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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轻儿挑眉,“你确定要带我去见?”
明夜点头,“不错,要带你去。”
“你就不怕我坏了你的好事?”上官轻儿懒懒的说着,一脸悠闲。
明夜眯起眼睛,道,“你不会,你要是坏了我的好事,让爷爷动怒,吃亏的是你。”
“呵呵,怎么,我要是惹他生气,他还会杀了我不成?”上官轻儿心中不屑。
明夜也笑了笑,“不会杀了你,但你这辈子怕是再也走不出麟王府了。”
上官轻儿耸耸肩,表示不以为意,心中却是恨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将明夜这丫的咬死。
侍女很快把早膳端上来,上官轻儿安静的吃完,就起身跟着明夜出去了。
白澜很及时的跟在了上官轻儿身后,梨花不在,他就成了上官轻儿的贴身护卫,时刻跟随。
明夜果然没有追究梨花的事情,想必是知道梨花去通知夏瑾寒了。这一路上,梨花应该会很艰苦,希望她能顺利到达夏瑾寒所在的地方。
明夜的爷爷住在麟王府一处比较僻静的院落,环境优雅,清静,很适合养生。
上官轻儿一身翠绿色的窄袖曲裾,完美的展现出了她婀娜的身姿,走在明夜的身侧,两人看起来也还很相衬。当然,前提是能忽略白澜的话。
有白澜在,人家的视线就永远都不能集中在别人的身上。
上官轻儿不止一次的感叹,这个白澜就是个祸害啊,都遗留了千年,想不祸害都难了。怕是只有夏瑾寒在的时候,才能将他的锋芒压下去了。
来到一个像是书房的地方,明夜敲了敲门,道,“爷爷,孙子来看看您。”
“进来吧。”里面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很是威严。
明夜推门进去,然后一把拉住上官轻儿的手,也不顾她反抗,低声在她耳边道,“别乱动,不然我不介意用强的。”
上官轻儿忍住心中的怒气,终究还是没有再挣扎,姑且进去看看那老不死的是什么东西,能将她如何了?
一进屋,就感觉一阵温暖,上官轻儿打量着这个布置简洁,却十分有书香气息的房间,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桌子前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
老人此时低着头,似乎正在写什么,看到上官轻儿和明夜进来,也不抬头,继续忙着他自己的事情。
明夜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低着头,道,“爷爷,孙儿已经将雾谷的谷主带回来了。”
“嗯。”老人点头,而后抬头,目光犀利的看向了明夜,最后落在了上官轻儿的身上。
上官轻儿清澈的眸子,不带一点瑕疵,清澈无比的看着那白发苍苍的老人。
老人在看到上官轻儿的那一刹那,身子突然颤抖了一下,手中的吗,毛笔掉落在了地上,然后退后两步,惊讶的道,“你,你……”
上官轻儿轻笑着,没有出声。
明夜不解的看着老人,问,“爷爷,你怎么了?”
老人跌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睛看着上官轻儿,好一会才道,“你到底是谁!”
上官轻儿挽起嘴角,轻笑道,“老王爷,麟王方才似乎给你介绍过了,我是雾谷现在的谷主,上官轻儿。”
“你,你……”老人颤抖着双手,似乎在隐忍着什么,然后手紧紧握成拳头,道,“你是人是鬼?”
上官轻儿笑的更艳了,“老王爷你说的是什么话呢?我是人还是鬼,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老人颤抖着手,好一会才安静下来,拉长了脸看着明夜,“她就是你喜欢的女人?你要娶她?”
明夜认真的点头,“是,爷爷。”
老人低着头,道,“你先出去,让她留下。”
明夜不解,“爷爷,到底怎么回事?”
“出去。”老人低喝一声,威力十足。
明夜握着的手紧了紧,好一会才低着头道“是,孙儿这就出去。”
明夜扭头看了上官轻儿,“有什么事,叫我。”
上官轻儿撇撇嘴,没有回答。
明夜看着白澜,道,“你跟我一起出去。”
白澜没有丝毫退后,站在原地,“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没有资格让我出去。”
明夜咬牙,却奈何不得白澜。
倒是座位上的老人,似乎才发现白澜的存在,惊讶的看着他,苍老的身子,再次颤抖了起来。
“你,你……咳咳,咳咳……”老人看着白澜高大的身影和那张白皙的脸,吓得退后了两步,大声咳嗽着,身子摇摇欲坠。
“爷爷……”明夜慌忙上前扶住他,紧张的问,“爷爷,你怎么样了?”
