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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的眼眶,如实的表述着,它们主人此刻激动的心绪。
还有,几乎是语无伦次的喃喃,暴露出她对自己,刚刚的无能为力,其实有着深深的内疚和无力感。
叹了口气,这丫头,太过责怪自己,可不是好事,忍不仔了她一声,还是决定,开导她一下。
“猩。”
可是,猩却像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兀自喃喃自语。
“秀,猩会保护秀的,猩一定能保护好秀的。”
这时,旁边的苏红和小莲,也注意到了猩的不对劲,停下手里正在上药的动作,****过来两道担忧的目光。
而正被猩挽住的苏槿安,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这丫头思维最是简单,若是落入心魔,可就不好了。
于是,她努力平稳了下自己的担心,然后深吸口气,大喊了声。
“猩!”
终于被苏槿安的喊声惊醒,猩停下了口中的喃喃自语,眼泪却刷的流了出来。
反手,一下子把哭泣的猩拥进怀里,苏槿安轻轻拍着她的背,放轻声音,柔柔的安慰。
“没事了,我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都过去了。”
埋在她怀里的小小头颅,一直没有再抬起来,可是,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衣襟,湿了好大一片。
尤其是胸口的部位,就连中衣都被浸湿,皮肤上都是一片湿漉漉的感觉。
这丫头,真是吓坏了。
心中,再次无声的叹息了一句,她开始认真的盘算,该为猩,找一个安全的去处了。
在她身边,不安全的因素太多,猩虽然性子与她亲厚,可是,没有经过风浪,心智也算不上坚韧。
再继续跟着她,实在是太危险了。
就在她认真的思考着时,猩似乎终于哭够了,抬手,摸了摸眼泪,那模样,很是不好意思。
尤其是,看到大家都担心的注视着自己,她咬住下唇,努力想找一个话题,来带开刚刚自己的失态。
她可不想,让秀觉得她胆小懦弱,她可是,要好好保护秀的人!
小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她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场景,哪里还想得到什么别的?
苦苦思索了一阵,终于,她虽然有些变调,但是仍努力表现出快乐的声音,打破了马车里的安静。
“苏红姐姐,你刚刚为什么说,什么万死也难赎罪了?”
听了猩的话,苏槿安才忽然想到,刚刚,好像苏红是说了这么一句来着。
可是,为什么?
第170章 斑斓盛会选花神()
“我就是随口一说。()”
迟疑了下,苏红的心中,仍然回响着父亲的担忧。
“主人年纪尚轻,心智还不够坚定,现在把这些都告诉她,会压垮她的。”
对面,苏槿安奇怪的看着她,等待着答案,一双大眼睛微微眨动,完全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样。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还是决定,不能说出真相!
“五侗十六族,每隔五年,会举办一次斑斓盛会,我们习惯称之为花神大会。在会中,会选举出一位花神,而这位花神,将作为五侗十六族里,所有族人的精神支柱,被族人供奉五年。”
“直到五年过去,选出新的花神?”
顺口接了句,苏槿安仍然没弄明白,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那个,所谓‘五侗十六族’之外的异族人,难不成也能去穴神?
她才不相信!
