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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你快躺好。”许是刚才咳嗽的缘故,这时,他的声音依然有些哑。
李蔓并没躺下,而是双臂撑在枕头上,支起上半身,昂着小脑袋望着他。
“衣服湿了,换掉吧?”
“没事,就一点点。”李画掸了掸胸口的水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蔓瞅着他,忽地,坏坏一笑,“说,刚才怎么就呛到了?是被我。。。。。。盯的?”
以前,李画确实是青涩的害羞的,可自从两人有了那层更亲密的关系后,外人跟前,他还是话少腼腆的,可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一改少年纯涩本性,那事上的霸道和恣意一点也不输李言。
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事后,他却又会不好意思,就像此刻,眼睛晶亮,闪烁着满足的光,但那俊俏的脸庞,却是泛着羞赧的窘意。
“咳。”李画自然不肯承认,就是被她瞧的,心里紧张,一下就呛到了。
至于为何紧张,他自己都解释不清。
由于李蔓昏迷了几日,这几日,他几乎与世隔绝,又好似重新活了一次,与她,更像是重新认识了一般。
熟悉又陌生,感觉有些怪。
想亲近,却又莫名的紧张。
“被我说中了。”李蔓嘻嘻一笑,样子说不出的灵透,也说不出的狡黠,神情上还透着一丝丝的坏,更叫人心下一动。
李画敏锐的发觉,媳妇好像跟以前有点不同了,她竟然会坏坏的逗他了。
这种感觉于他来说,是陌生的,是新奇的,却更是喜欢的。
以前,他能感觉到李蔓对他的好,可更多的是矜持的羞怯的,每每需要他横下心来,强硬的弄她,她才会软下来,眉目间总透着一股不胜娇羞的楚楚可怜。
而今,她却是大胆的,热辣的,甚至,她那透着一丝坏的灼热视线,是主动撩拨他吗?
“蔓儿。”李画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又哑了,可这种哑更之前那种不吃不喝不睡折腾出来的不一样,这是一种从体内迅速滋生出的,男性的本能的反应。
“呵。”李蔓莞尔一笑,拍拍自己的身侧,“躺过来。”
“什么?”李画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不可否认,听见这话,心里是惊喜的。
“躺过来。”李蔓又拍了下,自己则往里挪了一些,一面笑嘻嘻说,“我睡不着,躺着也难受,你陪我,给我讲个故事听吧。”
“故事?”原来是要听故事,李画突然好笑自己的敏感。
他慢慢靠了过来,只在床沿边坐了下来,“想听什么故事?”
“你把外衣脱了,躺进来,不然,我这样瞧着你,脖子多酸啊?”李蔓头枕在枕头上,眼巴巴的瞅着他的脖子。
“这?”李画有些迟疑。
但一见李蔓巴巴的眼神,那种迟疑瞬间没了,他起身,脱了外衣、鞋袜,便钻进了被窝。
他一进来,李蔓便鱼一样的涌入他怀里,在他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双手抱着他的腰,就道,“现在讲吧,嗯,最好是神话鬼怪之类,听着有趣。”
“神话鬼怪?”李画脑子里自然的搜索这一类的故事,然而刚想到一则白狐美人夜会秀才的故事,他低眼一瞧,李蔓下巴抵在他胸口,仰着小脑袋,那黑黢黢的眸子,可不就像只纯且媚的妖精。
不由得,喉头一紧,李画赶紧举目望着屋顶,清了清嗓子,这才道,“你听好了,说,从前,有个姓李的穷秀才,”
才说了一句,李蔓就眨巴着大眼睛,笑道,“好巧啊,也姓李。”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画心口又猛烈的跳了一下,姓李的秀才,狐狸妖精。。。。。。
无端的,他觉得特别贴近此刻他与媳妇的情境。
“后面呢。”李蔓好奇的问。
“后面。”李画咽了口口水,又道,“因为穷,他没地方住,只住在山脚下的一间破庙里。”
“唔,可怜。”李蔓轻轻一叹,小脑袋本能的在他胸口又蹭了两下,大约这样的姿势,更舒服一些。
李画身子一僵,连话也不太利索了,“是,是啊,可,可怜。”
“然后呢?”李蔓微眯着眼睛,又问。
“他,他勤奋刻苦。”李画接着道,“一心科举,不想,村里有个恶人,与他过不去,为了一件莫须有的事,将他毒打了一顿。”
“啊?”李蔓讶异的哼了声,“那后来呢?”
