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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不顾没反应过来的李蔓,急匆匆去找李书。
李蔓愕然,她只同意他说的关于李香草的事,可没答应乖乖洗澡然后去房里等他吧?
哼,不等,就是不等。
李蔓转身,兑了洗澡水,自己拎到了隔壁小浴室里洗了澡。
收拾妥当之后,就准备上楼回自己屋,至于李言,她才不管呢,若是今晚答应了他,那明晚后晚,以后的每一晚,就都得跟从前一个样,夜夜不得消停了。
哪知,刚上了两步楼梯,身后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巨大的力道袭击上来,李蔓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就被拦腰扛到了肩上。
“喂,李言,放我下来。”他身上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了。
可李蔓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抢的方式,直接将她扛到了他的房里。
“不乖。”李言将她扛回屋里,直接放到了炕上,“不是让你回这屋等我吗?”
“我?”李蔓爬了起来,面对他不悦的眼神,有些气短,“我没答应。”
“嗯?”李言挑了挑眉梢,后退到门口,将房门关紧,“然后呢?”
李蔓心口一紧,每次,他这样似笑非笑的表情,就会让她紧张。
“李言,小姑还在楼上等我,她”
“我跟她说了,你晚上留在我这。”李言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李蔓惊诧,“你连这也说?你”
“小姑说了,让我晚上好生照顾你,踢被子踢的太厉害。”李言走到了桌子边,看着油灯,笑问,“灯要点着吗?”
废话,她才不要点着灯被那什么呢?“吹了。”
话落,油灯被吹灭,屋内被黑暗笼罩,李蔓的心又紧了紧,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关于李言的。
凭着以往的经验,她知道,这人无论什么都很好,唯有一样,就是那种事上吃亏不得,也就是憋不得,时间给他熬久了,最后受苦的只有她自己。
李蔓脑子里嗡嗡作响,在不自觉的数着,上次距离今晚过了几天了?他晚上该不会又要
可还没数过来,这人已经急不可耐的欺身上炕了!
――
生活又似乎回到了正轨,李香草近日来的情绪也好了很多,也许,在娘家的自在和娘家人那种发自内心的亲情,让她几乎枯败的心又有了些许生机。
她到底还是搬到了楼下,就是靠楼梯道那间屋,以前李香玉也住过的。
不过,如今,经李蔓为她精心布置,已然成了李香草温馨且温暖的闺房了。
李香草觉得,这一段时间,她似乎回到了当年在家做姑娘的时光,那样的自在无忧无虑的。
可,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这一日,她还是鼓起了勇气,跟着自己的娘家人一起,打算回到沈家找沈润生和离。
第一百九十八章 绝然()
再次回到沈家,李香草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房子也还是那个房子,甚至,人还是那个人,可她就是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了洽。 '
原本还以为再次见到沈润生,她会心痛,会愤怒,可事实上,此刻,她竟如一个外人般,平静的看着他。
当然,沈润生看到她,可就不那么平静了,尤其是她身前,一二三四五带最小的那个,一共五个男人。
沈润生的脸抽搐了下,身上才好的伤似乎又疼痛了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大约是觉得自己说出来的话太没底气,他也恼了,突然,就沉着脸对后面的李香草发作,“李香草,你带他们过来干什么?还想打人吗?我可告诉你,上次我已经报官了,这次你们再敢胡来,我”
“和离。”没等他威胁的话说完,李香草突然拨开护着自己的李家兄弟,冲上前来,冷静而大声的对沈润生说了两个字。
沈润生见鬼似的盯着她,迟迟反应不过来似的,“李香草,你刚才说什么?”
“和离。”这时,房里,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走出来,在沈润生耳边嘲讽的补充了,“相公,姐姐回来找你和离呢?”
沈润生的表情眨眼间变了几变,视线难以置信的落在李香草的身上,十多天未见,她似乎比在家的时候红润了不少,不过,和离?她想成弃妇?