老人拼命的咳嗽着,苍老的身子,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他靠在明夜身边,好不容易才稳住了情绪,指着白澜道,“你,你,你为何会在此?”
白澜挑眉,“我为何不能在此?”
“你,你……你是人是鬼!”老人继续问。
上官轻儿笑了,“老王爷,你见了人都喜欢问人家是人是鬼的么?这可不太礼貌。”
老人没有理会上官轻儿,只是盯着他们两人,再次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明夜总觉得爷爷似乎有事情瞒着自己,看到爷爷这么激动的样子,他解释道,“他是雾谷祖师爷白澜,千年前开创了雾谷的那个男人。他的身体一直被封存在雾谷,是上官轻儿将他唤醒了的。”
老人闻言,双眼瞪得大大的,看着白澜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突然闭上眼睛,一手拍了拍桌子,一手抹了一把泪,道,“果然是祖师爷复活了,真的是祖师爷,我们非家有救了。”
明夜不明所以,“爷爷,您在说什么呢?”
老人突然拉着明夜,来到白澜面前,拉着他跪下,道,“还不快给祖师爷行礼?”
明夜惊愕不已,“爷爷,你……”
“孽畜,跪下。”老人自己跪下,也拉着明夜一起跪下了。
“弟子拜见祖师爷,弟子不孝,没能像非家先祖一样守在雾谷,望祖师爷见谅。”老人沉声道。
上官轻儿嘴角勾起,笑的很是灿烂。
白澜也似乎知道了什么,道,“非家世代为我雾谷出力,实在难得,起来吧。”
“多谢祖师爷。”老人起身,亲自给白澜搬来了椅子,让他坐下,道,“祖师爷,您请坐。”
白澜拉着上官轻儿,道,“轻,你坐。”
上官轻儿弯起嘴角一笑,丝毫不在乎的道,“好。”
老人这才再次注意到上官轻儿,道,“祖师爷,这位是,是……”
“她是夏国太子妃,也曾经是你孙子的师妹。”白澜淡漠的回答。
老人闻言,紧抿着嘴,对明夜道,“还愣着做什么,给祖师爷搬张椅子过来。”
明夜心中很是不解,也委屈不已,但爷爷向来严肃,他也不能违抗他的命令,便搬来了椅子,放在上官轻儿身边,而后又给老人也搬了椅子,没有出声。
老人在白澜坐下之后才坐下,苍老的脸上带着笑容,道,“祖师爷,弟子小时候曾随着父亲去圣殿见过您,没想到能活着看到您出来,实在是弟子三生有幸。”
白澜淡然的看着老人,问,“你如今才知道我离开雾谷的事情?”
