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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草用袖子擦了下泪,哽道,“都是我不好,害你们受苦了。”
“这事跟你没关系,那恶人不过是用你做借口罢了,若没有你,他肯定还会使别的法子的。”李蔓安慰着。
李香草只轻轻点头,其实,她知道,这事就是跟她有关系,若不是她,那钱三怎么再找不到李家的把柄的。
但现在人都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大姑他们还在家等着,咱们先上车,回去再说。”李言道。
“嗯。”众人点头,齐齐上了马车。
路上,李蔓等好奇,县太爷是怎么就这么快速审清了案子的。
但答案却让他们很意外。
因为,似乎并未到审的过程。
李墨和李言才被带到牢房,还未待上一刻钟,就又被衙役带到了大堂上。
而这时,县太爷似乎已经问清了案情,只说他们冤枉,当堂释放。
而后,他们便跟着张景回来了。
所以,至于那案子怎么审,他们并不知晓。
李蔓听后,唏嘘不已,该不是这县太爷和张家有什么交情吧?这明摆着以公谋私嘛,虽然李墨等是冤枉的,可当堂释放,嘿,也的确是快迅速果断了些。
不过,这结果于她来说,却是最好的。
不想去想那些旁的,李蔓只依偎在李墨身侧,看着他,还有李言,李画,都好好的在她身边就好。
马车的速度就是快,一个多时辰后,就停在了李家的院子里。
李家堂屋的灯还亮着,李香玉和李书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干坐着,谁都睡不着,但也没有话说,因为一开口,便是李墨李言的事,一开口,除了着急担心,也没别的了。
可就在两人都没找没落的时候,马车进了院子。
李蔓的喊声惊醒了堂屋里的两人。
“大姑,李书,我们回来了。”
这一声儿,就像一记兴奋剂,立刻让屋里两人几乎立刻的,冲出了屋子。
一看到这么多人下了马车,两人都激动不已。
“老大、老二,你们都没事了吧?有没有受苦?”李香玉拉着李墨李言上看下看的,眼睛里又落泪了。
“大姑,我们都好好的。”李墨安慰着,扶着她一起进了屋子。
众人围坐在堂屋里,李墨又将县衙的事,李香草将她去找沈润生的事,李蔓将她寻张老夫人帮忙的事,都又说了一遍。
说完,李香玉感叹,“张家是个好人家,这次事多亏了他们,咱们不能忘恩,改天,老大,你一定备上厚礼,亲自上门道谢才是。”
“嗯。”李墨点头,即便没有李香玉这话,他也会去的。
“孩子们都睡下了吗?”李蔓起身,又去偏屋里,看了看孩子。
这一看,倒是乐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可黑灯瞎火的,两个孩子并没有睡觉,而且玩的还挺嗨。
尤其是老大,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她回来了,竟然撅着屁股朝床边爬着,若不是她早来一步,这小东西指定又要从床上摔下来。
老二也不老实,虽没有乱爬,但是,一双腿翘的高高的,袜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脱扯掉了,此刻,他正一下一下有滋有味的啃着自己的脚丫子,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好像那一双小脚是特美味的猪蹄似的,啃的那一个滋滋作响。
当李香草拎了油灯过来,众人一瞧这俩小东西,都乐了。
李蔓抱起了老大,重新将她塞回被子里,李香草便抱起老二,给他穿好了袜子,然后,也放进了被窝。
“孩子我来吧,你们都先洗漱一下,然后,好生睡一觉。”李香玉道。
李书忙道,“我先去烧水。”
“对了,你们还没吃吧?我去弄些吃的。”李香草也要跟着去。
李蔓忙道,“我们吃过了。你和小姑父吃了吗?”
