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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喊不醒。”李画道。
李墨也摊了摊手,表示没法子,李蔓生完孩子后,就有嗜睡的毛病,一旦睡的深了,就很难叫醒,除非等她自然醒。
李言瞅他二人一眼,突然弯腰,将李蔓一把抱起来,然后,不由分说,对上她微微嘟起的唇,便吻了上去。
“二哥。”李画一惊,本能的就要伸手去拉。
但李言没理他,用力的吻着,果然,片刻的功夫,李蔓双颊潮红,长长的睫毛难受似的颤起来,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蔓儿,快醒醒,吃饭了。”在她即将睁眼的瞬间,李言果断松开她,轻轻舔了下唇,意犹未尽的朝她笑。
李蔓缓缓睁开眼睛,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只茫然的盯着他。
看她迷糊的小眼神,李言低低的笑,“买了好吃的,你再不清醒过来,我们就全吃光了。”
“好吃的?”李蔓不由的抿了抿唇,视线望边上望去,那一大碗飘香的乌骨鸡立刻吸引了她的注意。
“鸡啊?”她惊喜的瞪大眼睛,果然,食物的诱惑最大,她彻底清醒了,连忙推开李言,就朝那边爬了过去。
李言朝另外两个目瞪口呆的人轻轻一笑,“大哥,四弟,还愣着做什么?快吃饭。”
“哦。”李墨脸色涨的通红,有些尴尬的站在一旁,没动。
而李画俊脸也没好到哪儿去,讪讪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臆间蔓延着。
李蔓不懂他们兄弟心思,只拿了勺子,先舀了两口鸡汤下肚,“唔,好香,好久都没喝到这么香的汤了,耶,你们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吃啊,凉了就不好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李墨兄弟三个拿碗筷。
“你吃你的,我们自己来。”李画接过她手里的碗,自去盛饭。
李蔓也不推辞,自顾自又吃了两口菜,这一路,她真是馋坏了。
李言帮着撕了条鸡腿放到她碗里。
李蔓干脆用手拿着就啃了起来,那模样就像个贪嘴的孩子,李墨等人瞧了,又是喜欢又是心酸。
不过,她吃了一条鸡腿,其他的就不肯再吃了,硬是分给了三个男人。
他们心疼她,她清楚,可是,他们是男人,更得养好身子才行,再说,他们已经决定,看看附近有没有便宜一点的房子出租,到时候,她便可以自己买菜自己做,那样就会节省好多,而且吃的也会好很多。
一家人坐在床板上,热热闹闹的吃完了晚饭,李墨李言一起去酒楼送碗碟。
李画则陪李蔓在家。
吃饱了,李蔓的困意也没了,就跟李画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家常,聊着找到李书后,一家人的生活。
人就是这样,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等失去了才知道有多可贵。
原来,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不论怎样的日子都是快活的。
可哪怕是少了一个,这快活的日子也是残缺的。
可是,李书,你在哪儿?
晚上,李蔓又在梦里见到了这混小子,可是,这一次与之前不一样,梦一开始,李书还是那个喜欢笑的阳光大男孩,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却浑身是血,他踉跄着朝她走来,口里喊着媳妇,可喊一声蔓儿,那嘴里就喷出一口血来。
李蔓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想要喊他,却喊不出声,想要朝他扑过去,却挪不动脚步,她整个人像是被人施了魔法,想动也动不得。
“蔓儿。”李画猛然景象,就看李蔓满头冷汗,口里呜呜咽咽的想喊喊不出的样子,连忙推她醒来。
李蔓骤然睁开眼睛,也是吓了一跳,猛然抱着李画就道,“我梦见李书了,他浑身是血,怎么办?我们是不是来晚了?”
“蔓儿,你是被梦餍着了。”李画忙轻轻拍着她的背,劝慰着。
另一头,李墨李言也听到了动静,坐了起来,听了李蔓这个梦,也都同时凝起了双眉。
“我害怕。”李蔓睁着眼睛,惶惑的看着李画,又看看李墨李言,眼泪忍不住落下来,“我怕我们来晚了,怎么办?李书他要有事怎么办?”
