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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就简单的介绍了下,李画在边上也听的十分认真。
如果说单纯能画出这种机器,已然让李画等人震惊不已,可此刻,李蔓还能说出缝纫机的操作原理,而且说的让他们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这就更让他们惊奇了。
末了,张本又收起图纸,感慨又赞叹的说,“弟媳,你真是奇人啊。以前,我觉得李言就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了,经他手上,那些见过的没见多的,但凡你能说出来,他就能做的出来,呵呵,我的这点手艺完全都从他那学来的呢。可今天,我瞧着,你比他还要聪明的多呢。”
至少,李言是想不到做这种做衣服的机器的。
李蔓被他夸的实在心虚,其实,她哪里懂,都是偷拿了现代人的聪明智慧而已。
李画看她垂首干笑着,还只当她是不好意思,轻轻的握了她的手,也忍不住道,“张大哥说的没错,蔓儿,你真的很棒。”
“呵呵,我去看看小姑。”李蔓起身,又对张本道,“张大哥,晚上就留在这吃饭吧。”
“不,不用了。”张本连忙拒绝,神情似乎有些窘迫,他之所以趁着快傍晚的空儿过来,就想着,李家男人们干活都回来了,这样,他找李蔓说事也不尴尬,可没想着蹭人家一顿饭的。
李蔓并不知道,自小家贫生活艰苦的张本,性子有多敏感,还当他只是客气,笑道,“不过多双筷子而已,对了,你不还要等李言回来吗?他呀,晚饭前该回来的。你就先跟李画坐坐,我去帮小姑做饭去。”
张本还欲说什么,李画客气的拉他坐下,“张大哥,你那张图纸再给我瞧瞧。”
“哦。”张本这才坐下,又将图纸小心翼翼的拿出来,递给李画,“呵,老四,你们家这媳妇真是娶着了。”
说着,他还艳羡的竖起了大拇指。
李画心里受用,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看着图纸上的每一处细节,不得不佩服李蔓设想的周到细致。
他敢肯定,这种东西一旦运作,会给人们带来多少的好处。
――
厨房里,李香草已经淘好了米下锅,李蔓进来,随口说,“今晚,张大哥在家吃饭,要多煮些。”
“啊?哦,我再添些。”李香草赶紧又从米袋里舀了点米出来,重新淘净,放进锅里。
李蔓点头,看着案板上菜篮子里的几样菜,想着,今天家里有客人,还是李香草脱离苦海重新生活的日子,怎么着也得多烧两样好菜的。
可家里都是素的。
正愁着呢,可巧了,李言李书回来了,还带了新鲜的鱼。
这鱼很大很肥,李书说,这是张府老太太托人送到店里的,似乎也是什么人孝敬到她这里的,她一个人也吃不了那么多,就挑了几条好的,想送来给李蔓尝尝。
李画张本也都出来,看着那一大箩筐的鱼,都道好鱼,生的这样肥美。
李蔓瞧着,这一条鱼起码得有一二十斤重,共有五条,若不是还有小推车的话,他们很难将这些鱼带回来。
不过,一次也吃不完这些啊,若说放在水里养着的话,这鱼也确实大了些,不好养的。
李蔓犯愁,李香草从厨房里出来,出了一个主意,“吃不完,就腌一些吧,现在天气好,正好赶上好日头多晒晒。”
咸鱼,李蔓是吃过,却并不会做,“小姑,你会腌?”