李香草摇头,“罢,我去煮点面条,姐,你和李书也没吃吧。”
“哦。”李香玉抬头一想,“是呢,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这一说,倒真的饿了。那你就多煮些。”
“好。”李香草答应着就去了厨房。
李蔓看着这么多人陪孩子玩,自己就去厨房帮忙,李书爱吃她做的手擀面。
到了厨房,李蔓便忙活起来,她亲自擀面,李香草洗菜,倒没李书什么事了,只站在媳妇边上,静静的看着她干活,那眼神一点一点的深暗下去,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番外38 懊恼()
李蔓觉察到他异样的眼光,不由问,“李书,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媳妇。”李书顺势将她紧紧的搂入怀里,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保护我们这个家的。”
“嗯。”李蔓轻轻推他,没推开,不由叫道,“知道你有这份心,不过,水都烧开了,这面条也该下锅了,你不饿吗?”
“饿。”李书松开他,又站在一旁看她忙活。
李蔓只当他是因为今天的事还心有余悸,也没多想,用心的将面条煮好,先盛出一碗来给他,“先坐下吃,我去喊大姑他们过来。”
李书静静的看着李蔓出了厨房,一个人怔愣了好一会,直等门口传来脚步声,他才拿起筷子,埋头吃面。
一个晚上过去了大半,众人这才慢慢收拾好,各自回到房中歇息。
次日早晨,李家人都起的很晚,早饭还未吃,张府便派了人过来。
一来是带了些补品,说是给李墨、李言压惊,二是,向李家人汇报钱三的案情。
县衙昨晚结的案,钱三和钱翠儿对于两人合谋要讹诈李家钱财一事已经供认不讳,两名被买通的衙役,也已收监,另外,此案还牵扯出另一桩民事纠纷。
原来,这钱翠儿和钱三,虽是表兄妹,但早已暗中私通,甚至,钱翠儿生的孩子也是钱三的种。
前面那件事,众人已然能猜到这样的结果,可是,后面这件事,却让人想都想不到。
“报应,这就是报应啊。”只有李香玉听完,觉得十分痛快,若是离沈家的近的话,她现在就想去看看沈润生现在的样子,哼,宠妾灭妻,到头来却是当了活王八,还给别人养老婆孩子。
李香草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对于沈润生,她早已恨不起来,或者说,对他的一切,她早已漠不关心,但突然听见这样的事,多少又有些为他叫屈。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李香草问张嬷嬷。
张嬷嬷如实回答,“那沈公子与此案无关,县太爷当堂就放他走了。”
“哦。”李香草轻舒一口气,没有再说。
李香玉却瞥了她一眼,不悦道,“怎么?你还在为那混蛋难过不成?你难道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不是。”李香草摇头,按理说,沈润生落得今天的结果也算自食其果,按理说,她应该是最高兴的那个,可是,她心里并不高兴。
即便不再来往,她也希望那个她曾经爱过的男人,能真的如他所希望的那样过的快乐幸福一些。
“那是什么?我瞧你脸色就不对,香草,别怪我当着人面不给你留脸,你如今嫁给了张本,就不能再去想那姓沈的,他是死是活,都跟咱没有关系,最好是死了,这世上也少了一个败类。”李香玉恶狠狠的说。
李香草脸色真的沉了下来,“姐,你胡说什么。”
“我怎么胡说了?你的性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从小就心肠软,当年,那姓沈的就因你心软哄了你去,如今,他落魄了,又成了孤家寡人,难免你不会再心软,再被人哄去。”李香玉警惕的盯着她。
李香草腾的起身,觉得跟这个姐姐实在说不下去了,径直转身回了屋。
张本紧跟着就追了过去。
李香玉重重一叹,“这孩子,我还不能说她两句了,瞧她刚才一听沈润生的事,那神色一下就变了,当我看不出,她在为那混蛋难过呢。你们说吧,那混蛋欺负她这些年,她还不长记性,都这种时候了,还为他难过?要搁我,我得敲锣打鼓的到他跟前,狠狠的啐他一脸唾沫,瞎了眼的狗东西,这就是活该,自作自受。”
“大姑。”眼见着李香玉越说越愤慨的样子,李蔓都觉得好笑,不过,越是相处的久了,越是觉得这个大姑倒是个性情中人,性子蛮耿直的,虽然有时说话不中听,但还是挺对李蔓的脾气的。
不过,这话说的爽快,毕竟还有张家的人在,李蔓只得劝着,“大姑,你消消火,小姑是个善良的人,别说是沈润生了,就是换作任何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她兴许都会难过的。但她不会再为那个人心软的,你放心好了。”
“哎。”李香玉轻叹,“要是能放心就好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她才在老家住了不到一年,瞧这事一出接一出的,还不知往后会闹出什么呢。
李蔓俏皮的吐了下舌头,“让大姑费心了。对了,大姑父那边好些日子没来信了吧?”
