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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肯定猜不到,我那天是躲在树上的,因为知道自己穿越了时空,一害怕就从树上掉了下去,刚好落在他头顶上了,不仅在他头上大哭大闹,还嚷嚷着要在他头顶上尿尿呢。你不知道,那时候他就像个大冰块,那样子实在是太吓人了……”
白澜的目光也因为上官轻儿的声音,变得温柔了许多,他看着上官轻儿,静静等待她的后文。
上官轻儿用简洁的语言,给白澜讲起了她从小到大发生的事情。
从她第一天被夏瑾寒带回去,因为不会穿衣服,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开始,到她跟着他回京城,故意跟他亲近,想方设法的爬到他的床榻上,再到后来的四年分别,到他回来之前,她为他去了普崖山后山找翠玉雪花,掉进了密道,无意中得到了金蚕蛊,到他为了救她,将那些强大的内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又因为她惹他生气了,他气血上涌,遭遇功力反噬,险些丧命,再到她为了救他,独自一人离开了夏国,去漠北,历尽了艰辛,还害的他跟她一起坠落了悬崖,最后到他们去了雾谷,她因为金蚕蛊,成为了雾谷的主人,然后为了雾谷,他丢下了政务,陪着她在雾谷度过了七年……等等等等……
从傍晚,说到了深夜,上官轻儿将一壶水都喝完了,才把故事讲完,嘴角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那样的甜蜜,那样的幸福,让白澜看着心中很是嫉妒。
但,除了嫉妒之外,他再没有别的情绪了,最初蔓延在心中的恨意,竟是再也生不起来。
原来,他跟她重逢只晚了十五年,他竟错过了她这么多的美好,那些他错过的东西,另一个人却拥有,是的,夏瑾寒拥有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一切,而自己的突然出现,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如此一比,他跟夏瑾寒就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了。
他能说什么呢?怪老天不公平,让她这么迟才去找他么?
不,他只能怪自己没用……
白澜的手微微卷起,握成了拳头,低着头,道,“我竟不知你们经历了这么多,我居然,错过了这么多……”
上官轻儿扭头看向他,对他笑了笑,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让我在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他,爱上了他……”
“我也很庆幸你遇到的是他。”白澜微微一笑,瞬间释然了许多,道,“若没有他,你一个孩子,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他拉着她的手,目光深情,“轻,都是我不好,我当初没有想太多,就将你送走了……”
“这不怪你,白澜,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就不会是如今的我了。能认识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幸运,而能认识他,是我永远不变的幸福……”上官轻儿轻笑着,清澈的双眸,闪着点点精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流光溢彩,摄人心脾。
白澜心中一动,伸手捧着她的小脸,手指轻轻的划过她嫩滑的肌肤,声音有些沙哑,“他对你好吗?”
“很好。”上官轻儿点头。
“那就好了,既然他对你好,你也愿意跟着他,我就放心了。”白澜收回手,望着窗外弯弯的月亮,道,“我是放不下你才会固执的要等你回来,如今你回来了,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就无憾了。”
闻言,上官轻儿心中有些不安的看着白澜,“你要离开了吗?”
白澜咧嘴一笑,是前所未有的爽朗的笑,明艳的笑容像是一道阳光,射进了上官轻儿的心里。
他说,“不会,就算你赶我,我都不会离开。”
上官轻儿也笑了,道,“我也觉得,你从前就那样,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能找到我,都会跟在我身后,呵呵……”
白澜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靠在一边的床柱上,看着靠在另一边床柱上的上官轻儿,道,“对,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在你身边。所以你永远不会孤单。”
这一夜,上官轻儿和白澜坐在床前,说了一晚上的话,半夜的时候饿了,她就让侍女找来了饭菜,一个人狼吞虎咽起来。
白澜坐在她的身侧,目光温柔的看着她吃,两人之间有着一股暧昧的气息在流转。但,虽然暧昧,却并不曾超过界限,他们就像是最好的朋友,无所不谈,谈天说地,畅所欲言。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上官轻儿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白澜抱她在床上躺下,安静的守在她身边,见她睡得很沉,他的嘴角也不由的勾了起来。
“真是让我嫉妒……”门外传来一声闷闷的声音,白澜扭头,对上了明夜那双有些泛红的疲惫的双眸。
“你一直在偷听?”白澜蹙眉,明夜这疲惫的样子,显然是一夜没睡。
明夜懒懒的倚在门框上,挑眉,“你何必明知故问?”