“后来,李秀才没钱医治,重伤躺在破庙里,就这样等死。可不想,有一天晚上,就在李秀才迷迷糊糊间,突然感觉身边有响动,他睁开眼睛一看。”
“是个女人,对不对?”在现代看过太多这样狗血的段落,李蔓几乎热切而肯定的说出了答案,小脑袋自他胸口支了起来,一脸‘我就知道’的得意表情。
李画几乎瞧的呆了,呐呐的点了点头,“是,是个女人。”
“嘿,”李蔓满意了,再低下头,在他胸口躺好,“继续说吧,后来呢?”
“后来。”李画脑子有些迷糊了,“后来,那个女人治好了李秀才的伤。”
然后,迟迟没有声音。
李蔓等着秀才与女子的好事呢,可后头,李画迟迟不出声,她就等不及了,“结果呢?”
“什么结果?”李画不解。
李蔓又扬起脑袋,笑眯眯的瞅着他,“不该是,李秀才重获新生,渐渐爱上了那美貌女子吗?当然,这当中,他们要一起惩处恶霸,之后,便是两人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吗?”
李画愕然,然后,笑笑,“你都知道?”
“这种故事几乎千篇一律啊,对了,你说点,嗯,新奇的吧?情节要曲折的。”李蔓提出要求。
李画有些为难了,“这,要如何说?”
“那说笑话。”李蔓道。
“咳。”还不如说新奇又曲折的故事呢。
见他为难,李蔓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不如,你念书给我听。”
“念书?”
“是啊,快去拿你的课本来,我喜欢听你念书。”
李画笑了,“那我去拿。”
“嗯。”李蔓点头,看他起来,就这样往外走,忙道,“穿上衣服再出去。”
不然,别人见了容易误会。
李画尴尬的笑了笑,忙又将外衣穿好,这才去隔壁屋里找了本书来。
回来后,又躺到了李蔓身侧,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身上,自己则轻柔的念着书。
他声音很好听,那些文字经他口里念出,别具一种古典之美。
是以,李蔓听着听着,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看着怀里媳妇恬静的睡颜,李画唇角弯起,满眼温柔,轻轻的将书放到一侧,转而,伸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将李蔓盖好。
轻轻的在她柔然的发间,落下一吻,转而,闭上了眼睛,怀抱着她,也幸福的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两人睡的都很香甜,直到敲门声响起,二人才迷糊的醒来。
原来,许婶跟许伯来了。
知道李蔓醒来,许伯便特意过来,想为她检查检查,看看身体是否真无大碍。
屋里,听着外头的敲门声还有说话声,李画慌乱下床,急急的套上了外衣。
被窝里,李蔓瞧着,直乐的眉眼弯弯。
番外十 不生()
李画慌乱中,穿好了衣服,急忙开了门。
门一开,看着门口站着的一众人等,微微一愣。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李书不满的望着他,而且,头发乱了,脸还这么红,就算他不想往那方面想,他这副样子也太明显了,好吧?
