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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李蔓看着他穿着布鞋就要出门,就问,“难道家里连双木屐也没?”
的确没有,以前家里就几个男人,下雨天泥泞,最多赤脚了,也没觉得怎样,可如今瞧着李蔓,李画觉得是该做双木屐在家放着方便。
“等天晴了去镇上再买双回来。”李画说着就走到了门口,然后将鞋子脱这里门边,赤着脚就走了出去。
李蔓看着他一双脚修长而白皙,那样的好看,却踩在了泥巴地上,顿时有种捂住眼睛不忍看的感觉。
可李画自己根本没这感觉,提着猪食送到猪圈那边,喂了猪就回来了。
李蔓这时已经端了一盆温水等在门口,见他回来,就说,“桶放这,我帮你冲冲脚。”
“哦。”李画面露羞色;“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不顺手吧。”李蔓将小木凳子往前挪了挪,“你往前坐坐,脚抬起来,我直接用水冲,这样,一会擦擦就能穿鞋了。”
李画依言,坐着小凳子上,听话的伸出了双脚。
李蔓一瞧,怪怪,这少年脸好看,手脚好看,连一双腿也修长而笔直啊,她不得不往前站了站,对着他沾满泥巴的双脚倒水冲洗。
哪知,这水将厚泥倒是能冲掉,但是,有些脏污还得用手搓搓才能洗干净,李蔓瞧着他。
李画有些不好意思,就弯下上身,伸手擦脚上的泥,可是,凳子太小,他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往边上倒了去,李蔓本能的伸手去扶,结果盆歪了下,半盆水直接浇到了两人身上。
这也倒罢了,李蔓管不了那么多,就手丢了盆,想扶住歪进自己怀里的李画。
“你没事吧?”他身上似乎也湿了。
“没,没。”李画从她怀里离开,双颊红的跟火烧的似得,刚才不小心,一头撞进她怀里,脸正好贴在了那一团柔软之上,软软的,香香的。。。。。。
李蔓倒没在意,只看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有些郁闷,这天不好,家里被子湿的,衣服又湿了,晾的地方都没啊。
“你。”李画赤着脚站起来,看她上衣下摆还有裤腿都湿透了,非常抱歉,“对不起,你身上都湿了。”
“哎,你自己洗吧,我回屋换身衣裳。”李蔓朝他瘪嘴苦笑了下,掸着衣服上的水珠就回了屋。
自己身上这衣服可是新的啊,才上身就沾上水了,哎,李蔓心疼死了,幸好,李画给她做了两套,另外一套也洗过的,干干净净。
于是,她只得从大柜里又拿出另外一套来,慢慢的解开身上的湿衣服,想要换上。
屋顶上,还在咚咚咚的响,不时,有湿哒哒的茅草往下掉。
她也没在意,窗户关的,门关的,她也想不到会有人偷看的。
却万万想不到,屋顶,李墨正将破败的茅草全部清除,冷不防从一处小窟窿里瞧见下面女人的身体。
李蔓那时刚好解开了肚兜的带子,将肚兜脱下放在了大柜上,从李墨的那个角度,刚好瞄见了她雪白干净的身子,纤弱圆润的肩,弧度优美的胸型。。。。。。。
手中动作陡然一窒,呼吸瞬间停止般,李墨心口像塞了只醉酒的兔子,砰砰乱跳。
“大哥?咋了?”李书将竹排拿了过来,问,咋喊了几声都没动静。
“哦,没。”李墨慌忙从他手里将竹排拿过来,盖住了那一片空的地方,然而,才做好,却发现不远处,李言半跪在茅草边,一瞬不瞬的盯着下面,乌黑的长发从他脸侧滑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但李墨一瞧,瞬间明白了什么,心头无端升起恼意,怒喝,“二弟。”
“哦。”李言缓缓直起了身子,随手摸了把茅草盖在了那一处空儿,然后,才抬头看李墨,“怎么了?大哥。”
见他眼底欲色还未掩尽,李墨眼神渐渐冷却,只盯着他不发一言。
“咋了?”李书看看大哥,又看看二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言忽地轻笑,一边干活一边说,“大哥,好像又要下了,赶紧吧。媳妇已经不在屋里了。”
“媳妇?”李书忽然想到了什么,就想掀开茅草看看,“媳妇在屋里吗?做什么?”
