反驳。
“夏瑾寒你就是个混蛋,呜呜……我讨厌死你了,你以后要是再这般动不动就对我发脾气,我今后再也不理你了。”
“你听到没有?你要是再这样什么都不说就跟我闹别扭,我就跟别人走,不要你了。”
“你敢走?”夏瑾寒终于出声,将她埋在他胸口的脸抬起来,眼中有怒火在燃烧,“你若是敢跟别人走,我就杀了那人。”
“你敢?!你要不要这么霸道?就不怕我会恨你?”上官轻儿不满的瞪着夏瑾寒。
夏瑾寒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白皙的脸颊,拭去她脸上的泪痕,“你若是敢跟别人走,我又有何不敢的?即便让你恨我,也不让你离开我。”
上官轻儿吸了吸鼻子,哀怨的瞪着他,“独裁者,法西斯。”
夏瑾寒虽然不明白法西斯是什么意思,但是独裁者他还是听得懂的。剑眉轻挑,他低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小嘴,声音有些沙哑,“对你,我就是要做独裁者,任何人都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你只能是我的。”
上官轻儿满脸的泪痕,听到夏瑾寒宣告了她的所有权,她只觉得小脸一阵通红,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你能不能别这么霸道,我还没嫁给你呢,你要是吓唬我,小心我不嫁给你了。”上官轻儿的声音软软的,细腻动听,红唇蠕动,让夏瑾寒的心也颤抖了起来。
他张嘴含住她的小嘴,声音含糊,“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呢?你早已经是我的人,谁还敢要你?”
夏瑾寒说完,看到你上官轻儿哀怨的表情,嘴角勾起,狠狠堵住上官轻儿的嘴,不再给她反驳的机会。
房间里原本紧张的,冰冷的气氛顿时变得暧昧,变得温暖起来。
上官轻儿无力的靠在夏瑾寒的怀里,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媚眼迷离的跟他拥吻着。
夏瑾寒的动作霸道而又不失温柔,一点一滴的亲吻,深深的吮吸着她的甘甜,似乎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
气氛越发的暧昧起来,上官轻儿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在夏瑾寒强势的攻势下,终于化成一汪春水。
许久,夏瑾寒才喘着粗气,松开了上官轻儿,他知道她有心事,她还没将心里话说出来,如今也是青天白日的,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也不行。
“今儿去找赵倾,受委屈了?”夏瑾寒和上官轻儿躺在那张温暖舒适的大床上,他一手紧紧搂着她的腰,一手把玩着她柔顺的青丝,目光柔和。
上官轻儿喘息着,舔了舔有些红肿的双唇,目光如水的看着夏瑾寒,“是,你都知道了?”
“出宫的时候才知道的。”夏瑾寒笑着回答。
上官轻儿不满的道,“你知道了还给我脸色看?”
“你可知,我听说你进宫找我的时候,紧张的甚至不顾父皇还有要事要跟我商量,就飞奔出来了?”夏瑾寒嘴角含笑,说的很是云淡风轻,“我担心你是出事了,怕你见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