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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问什么事?”李蔓立刻问。
李画回答,“问了,可许伯不说,我瞧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蔓儿,明天一早,我陪你去瞧瞧吧。”
“嗯,好。”李蔓点头,心里想着许伯能有什么大事找自己?那老头成天没心没肺的,能让他心事重重?还真不好猜,莫非与许婶吵架了?
“先吃饭,应该没太大的事,不然,他该留个话的。”李言看李蔓埋头不吃饭,帮着夹了菜。
“哦。”李蔓点头,什么原因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吃过晚饭,李画拿了十几张他画的衣服款式给李蔓过目,李蔓惊喜到不行,他竟然还添了颜色。
“这些颜色你是用什么添什么去的?”
李画莞尔一笑,“这还得多亏小五他们。”
事实上,很多植物的汁液就是天然的染料,几天前,李画就吩咐小五虎子他们几个帮着采了,花了几天时间,他收集并制作了不下十种颜料,如此,画图的时候,添加颜色就更生动了。
“你太聪明了。”李蔓激动的不行,抱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就在他额头轻轻亲了一下。
李画顿时脸红起来,瞧着她动人的小脸,眼神也一点点灼热起来。
――
第二天一早,天已大亮,李蔓推了推还在熟睡中的李画,“李画,醒醒,你还要陪我去许伯家呢。”
“哦。”李画睁开惺忪的眼睛,一副还在茫然的状态,伸手又将李蔓拽趴在了怀里。
“李画。”仰头,看着他疲倦的闭着眼睛,李蔓无奈又心疼,昨晚他给自己的那些画稿,费了他不少的精力和心血,而且,昨夜还。。。。。。
轻轻的捉住他的胳膊,她慢慢的挪开身子,让他再继续睡着,她则从炕尾下去,穿好了衣裳鞋子出了门。
李墨刚好挑水进了院子,“蔓儿,起了?”
“嗯。”她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厨房。
李墨将一担水倒进水缸里,又挑着空桶出去了。
李言正在切菜,瞅她进来,也打招呼,“起了?正好有热水,你先去洗洗,粥煮了,一会炒个菜就行。”
然后,当着她的面,将小南瓜切成细细的薄片,似乎是为了展示自己的刀功,再将那些薄片切成了细丝。
李蔓瞅着轻轻凝眉,“切那么细,一炒就成糊了。”
“。。。。。。”李言眼角一抽,斜眼朝李蔓看来,将菜刀往砧板上一放,“你来。”
“呵,你来你来。”感觉自己刚才那话得罪了他,李蔓忙赔笑,“我没你切的好。”
李言这才又拿起菜刀继续切丝。
李蔓暗自耸了耸眉,拿起脸盆打了热水,端到院子里洗脸。
不多时,李书小五也从外面回来,原来两人一大早就出去打猪菜去了,现在两头猪大了不少,饭量也是惊人,那么一大筐的猪菜勉勉强强只够吃一天的。
忙忙碌碌的一早上,李言的早饭也终于做好了,只是,吃早饭的时候,李画还没起来。
“四弟怎么还没起?小五,去叫你四哥吃饭。”李书吩咐小五。
小五倒也听话,放下筷子就要去叫人,李蔓忙拦住他,“别叫了,李画这些天累着了,让他多睡会,一会把早饭放在锅里热着,等他起来吃。”
“哦。”李书没再说话了。
李言却是瞅了李蔓一眼,不冷不淡的哼了一句,“知道他累,还由着他折腾。”
“啊?”李蔓一愣,立刻也有点后悔,“我没想到他这么心急啊,那么多款式,他这几天都画了出来。。。。。。”
“我说的不是这个。”李言睨她一眼,然后便垂头扒饭。
“额。”李蔓又是一愣,过后似乎有点懂他话里的意思了,耳根子微微发烫起来。
――
吃过早饭,收拾好了,李画还睡的很沉,李蔓没忍心去叫他,就只能让李言陪着自己,因为李墨李书今天要与人一起商量新房地基的事,腾不开。
一路上,李言都不怎么说话,弄的李蔓心里很不自在。
“李言,我是不是又哪里惹着你了?”想了想,李蔓最终也没忍住问了出来。
李言挑眉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我说?”李蔓一噎,一听他这话,就知道他在生气。
李蔓没说,谁让他总是这副德行,每次不知为什么生气,你不问他不说,偏又给你冷脸子,让你心里不自在,可你问了,他又这样拽的将问题踢给你,就好像,你不知道答案多对不起他似的。
她决定不惯他这毛病,反正,她问过了,他不说就算了,就让他生闷气好了。
两人沉默着又走了一段,李蔓偷眼瞅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越发冷峻,不由心底哀叹一声,好吧,败给他了,她就是没办法看到他这个样子。
“李言,我想了这么久,也没想到哪里惹着你了啊,早上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
“你想了?”李言突然停住,讥诮的看她。
“啊?”李蔓心虚,刚才确实没想,原因是想冷着他,可这是她的心思,他也能瞧的出来?还有,他一直走在前面,根本也没回头啊,怎么能知道她的心思?