“李香草,你脑子坏掉了吗?你一个女人,如果被我休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是和离。”李蔓忍不住出声提醒钤。
沈润生一眼看到李蔓,心口某处似乎又被软软的触动了下,眼神语气不由得都随之柔了下来。
“和离,被休,结果不都一样?李香草,离了我沈家,你能去哪?哼,我知道,那天的事是我急了点,可你的两个高侄子不也打了我?我看这事就算了,你乖乖回来,沈家以后不会少你一口饭吃的。”
没想到沈润生还能说出这些话来,换作是从前,也许她还会感动,还会不舍,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李香草哪里不晓得他的用心呢,他无非是想保全自己的脸面,再有一个供他使唤的听话的丫头罢了。
李香草摇摇头,“润生,和离吧,我知道,你早就厌弃了我的,如今,我给你自由,你和她好好过日子吧?”
“姐姐,你可真是大方呢。”屋檐下的年轻女人,讥诮的瞅着李香草,挖苦道,“你好歹也跟了相公这些年?说离开就想离开?是真的狠的下这个心?还是”
那女人突然一顿,眼神有些不怀好意,“还是姐姐早已找好了下家?”
“臭女人,你胡说什么?”李书早就火大了,此刻被那女人一激,又恨不得再将这家子砸个稀巴烂才好。
那女人抱着孩子瑟缩了下,故意躲到沈润生身后,“相公,你看――”
沈润生本还没觉得什么,可此刻也被那句李香草有了下家给激怒了,当然,他气的是李香草,还没离开沈家,就想给他戴绿帽子吗?
“李香草,你当真敢”
“相公,人家怎么不敢?这带着一家子来跟你和离了呢?”
“你闭嘴。”
“哼。”那女人冷哼一声,眼神怨毒的盯着李香草。
这样的眼神,让李香草觉得很无语,她本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本是沈润生的发妻,而这个女人夺了她的一切,可到头来,反倒自己被恨上了。
呵,恨就恨吧?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再不会像以前那样,为了稳住相公的心,为了笼络这个女人,所有苦她都自己闷在心里,默默的承受着。
“润生,这是和离文书,你看下。”她自怀里掏出了昨晚李蔓给她准备的文书,亲自上前递给沈润生。
沈润生顿住,看着李香草平静无波的双眸,想着她已经找好下家,旋即气愤的不行,“李香草,你真是下贱?我真是瞎了眼,还一直当你是个单纯干净的女人,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今天,是不是?”
身后,几个男人早已按捺不住,捏紧拳头想揍死这个倒打一耙的混帐男人,但被李蔓拦住了。
今天就是来谈和离的,事情办妥就成,对这个男人,今日之后,就是陌生人了,没必要再为他的脏言生气。
何况,李香草亲自说话了,看她那架势,似乎想独自解决他们两个人的事,所以,李蔓识趣的拽着自己的几个男人,在后面默默支持着,却并不过多干预。
显然,李蔓估计对了,李香草对于这一切,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哪怕面对沈润生的恶语,她也能做到坦然。
“这是和离书,你看好了,就签个字。”
李香草并不想跟他解释太多,只将文书放到了他边上的小桌子上,随后,径直朝一边的小偏房走去。
“嗳,你干嘛?”沈润生的小妾见了,立刻追了两步,大叫,“你都要走的人了,还要进去干嘛?难不成还要偷东西不成?”