老人眨了眨眼睛,“弟子这些年几乎不问世事,对外面的事情并不了解,前些日子又病倒了,是以,并不知道您已经已经复活的事情。金蚕蛊乃我无辜的至宝,当年墨家后人心术不正,几乎将世上的金蚕蛊都毁掉了,非家世代为金蚕蛊而活,没有了金蚕蛊,也不知道金蚕蛊去了何处,故而,非家才会离开雾谷,开始在世界各地寻找金蚕蛊。”
上官轻儿挑眉,心想,明夜肯定不知道这些事情吧?啧啧,本以为将她带回来,将她身上的金蚕蛊抢过去,就是他的使命,如今看来,他怕是也被耍了。
不,也不能说是被耍了,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是秘密。怕是除了这位老王爷,没有人知道。即便明夜已经继承了王位,但是因为这些年都不在非家本部,不知道是正常的。
上官轻儿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慕容莲给她的那张东西,是雾谷千百年来在整个大陆上的隐势力分布图和一些家族的名单,其中,上面就有非家的名单,而且是百年前那个墨家的后人毁了金蚕蛊之后才加上去的。
金蚕蛊是雾谷的宝物,可以说是雾谷独有的,不能遗落在任何人的身上。当年墨家的后人毁了所有的金蚕蛊之后,就找了一处隐秘的角落自尽了,但他痛恨金蚕蛊,毁了所有金蚕蛊,却又告诉世人,他将自己的那一份保存了下来,谁有本事的就去将它找到。
于是,这在当时掀起了一股巨浪,不少人都在满世界的寻找金蚕蛊的下落。
非家也是那个时候被分配出去的,目的是为了隐藏在人世,暗地里寻找金蚕蛊的下落。
那个时候非家的人很有本事,找到漠北的时候,帮助了当时的漠北王,混了一个铁帽子王,为了更好的寻找金蚕蛊的下落,非家就此扎根漠北。
雾谷出来的人,向来都是誓死效忠雾谷,永不背叛的。非家这些年而又是如此,虽然几乎不跟雾谷联系,却一直都不曾忘记自己的本分。
当初将明夜放去普崖山,确实是为了金蚕蛊,但,为了不让家族的秘密泄露,当时的老王爷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明夜。
而非家百年来,已经成为了漠北的一份子,为了不让这个地位失去意义,非家的长辈们一般都会死守这个秘密,直到去世,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下一代的当家人。
上官轻儿昨晚研究透了那张图之后,就答应明夜来雾谷,不过是想见见这位老王爷,然后想办法不让漠北参与道夏国跟赵国的战事中去罢了。如今一见,果然跟她预料中的一样,看来,她这一趟是来对了。
“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只是,因为你不曾告诉你的孙子,害他差点伤害我最重要的人。”白澜目光落在了明夜身上,嘴角带着一抹冷笑。
老人扭头看了看上官轻儿,有些疑惑的问,“祖师爷,这,这太子妃跟您……”
老人想问上官轻儿跟白澜的什么关系,白澜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笑道,“你应该知道,这世上能将我唤醒的人,是何等身份吧?”
老人惊异的瞪大了双眼,他显然也是知道雾谷高层之间流传的那个秘密的,只是,他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死去的女人,灵魂被送离了这个世界,真的还能回来么?
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人的身份,居然是夏国的太子妃,这……
看到来人惊讶的样子,上官轻儿懒懒的一笑,“你没有听错,就是我,虽然不知道你方才为何在看到我的时候会那么惊讶,但是,我如今的身份摆在那里。我是夏国太子妃,也是雾谷的谷主,我体内有金蚕蛊,是雾谷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老人低着头,其实他知道有个女子得了金蚕蛊,并且成为了雾谷主人的事情,只是,非家向来比较固执,在他们看来,就算是这个女人成为了雾谷的主人,也不能改变她是外人的身份,雾谷的主人怎么可以是一个外人?雾谷的宝贝,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继承?
所以,当初才会对明夜下了命令,为了家族的使命,务必要将金蚕蛊夺回来,否则,便对不起雾谷和非家的列祖列宗。
而明夜和非影,从小就接受特殊的教育,只知道家族很严格,家族的使命必须要完成,那是他们非家人的历史使命。因为非家留着那样独特的血,他们不可以违抗命令。所以,他们任何时候都不会背叛家族,但他们都不知道内幕,所以才会有如今这样的情况。
老人看着上官轻儿,深深的叹息,道,“原来如此。”
白澜挑眉,看着云里雾里的明夜,道,“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有资格继承金蚕蛊,比任何人都适合做雾谷的主人。”
老人立刻点头,起身对上官轻儿行礼,“老夫参见谷主,先前这个孽畜不知情,不懂事,得罪了谷主的地方,还望谷主见谅。”
上官轻儿对于这样的逆转,只觉得有些好笑,起身扶起老人,道,“老王爷不必见外,不知者不罪,这不怪他。”
当然,她嘴里说不怪,不代表心中不怪。而且,也绝对不能就这么放过了明夜,于是又道,“只是,因为非家,我损失的东西可不是一点两点。我当初大婚,被非家的人破坏了,先前在雾谷也一而再的被威胁。我今后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秘密,或许知道的人多了不好,但是无知很多时候会让人犯下大错。”
言外之意就是怪老人不早点将这些是告诉明夜,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