“这可不是君子所为。”白澜脸色冰冷。
“我是不是君子,也跟你没关系,我只知道你再不去吸血,就别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明夜撇撇嘴,冷冷的威胁。
白澜抿嘴,有些不舍的看着安静沉睡的上官轻儿,道,“你最好不要动她,否则,就是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明夜冷笑,“我对她的在乎,绝对不比你少,我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她,如此,你还不放心?”
白澜冷哼一声,道,“这可说不准,别忘了,是谁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白澜说完,警告的看了明夜一眼,转身走出了房间。
明夜却是浑身一僵,咬着嘴唇,眼底有暗潮在涌动。
显然,白澜戳到他的痛处了,他不愿伤害上官轻儿,却不能改变他伤害了她的事实。
明夜站在上官轻儿的床榻前,看着沉睡中嘴角带着一抹浅笑的她,内心变得复杂起来。
曾几何时,他也曾跟她一起坐在普崖山大院的大树上,听着她讲那些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神奇故事,而如今,他已经没有资格坐在她身边了吗?
明夜就这么一直站在床前,看着上官轻儿安静的睡颜,心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中午时分,门外来了几个人,这些人都是来找明夜的。
明夜让下人将门外的人请进来,便走出了上官轻儿的房间。
大殿里,慕瑶和夏瑾轩的脸色都很难看,风吹雪的情绪最为激动。
一进门,风吹雪就扯着明夜的衣领,怒道,“师弟,你真是好样的,这些年来将我们都耍的团团转,你看着我们像傻逼一样对你好,被你欺骗,很开心是不是?啊?你说,你骗了我们这么多年就算了,为何还要对小师妹下手?”
明夜脸色冰冷,用力推开风吹雪,倒是没有因为风吹雪的举动而生气,只是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目光清冷,“二师兄,我承认我是欺骗了你们,但我对你们的感情也是真的,我的目的从来都是金蚕蛊,对事不对人。”
“哈哈,你的目的是金蚕蛊?我就说呢,为何自从小师妹得到金蚕蛊之后,你就变得鬼鬼祟祟奇奇怪怪的,原来你竟是在觊觎她的东西。连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师妹都下得了手,明夜,你还是人吗?”风吹雪咬着牙,大声的叫道。
夏瑾轩也狠狠的瞪着明夜,眼中满是失望,“我曾经觉得你虽然外表冰冷,但至少心不是冷的,你这些年都在寻找轻儿,言语间也透露出了对她的关心,我不曾想到你居然是那种别有居心的小人。”
慕瑶抿着嘴,即便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显得有些激动,“师弟,我以为你是疼轻儿的,从小你跟她就走得近,你对我们都不太亲近,唯独对轻儿最好,如今你倒是真的能对她下手是吗?”