她几乎不敢想象,若李书真如梦中那般,她该如何?也或者,他正在受着煎熬,等着她去救赎。
——
与李家不同,张景快马加鞭,十五日便到了京城,将此事先说与了司徒青。
司徒青听言,不但不紧张,反而一脸兴味的神色,“小丫头来京了?两年未见,不知出落的如何了?张景,你亲自带人去查,天亮之前,我要见到她。”
天亮之前?张景表情抽搐了下,他可是没日没夜的赶了半个月,眼下天已黑透,他饥肠辘辘,连口茶也没喝,这厮的意思是,让他这晚上干脆也别歇着了?
“青,你这样着急,不若亲自去找。”
司徒青看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你以为我不想?只是,那丫头对我有成见,若是见了我,指定会撒丫子逃的。”
“哦?”张景怀疑的盯着他,“你们不是故人?”
两年前,他私游回京,还特地交代他,要好好照管那一家子,尤其是李蔓,不得有半点闪失,看的出来,他对那姑娘感情挺深,难不成又是一桩单恋?
牟地,张景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曾经,他可是被某人警告过,不准对李蔓动心思,如今看来,这人也不比他好。
“你笑什么?爷跟她就是有点误会。”司徒青睨着他,唇角却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来,“何况,我得连夜去趟太子府。”这丫头来了,如此劲爆的消息,他得第一时间告诉某人,嘿,不知丹知道了,会是怎样的表情。
张景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从司徒青的脸上看到了某种幸灾乐祸的表情,忽地觉得,将此消息先告诉了他,到底是不是对的?
——
抱歉,最近有点卡文,更新的晚了。。。。。。
番外61 安顿()
因为李蔓那个梦,其他几人后来也没睡好,第二天天才麻麻亮,几人便急急起身,简单吃了点早饭后,便分工行动。
李墨和李画负责去租房,李蔓和李言则负责打探六皇子燕锦的情况。
锦王府的位置很好打听,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段,若论奢华,比太子府还要略胜一筹。
只是,若想再探听其他消息,就难上加难了。
“怎么办?要不,我们想个法子混进去?”
锦王府的一处屋角,李蔓问着李言。
李言靠着墙壁,一边注意着王府门口的动静,一边问她,“想什么法子?”
“嗯,比如,送菜的,卖柴火的,或者卖点新鲜玩意啊?总之先混进去再说。”李蔓道。
李言听完,好笑的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两下,“以后不准四弟再给你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脑子都看笨了。”
“什么意思?”李蔓郁闷的瞅着他,她不是在出主意嘛。
李言无奈又宠溺的看着她,轻哼,“傻瓜,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是王府,守卫森严。”
“嗯,所以说,才要想个法子混进去吧。”现代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李蔓觉得,说不定瞎猫就能碰到死耗子,能成呢。
“法子总得想的,不过。”李言眉头深锁,颇为无奈的道,“暂时,我还没想到。”
“那装作送菜的,不行吗?”李蔓还不死心。
李言好笑,“你真当是戏文里写的啊?随便一个卖菜的都能进去?诺,瞧瞧吧。”
正好,另一头,有一队人正好推了成车成车的菜蔬,从王府的小后门进去。
李蔓眼睛一亮,“还真有送菜的。”
“你瞧仔细了。”李言在她脑袋上拍了两下,提醒道。
李蔓瞪大眼睛,道,“瞧仔细了,那车子上都是菜,蔬菜,还有鸡鸭鱼肉,不少呢。”
“额。”李言满头黑线,再次提醒道,“你注意到了没有?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要块牌子,这大约是进出王府的令牌,有专人查验的。”
经这一提醒,李蔓这才发现了,小门口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老头和两个侍卫,每一个送菜进去的人,首先本人除了要亮牌子外,还要经过全身搜查,即便那车子里的菜蔬,也要经过细致的检查之后,才能被送进去。
如此细致的检查,倒真是不怕麻烦。
李蔓郁闷极了,送菜倒不难,难的那牌子,却弄不到,而且,即便混进去了,还不知能不能探听到消息。
“李言,要不我们问刚才那些人,借个牌子?”
