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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彻底的点燃了风妍妍的怒气,她眯起眼睛,一把拿起床上的枕头对着钱赢丢去,声音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你给我滚,别再让本郡主看到你。”
说罢,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吻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道,“来人,钱赢以下犯上,带下去,打五十大板。”
钱若儿和钱赢齐齐一愣,钱赢目瞪口呆,钱若儿则是慌忙求情,“郡主,哥哥也是被人算计了,打五十大板,他会死的。”
“无用之人,死不足惜。”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优雅高调,此刻听起来却是那样的狠毒。
钱赢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着风妍妍,道,“你说什么?”
“还不快请钱公子下去?!”风妍妍怒道。
“是。”几个护卫从外面跑进来,想要抓住钱赢,去被钱若儿拦住了,“郡主,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今日之事,是你要我们帮你做的,出这样的事情,也不怪哥哥。”
风妍妍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钱若儿。
钱若儿却没有丝毫畏惧,跟风妍妍对视,“哥哥是有些窝囊,但今日若不是被上官轻儿算计了,又如何会犯下大错,虽然哥哥差点侵犯你,也是在你们两人都被下了药的情况下,你不能不分是非就打了哥哥。”
风妍妍深深的看着钱若儿,看到钱若儿一身傲骨,漂亮的小脸满是固执的时候,突然笑了,道,“你倒是个情深意重之人,都下去吧,快些把冰水抬过来。”
钱若儿这才松了一口气,扶起钱赢,道,“是,郡主。”
钱若儿和钱赢离开了之后,一直在屋顶上偷窥的上官轻儿摸了摸鼻子,看着身边的慕容莲道,“钱若儿和风妍妍是什么关系?”
慕容莲白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这好像是你夏国的事情,你问我?”
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而后讨好的笑着,“九哥哥见多识广,神通广大,问你自然是对的。”
慕容莲白了她一眼,顺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懒懒的回答,“告诉你,有什么好处?”
上官轻儿嘴角抽了抽,然后很不客气的回答,“告诉我,我就允许你这两天住在上官府,不然……”
“不然如何?”慕容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上官轻儿。
“不然就让十二影卫将你赶出去呗。”上官轻儿挑眉,一脸得意的伸出自己那双纤细的小手,慵懒的笑着,“不知道我多加一层功力,能将你困住多久?”
慕容莲顿时炸毛了,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上官轻儿,“死丫头,你再说一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用金蚕丝束缚他了,该死的。虽然他如今功力大涨,上官轻儿最多也就能困住他一小会,但被人捆着的感觉,真心不好受有木有?
上官轻儿笑的跟多花儿似得,挑眉道,“九哥哥最好啦,快告诉我。”
慕容莲冷哼一声,道,“钱家很早之前就是风王手下的人,帮风王打理生意的,你说,钱若儿和风妍妍是什么关系?”
上官轻儿眯起眼睛,道,“这么说,钱家的财产,实际上都是风家的?”
“你还不算笨!”慕容莲敲了敲她的脑袋,似乎敲上了瘾了一般,懒懒的道,“所以风家的财产不比你这个暗地里的第一首富少多少,你可得小心了。”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我说的可是真的,你家男人到处拈花惹草,小心你还来不及大婚,男人就被抢走了。”慕容莲不客气的数落着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闻言,生气的瞪着慕容莲,“能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罢,又冷冷的道,“本小姐的男人,她还不配触碰。”
慕容莲撇撇嘴,嘀咕道,“别太自信了,哼。”
上官轻儿给了他一记眼刀,然后起身,朝着院子的外边飞去。
梨花正在外边等上官轻儿,看到她靠近,恭敬的来到她身边。
上官轻儿问梨花,“可知道先前的钱赢是何人?”