面对他的质疑,她猛点头,“想了,可我就想不出,哪里让你不高兴了,你看你,一张脸冷的跟冰块似的,难看死了。”
难看?李言一甩头,转身就走。
“啊,不是。”李蔓忙追了过去,抱着他的胳膊,“我是说你生气拉着个脸的时候难看,你平时爱笑的时候不难看的。”
“只是不难看?”李言凝眉,显然很不满意这个说法。
李蔓纠结不已,“很好看。”
李言眉头稍稍舒展,“比三弟如何?”
“。。。。。。”这让她怎么比?
“四弟呢?”
“。。。。。。”李蔓终于顿悟了,这厮原来在生李书和李画的气呢?就因为自己要教李书做菜,和李画昨晚。。。。。。
“呵呵。”李蔓努力挤出一抹极其甜美的笑,小手在他腕上轻轻抚了抚,哄道,“李言,你怎么这么没自信?你不用跟任何人比,你有你最独特的好啊。”
“什么好?”她那点小心思岂会逃的开他的眼睛,不过想安抚他听话而已。
可是,他不想,接受兄弟共妻是一回事,可要在她心里占、有最重要的位置是另一回事。
李蔓怔住,一时间要说他的好的话,还真想不到。
“唔,许伯家路好远哦,咱们快走吧,保不齐人家真有什么难处了。”李蔓猛然松开他的胳膊,迈开大步朝前走。
李言站在原地,凉凉的盯着她的背影。
李蔓走了一截,发现他没跟上来,回头一看,那家伙跟个倔强的孩子似的,站在原地就不动弹,不由满头黑线,重又走了回来。
“你的好啊,有很多啊。”她笑着说,“比如,嗯。。。。。。对了,你很聪明呢,一根枯木到你手里都能变成栩栩如生的小鸟,太棒了。”
“哦。”李言神情淡淡,显然对她夸的这个好反应不大。
真是个孩子,李蔓无语的看着他,只得又道,“你,你还会炒菜呢,家里除了我跟李画,你做菜最好吃了。”
“你那是夸我?”李言挑眉。
李蔓猛一咬唇,赶忙道,“这个不算哈,哦,对了,你还会按摩,能让疲惫的人精神百倍――”
“可每次一碰你,你都睡的跟――”小猪两个字他很有口德的没说出口。
李蔓汗颜,她知道自己,每次他一按摩,舒服的她几乎是分分钟就能睡着的节奏。
“可那也是你的本事啊,失眠患者若遇到了你,那就是他们的福音了。”
李言没说话,只淡淡的望着她。
“那个――”李蔓也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要不,你提个醒,你有哪些好,好不好?”
“要提醒?”李言眸光一闪,忽地搂住她的腰,“看来这些日子没让你快活了,都忘记我的好了?”