“没什么。”李墨一把将他挡开,谁知二弟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媳妇换衣服没换好呢?
李言起身,小心翼翼的踩在屋顶,朝李书走了过来,然后拍拍他的肩,“三弟,你下去再递点茅草上来。”太单薄了,他只是不小心就捅了个窟窿,看到了不该看的,哎,想不到小丫头瞧着身板挺小,脱光了还是挺有些真材实料,那样雪白干净的身子。。。。。。
唔,李言光想着,就觉得有些头昏脑热,再一低头,一股热热的东西似乎要从鼻子里喷出来,忙一把按住李书,道,“三弟,你在上面吧,我下去。”
然后,趁鼻血那东西还没流出来,忙一边微仰着头一边从梯子那边下了屋顶。
李蔓对屋顶上的事一无所知,从她的视线,只觉得屋顶都是茅草,根本什么都瞧不见,根本不知道那么点的空儿也能将屋内的她瞧个干净。
她换好了衣服就出来,李画也洗好脚了,穿了鞋子,正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她的样子。
李蔓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事吧?”李画声音有些哑。
李蔓自我解嘲的笑了下,“能有什么事,那水也不凉。”
“对了。”李画突然说,“你这屋潮的很,炕上也没法睡了,厨房这边还有个竹榻,一会搬到那屋,晚上在这边搭个铺。”
“啊?又要在你们这屋睡?”李蔓瞪大了眼睛,不会太不方便么?
李画也知道不太妥当,可不这样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吗?“等天晴就好了。”只好如此安慰。
“哦。”李蔓咬咬唇,自我安慰,没事的,昨晚跟他们一个炕都没事,如今自己有单独的床铺怕什么?何况,瞧昨晚的情形,他们哥几个比她还紧张呢,不怕不怕。
两人正站在屋檐下闲聊,李言却捂着鼻子急匆匆从屋角过来,幽幽的瞟了两人一眼,不等人说一句话,就进了厨房,舀了瓢冷水就开始洗鼻腔。
“怎么了?”李画紧跟着进了厨房,不放心的问。
李言洗了好一会,觉得没事了,才抬头回话,“没事,才不小心碰了一下。”说着,一双眼睛瞟向了站在门口的李蔓,热血顿时又有点喷涌而出的感觉,忙又撂了点凉水到自己额头脸颊。
“二哥,你歇着吧,我去看看。”李画见着挺担心的,一转身,不等李言说话,就已经出去了。
李言长呼一口气,罢,也不是什么重活,四弟去就去吧。
李蔓见李画去了后院,自己无事,就将地上的木桶木盆拿起来,送进厨房。
李言正仰着头坐在凳子上,见她进来,只拿眼角瞟她。
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李蔓不太敢跟他单独相处,所以,将东西一放好,她忙就往外走。
“等等。”瞧她逃似的加快了步子,李言心头涌起无名火,跟着也就起来,一个箭步跨出,将她逼近了墙角。
“你干嘛?”李蔓心下瑟瑟,瞪大乌溜溜的眼珠子看他。
“干嘛一见我就跑?”李言紧紧盯着她的脸,努力不让自己的视线下移。
“谁跑了?”李蔓后背抵在墙壁,整个身子被他圈在墙壁之间,是气愤又难堪。
“没跑?”李言的视线不自觉的下移,落在了她微微起伏的胸口,脑中忽地晃过什么,他一阵眩晕,忙摇摇头,定了定神,又问,“那你怎么不问我一声?”
李蔓觉得莫名其妙,“问你什么?”
“我流鼻血了。”李言忽地凑到他耳边,带着灼热的气息,在她耳边闷闷的哼道。
李蔓猛然推开他,“又不是我打的。”关她什么事啊。
李言一噎,“你都不问问?不关心一下。”
李蔓暗自咬牙,见自己还在他掌下,自认下风,于是道,“你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你说呢?”李言被她淡淡的模样弄的心里小猫抓似的,之前给他布擦脸,还以为她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呢,哪知又这德行。
李蔓瞧了瞧他,“好像没有大碍,你气色挺好的啊。没有什么事,别拦着我,这厨房里怪闷的。”
“是有点闷。”李言赞成的点头,目光忍不住再次从她身上逗留。
李蔓顿时全身发僵,直有种在他跟前被剥光的感觉,她伸手推他,推不动就抓他,“李言,你再这样欺负人,我就――”
威胁的话未说完,李言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下。
李蔓本能扶住他,见他脸色陡然间惨白如纸,额头还有冷汗渗出,不禁吃惊,“你怎么了?”