“嗯。”李香草点头,腌菜什么的,对她来说太熟悉了,很小的时候就常常帮嫂子一起腌白菜萝卜什么的,后来嫁人了,沈润生不爱吃那些,就再没做过了,不过,手艺,她觉得自己还是没丢。
“那好。”李蔓看着那么大的一条鱼,想着终于有法子处理了,也开心,“那咱们晚上煮一条,剩下的,小姑你就腌了吧。”
“嗯。”李香草愉悦的点头,这一笑,眉眼弯弯,虽比不上李蔓的倾城绝色,倒也有着别样的小女人姿态。
张本瞧着,眼睛似乎又被刺了下,趁着无人注意,赶紧别开了眼睛。
――
说干就干,李言陪张本在堂屋说话的功夫,李书李蔓李香草三个人就在院子里那口压井边,开始拾掇这些鱼了。
李蔓先收拾好一条,然后拿回屋中做菜,留下李香草和李书两人继续拾掇。
屋内,张本跟李言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因那压井正巧斜对着堂屋,从他的视线,可以清楚的看到李香草的侧身。
他真不是故意看的,可视线往外一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那道纤细娇弱的女人身上,她蹲在那里,尤其是蹲在李书边上,显得身形更小了,简直就跟个未成年的孩子似的,不过,她干活真是利索,一把尖刀在那条大鱼的背上,利落的刮着,片片鱼鳞眨眼间飘落,再用刀尖在那鱼腹一划,眨眼间,一腔需要掏干净的东西被她弄了出来,再用水一冲洗
张本突然觉得,杀鱼也能杀的这么好看的,大概只有李香草了。
李言正跟他讨论那缝纫机架的事情呢,他也觉得还可以做的更好些,就指点着张本哪里还需改进,可说了几句,没反应,不由朝他看来,见他目光竟痴痴的定在了外头。
“怎么?你也想杀鱼?要不让李书给你留一条过过瘾?”李言眸底掠过一抹幽光,眼神戏谑的打量着张本。
张本尴尬的收回视线,“那个,我觉得那鱼真是好。”
“就只是鱼好?”李言勾唇轻笑,顿了一顿,才在他窘迫的视线下,补了一句,“人就不好?”
张本越发窘的不知如何是好,“李言,你别乱说。”
“我乱说什么?”李言定定瞅着他,忽地一笑,“怎么?难道你敢说李书不是你的好兄弟?”
原来是说李书?张本暗自抹了把汗,“是,当然是了。”
“这个,你倒是给我用点心做。”李言将缝纫机架放到桌子上。
张本点头,“已经用心了,你也知道,我就那点手艺。”
李言斜睨了他一眼,“你不行?”
张本愣了下,干笑着挠挠头,“我回去再琢磨琢磨。”
“说好了,你行我就交给你,不行的话,我找六子试试。”李言耸耸眉说着,“你知道,我媳妇对这可认真了,天天盼着呢。”
“别,别我肯定能做好。”对于李言想找其他人,张本顿时有了危机感,赶忙将做好的成品又放进了篮子里,拎起来就要走,“我现在就回家,重做。”
“急什么。”李言喊住他,“吃了晚饭再走。”
“不用了。”张本忙说,他小时候家里穷,也算是吃了百家饭长大,那种滋味不好受,所以,懂事以后,他都靠自己挣饭吃,有的吃就多吃点,没的吃就少吃点,有时候宁可饿着,也不愿去别人家吃饭,就怕看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哪怕是同情的可怜的。
李言和他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那点心思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行了,饭都煮了,再说,我小姑还有李书,这么费力的拾掇这鱼,晚上你不得尝尝?”
待他说到小姑时,故意停顿了下,张本的心口没来由的提了起来,还好,后面他还提到了李书,他这才松了口气,暗暗庆幸,自己的心思,李言没瞧出来,不然,怕是兄弟都没的做了。
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敢,晚上,还要跟李香草一个桌子上吃饭吗?
张本越想越觉得别扭,其实,一开始也没觉得怎么,都怪李言之前那句阴阳怪气的问话,‘人就不好’?让他无端的总会想起李香草,该死。
“傻站着干什么?东西放下,你要是想试试刀功,就去帮我小姑拾掇那鱼去吧,没看见她都累出汗了?”李言从后走来,拎走了他手里的篮子。
张本一惊,警惕的瞅了眼李言,他真的没发现什么吗?可为何他总觉得这小子话里有话呢?虽然他平时说话也是喜欢这种别人摸不透的腔调,可为何他总感觉今天他的话总是已有所指般?