他什么意思?李蔓心里突然慌慌的。
“明晚,我会让你想起来的,走吧,先去办事。”突然的肌肤相触,让李言心中一动,赶忙将李蔓松开,装作没事人似的朝前走着。
李蔓愣在后头,突然对他的话醒过味儿来,臊的直跺脚,再也不愿意跟他同行了,所以,她就走在后头,盯着他的背影,狠狠的瞪眼。
不过,这样没走多久,就看到许伯竟然过来了。
三人碰了头,李蔓瞧他满头大汗,一脸焦急,急忙问,“许伯――”
“别问了,丫头,跟我走,回头我再跟你细说。”许伯也没解释,转身就走。
李蔓愕然,看了李言一眼,两人忙跟上。
可还没走两步,许伯回头瞅着李言,“你跟来做什么?”
李言一噎,“她是我媳妇,我不能跟?”
“我不是这意思。”许伯似乎被什么事急昏了头,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的,朝李言摆摆手道,“我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回去吧,有蔓儿一个就够了。”
“家里没什么事,我陪着吧。”李言不放心,什么事李蔓能做,他却不能的?
许伯眼神暗了几分,斥道,“让你回去就回去,咋了?丫头跟我那你还不放心?”
“我不防着她给你办事,等她办好了,我还要带她回家。”李言忍着脾气跟着老头解释。
哪知许伯不领情,“回去回去,等办妥了,我亲自把她给你送回去。”
“许伯,到底什么事?”听他这样没头没脑的,李蔓也疑惑起来。
许伯不理她,只呵斥李言,“你快回去,我那地小,你一在,丫头肯定会分心的。”
“。。。。。。”
“算了,李言,要不你先回去吧,傍晚再来接我。”李蔓看许伯气急的想跳脚了,赶忙也劝李言。
许伯立刻又反对,“什么傍晚,最少得几天吧。”
“啊?”李言和李书同时惊诧不已。
“啊什么啊,你是我干闺女,在我那多住几日,有问题?你许婶好些日子没见你,想你了――”
李蔓陡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我许婶出事了?”
许伯表情一窒,马上点头,“是是是,就是那老婆子出事了,你快跟我走。”
他一边拽着李蔓,一边又回头瞪李言,“不许跟来。”
李蔓无奈的回头看李言,安慰道,“没事的,你先回家,有什么事的话,我再拖人给你们捎口信。”
李言瞅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却渐渐涌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第一百八十章 治病()
到了许伯家,并没见到许婶,李蔓好奇的正想问,许伯却扑通跪在了她跟前。
李蔓吓了一大跳,忙伸手扶,“许伯,发生了什么事?许婶呢?”
“蔓儿,这次你无论如何得帮我老头子一把啊。”许伯终于起来,却是哭着起来的。
李蔓大骇,扶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许伯,你别急,有什么时候慢慢说,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帮。”
许伯抹了把泪,沮丧又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哎,这事,若非得以,我也不会找你,可,他们抓了你许婶啊。铋”
“谁抓了许婶?”李蔓惊问。
许伯面露凄色,“蔓儿,这次怕真是要委屈你了。”
“许伯,”李蔓狐疑,“难道是你不小心治死了人?”不然,她实在想不到这与世无争的老两口会得罪什么人,还把许婶给抓了南。
许伯愣了下,似乎有些不忿,“我什么时候医术那么差过?”
“那是?”李蔓不懂了。
许伯起身,“你跟我到书房来。”
李蔓跟在他身后,一颗心突然七上八下的。
到了书房,许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泛黄的书来,递给李蔓。
“这是什么?”李蔓翻开一页,就被那内页四个大字雷的里外焦透――春、宫秘籍。
她忙合了书页,红着脸,尴尬不已。
许伯坐在椅子上,轻轻的瞟着她,对她的这一举动似乎已经在意料之中。
“许伯,你给我这个做什么?”难道还怕她的相公们花样不够多?
许伯慢慢说道,“蔓儿,不知你许婶跟你说过没有?我曾经是在宫里做事的。”
李蔓想起来了,不过并没说话,只听他继续往下说。
“本来,我隐居在此几十年,和你许婶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谁知,昨日突然来了两个陌生人,把我抓了去非得给他们主子瞧病,我想瞧病就瞧病,瞧的好就瞧,瞧不好人家再另请高明好了,哪知――”
“你瞧不好,所以,人家就抓了许婶?”李蔓吃惊的问,这些天怎么竟遇上这种不讲理的事了啊。
许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