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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点头如捣蒜,警惕的看着他,“你不许乱来,不然,我真喊了。”
“真当我是禽兽吗?”李言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一边朝她伸出手,“过来,趴下。”
“要干嘛?”李蔓紧张的双手背在身后。
李言道,“我知道你身上酸疼,我帮你揉揉。”
“不要。”李蔓果断拒绝,谁知道他揉揉之后又会做什么。
“过来。”李言伸手一捞,将她扯进怀里,不等她惊叫出声,已经将她举起,打横摁到了炕上,两根细长的指头摁在了她的后颈,稍稍一使力,一股舒适的感觉让人顿时全身发麻,她本能的放松了下来。
“你会推拿?”李蔓受不住那种舒服的感觉,索性放松下来,乖乖的趴着,任由他一双修长灵巧的手指在她身上揉捏。
“什么推拿?我就知道这样捏捏,人会觉得舒服。”李言在旁笑道,手指头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
李蔓哎呦一声,“轻点。”
“哦。”李言又放松了力道,“这样可以吗?”
李蔓闭着眼睛,舒适的哼了声,只觉得他一双手沿着她的后颈,慢慢又揉起了她的腰。
不带任何异样的按捏,的确舒适的让人想尖叫啊。
想不到他还有这手艺,李蔓迷糊间不觉扬起了唇,身体的放松与舒适让她俏脸扬起明媚的浅笑,意识渐渐模糊,很快进入美丽的梦乡。
而李言,听着她韵致的呼吸声,眼底温柔一片,手指已然有些发酸,但他还是不遗余力的为她按摩,好让她睡的更舒服一些。
李蔓再次醒来,是被小五喊醒的,院子里早已有了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一惊,坐起身来,揉着眼睛,发现李言早已不见,而身上的薄被也都是他帮着盖的。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才那一觉睡的真沉真舒服,起来洗了把脸后,果然觉得精神百倍,神清气爽多了,甚至。。。。。。
腰不酸腿不疼倒是罢了,怎么连个那个地方那种火辣辣的摩擦痛感也没了?
他不会是连那里也按摩了吧?想到这,李蔓一口热水差点从口里喷了出去。
急忙制止住这种荒唐的想法,她打起了精神,走到院子里开始给孩子们上课。
只是,没有课本,没有黑板,没有粉笔,也没有课桌椅,这课要怎么上呢?
学生们只站在她跟前,一个个的睁大着好奇求知的眼睛,这让李蔓心里好生心疼。
接下来的课程很简单,李蔓并没教他们认字,而是教他们数数。
数数很容易,掰着指头就可以数了。
从一到十,再撇了些小树枝,教他们做1+1=2的练习。
李画本在屋中温书,也是想给李蔓一个独立安静的空间发挥,可听着听着不觉入了迷。
她的那种算法,他从未听过,似乎也没有哪个夫子教人学过这些?
他吃惊了,那种惊诧远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多来的猛。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没有出去打断,而是站在窗口边,静静的注视着,注视着院子里,那个跟孩子们一起蹲在阴凉角落的小女人,她神情时而严肃时而温和,时而看孩子们在地上写写画画,露出灰心的微笑,时而听到孩子们有趣的话语,咯咯笑的也跟个孩子似的。
。。。
下午两个小时的课,在很轻松愉悦的氛围中结束了,中间还休想了半小时,李蔓还拉了李画出来,大家一起玩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
开始让李画当老鹰,她当老母鸡,护着身后那些小鸡仔们,可李画根本太斯文,让他张牙舞爪的捉小鸡,实在太难为他。
可是那帮孩子们,小的太嫩,大点的男孩在李蔓跟前也腼腆,不得已,李蔓只得亲自出马,演了一会凶悍的老鹰,将李画带领的小鸡们,追的满院子跑,最后还将老母鸡按于爪下,大获全胜。
热热闹闹的又学习又玩了一场,孩子们各自散去,李蔓洗了脸洗了手,开始准备晚饭。
这几天连着吃白米饭,她想换个花样,就摘了些韭菜回来,晚上包饺子吃。
家里下地的男人今儿回来的也特别早,日头还没落山,全都回来了,好像是为了晚上好好学习,这才赶早的。
李蔓觉得好笑又欣慰,饺子多包了不少,为的就是让自己男人们个个吃饱了,有劲儿干活,也有劲儿学习。
吃过晚饭,李画又主动刷锅洗碗,其他人各自洗漱。
李蔓收拾妥当之后,就在屋里等着,她坐在炕上,静静的望着大柜上那一盏小油灯,心口砰砰跳,手心也出了汗。
给三个男人教课,可不比那些孩子,她若是出了岔子,还真怕拿不住他们。
尤其是李言,他简直就是老师眼中的捣乱分子呢,若是他中途给她使个绊子,她要如何应对?
