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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锦冷锐的眼神猛地朝他射了过去,讥诮冷笑,“那你呢?今天为何会亲临本王府,难道不是为她?”
“是,为她。”燕丹不否认,“但是,跟你不一样。”
“哼,那是你不敢。”燕锦眼底涌出嘲讽,“你如今贵为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又怎敢要一个有夫之妇?”
“六弟。”燕丹沉下了脸,沉声道,“你休要胡言,我知道,你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所以才会这样执着于她,但是,我告诉你,今天我来,除了为她之外,也是为你。”
燕锦听言,忽地好笑起来,“好,我倒想听听,你怎么个为我?”
燕丹无奈,静静的瞅了他好一会,才道,“我知道,你从小跟大哥感情最为深厚。”
“住嘴。”燕锦俊脸变的阴沉可怕,“别跟我提他。”
知道,这些年,燕北是燕锦心中的刺,心头的伤,燕丹其实也不想提,便道,“好,我不提。只是,我要提醒你,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也不是当年的那个上官玉了,她现在过的不错,我们都不要再打扰她为好。”
“怎么不错?给了几个乡野村夫做共妻,这叫好?”燕锦轻蔑的冷哼。
燕丹凝眉,“锦儿。”已经很多年没有喊过这个称呼了,如今,这样喊出,也带动了许多曾今的往事。
是啊,他们到底是亲兄弟,他们的关系也并非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僵。
燕北乃皇后嫡出,又是皇家长子,一出生便定了太子的身份。
他为皇三子,燕锦皇六子。
三人年纪差不了多少,又因燕北这个太子,性格腼腆温和,在他们这些弟弟妹妹跟前也没架子,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亲近他。
尤其是燕锦,他从小活泼好动,经常惹事,每每都是燕北暗中帮衬着他,也免了他少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而他在三人之中,最沉默寡言的一个。
但奇怪的,他们俩并没有排斥他,相反,不管做什么,总也少不了他。
燕北是个极雅致的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燕锦却恰恰相反,最是没耐性,整日毛毛躁躁的。
每每在下棋做画等方面输了燕北之后,便拉他来帮忙。
所以,几乎每次都是燕北先和燕锦一处,然后,又变成了自己和燕北一处,燕锦就在边上胡乱捣乱。
三人经常一处,或念书,或骑射,或玩闹,总归少年之间,做什么都是好的。
然而,这一切的美好,似乎终结于选太子妃一事。
选太子妃之前的一段时日,他们是快活的。
尤其是他和燕锦,整日里会帮燕北出谋划策,或者帮他挑选美人。
燕锦性子最活泛,交际最广,很快便打听到了京城能排的上号的千金美人,谁家的样子美身段却差,谁家的身段好皮肤黑,谁家的貌美却品行不断,或者,谁家的品行端庄但长的像根木头,无趣之类。
总之,到最后,他们竟是觉得,哪怕是全天下的女人,竟是没一个能配的上他们的太子哥哥的。
对此,燕北自己却从来不在意,每次,燕丹和燕锦打趣那些女人时,他也只是事不关己的笑笑,可那一双深邃如泉的眼睛里却总是漾满甜蜜的情意。
这点,燕丹敏锐的发现了。
后来,太子妃落到上官家的嫡女上官玉的身上,后来,当燕北的身边经常会出现一个清灵安静的女孩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们的太子哥哥早有了钟情的女子,所以,才会对他和燕锦挑选的女孩反应淡淡。
燕北跟他和燕锦在一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他倒没觉着有什么,毕竟一年年的长大了,他也懂,兄弟再情深,可总有一天,燕北会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他为君,而他和燕锦是臣。
君臣到底有别,年少时的亲密再也不会回来了。
然而,燕锦毕竟比他年岁小些,又冲动,自是不甘燕北身边凭空多出来的女孩,竟暗地里背着所有的人欺负了那姑娘。
番外82 误会()
怎么欺负的,燕丹不清楚,燕北也不清楚,总之,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见过他身边的那女孩。
而燕锦那混小子似乎也沉默了许多。
“你刚才喊我什么?”似乎被马蜂蛰了一下,燕锦情绪激动的看向燕丹,神色充满嘲讽,“太子爷,你为那丫头还真是豁的出去,连这么恶心的事都做的出了?”