梨花低着头道,“他喝了郡主你的毒酒之后,心知不对,就想趁机离开。不料奴婢跟了过去,他就趁机躲进了茅厕。奴婢不敢跟上去,就叫人在周围等着,等了许久才发现他的踪迹,追了上去,来到了钱赢的房间,无意中听到了钱赢和假钱赢的对话,知道了他们要对小郡主你出手,奴婢心中愤怒,暴露了行踪,跟那人打了一架后,发现他背后脖子上有一处已经愈合,但还留下了浅浅的粉色的疤痕……”
“背后的脖子上?疤痕?”上官轻儿眯起眼睛,突然想起了大半个月前在太子府的凉亭里遇到的那个男人,当时,他对她做了不轨之事,被梨花刺伤了脖子……
“原来是他么?”上官轻儿闭上眼睛,嘴角溢出一抹冷笑,“金蚕蛊和雪风剑,对他就这么重要吗?”
梨花低着头,心中有些愤怒,却没有出声。
而上官轻儿的心却是一寸一寸的变凉了,方才,要不是梨花用千里传音告诉她,钱赢和风妍妍的目的是要毁她的清白,也许她稍不谨慎,刚刚躺在那床上的人就是她了。
若真的是她,不管是真的钱赢还是假的钱赢,都不可能会像方才一样在半路打住,届时,钱若儿带着所有人进来,她想要嫁给夏瑾寒,就已经不可能了。
即便夏瑾寒不介意,即便她早就是夏瑾寒的女人了,即便她自己也不介意,但一国之太子妃可是将来的国母,岂能是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可以担当的?到时候,整个京城,甚至是是整个夏国都将她不清不白的消息传开了,她跟夏瑾寒想要在一起,怕是会比登天还难。
那个人,当真如此狠心,一点情分都不留了么?
上官轻儿深呼吸,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剩下了一片清明。
也罢,在利益面前,很多感情本来就是苍白无力的,何况,也许只有她一个人将对方当成了朋友甚至是亲人,人家可从来就没有在乎过她呢……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赏花宴也是不欢而散了。
上官轻儿原本是坐着风妍妍的马车来的,回去的时候不跟风妍妍一起回去,自然是要自己回去了。
她本来想,下午的天气正好,也许她可以施展轻功,在周围的树林里玩玩再回去,没想到一走出庄园,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上官轻儿心中一动,飞快的跑过去,张嘴正要叫出那个熟悉的名字,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露出了一张含笑的熟悉的脸,生生浇灭了上官轻儿的热情。
“小八,怎么是你?”上官轻儿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问。
这马车,分明是就是夏瑾寒的,为何上面的人却是夏瑾轩呢?
夏瑾轩看到上官轻儿的表情变化,有些不悦的道,“轻儿,你这是不想看到我吗?”
上官轻儿干咳两声,笑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是你罢了。”
“你以为是太子哥哥?”夏瑾轩一脸认真的问。
上官轻儿撇撇嘴,闷闷的道,“我这不是本能的以为么?”
她一边说一边上了车,懒懒的靠在马车上,问,“小八,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夏瑾轩收起最初那一副受伤的表情,笑道,“慕瑶那个死丫头说你马上要大婚了,所以让我去接她下来跟你一起住,她要看着你出嫁。”
上官轻儿眼前一亮,“真的?我还打算明天亲自去接她呢。”
其实上官轻儿早就想去找慕瑶他们了,但因为某个人的原因,她一直不敢再去普崖山,这事也就这么拖了下去。
“当然是真的,我刚将他们送去你府上,太子哥哥说你在这儿,让顺便来接你回去。”夏瑾轩老实的回答。
上官轻儿点点头,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却终究没有问出口,最后安静的坐在马车上,任由马车慢慢的移动。
“死丫头,等等我。”之前被丢下了的慕容莲看到上官轻儿的马车居然不等他就走了,赶紧冲了过来,一抹艳红直直的冲进了马车里,稳稳的落在了上官轻儿身边。
上官轻儿白了他一眼,“我以为你舍不得大美人,打算去帮她解毒呢。”
慕容莲用力的敲了敲上官轻儿的脑袋,骂道,“死丫头,哥哥我是这么没品位的人么?”