李言靠在她身上,虚弱的似乎只有喘气的劲儿了。
李蔓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吓人,忙道,“你在发烧。”
“哦。”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虚弱的半睁着眼睛,只哼了一声,就没反应了。
李蔓双手抱在他的腰上,防止他摔倒,但,他又高又重,她小小的身子几乎承受不住,快要被压趴下了,不得不喊他,“李言,你昏了没有?要是没昏的话就麻烦坚持一下,我扶你回房。”
“哦,好。”他微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吐了两个字,可才说了‘好’,眨眼间,人就昏了,整个人倒在了李蔓身上。
就像被一头巨兽猛然扑倒,李蔓哪里撑的住,脚下又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地上摔了去。
还好,李言结实的双臂圈在她脑后,没让她摔痛。
只是,后背着地没摔痛,身前却被他壮硕的身子一压,五脏六腑差点都被挤压了出来,压的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
第八十五章 姻缘绳(万更,求订阅,求月票)()
李蔓一阵头昏眼花,被他压的胸腔都疼了,伸手使劲推他,但身上男人壮实的跟什么似的,就像一台石磨,将小小的她压的那叫一个严丝合缝的。
张着嘴,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她才觉得好受些。
而他,脸贴在她脖子处,连呼吸都是热的。
李蔓可以肯定他是发烧了,而且烧的还挺严重,她试着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啥反应,只是难受似的在她身上蹭着。
这样下去不行啊,地上又脏又凉,她身上刚换的新衣裳啊泶。
“小五――”她试着深呼一口气,朝外喊了几声。
一点动静都没有,倒是隐隐能听见几声狗叫,小五这熊孩子去哪儿了?吃过午饭就没见人影,可现在被李言压在身下的这种窘况,她是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啊。
烦躁,“李画!”不得已,她又喊起了李画锃。
果然,几声过后,她听见了脚步声,正满心期待有人能将李言拖走,却不想,进来的竟是一个黑壮的汉子,他满脸胡渣,眼睛有些浑浊且布满血丝,看不太出年纪。
李蔓只当他是个乱闯进来的醉汉,惊叫,“你是谁啊?快出去,我们家人就在屋后,你不许使坏。”
一急,她就说出了普通话,来人明显愣住,但转瞬又憨憨的笑了,“你是弟妹吧?大郎不在家吗?”然后,又弯着腰看了看,吃惊道,“哎呦,二郎这是咋的了?”
是李家的熟人吗?李蔓一颗心稍稍放了放,赶忙用不太纯熟的本地话说,“大叔,李言好像发烧了,你帮我拉他起来,好吗?”
那人浑浊的目光在李蔓脸上溜了一圈,眼神微微一呆,旋即又慌的收回,只不住点头,“好。”一面帮着将李言扶了起来。
身上重物一离,李蔓立刻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土,一边忙领着那人往东屋去,“麻烦你帮我送他到这屋。”
“哦。”那人果然听话的扶着李言到了东屋,然后将他放到了炕上。
“谢谢你。”李蔓一边道谢,一边伸手摸李言的额头,烫手。
那人在她身后站着,因李言半昏状态,她一个女子,他觉得不妥,尴尬的挠挠头,说,“弟妹,大郎不在,那我晚上再来。”
说着,就要走。
这时,李画赶了回来,瞧见他,微微一惊,“二顺哥?”
“四郎啊,没在学里么?我来找你大哥。”二顺瞧见李画,满脸堆笑,神情却又带了几分拘谨。
李画回说,“这几天放假。”又看李言躺在炕上,忙上前,“二哥怎么了?”
“他发烧了。”李蔓正坐在炕头,用干布帮他擦拭额头的冷汗,见李画来了,嘱咐道,“你去弄点温水过来。”
“哦。”李画见二哥俊脸发白,意识不清,忙听李蔓的话,到厨房兑了点温水过来。
李蔓起身,接过盆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后用干布放进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