竟然喊他锦儿?嗬,他以为他们如今的关系,他还配叫他这个名字吗?
燕丹的回忆被打断,又被他如此嘲讽,面色却是如常,似乎并未因他的话受到多大影响。
“掳她回来,又当如何?放在你府里做你的禁、脔吗?”
燕锦一窒,虽然曾今某个时候,他确实这样打算过,不过,如今看那丫头刚烈的性子,定然不妥。
“本王要让她做什么,你不必管。”
“大哥呢?你总归考虑下他的感受,如果他泉下有知,知道你如此待她,会怎样?”燕丹面色平静的说着剜心的话。
果然,燕锦受了刺激,挥起一拳就朝他砸了过来,但燕丹也不会傻呼呼的站着挨揍,敏捷的一闪身,便躲开了他的袭击,反而一脸冷笑,“怎么,被我戳到痛处,恼羞成怒了?
“你还敢说?你以为自己多干净,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对她动了心思,你就对的起大哥吗?”燕锦恶狠狠的看着他。
“总好过你强取豪夺。”燕丹也没否认自己曾有过的心思。
燕锦被噎了一下,气的脸通红,“强取豪夺又怎样?做本王的女人,难道会比当一个村妇差?”
“哼。”燕丹嗤的一笑,反问他,“难道你真看不出来,她不喜欢你,她心里惦记的是她的那些乡野村夫。”
早在两年前,他已经有了这个认知。
燕锦不服,“她自甘堕落,本王不能由着她。”
“要想她继续恨你,你就随意吧。”怎么说都说不通,燕丹也火了。
燕锦咬牙,“你等着吧,本王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本王身边。”
燕丹无语。
然而,他们俩都不知道的是,李家的马车已经向城外驶去。
仍旧如来京城时一样,李墨架着马车,马车内,李蔓靠在李言怀里,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有多乱。
既担心燕锦那变态会不会再追过来,又因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而没找到李书,觉得很难过。
李言双手圈着她的腰,视线却一直落在她耳下的那一片红痕上,毕竟是过来人,他很知道,那块印记表明了什么,在李蔓看不到的眼神里,蕴藏着滔天的怒火。
而李画一开始并没注意到,他只是担心李蔓,他并不信她之前说的话,她头上的伤一定另有隐情,但她不说,自有她不说的道理,他也不敢贸然的追问,还是后来,看着二哥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脖子看,这才扫了一眼,然后,腾的,一股难抑的怒火从胸腔蔓延。
“二哥。”李画的脸都气的有些扭曲了,“蔓儿这个——”
“嘘。坐下。”李言轻声示意他别冲动。
但李蔓根本没睡着,所以对他们的举动很好奇,睁开眼睛就问,“怎么了?”
李言忙道,“没什么,你要是累就再睡一会。”
“还好,我不困了。”李蔓坐直了身子,又瞧瞧李画,觉得他神色很不对,“李画,你脸色很难看,怎么了?”
李画哪里敢说实情,只道,“昨晚没睡好。”
“哦。”李蔓轻轻笑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了吧?都怪我不好,不该再傻乎乎的回去,还要查自己的过去。”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们现在回家。”李言紧紧的拥着她,然而,心口总有难解的郁结。
李画也不敢看她,只拿眼睛看着窗外。
这两人太不正常了,就如同他们了解她一样,她同样也对他们了如指掌。
“李画,看着我。”李言太狡猾,李蔓决定从李画着手。
“嗯?”李画不得已看着她。
李蔓眯了眯眼睛,细细的审视着他,“你们心里有事,对不对?”