面对这些至亲之人的质问和愤怒,明夜的心很疼,很难受,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他冷眼看着眼前这些人,就像是在看不相关的陌生人,语气冰冷,“我不想否认我如今做的事,你们也不能否认我曾经做的一切,没错,我要的是金蚕蛊,但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我不会让她出事。”
“不让她出事?你如今将她抓来这里算什么?你以为我没亲眼看到就不知道了么?大师兄和轻儿新婚之夜,若不是你在从中捣乱,那个白澜怎么会出现,轻儿又怎么会深受折磨被你抓走了?师弟,你若是还有点良知,就快点把轻儿交出来。”慕瑶愤怒的瞪着明夜,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明夜,很是凶悍。
明夜淡然的看着慕瑶等人,然后转身,道,“你们若是来要人的,那么可以请回了,我不会让她离开。”
风吹雪愤怒的上前揪着明夜的衣服,就要动手打人,“明夜,你这算什么?亏得当初我还很支持师父将你带回山上,没想到这些年师父居然养了一只白眼狼,看我不打死你……”
“风吹雪,你冷静点。”夏瑾轩慌忙拉住风吹雪,将他拖到一边,道,“你如今动手又能解决什么?别浪费力气了。”
“别拦着我,放开,他妈的老子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就给老子装孙子……”风吹雪从小就很喜欢上官轻儿,小丫头长得粉雕玉琢,很是灵气,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总让他沉迷。
他小时候就喜欢整日黏着上官轻儿,最初是因为上官轻儿是夏瑾寒送来的,他对那个大师兄身边的人还是很感兴趣的,尤其,那个冷冰冰的男人居然这般呵护一个小孩子,让他好奇,总忍不住想靠近。接触了才发现,那个孩子比他想象中更加让他喜欢,他对上官轻儿就像是亲妹妹一般,从小就守护着她,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
但小时候上官轻儿跟明夜的关系却更好一些,因为明夜性格孤僻,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上官轻儿不愿让明夜落下,每次有什么事情都屁颠屁颠的跑去找明夜。风吹雪还曾经因为这个跟上官轻儿吃醋呢。
如今明夜对上官轻儿做了这样的事,他如何能不激动?
“师弟,你一句话就想打发了我们?今日不见到轻儿,我们就不离开。”慕瑶咬着牙,瞪着明夜叫道。
明夜看着眼前这些人,神色冰冷至极,“你们爱走不走。”说完,他转身就往门外走,不打算再理会这几个人。
风吹雪情绪激动的就要冲过去,却见一一个一身白衣,白发飞扬,淡漠如霜的男子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们,道,“几位若是来闹事的,即便你们是夜的朋友,也别怪我不客气了。想要把人带走,你们还不够资格。”
众人一愣,看着那个年轻的白发男子,有些惊讶。一开始他们以为这是白澜,但这两人除了同样有一头白发之外,就再没有共同点。
不过,最后那一句话,倒是刺激到风吹雪了,他安静了下来,冷冷的跟门外的非影对视着,正要反驳,却听到正前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冰冷的声音。
“他们不够资格,那本宫总够格了吧?”冰冷的声音,像是夹着冰雪,让人听着,不寒而栗。
明夜的身子微微颤抖,凝眸看向了正前方,非影也转身,望着那一身白衣的男子,从天而降。白色的雪纺纱鎏金边暗纹长袍,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墨发飞扬,让原本就宛如天人的他,看起来越发的魅力四射,光芒万丈。
“大师兄……”
“太子哥哥……”
慕瑶和夏瑾轩看到那人,立刻激动的叫了起来,脸上最初的忧愁一扫而空,只剩下欣喜和兴奋。
他们就知道,夏瑾寒一定不会不管上官轻儿的。
虽然他们都听到了风妍妍趁着夏瑾寒新婚之夜的动乱,住进了太子府,让他们感到说不出的气愤和生气,也曾在心里骂夏瑾寒没用,自己的女人都被抓走了,还有心情将另一个女人留在府上,惹人闲话。
但他们心中都清楚一点,那就是夏瑾寒始终都是爱上官轻儿的,比任何都人紧张上官轻儿。就像球叔说的那样,他不是不为所动,是在找最适合的时机,没人比他更想立刻找到上官轻儿,没人比他跟心痛,更难受。
他们几个人本也不想莽撞跑来这里的,实在是因为对上官轻儿下手之人是明夜,他们气不过,就跑来了,没想到夏瑾寒也来了……
夏瑾寒静静的立在门口的院子里,中午的阳光有些刺眼,打在他的身上,却是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让人不敢对视。
“太子殿下自然是够格的,只是,你未必能将她带走。”非影似乎一点都不惊讶夏瑾寒的出现,面无表情的对着夏瑾寒,声音清冷。
夏瑾寒冷笑,“你们还拦不住本宫。”
明夜对上夏瑾寒那无所畏惧,睥睨天下众生的双眼,手握成拳头,冷冷的回答,“她未必愿意跟你离开。”
夏瑾寒冷笑,看着明夜道,“她不愿跟本宫离开,倒是宁愿留在你身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