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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瞧那针脚,细密匀净,竟比他们的手工还要略胜一筹。
这些女工,这才又失落又期待的跟着学了起来。
一开始,他们学的并不好,不是漏针就是将衣料打结,有的甚至还被针扎伤了手的。
为此,李蔓连着有十天,每天都来张府,帮着指导,这才慢慢的让她们适应了来,做的衣服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好。
这一天,张老太太亲自带了丫鬟过来,就想瞧瞧木头怎么比人还会做衣服的,当看了那些女工用木头缝纫机做的衣服之后,真是啧啧赞叹。
“我活了这么大年纪,还第一次看这样做衣服的,这衣裳做的也好。”
李蔓笑,其实,这简陋的缝纫机挺笨重的,而且经常卡针,跟现代的技术那是不能比的,不过,怎么说呢,聊胜于无,比手工却是要快很多。
“听说,这东西是你造的?”张老太太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问。
李蔓就扶着她往外走,浅笑,“其实,也不算,我只是那么一想,最主要的是,李言他聪明嘛,还有张本张大哥,我一画出来,他们就懂了,甚至好多细节是他们想到的,我并不懂。”
事实也是如此,很多地方,她只说了构想和原理,具体的都是李言帮她解决的。
“那你还是聪明啊,她们就想不出来。”张老太太伸手朝屋子里正做衣服的女工指了指,打趣道。
李蔓也跟着笑了,“那是她们天天做衣服,没有朝那方面想嘛。”
“那你还是聪明。”老太太始终就认为李蔓是好的,一边拍拍她的手道,“天天到我府上,就忙着她们了,现在,我听说,她们都会了,也不用你了,怎么样?该留点时间陪我老太太了吧?”
“嗯。”李蔓点头,扶着老太太到了后花园。
即便将要入冬,外面天地一片萧瑟,这园子里花草依然青翠繁茂,好看的很。
两人选了一处背风的亭子里坐下,有丫鬟端了热茶和点心上来。
老太太兴致不错,吃了好几块点心,还和李蔓聊了不少的家常,自然,那眼睛不时的瞟着李蔓的肚子。
“丫头,你这肚子?”老太太说了半句,留了半句,犯愁似的盯着李蔓。
李蔓忙咽下点心,有些讪讪,“奶奶,我还年轻嘛。”哎,最怕人跟她提孩子了,她也想啊,只可惜,怎么弄肚子都没动静,要怎么办?愁人。
老太太突然凑近了她,揶揄的笑着,“你那几个男人该不会是不行?”
啊!!!
“哎呀,不是他们的问题。”李墨他们行不行,李蔓是太知道了,有时候,她甚至会胡想,会不会是他们太行了,而她太弱了,所以,才导致了今天这局面。
就像,有些东西,营养过剩了反而会过犹不及一样。
但转念又觉得自己这是疯了,这种想法也能想出来,她又不像花花草草那些植物,一味的施肥,也会营养过剩死。
哎――
归根结底还是她的问题,到如今,大姨妈还没来过呢。
前世饱受大姨妈来时的痛苦滋味,那时觉得若没这玩意该多好,现如今,迟迟不来,她竟然期盼着,老天,她也觉得自己最好别往那方面想,不然也会不正常了。
老太太嘿嘿笑了两声,“是么?他们这样行,那你怎么――没动静。”
李蔓揉着肚子,瘪着嘴,“听天由命吧,反正,三十岁之前生孩子都成。”而距离三十岁,她还有十多年的时间,不急,她就不信,这么多年,她还折腾不出一个孩子来。
她不信老天会如此残忍,真要是两世都没孩子,她敢直接下到阴曹地府,将阎王爷给剁了。
“三十?”老太太吃了一惊,“那得多大了,别人这么大都快抱孙子了。”
“我不想那么早要孙子。”李蔓道。
老太太笑了,朝亭子外的张管事招了招手,待她进来,然后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张管事微笑着出去。
“什么事?”李蔓本能的觉得他们俩刚才说的话与自己有关。
老太太也不瞒她,似乎怕亭子外的丫鬟听见,压低声音道,“丫头,我有个生子秘方,一会拿给你。”
“额?”又是生子秘方,上次,李婶子找她,也是为这个,因为没有了生辰八字,后来还剪了她的一缕头发,还有李墨李言李书李画四人的,她不敢让他们知道这事,怕被笑话,只得偷偷摸摸趁他们睡着的时候,悄悄剪了一缕,后来收集好了交给的李婶子。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什么结果也没有。
其实,她原本不信,也没抱什么期望,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清楚,连大姨妈都没来,还要怎么生孩子啊。
不过,老太太眼里满是激动,“丫头,你别不信,张家五代单传,靠的都是这秘方啊,绝对有用。”
“单传?”还有用吗?李蔓纠结的想着,她若只生一个孩子,怕将来会更惨。
如果说,一个不生,男人们尽管难过,可依然不会为难她的。
若说生了一个,那就表示她能生孩子的,那他们还会放过她吗?只怕不一人一生一个,他们是不会罢休的,那将来,她的日子还要怎么过?