对于苏槿安的猜测,苏红点点头,表示了肯定。
“是的,而上次的花神大会,是在两年前,拔得头筹的,是傩赤族首领的女儿妮欧,她号称傩赤族第一才女,那次选拔,几乎没有任何悬念。”
说到这里,她似乎在思索什么,沉默了下来,而苏槿安,沿着这个思路,忽然想到了些什么。
“这么说,这次,来刺杀我们的人,是傩赤族人?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惊讶的看了眼苏槿安,虽然她一早就知道,姑娘很聪明,可是,如此敏锐的判断,还是惊到了她。
眼神中,激烈的闪烁着什么,似乎是情绪在急速碰撞,最终,她还是颓丧的低下了头。
“姑娘,对不起,我本希望,能借猩陪我们一族,一起去参加花神大会,毕竟,她是孤儿,容貌又有些许南疆的特点,我想,是可以蒙混过关的。”
终于,她还是没有说出口……
眸子闪了闪,若是从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言里,还听不出些危险的意味,那苏槿安,就枉费了前世的职业。
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想要追问的好奇,反而,顺水推舟的安抚了下苏红,顺便开口撵人。
“这事归根究底,也怪不得你,只是,你们南疆太过危险,我是不会放猩去涉险的,这一点,我意已决,真的很抱歉。”
危险的事情,她沾染的已经够多了,虽然习惯了飞来横祸,但是并不代表也习惯了傻乎乎的冲上去,这样的烂摊子,自然是能躲则躲。
至于这样委婉的撵人,她一点都不担心,苏红会听不懂。
虽然,初见之时,苏红又是霸道,又是任性,甚至让人怀疑,她脑子有些不正常。
可是,几天的接触后,她非常确定,苏红不仅不傻,相反,她非常聪明,聪明的,让人觉得更加不安全。
抬起眸子,苏红的眼神里,没了初见时,霸道又灵动的模样,反而,带了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几番剧烈的翻涌后,终于安静下来,似乎黯淡了很多,但是,那个不由分说的习惯,也再一次回来了。
“姑娘,我想跟着你,我可以教猩茶艺,还能教她很多东西。”
言下之意,我不走,我一定不走。
眼看着,这个姑娘又犯了倔脾气,苏槿安简直无语,上一次,就是被她这样死缠烂打的磨了上来,难道这一次,就这么妥协了?
“苏红,你还是另找,能够帮助你们一族,去参加花神大会的人吧,猩,真的不适合。”
一旁,向来沉默寡言的小莲,竟然也开口,为苏槿安帮腔,这倒着实令猩惊讶了下。
对于小莲眼中,那份专对苏红兄妹的戒备和不信任,苏槿安看的清楚,也想的明白。
可是,这些看在猩的眼里,却是另一番理解,她认为,小莲此举,就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是对自己的维护。
想到平日里,小莲不言不语,总是与人隔着一段距离,如今,却竟然大方开口,为了她不惜伤苏红姐姐的心,她就忍不住一阵难过。
可是,她真的好怕,去那个什么南疆,虽然之前从没有去过,可是,今天看见这么多的蛇,居然都是南疆人带来的,她是真的怕极了。
大约,秀和小莲也是看出来这一点了,归根结底,都怪她没用……
垂下眼帘,心头酸楚一阵阵袭来,虽然激励忍耐,可是,大颗大颗的泪水,还是一个劲的,往她放在膝上的手背,狠狠砸了下去。
“猩,怎么了?”
还没打发了苏红,这边,猩居然不知为什么,哭泣了起来,让她心猛地揪了下。
这丫头,难道真的被吓魔怔了?
轻轻揽住猩的背,一下一下柔柔的拍着,苏槿安学着记忆中,每次猩哄自己的样子,努力的安抚她的情绪。
而在这么混乱的情况里,驱赶苏红的事情,也就被很自然的搁置了。
虽然,小莲很不甘心,可是,看到秀********的扑在猩身上,她也确实没了办法。
而苏红,却很自觉的安静下来,坐在马车车厢,最靠车帘的位置,不言不语,把存在感降得低低的。
总之,不管是说出口的,还是做出来的动作,就一个意思,不走!
饶是小莲性子冷淡,也不由的有些烦躁,别过脸去,看车窗外面的风景。
一时,小小的车厢里,有些气闷。
之后的时候,苏槿安也试图撵走苏红,可是,对于这个软硬不吃的姑娘,有没有丝毫的办法。
于是,直到到达峦城,这马车车厢里,都是这样沉闷的。
但是,沉闷的气氛,并不代表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就如苏槿安所料,那些被放走的傩赤族精英,离开没有一日,就又寻了回来,一个一个捂着肚子,浑身都是臭气。
几个姑娘在车厢里,谁都不愿意出去见他们,于是,接见这些人的任务,就交到了苏蓝的身上。
他学着之前,自己妹妹的样子,又是一通装模作样,然后,接下苏槿安从马车里递出来的药丸,依次交到那些人手里。
这回,他瞪大眼睛,看的真真切切,没有一个人,敢糊弄了事,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的,把不知什么用处的小药丸给吞下去了。
之后,根据苏槿安的吩咐,这些人,又被放走了去。
只是,苏蓝和苏红都明白,这次的药丸,定与上次不同了,姑娘安排了这一场戏,玄妙,就在最后的那颗药丸上!