虽然,那屋里也并没多少东西,可这女人觉得,在沈家的,哪怕是一根纱,都是沈家的东西,也不能白白便宜了李香草这种女人。
沈润生也气的一把抓起那份和离书,看也没看,一怒之下就撕了个粉碎,“李香草,我告诉你,想和离?门都没有,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贱人,我要休了你,我要让世人都知道你――”
“你才贱。”听不下去了,李蔓大声对骂了过去,“你好歹还是个读书人,这种宠妾灭妻的事都能做的出,你该反省反省你自己。”
沈润生面红耳赤,“”
李蔓又对李香草道,“小姑,你别怕,该干嘛干嘛去,这里有我们呢。”
说着,她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和离文书,昨晚,她一共准备了三份,就怕出状况。
果然,李香草递出去的那份被沈润生撕了。
李蔓很庆幸自己准备的周到,上前将文书递给沈润生,“拿着,这些年,你对我小姑怎样?你心里该清楚,你欠她的。别说休要休也该是我小姑要休了你这样始乱终弃的男人。”
“你?”没想到眼前这个娇美动人的小女人,说起话来刀子似的,沈润生脸上挂不住,“你小姑能是什么好的?嫁与我这么多年,连个孩子也没给我生下,我即便休了她,也没人说得。”
李蔓气道,“生孩子这种事,本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何况,你怎么就断定一定是我小姑的问题?再说了,女人生不出孩子,本身就够痛苦的了,你生为她的相公,不在这个时候呵护她体贴她,反而找别的女人来刺激她,三番两次的折磨她,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沈润生很想说自己是男人,但不知为何,对着李蔓那双因怒火而变得越发晶亮的眸子时,竟然忘记了反驳。
“你放屁。”沈润生的小妾一见自己男人反驳不得,立刻过来帮腔,“她生不出来孩子,还能怪相公啊?我看她就是成心,想让沈家断子绝孙。”
“你找打?”李书怒不可遏的冲了过去,就想扇那女人的嘴,李蔓拦住他,直接又从怀里拿了一份文书出来,甩给了沈润生。
“这里一份和离文书,一份休书。你自己选吧?不过,我可告诉你,休书,那也是我小姑休你的文书。”
“你?”沈润生接过,气的又想撕,李蔓立刻喝道,“就这两份了,你撕了可就没有了。”
“哼,我会休了她。”沈润生发狠着说。
李书上前一把捉住他的手,不准他撕,“姓畜的,这是我媳妇昨晚写很久才写出来的,你要再敢撕了,大爷我就先撕了你。”
“谁,谁姓畜?”他力气很大,沈润生只觉得手腕都快被他捏碎了,但又碍着面子,没叫唤出来,只得换个话题怒问。
李书冷笑,“你啊,畜生的畜。”
“你?”沈润生气的倒仰,“李书,你欺人太甚。”
“欺你又怎样?总好过你欺负女人?哼,咱俩都是男人,有种的你欺负回去啊?”李书朝他挑衅的挑挑眉。
沈润生觉得羞辱至极,又看看不远处冷眼旁观的李香草,气的一跺脚,咬牙切齿,“好,李香草,你别后悔,你想和离嘛,我就和离,我倒想看看,离了沈家,你今后要怎么活?”
“不劳你费心。”李书道,一面看着他将文书拿回了房去。
不多时,沈润生又出来了,将签好的文书扔给了李书,“拿去,你们,立刻从我家里滚出去。”
“急什么?没见我小姑还有事没办好?”李书道。
沈润生又怒目瞪向李香草,“李香草,和离书已经签好,从今后,你跟我沈润生再无半点关系。这个家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休想从这家里拿走一针一线。”
李香草心口微微刺痛了下,清瘦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她连他都放弃了,难道还会在乎这家里的东西?
并没有搭理沈润生,她慢慢的走进那间自己住了大半年的小屋,即便大白天,里面仍旧昏暗潮湿,她不过小半月没住,里面已经散发着重重的霉味。
沈润生和那小妾都跟了进来,眼睛死死盯着她,生怕一个不防,李香草就能从这破屋里偷走什么值钱的东西似的。
“李香草,这屋里的东西都是沈家的,你既然都和离了,难不成还妄想拿走沈家的东西,也太不要脸了吧?”沈家小妾嘲讽着,因碍着李蔓李书的面,没敢上前拽李香草走罢了。
李香草懒的搭理那女人,径直走到大柜边,打开了柜子,从里拿出一个珍藏多年的拨浪鼓。
然后,对着沈润生,缓缓道,“这是我当年嫁过来时,随身带的东西。”
“哟,一个破拨浪鼓,呵,你留着它做什么?你又没孩子。”那小妾恶毒的嘲讽。
李香草径直看着沈润生,“所以,我今天把它带走。”
沈润生面色有些难看,这个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