“嗯,保准生儿子。”老太太显然跟她不在一个思维上,她觉得女人,只要有了儿子,那就有了保障,根本没在乎有几个。
当然,照李蔓这种状况,能有一个就不错了,眼下不能挑剔那么多了。
可李蔓觉得,若能生的话,一个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老太太的秘方只能保证生一个儿子的话,那这个儿子生出来之后,她今后的人生肯定得乱,天天被相公们折腾要生孩子,想想就觉得挺可怕。
“我还是不要了吧。”李蔓笑着拒绝。
张管事这时端了一碗汤过来。
“蔓儿,你先喝了,好喝的。”老太太直接让把汤端给了李蔓。
看着那黑乎乎的汤汁,还散发着一股中草药的味儿,李蔓皱紧了眉,“这是什么汤?不会是药吧?”
“呵,药汤,用乌鸡炖的,闻着苦,喝着香的,这个季节吃最补呢。”老太太说。
李蔓只好端过来,浅浅抿了一口,味道着实不错,就一咕噜的全部喝了光,“是不错,好喝。”
“好喝也就这么多了,这东西喝多了也不成。”老太太颇为神秘的说着,一面屏退了张管事的。
李蔓多了个心眼,“奶奶,我刚才喝的该不会就是那秘方吧?”
“嗯,是啊。”老太太点头,一面掐指一算,笑道,“我想,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该能抱上大胖小子了。”
李蔓脸红红,“哪里就这么快了?”
“我老太太的话你还不信吗?呵,咱们明年瞧着,若有了怎么办?”老太太狡黠的问。
这个根本没影的事,李蔓也权当逗老太太开心,只道,“若真有了,大不了我带您的孙子,再来给您道谢。”
――
一番说笑,李蔓也没当回事,傍晚,跟着李言李书一起回了家,和往常一样的吃饭梳洗,上炕。
可半夜的时候,突然小腹处传来一阵闷痛,一股热流涌出,湿了腿根,李蔓大惊,腾地坐了起来,吓坏了边上睡着的李书。
――
第二百一十四章 出息()
李书腾的坐起身,环手抱住怔怔呆坐着的李蔓,“做噩梦了吗?”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异样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嗅了嗅,那味道似乎是媳妇身上的,和以往的有些不同,恍惚间又有让人冲动的魅惑。
“我――”李蔓稍稍动了下身子,那股热液又有涌出的趋势,裤子上湿乎乎的,的确,没错。
可是,怎么会?这大半夜的
“啊。”突然,李蔓惊叫一声,甩开李书,慌忙向炕下爬去洽。
她的床单,才换的干净的。
“媳妇。”李书又吓了一跳,跟着下来,摸黑点了灯,再看李蔓一脸震惊又茫然的样子,更是心疼,“做什么噩梦了?钤”
竟然到这时候还没回转过来吗?
李蔓没回答,只看着浅色床单上那一抹深红的颜色发呆,这是她这一世的初潮来临吗?前世经历过,这一世期盼过,可为何此刻她有种恍惚的感觉,甚至,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李书好奇,顺着她的视线朝炕上望去,这一看,不得了。
那深红的颜色是什么?血吗?
他猛然俯身,伸手就朝那深红的颜色摸了过去。
“啊,别。”李蔓惊骇着想拦住,但他两指已经捻了那被单,那液体未干,在他指腹异常鲜红。
“血?”李书脸色一白,声音有些颤,骇然的把李蔓拨转了个圈儿,“媳妇,怎么有血?你伤哪儿了?”