李蔓是真的有些紧张。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敲门声,李书在外喊道,“媳妇,我们能进来了吗?”
李蔓起身,主动去开门。
李书手里搬着一张大桌子,李蔓忙让开,让他进来。
李言和李墨各搬了张凳子进来。
放下后,他三人坐好,安静的等着她。
三道灼人的视线,牟地让李蔓心跳骤快,慌的想逃,“我再去搬张凳子过来。”
“要那么多凳子做什么?你坐我这边。”李言胳膊长,手一伸,就将李蔓给扯了过来,摁到了自己身侧坐下。
李书忙道,“二哥,尊敬师长,媳妇夫子要搬凳子就搬好了,你扯什么?”
“媳妇夫子?”李言勾唇一笑,目光戏谑的看着李蔓,“媳妇夫子,我错了,要不,我陪您一道搬凳子去?”
李蔓心下一沉,暗暗叫苦,果然被她猜到了吧,这还没上课了,李言这厮就给她使绊子了,可恶。
——
李言坏,蔓儿直接扁他?)
第一百二十章 事端()
李蔓稳了稳神,慢条斯理道,“不用陪我,李言,你再去厨房搬一条凳子过来。经|典|书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既然都称呼她为夫子了,她就直接拿他当学生使唤好了。
李言眼神闪了下,勾唇笑道,“行啊,那你坐好,我再搬条凳子过来。”
李蔓抿唇轻笑,看他出去,再回来手里拎着条凳子。
“你就坐这边吧。”李蔓指着桌子空的那一角,对他说町。
李言倒也配合,乖乖的拎着凳子坐到一边,然后,安静的看着她。
李墨和李书从坐进来,就一直挺乖的,三人此刻,倒真的有点像幼稚园的小朋友呢。
李蔓紧张的心渐渐稳定了下来,心里暗自庆幸,他们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乖呢,不免又有些得意,是了,她现在是夫子,他们是学生,这古代可不比现代,对夫子敬重惧怕着呢谟。
“咳。”轻咳了一声,理了下嗓子,李蔓温和的扫了一眼三人,面上带着柔婉的浅笑,“好吧,现在开始上课。”
“不是先唱歌吗?”李书一旁小心翼翼的点道。
李墨李言两人的目光顿时热了起来,灼灼的盯着李蔓,虽然没有开口附和,但眼底的意思十分明显。
李蔓满头黑线,想不到中午敷衍的话他到现在还记着呢,这歌要是不唱,就表示她中午的话食言了,作为一个夫子,对自己的学生食言,那以后威信何在?