“去吧。”李言见他不动,催了一声。
张本还真听话,稀里糊涂的就迈出了门,走到压井边,看着还剩一条鱼没拾掇,就蹲到李香草边上,从她手里拿过尖刀,“小姑,你歇着吧,这鱼,我跟李书来就行。”
“这――”李香草呆在一边,张本来的太突然,从她手里拿走尖刀也是猝不及防,甚至他的手指还碰到了她的指背,这让她不自在的僵了一下。
“小姑,就让张本来吧,他杀鱼可有一套呢。”李言也走过来,笑道。
张本抬头瞅了李言一眼,憨憨的笑了一声,就低头干活,似乎是有意证实李言那句话似的,他手法越发的干净利落,比那菜场的鱼贩子还要纯熟呢。
李香草瞧着,他确实做的比自己好,再说,她现在身体差的很,就蹲这么一会,头就有些昏沉沉的了,索性,就洗了手,回厨房去了。
她这一走,张本手里的动作也顿了下,渐渐的也慢了下来。
李书刚才见他那样利落,还有些想跟他比一比,哪料他又慢下来,不免有些得意,“张本,你这手怎么了?才见你快些,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行了?瞧瞧,我这条鱼可都拾掇好了?”
张本窘着脸,刚才一时失神,动作就慢了,此刻,李书提醒,他方又聚精会神的动作起来。
李言定定的瞅他一眼,再看向厨房里忙碌的两个身影,眼眸微眯。
突然,李书取笑般的问,“张本,你那老婆本攒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接济你一点?我可告诉你,我最近在二哥那里也挣了不少钱呢,借给你娶媳妇,可不成问题的呢。”
张本脸上露着尴尬的笑容,却没答话。
李书乐了,平时就爱挤兑老实的张本,此刻,逮着机会赶紧问,“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说说看,我跟二哥帮你参考参考?”
李言闻言,也认真的看着张本,想听听他的话。
张本无奈的苦笑,“胡说什么?我能看上谁?人家只要不嫌弃我就成了。”
“哟?真的?”李书眼底闪过狡黠的光,“那,我帮你做媒,你说赵家村的那个赵山花咋样?”
“啊?”张本吃惊,赵家村的那个赵山花虽然早已过了出嫁的年纪,可是,她那模样?丑的跟山里的野猴子似的不说,性情还差的要死,小小年纪,就能堵在爷奶的门口骂三天三夜的,所以,这样的女孩,远近都是闻名的,不过都是些不好的名声罢了。
张本一开始听他说这个,还吃了一惊,过后才晓得他那是取笑自己,恼的将一片鱼鳃丢李书,也趁机反击,“还说我呢?人家赵山花可是一直中意你的呢。”
李书脸色一变,马上道,“切,老子现在有媳妇了,倒是你,还一直这么单着,不闷的慌吗?那赵山花丑是丑了点,可到底也是个女人不是?晚上关了灯上了炕,还不都一样?”
他因是跟朋友说笑,也没个顾忌,声音挺大,听得厨房里的李香草跟李蔓,皆的脸色羞窘。
尤其是李蔓,暗恨李书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浑说,再说,真的是关了灯就没区别了吗?那他倒是以后找别的女人试试,可恶。
李言耸耸眉,看他俩打嘴仗,也不参与,径直找了张椅子,坐在花圃前,看那盛开的菊花。
不得不说,这小花圃还是做对了,经过李蔓的收拾,如今里面花草茂盛,闲暇时候,坐在边上,看看也是觉得赏心悦目的很。
――
晚饭做好了,李墨跟小五也从外头回来了,家里晚上多了一个人,又多搬了张椅子在桌拐边。
因有了客人,李书直嚷着要喝酒,李蔓也只随了他,拿了一壶酒出来。
男人们一喝酒话就多,尤其是李书,似乎是故意要在这昔日的兄弟跟前,显摆自己有媳妇这件幸福的事,弄的李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几次桌子底下踢他的脚都没用,无奈,只得匆匆吃好了饭,先下了桌子,让他们男人喝酒胡说去吧。
她一不在桌子上吃饭,李香草一个女人,自然是待不住,也赶紧吃好了饭,随她一起上楼去了。
两人在楼上,等了很久很久,才听到楼下熙攘的动静,想着他们大概也吃好了,就下来准备收拾。
哪知,李书醉了,张本也醉了,两人醉的差点钻桌子底下去了,李墨李言两个,只好一人一个的扶着他们进了屋。
还好,他们喝醉了酒也只是睡觉,也不吐也不闹,给他们擦把脸就成。
这些,自然也用不着李蔓来做,毕竟里面还有陌生的男人,李言一人包办了。
完了,大家才各自洗漱,忙自己的去。
李香草如今在楼下自己有个房间,李蔓等她回房,自己也上楼回屋了,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