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该是的,因为,你们说的宁公公,将信给皇上看了。”
卿凤懒洋洋的回答着,可这个回答,却让苏槿安惊愕不已。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甚至感觉有些冷。
原来,薛姨娘,是皇上的人!
她一直都是,皇上安插在苏府,监视爹爹的人?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薛姨娘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有着皇上的授意?
屡次想要杀了她,甚至想要让苏家受损,都是因为,皇上的意思?
那么苏家,在皇上眼里,究竟是什么?
一个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吗?
苏槿安握着秋千绳的双手,越发的紧了。
就在她几乎认定的时候,锦年却淡然的开口说道:“不是。”
什么?
苏槿安有些茫然的看过去,发现锦年也在看着自己。
望着她的双眼,他又重复了一次,说:“不是。”
“那宁公公的事情,怎么说?”
苏槿安很快也反应过来,皱眉反问。
“宁公公不是皇上的人,这一点,我很确定。”锦年说。
苏槿安敏锐的听出,他语气,十分冰冷淡漠,宛如另一个人。
她心里有些泛酸,对于锦年,自己了解的,始终太少了。
“既然他不是皇上的人,那薛姨娘,怎么会将信拿给宁公公,而他又转交给皇上?”
她无法理解,于是将疑问问出,这时候,也不在跟锦年闹脾气。
“问题,应该出在送信的那人身上。也许,薛氏根本不是让他,传递给宁公公,那皇上那边,也跟我是一样的心思。”
随着锦年清冷的声音,让苏槿安瞬间了然,却依旧震惊。
他的意思是说,皇上那边,也是想要截断薛姨娘传递出的消息,只不过,他们失败了,而皇上那边,却成功?
可他既然又说,宁公公不是皇上那边的人,却做出这样的举动,难不成,是双面间谍?
“看来,你还是直接从薛氏本人下手,效果更好。”
卿凤漫不经心的开口,“她传递出去的消息,落到了皇上和宁公公,两方势力的手里,可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知道更多的人,却在你手里。”
苏槿安默然,那个知道更多的人,自然是薛姨娘了。
直接与她摊牌,苏槿安也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她一直想要不打草惊蛇的,揪出薛姨娘身后的幕后主谋。
可是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她必须强硬出手了。
第三百二十八章 正确的哄人方法()
“我现在就去见薛姨娘他们。”
苏槿安冷着脸说。
锦年看了她一眼,却是沉声阻止。
“暂时不要。”
“为什么?”苏槿安瞪眼。
“你没有想过吗?薛氏传出去的消息,传到了宁公公那里,也是一个错误?原本要传达到的人,一个也没有传到。”
苏槿安顿时沉默了,锦年说的情况,她的确没有想到。
一开始,只是觉得,宁公公将消息传给了皇上,十分疑惑不解。
后来又听了分析,知道宁公公并不是皇上那边的人后,就更加怀疑了。
“薛氏那边,还是不能打草惊蛇了。”
锦年看着苏槿安,知道她对薛氏的厌恶,此刻多半十分难以压抑。
但是不能这么快,就跟薛氏说,自己已经知道了。
他们还要等一等,等到,那个人主动找上门来。
黝黑的瞳眸里,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
苏槿安被他这么一说,便也停下了脚步,只是细眉微皱。
她知道锦年的意思,她还要接着等,等到对方,主动来找到薛姨娘。
“你们也好久不见了,应该有话要说,我就先走了。”
卿凤打破了沉默,带着鸠灵潇洒离开。
小莲也微微福身,“奴婢告退。”
这两人一离开,院子里,顿时就只剩下苏槿安与锦年二人。
苏槿安眼角微抽,瞥了锦年一眼,转身朝房屋走去。
哼,她才没话跟这人说!
锦年沉默,看着苏槿安依旧赌气的转身离开,回屋去了。
站在门口,苏槿安回头,傲慢的看着锦年说:“你自己走,我要睡觉了。”
锦年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她可能会真的摔门不理会自己。
于是他缓慢开口,说:“渚薰想见你。”
再一次用渚薰为借口吧。他这么想着。
谁知道,苏槿安听了,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急忙的跟他离开,不顾生气。
她只是懒洋洋的哦了一声,然后漫不经心的说:“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去了,改天吧。”
锦年沉默。
失败了,他想,那换一个话题?
苏槿安见他没说话,轻哼一声,便要关上房门。
“那天,在范府的宴会上,太子和你说了什么?”
听到这话,苏槿安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锦年。
他怎么知道?苏槿安有些惊讶。
难道,锦年那天也在?
“你……”
苏槿安正想发问,锦年却自己开口回答她,“我没有在,但是,那天看见的人那么多,不需要我特意打听,也会有人说出来,让我知道。”
“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
苏槿安狐疑的看着他。
要说之前,问锦年,与他有什么关系,是因为她赌气,但是这一次,她是真心单纯的觉得,与锦年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何况,锦年也从未说过,他与太子,是站在对立面的。
想到这里,苏槿安看着锦年的目光,不由带着几分深意。
如果他现在说出来了,那么她才需要考虑,与锦年继续合作的关系。
“怎么没有关系?”
锦年这次却有些不悦,微抿着唇角说:“他对你动手动脚,制造与你暧昧的舆论,难道不是,想要利用你吗?”
苏槿安靠在门边,饶有趣味的看着锦年。
“既然你都知道,他是要利用我,难道我还会看不出来?”
“我就是怕你看不出来,沉溺在太子的假象里。”
锦年倒是很坦诚的说了出来。
苏槿安笑了笑,啪的将门关上。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去吧!别哪天死在哪里都没个消息!”