怪不得这么不正常,他真是白痴,竟然还以为她做噩梦?
“疼吗?哪里啊?”他急了,一双手开始扯着她的衣服,要帮她检查身体。
“不是啊。”李蔓挣扎着扭动着,可他那一只大手还是摸到了她裤子上湿乎乎的东西。
那一刻,李书吓的脸色惨白,李蔓却是欲哭无泪,还得对他解释安慰,“李书,我没事,这个是――”
“啊,媳妇,你你怎么流这么多血?”李书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把将李蔓翻身按在了炕上,就要脱她的裤子查看。
李蔓顿时像鱼钩上的鱼儿一样乱动起来,“别,不是你想的那样,李书。”
她双手紧紧的抓着裤腰,拼命和他僵持着。
“媳妇,你别怕,我去喊大哥,马上给你找大夫。”李书只当她是怕自己担心不让查看,慌的立刻转身,想出去叫人。
李蔓忙一把揪住了他的袖子,“李书,是那个大姨妈来了。”这古代大姨妈怎么称呼来着?脑子一时打结,她一点想不出来。
可大姨妈?李书呆了下,“大姨妈?”他们家只有姑妈,没有姨妈。
“哎呀,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来的那个,月信、葵水?”李蔓睨着他,嘟囔着。
李书只觉得脑子懵了下,“什么?”
“就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那东西,过几天就会好的。”李蔓狠狠白了他一眼。
李书呆怔的眸子缓缓盈亮了起来,突然惊喜的大叫,“媳妇,你是说你”
这话没问完,他突然疯了似的,一阵风似的跑到门口,拉开、房门,就朝外喊着,“媳妇流血了。”
身后,李蔓靠在炕边,风中凌乱。
可一眨眼,门口涌进来的人,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藏起来,不就来个大姨妈吗?
可,她还没来得及藏,门口,砰的一声,就见李言一拳毫不犹豫的砸在了李书的脸上,“混帐东西,第一次吗?下手不知道轻重?”
打完直奔李蔓,拉着她也转了个圈儿,紧张的问,“伤哪儿了?怎么还流血了?”
李蔓怔然的瞪着他,“你打他干什么啊?”
那边,李书捂着红肿的脸颊,却仍旧笑嘻嘻的凑了过来,“二哥,是媳妇流血了。”
“你流血,二哥不会揍你。”李画急着过来,担心的看着李蔓,只是脸色苍白了些,其他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李书见他们不懂,急的大叫,“废话,不是我,是媳妇,呵呵。”
三哥这是傻了?
李言见他如此,又想揍他,但更担心的是李蔓,“哪儿流血了?疼吗?”
“家里有止血的药吗?”李墨大掌挥开一旁瞪大眼睛忿然却又不知如何的李书,问李画。
李画摇头,“有消肿的。”他又看李蔓,“哪儿流血了,我看看,要不要先清洗包扎一下。”
李蔓汗,本能的往后退了一下。
“蔓儿,别怕,给我们看看,是三弟弄的吗?”李墨问话的声音很轻柔,然而,瞪向李书的眼神很冷冽,他拳头捏的紧紧,似乎觉得刚才二弟那拳不够,待他查完蔓儿伤情后,再狠狠补上一拳。
门边,李香草和小五两个立在那边,也是一脸紧张。
李蔓看着这些人,他们的紧张让她感动,又有点啼笑皆非,都怪李书,大晚上的瞎喊什么,说还说不明白的,让人误会。
“我没事,你们快回屋睡去吧。”想跟刚才对李书那样跟众人解释,可这屋里还有李香草和小五,她说不出口。
“蔓儿,我不打三弟,你说。”李墨以为她在袒护李书。
李画眼睛自她身上瞄着,似乎也看不出哪里受伤,像刚才三哥喊的,流血啊,那得多严重?血在哪儿?似乎,空气中是有股子异样的味道。
他正迟疑,李言眼尖的就瞄到床单上的血迹,猛然扑过去,揪起那一片床单,质问李书,“这是什么?”
陡然间,脑海里闪过什么,还未开口,李蔓羞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