“是有事,来了一趟,也没找着三弟,还让你受了伤,对不起,蔓儿,是我们没照顾好你。”李画脑子转的倒飞快。
不过,因为他回答的无懈可击,李蔓才觉得有鬼。
“你骗我,根本不是这些,一定还有别的事。”既然李画不说,李蔓只得掉转头来折腾李言,“你告诉我,不然,我就下车去问张景,你们这几天都在一块,发生了什么,他肯定知道。”
说着,她还真朝外头的李墨喊了一声,“大哥,先停下。”
其实,李墨听力特好,车厢里的动静,他早都听见了,李蔓叫停,他便停了下来,撩开车帘,回头问,“都怎么了?”
“问你们啊,你们有事瞒着我。”李蔓咬着唇,委屈的瞪着这兄弟三个。
李墨很无辜,“没有的事,我们能有什么瞒着你的?”
“就是有,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不如拿镜子照照,心事都写脸上了。”李蔓道。
李墨脸色微沉,道,“蔓儿,对不起。”
“因为什么?”李蔓没觉得他们哪里对不起自己,还是,他们真有什么秘密隐瞒自己的?
李言猛地将她抱进怀里,眼圈有些红,“傻丫头,你就别问了,是我们没用,让你受罪了。”
“这?”李蔓推开他,郁闷的道,“我都说了,我这头上的伤没事,真的,太子爷带来的太医帮我瞧的,还上了最好的药,说是养两天就好,连疤都不会留呢。”
可是,她这样解释完了,他们几个的脸色还是没缓下来。
李蔓这就不懂了,“不是因为这个?”
“蔓儿,那个混蛋欺负了你。”李画终于没忍住,哽咽着说。
李言握紧了拳头,“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们会替你讨回这公道。”
李墨脸色紧绷,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静,诡异的静,李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陡然间,明白过来。
“你们说的那个欺负,该不是那样的吧?”
“你什么也别说,是我们不好,不该放你回去,更不该听张景的,等到了天亮。”李言此刻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李蔓却推开他,很没好气的朝他们三个吼了一声,“瞎想什么呢?我好好的,没有被那变态欺负。”
可是,这话怎么叫人信服?她身上的印记,是骗不了人的。
李画的眼睛不自觉的就朝她脖子上瞟了一眼,然后又心疼的挪了开。
李蔓眨巴了两下眼睛,想到昨晚发生的事,终于什么都懂了,猛地扯开衣带,将衣服往下一扯,露出脖子上的伤。
李墨几个瞧了,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回事?”除了那暧昧的印记之外,竟还有意条手指长的血痕,而且还没愈合,能瞧的见里头粉嫩的肉。
李家三兄弟的眼睛顷刻间全红了。
李蔓却撇撇嘴,一声叹息,“好吧,我就老实跟你们招了吧,这是那变态干的。”
“果然。”李言拳头捏的咯咯响,然后朝李墨看了一眼,兄弟俩好似在无声的商量着什么。
李蔓却打断他,“你们先听我说。”
紧接着,她便将昨晚一回来,便撞见了燕锦拿剑砍了如夫人,然后自己又倒霉的遭殃的事,至于身上的痕迹,她也无奈的坦白了,听的男人们个个变了脸,她不得不一遍遍的解释。
“他没有得逞,真的,他就是个精神分裂,最后自己还跟自己打起来,我这头吧,就是跳窗逃跑的时候摔的。”
“蔓儿。”李言还是紧紧抱着她,李画也扑过来,从后抱住她。
两个男人前后抱着她,让李蔓几乎透不过气来,连忙道,“好了,我能死里逃生不容易,所以,才想着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说着,她用力推开前后两个男人,眼神不悦的扫着他们。
“就你们啊,心眼比针鼻还小,要是我不说清楚,你们是不是就误会我被人那什么了?然后,心里就膈应一辈子?”
“不是,我们就是心疼你。”李画盯着她,眼眶红红的,自从她到了李家,除了那次逃跑被村里的人绑在神女树下要吊死那次,她还从没遭过罪,想不到这次,身上受了这么多的伤。
“好了,我知道。”哎,她的男人们啊,李蔓只得耐心的劝慰他们,“你们该庆幸,我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而且,我成功的从那变态手里逃了出来。”
“还敢说?”李言轻轻剜她一眼,几乎恶狠狠道,“以后,再不许离开我们身边半步。”
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