锦年:“……”
他有些无奈的看着,关上的房门。
苏槿安的心思,有时候真是难猜。
明明自认,没有任何错误的地方,偏偏这女人的情绪,却总是与他料定的相反,却又让人头疼不已的,想要找出答案。
简直像着魔一样。
原本离开的卿凤,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靠在秋千椅子边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怎么样,被拒之门外的滋味?”
那幸灾乐祸的语气,换来了锦年冷冷的一瞥。
见锦年不说话,只是在院子里站着,卿凤又嘲笑道:“哪有你这样哄女孩子的?”
“说的你很有经验似的。”
锦年终于出声嘲讽了。
他可不觉得,卿凤能比他好到哪里去。
然而卿凤却是高深莫测的一笑,“要说经验,你的确的叫我一声前辈。”
锦年用沉默代替了他的不相信。
卿凤也没有强求,转身慢悠悠的离开,头也不回的说着。
“像你这样,连她为什么生气都没有搞清楚,看来是永远哄不回她了,说不定,还会因为这件事,就此失去一个得力助手。”
锦年皱眉,按照苏槿安的性格,倒还真的有可能。
而他,也的确没有弄清楚,苏槿安究竟为什么生气。
小莲不是跟他说,苏槿安挺想他的吗?
自己也的确是事情繁忙,所以才没有去见她,可是如今,按照他安排的时间,还提前来见她了。
结果苏槿安却生气了,锦年真的是,意外的有点头疼。
“你想说什么?”
在卿凤快离开的时候,锦年终于开口了。
卿凤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身,微笑看着锦年。
“哄女孩子,最简单的一步,当然是从送花开始了。”
花?锦年脑子懵了一瞬间,一瞬间后,立马想起了上次,随手折下的桃花。
他沉默了一下,身形一闪,离开了。
卿凤饶有趣味的一笑,离开了院子,隐在暗处等待着。
屋子里的苏槿安,却是真的关上门,不去管外面的锦年,倒在床上睡去了。
外面,不一会后,锦年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枝开的绚烂的桃花枝。
粉白色的花朵一簇簇的,看上去十分讨喜精致。
锦年犹豫了一下,将花放到了屋门口,站了一会,转身走了。
隐在暗处里的卿凤看见这一幕,勾着唇角笑了,眼角余光,看向不远处的小莲。
“你跟着我偷看,不怕惹怒了你主子?”
小莲面无表情的听着,“主子不会的。”
卿凤嗤笑一声,转身离开。
“那你应该也会,告诉她,这花是怎么来的吧?”
小莲点了点头,“我会的。”
夜里的风轻轻拂过,吹动着粉白色的花瓣微微颤动。
日夜轮转,天际出现曙光。
二日,晨光乍现不久后,平日里还紧紧关闭着大门,这会,却是悄悄打开了一条缝隙,看着外面缓慢行驶而来的队伍。
这是押送囚犯,去往法场的队伍。
罗家老爷,被关在囚车里,披头散发,神智呆滞。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气势,在这时候,湮灭的丝毫不剩,他此时,只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阶下囚。
押送的队伍,每个人不是面无表情,便是一脸警惕与戒备。
那些悄然打开的缝隙里,露出偷窥的视线,打量着这些队伍,以及囚车里的人。
刺杀皇后,是可以株连九族的大罪。
皇上却只是罚了罗大人死刑,将罗家其他人,贬为庶人。
在其他人看来,这是对罗家,手下留情。
可是在知情人眼里,只不过是皇上的阴谋而已。
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的,想要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第三百二十九章 血色朝阳难忘却()
囚车来到法场,那里,已经围上了一些大胆的民众们。
罗松站在人群之外,他的身边,还站着一名,穿着桃红色长裙的小女孩。
约莫不过六岁的年纪,精致的脸蛋上,浮现些许害怕神色。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罗松的一角,身子微微向后躲去,似乎想要逃离这里。
现场的气氛,让她觉得害怕,身体本能的,想要离开这个让她不舒服的地方。
“哥哥……”
罗音怯生生的叫道。
罗松没有回答,他此时双拳紧握,泛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对面,行驶而来的囚车。
还有囚车里面,被铁链锁住的那个人。
那是他的父亲,被冤枉的父亲!
将罗大人从囚车中带出来,走到了行刑台上。
“跪下!”
有人踹了他一脚,将他跪倒在地。
那凌乱的发丝下,是一双饱含泪水的浑浊眼睛。
他有些茫然的抬头,视线在眼前,围观的人群中一一扫视着。
直到他看见,在最边角的,距离人群较远的地方,站着的一高一矮的身影。
他看见了罗松,还有罗音,他的一对儿女。
那浑浊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清明,却难掩其中悲痛。
文国夏日清晨的风,也宛如冬日寒风般冷冽,割裂着他本就干涩的嘴唇。
风吹起他凌乱的鬓发,也乱了他的视线。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主官将斩字牌,从高台上扔下,声色冷酷。
“行刑!”
刽子手扬起的长刀,被朝阳的光芒映衬着,还未下手,已经染上了那光芒的一道红。
“爹爹!”
罗音惊叫一声。
罗松不忍,伸手遮住了她的双眼。
长刀斩下,血色飞溅,一颗人头落地。
围观的人群中,许多人都捂住了眼睛,却也有人,津津有味的看着。
有人叹息的摇头,有人无动于衷。
罗松双拳紧握,他是行刑台边上,那些看守的侍卫们重点关注的对象。
此时此刻,哪怕他微微上前一步,也会引起他们的戒备。
而他只是站在原地,没有后退,没有前进。
那双泛红的眼里,明明已经蓄满了泪水,却没有让任何一滴落出,甚至在沉默中,一点一点消失不见。
罗音被他蒙住了双眼,可她的眼里却满是惊恐。
抓着罗松衣袖的手加紧,她害怕的说:“哥哥,怎么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