可惜,他们如今,都是不受欢迎的人,所以,即使心里想猫抓一般,可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去自讨没趣。
就这样,马车一路行驶,经过了十天的时间,终于抵达了,离峦城最近的一个镇子,松针镇。
这个镇子,比起十颗镇,另有一番繁华,所以,他们当即决定,在这里购买补给,为进峦城之后,可能会短缺的物资做准备。
当然,这样的苦力活,是绝不需要苏槿安去做的,所以,把需要的物品,都安排下去后,她只身一人,来到了这个镇子上,最繁华的销金窟。
**见到她一个姑娘,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可是,还不待她开口赶人,苏槿安先素手一扬。
**瞬间变了脸色。
第171章 主子的夫人来了()
苏槿安手里拿的,正是欧阳靖,以南南的名义,送给她的礼物。()
而这销金窟,也正是常乐坊名下的产业,松针镇最著名的——春风**楼。
眸子紧紧盯着**的反应,她本想用这样的方法,出其不意,来测试下这块金牌,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
可是,**的反应,却是非常奇怪。
只见她先是怔愣了下,然后,又堆起满脸的笑容来,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从里到外的透着尴尬。
“不知夫人到此,真是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夫人?
对于这个陌生的称呼,苏槿安泛起一丝疑惑,只是,她并不动声色,看到**眼底透出的敬意,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这次前来,可不仅仅是为了测试一下,她另有打算,没有多余的时间,为这点小事,耽误了计划。
“听说,这楼里,除了陪客的姑娘,还有松针镇最大的赌坊?”
听了这话,**再次愣了下,眼中闪过浓浓的探究之色,却并不作声,似乎,是在掂量什么。
半晌,她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咬咬牙,说了一句。
“夫人,能否把您那信物,拿给小的看看?”
“嗯?好的。”
虽然不明白,自己这几句话,怎么就惹得这**如此怀疑,不过,常乐坊家大业大,作为下属,谨慎几分,倒是应该的。
所以,她并不犹豫,大方的交了出去,毕竟,哪怕这金牌被贪墨了,她相信,欧阳靖也一定有办法知晓。
想想那个,妖魅又狡诈的男人,她就忍不住,觉得周身凉飕飕的。
果不其然,接过那叙牌,来回翻看了好几遍,似乎是终于确认了它的真实性,**又颤颤巍巍的把金牌还了回去。
抬眼看看苏槿安,又迅速低头,仿佛有满腹的疑惑,又不敢问出口。
被这样的视线,看的实在有些发毛了,苏槿安忍不住,带着微微的怒意开了口。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顿时,那素来八面玲珑的**,就吓得浑身哆嗦,连连告罪,哪里还有平日里,迎来送往,言笑晏晏的风情?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冒犯夫人。”
顿时,苏槿安更无语了些,难道这个时代,就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的说法了?
要不是刚刚,为了查验金牌,而进了内堂,**这副样子,给人瞧了去,没得叫人以为,她对她做了什么。
回头,主子没当成,反倒成了强盗了!
想了想,这样的情况,问清楚也是对的,最终,她尽量放缓语气,生怕再惊到这个,小心肝极其脆弱的**。
“你到底想问什么,没关系的,如果可以回答,我不介意告诉你。”
听到这样的回答,**似乎在鼓足勇气,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又深呼吸了下,才颤颤巍巍的问。
“夫人,自从,自从上位夫人去世后,就再没有听到主子再娶了,不知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