“不妥。”李言否定。
李蔓沮丧了。
李言看了她一眼,拉她往对面的一处小铺子去,一面低声解释道,“首先,别人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意借人的,其次,他们这是一人一牌,若换了人,一定会被盘问,说不定会被当作别有用心抓起来。”
“哦。”说的在理,李蔓点头,又扬起小脑袋,“那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可我们这么难的才到的京城。眼看着到了门边,却不能进去,真是急死人了。”
若在现代,人丢了,还能报警,可现在呢,真是麻烦。
“等。”李言只丢给她一个字,然后,带她走进了一家露天的茶铺。
李蔓不解,要怎么等?
但本能的,她还是想听李言的,所以,他说怎样便怎样。
到了茶铺里,李言叫了两盏茶,看似悠闲的很。
李蔓却坐不住了,“难道,我俩就在这坐着?”
“耐心点。”李言说着,又给她杯子里添了些水。
李蔓也想像他一样淡定,可是昨晚做了那个可怕的梦后,她做不到,似乎不说点什么不做点什么,就会心神不宁、无所适从。
可她才欲说点什么的时候,李言捉住了她的手,微笑着对她保证,“你放心,一切有我呢。”
“嗯。”李蔓紧绷的神色慢慢舒展。
“你坐这等一会。”李言突然松开她的手,起身朝外走去。
李蔓一愣,就见他慢步出了茶铺。
而与此同时,王府的那扇小门里,之前送菜的几个人,推着空车子相继出来。
李蔓刚想起身撵他去,就见其中一个车子里突然掉下来一个箩筐,李言转身就帮忙捡了起来,随后,自然而然的就跟车主聊了起来。
这就搭上话了?李蔓没敢去搅局,又安静的坐着,等着他回来。
不过,也没聊上几句,李言便回来了。
李蔓忙迎上去,“怎样?你们聊了些什么?”
“不过问问里头的情况。”李言坐下说,“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就算是送菜,进去也是不能乱说,不能乱看,送好即刻就被赶出来的。”
“那他们这些经常出入王府的,就一点消息都没听过?”李蔓问。
李言摇头,“这种事,即便他们知道,也不敢在外乱说。锦王爷的阎王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一上午,他们稍作打听,大家似乎对锦王府的事讳莫如深,除了王府的位置外,其他的根本别想打听出来。
“那要如何是好?”李蔓苦着脸,心想着,若李书落在这人的手里,还能有个好?会不会昨晚那梦,根本就预兆了什么?还是已经发生过了?
“别担心。”李言看她神色变了,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先回去,看看大哥他们怎么样了?然后再商量商量。”
“嗯。”也只有如此了。
只是,两人没想到的是,回到小旅馆,没见着李墨李画,倒见了许久没见面的张景。
他乡遇故知,那感觉别提多窝心了。
李蔓激动的朝他走过去,待看到张景脸上露出的笑容时,才激动的说,“张景,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我眼花看错了呢?”
相比较李蔓的激动,李言要淡定许多,从私心上讲,对于张本,他一直都是忌惮的,即便现在,张李两家关系亲厚,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犹在。
而这次出门找三弟,没有告诉张家只言片语,也就是这个原因。
他并不想跟张家私交过密,本能的,他觉得,张家并不像表面呈现给人前的样子,或许,张家的水很深,据他直觉,张景时常往来京城,定然不止是生意那么简单,或许还有别的事。
单上次,他一出现,知县老爷便连堂都未审,就将他跟大哥放了。
可见张景此人,并不简单。
张景没注意到李言微妙的神色,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李蔓的脸,惊问,“你这脸怎么回事?”
李蔓一愣,手捂着脸,尴尬解释道,“这不是为了出门在外方便一些吗?”
“这个?真没事?”张景忍了忍,才忍住没有伸手去触碰她半边脸颊上类似胎记的大片黑斑。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