“是呢。”李香玉点头,“越是到年底,铺子里就越忙。”
“哪天抽空了,我陪大姑一起去看看。好久没见宁英妹子了,还真有点想她了。”李蔓笑道。
提到自己的女儿,李香玉的脸色柔软了下来,“是啊,有这丫头在的时候,咋咋呼呼吵的人烦,不在身边的时候吧,还真是想她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改天空了,咱们一起去镇上瞧瞧。”李蔓道。
李香玉也应了,想着自己这大半年忙着侄子一家的事,倒把自己家那头给疏忽了,现在想着,也格外的想念一双儿女,还有那老实巴交的被她欺负了一辈子的男人。
这边气氛一缓,李蔓便要去张罗早饭,要招呼张嬷嬷。
张嬷嬷倒不介意吃早饭,而是跟了李蔓一起去厨房忙活。
偏屋里,张本跟了李香草一起进屋,进了屋,也没有说话,只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李香草独自坐在床边生闷气。
“你跟进来做什么?”半天不见他吭声,李香草倒耐不住的先问他。
张本这才走到她跟前,半蹲下来,目光定定的瞅着她,说,“媳妇,我知道大姐刚才的话说重了。你不会对那沈润生再心软,对吗?”
李香草微微凝眉,“你说呢?我如今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你难道不知么?”
“媳妇。”张本猛地抱住她,声音里透着一丝紧张。
李香草和沈润生的过往,他是一清二楚,当年她能嫁到沈家,那可是羡慕死了多少姑娘家。
而沈家是书香之家,沈润生为人清雅,读的书也多,更与李香草有过十年夫妻情分,哪怕他最后做出错事,可昨晚他那一番举动,实实在在的说明了这个男人心里还放不下李香草。
而他张本,除了能给她他这个人之外,再没有别的能给她了,甚至,他连她的名字都不会写。
“傻瓜。”李香草毕竟是过来人,且比他年长几岁,对于他的心思,自然看的透透的,“没错,我是难过,只是因为他这个人会遇到这样的事,觉得很遗憾罢了。但这跟我们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如今,我和你是一家的,他对我来说,就是个外人。对于一个外人,他遇到苦难了,我会见着难过,但不会傻到牺牲你我的幸福,去替他承担。”
张本愣了楞,继而咧嘴一笑,“媳妇,你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你都是我一个人的?”
“不然呢?”李香草没好气的伸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大姐她这样说就罢了,你也这样想,真是气人。”
“好好,我不这样想了,再也不这样想了,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得到她刚才的话,张本的一颗心总算是落进了胸腔里。
只是,这钱三事件虽然过去了,但带来的影响却一直弥漫在李家,包括张本。
首先要说的便是张本,自那以后,三天两头的就往李家跑,倒不是媳妇在这,反倒是趁着李香草不在,他偷偷一个人来的,来了就找李画,然后,就窝在李画的房里,让他教自己读书认字,那态度极其认真刻苦。
后来,李蔓偷偷将此事说与李香草,李香草无奈之余又好笑,张本只有一点自认为比不上沈润生,那就是没有读过书,他如今这样,那是想彻底的将沈润生从李香草的心底连根拔掉。
不过,这完全是多余的,自从答应了嫁给张本,李香草的心里便满满的只剩这个男人了,而她之所以不戳穿此事,也是觉得,读书认字不是什么坏事,若能以此为动力,让张本多读些书,很让她省心了。
不过,除了张本之外,李家几个男人,似乎也变了,这种变化很细微,但是敏感的李蔓还是觉察到了。
李墨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