“那好吧,我先给你们唱首歌,不过,唱完了,你们也得好好配合我。”李蔓微笑着说,其实,从中午答应了李书,她也是有准备的。
“嗯。”三兄弟连忙点头,三道火热的视线瞬间将李蔓包裹。
李蔓故意别开视线,只盯着那一盏灯火,轻轻的唱着。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晕黄的光线下,少女乌发素颜,安宁而温柔;像润泽的静玉。
她的声音其实很特别,有点鼻音,轻巧,甜美还带着一丝小女人般的慵懒,一首送别被她唱的有滋有味,细腻轻快又不乏可爱。
李墨、李言、李书都怔了,视线在她身上迟迟收不回来。
东屋,李画手中的书不自觉的放下,双眸盯着那晕黄的灯火,不觉间痴了,眼前好像出现一个明快动人的女孩,在开心欢快的轻唱着那动人的旋律。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天之涯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一曲终了,西屋的三兄弟犹回不过神来,目光柔柔点点的笼着李蔓,还在回味着那动听的声音。
李蔓知道自己唱歌好听,上大学时,人都说她声音像金海心,所以,她一点不担心会唱坏。
相反,若是能用歌声打动征服他们,她倒是省力了。
“好了,我唱完了。”李蔓耸耸眉,颇为俏皮的笑道。
“好,好听。”李书猛吞了口口水,刚才听歌时,他连呼吸吞咽都不敢,生怕扰到了那么动听的旋律。
李墨脸上漾着笑意,那双眼底迸发着前所未有的情意。
李言更是如此,一双眸子里像烧了一层油火似的,只恨不能将她裹进来,将她融化进自己的身体里。
李蔓半垂眼帘,有些难以承受这三道灼人的视线,便轻咳了两声,拉回他们的思绪,“歌也唱完了,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吧,因为没有教学用具,你们也没有读书用品,我暂时只能教你们一些。”
“夫子,那歌叫什么名字?”李言单手撑在桌子上,两指挑着下巴,柔情似水的问。
李书忙兴兴头的问,“是啊,我也想知道来着。”
李墨也跟着憨憨的笑,显然也很有兴趣。
李蔓嘴角一抽,“就叫送别。对了,今天晚上我想先教你们一些简单的诗。。。。。。”
“送别?送谁的别?”李言双眸微眯,像一只慵懒又危险的豹子。
昏黄的灯火突然跳了下,李蔓脑子也跟着昏了下,“不送谁的别,泛指――”
“范子?是个男的?”李言声音一沉,问。
李书‘啊’的一声,赶忙也追问,“媳妇,你跟那范子什么关系啊?这歌是专门唱给他的?”
李墨脸色也黯然了下来,蔓儿是这样的好啊,不可能在他们兄弟之前,没有别人喜欢的。
李蔓看着三兄弟各异的脸色,陡然有种对牛弹琴之感,“你们瞎想什么啊?我说的这个泛指,不是指哪一个具体的人,而是这首歌的作者是为了表达送别时的依依不舍的感情的,不一定是爱情,也可以是亲情,友情。”
三兄弟听了一脸茫然。
“那作者是谁啊?为何这首歌蔓儿会唱?”李言紧追不舍的问。
在他认为,没有特殊的关系,人家怎么会写这样的一首歌?而且蔓儿还回去唱,肯定跟那作者关系不一般啊。
这要扯的话都能扯天边去了,李蔓不满的看着李言,“我不知道作者,小时候听我娘唱的。”
“哦,原来是岳母大人唱的啊。”李书了然的笑道。
噗,一声岳母大人直接让李蔓破功,好不容易维持的知性温婉严厉的老师形象彻底崩塌了。
李言也点头微笑,不做声了。
李蔓火到肝儿疼,这两个厮真能扯啊,“好了,言归正传,我今晚先教你们念首诗,你们背熟了,明儿我做了沙盘,再给你们练字。”
“媳妇,以后能不能每天上课前给我们唱歌啊?”李书巴巴的问着,真喜欢听媳妇唱歌,也喜欢看媳妇唱歌的样子。
李言轻挑眉梢,“这倒是个好主意。”
李蔓眼皮直跳,只得拿出老师的威严来,“这个以后再说,现在上课时间,不许乱插话,我先教你们一首诗,我只教三遍,你们自己背着看。”
说完,她念了遍最简单的春晓。
三兄弟听的显然没有刚才听她唱歌那样的起劲。
李蔓无奈凝眉,又道,“现在,你们跟我后面一句一句的念,春眠不觉晓。”
“春眠不觉晓。。。。。。。”
“处处,啊”
刚念第二句的时候,李蔓的身子猛然往桌子上一趴,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刚想朝桌子底下看,就听李言声音滑腻的问,“处处什么,啊?”
“什么?”李蔓一顿,就觉得双腿被另一双腿给夹了住,那人的一只脚还顺着她的脚踝慢慢向上蹭着。
腾地,她脸烫的跟开水烫了似的,狠狠的朝李言瞪了去,用唇语警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