上官轻儿摸了摸被敲疼的脑袋,哀怨的瞪了慕容莲一眼,“你再敲我就要变笨了。”
“本来就笨,再笨点也没差别。”慕容莲不屑的扬起头,翘起了二郎腿。
夏瑾轩看不下去了,瞪着慕容莲,“九王爷你没打一声招呼就挤上我们的马车就算了,如今还这般骂人,当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
慕容莲不屑的瞥了夏瑾轩一眼,“教养?对她不需要那东西。”
上官轻儿狠狠的踹了慕容莲一脚,怒道,“你再说一句试试?是不是早上没去成怡红院,现在想真的去一趟?”
一向狂妄的慕容莲第一次被人制服,即便不满也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脸色不善的瞪着上官轻儿,再没有说话。
上官轻儿懒得理他,在里面的软榻上躺下,“我累了,要歇会,别吵我。”
“哥哥也累了。”慕容莲妖娆的一笑,红色的衣衫拂动,人已经落在了上官轻儿身边的软榻上,想要跟上官轻儿一起休息。
但他身子刚落下,就被夏瑾夏瑾轩揪了起来,“慕容莲,你放尊重点,男女授受不亲。”
慕容莲因为没有准备,被夏瑾轩揪了起来,跌坐在了地板上,气急败坏的瞪着夏瑾轩,“臭小子,你找死是不是?本王的事情,你也敢管?”
夏瑾轩被他的气势下了一跳,但却很有骨气的没有退缩,挺身拦在上官轻儿的软榻前,“你最好乖乖坐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奈我何?活得不耐烦了么?”慕容莲怒骂。
夏瑾轩却是得意的一笑,“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别忘记外边还有梨花和青云……”
被上官轻儿威胁就算了,如今还要被夏瑾轩这个该死的家伙威胁,慕容莲要是还能忍,那就不是他了。
他一挥衣袖,一把揪着夏瑾轩飞出了马车,叫道,“好小子,有本事跟本王过两招,先赢了本王,再来威胁本王。”
“放开我,慕容莲,你……”夏瑾轩大声的抗议,但已经来不及。
马车上那两个碍事的人离开了,上官轻儿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安静的躺在软榻上,慢慢的沉睡了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外面传来了梨花熟悉的声音,“郡主,到府上了。”
上官轻儿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双眼,起身伸了个懒腰,应了一声,“嗯。”
“赵国太子在门口等着,似乎是在等您。”梨花又补充了一句。
几乎是同时,外边传来了赵倾的声音,“上官轻儿……”
闻言,上官轻儿顿时没有了继续伸懒腰的**,她冷着脸,道,“赶走,不见。”
“是。”梨花领命,下了马车,隐隐听到她礼貌却十分冰冷,不带敬意的声音,“我家郡主说了不见您,请回吧。”
赵倾有些激动的来到了马车前,大声道,“上官轻儿,母妃今日才醒来,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你……”
“跟我没关系,赵太子不要再为这种事来找我了。”上官轻儿打断了赵倾的话,对正在赶车的青云道,“青云,直接将车架进去。”
“是。”青云低头领命,赶着车就要往大门的方向走,一点都不介意大门口上的那两道门槛。
赵倾再一次拦住马车,大声道,“上官轻儿,母妃只是想见你最后一面。”
上官轻儿冷笑,“赵太子,你记住了,她不是我的母妃,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若是有时间在这里跟我耗,还不如回去看看她死了没有,免得临死也见不到你,说不上一句话。”
赵倾怒了,道,“你就真的这么无情?上官轻儿,她毕竟是生你的母亲,就算她曾经犯过错,也是迫不得已,你怎么能这么说?”
“呵呵,我倒是不知道了,她当初能对还是个只有三岁,尚不懂事的孩子下毒手,为何我如今就不能对她置之不理了?我没有去给她一刀,让她早些去阴朝地府,就已经是仁慈之举,她就该笑死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上官轻儿说完,干脆从马车里跳出来,冷眼看着眼前一脸疲惫的赵倾。
“赵太子,我最后说一次,你要是不走,别怪我不客气了。”上官轻儿说罢,就大步往里面走。
赵倾却是紧紧拉住了上官轻儿的手臂,低声哀求,“算我求你,上官轻儿,去看看她。”
“不可能。”上官轻儿冷冷的推开赵倾,不再给他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