李画有些窘,大家的目光也太直白了,他冤枉的。
“蔓儿睡着了。”他有些无奈的解释这一事实。
“你也睡着了吧?”李书挑眉问。
李画,“。。。。。。”
“许婶,许伯,你们来了?快进屋来。”李蔓这时已经披了外套,坐了起来,听见李书要为难李画,忙出口。
“呵呵。”许婶笑眯眯的看着李画,“行了,咱们进屋吧。”
李家几个兄弟中,她最喜爱李画,模样温雅俊俏,待人温文有礼,而且,脾气极好,浑身上下散发着别人所没有的书卷气,真心惹人怜。
她想着,自己若是有孩子,也一定要培养的像李画这样的。
多好的孩子啊。
“嗯。”李画后退了一步,让众人进屋。
“蔓儿,我跟你许伯来看看你,怎么样?没有哪里不舒服吧?”许婶进来,就关切的问。
李蔓摇头,容色不错,“好的很呢。”
“你这丫头,能醒过来就好啊。”许伯看着她,突然眼睛红了。
许婶一愣,好笑道,“哟,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这是干嘛?哭吗?死老头,蔓儿先前昏睡不醒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过。现在,她好好的醒过来了,你倒哭上了。快将你那泪珠子收起来,让人瞧着笑话。”
“谁笑话?谁敢笑话?”许伯没好气的争辩了两句,却还是拿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
他一生无儿无女,李蔓是他收的干女儿,也是徒儿,平时,他脾气是古怪点,对她有时也算刻薄,但打心眼里是疼她的。
这些日子,他都不敢过来,生怕遇到不好的消息。
只派许婶天天送药,天天的打探消息。
许婶这时又推了许伯一把,“好了,别傻站着了,不是要给蔓儿再检查检查吗?要真没事了,大家都能放心。”
“嗯。”许伯点头。
其他人立刻自觉往后退了退,屏住呼吸,静待着许伯的结果。
倒是李蔓,神情挺放松的,她觉得这具身体是健康的,唯一让她忧心的,反而是自己这来自现代的灵魂,但愿以后再不要出现昏迷时的那种诡异场景了。
一番细致的检查后,许伯神色凝重,让李蔓心下一揪,咋回事啊?
其他人更是,瞅着许伯,那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要落也不敢落的。
许婶瞅着急,伸手重重捶了下许伯的胳膊,“死老头子,到底咋样?你干嘛这副脸色,要吓死人啊?”
“身体倒无大碍,就是生完孩子,出血过多,亏了身子,以后好生调养便好。”许伯慢悠悠的说。
众人‘唔’的一声,几乎异口同声的长舒一口气,同时,都拿眼睛瞪着许伯。
无大碍就是,干嘛神色那么凝重?
许婶听完,没好气的又捶了他一下,怪他说话不说清楚。
许伯睨了她一眼,喝道,“你懂什么?”
“怎地?”许婶敏锐的嗅到了一丝不对,神色有些慌乱,用眼神询问,有什么不好吗?
若真不好,也不能当着蔓儿的面说啊,这丫头还在月子里,可不能受刺激的。
“行了,我不懂,你懂,检查完了,你这糟老头子赶快出去吧,留在这里碍眼。”许婶连忙就想拖他出去。
但李蔓是个灵透的人,自然也瞧出不对,便追问,“许婶,你别管。许伯,你就实话告诉我吧,到底怎么样?”
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但经历了李蔓昏迷的那五日,他们的心里素质明显得到了提高,一个个在心里祈祷,只要蔓儿好好的活着,其他什么都不要。
许伯同情的看着李蔓,又扫了一排站着的李家五兄弟,凝眉道,“你们也知道,蔓儿这身子本来就不好,这次能怀孕生孩子,极是不易。”
“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点。”许婶听着,急的肝儿疼。
许伯瞪她一眼,嚷道,“蔓儿以后,不能再生了。”
“什么?”许婶愣住。
对于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不能生孩子更打击人的了,李蔓虽然生了两个,可李家兄弟五个,试问这世上,哪个男人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这让他们以后怎么过?
李蔓也是愣住,不能再生了?可她都已经生过了啊。
李家兄弟再听见这话时,原本紧张的神色瞬间变得错愕,旋即,又慢慢松懈下来?
“就是这?”李言忽地轻松一笑。
许伯愕然,“嗯。”
“那,没有其他不妥?”李墨赶紧问。
许伯看着他们兄弟几个急切的神色,脱口道,“哦,还有。”
兄弟几个的心又是一提,暗骂,死老头,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这丫头才生完孩子,要好好休养,这期间,可不能行、房。”
噗——众人听言,几乎吐血。
就这?媳妇现在非常时期,就是他们心里想,也不敢做啊。
李墨黑沉着脸,“还有别的?”
“嗯,”许伯瞅着他,又道,“我也不过提醒你们,毕竟,都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火气大,但要记住,她这身体,要想快活,最少也得等百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