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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杨士奇这样的老臣,都沉默不语。
“杨大学士,我知道先皇生前和你最为要好,我想,你最不愿意看到,他留下的天下再起干戈,甚至血流成河吧?”
张皇后有些尴尬,她索性走到杨士奇的面前,用恳求的眼神,征询他的意见。
“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杨士奇一梗脖子,跪在张皇后面前,傲然说道:
“正因为陛下生前和老臣交好,所以老臣不可以有负于他。皇上才47岁,却英年早逝,而且到现在,对于皇上的死因,都没有一个定论,太子作为儿子,作为臣子,于情于理,都应该先弄清父皇的死因,再登基,方能心安吧。”
“杨大学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皇后听出杨士奇的话,话里有话,对太子有一种毫不掩饰的敌意,她忍不住有些愤怒,可是一时却不变发作起来。
杨士奇想说什么,但是似乎碍于皇后和太子的面子,还是住口了。
此时,另外一位武将李将军忽然阴阳怪气的说道:
“杨大学士不好说,那我来替他说罢。”
那位李将军斜着眼睛看着了一眼朱瞻基,气势汹汹的质问道:
“仁宗皇帝五月二十九日上宾,远在南京的太子六月三日就到达北京问,南京到北京何其遥远?我们派出去给太子送信的人,应该还在半路吧。”(。)
二百五十七章 灵前的双簧戏()
说到这儿,李将军显得情绪有些激动,他站在人群中,朝着众人拱手,问道:
“难道太子未卜先知,早在半月前,就已经提前预测到仁宗皇帝的死期,所以赶在我们送信的人之前,提前返京,所以才能如此神速,抵达父皇灵前?”
“是啊,太子为什么这么早就提前返回北京?太子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时,一直躲在暗处操纵这一切的人群中的张兴,赶紧振臂高呼。&乐&文&{}
张兴这一说,其余的人,也纷纷起哄。
“请太子给我们一个交代!仁宗皇帝为何如此突然驾崩,太子为何如此神速回京,并要马上继位?皇后,你身为中宫,不能因为事情牵涉到太子,就装聋作哑吧?”
“是啊,皇上死的不明不白,老臣也于心不安哪。”
张兴身边的另一个老臣也站出来,大胆指责张皇后。
张皇后在众人的围攻下,有些慌乱,但是她还是强作镇定的站出来,厉声道:
“大胆,列位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们是在指责太子弑杀父皇么?试问,夫君出事之日,太子远在南京,如何谋杀父皇?就这样,给太子强加罪名,是何居心?”
“哼。太子人京城,不等于在京城就没有影响力。那不然,太子远在南京,如何就得到皇帝上宾的消息,这么快就神速赶回来继位?还是请太子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此时,在人群中的张兴按捺不住了,跳出来,煽动众人的情绪。
趁着先皇尸骨未寒,一时之间,整个灵堂,有一种群情激奋的感觉。
一直在灵堂里默不作声,暗暗观察着灵堂中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朱瞻基此时才冷静的站出来。
他个子本来就高大,人也显得很威猛。他站在大臣中,摆摆手,人群立刻安静下来。
“各位臣工,你们对父皇的一片赤诚之心,令我感动,我再次替父皇感谢你们。现在我们首先来弄清楚最的一个问题:本太子如何提前得知消息,赶回京城!”
朱瞻基的话说得极为漂亮,那些先前还义愤填膺,对他满口指责的大臣暂时安静了下来。
“大家知道,父皇身体肥胖,且有足疾,他登基不久,天下初定,多少人觊觎他的皇位么?父皇把我放到南京,他的身边没有人保护,我如何心安?我们父子连心,父皇早已经在我和他身边派遣了信使,一直传递消息,保持我们父子之间的亲密联系。这位信使,就是他!”
朱瞻基说到这儿,忽然从人群中拉出站在他身后的海涛,平静的说道:
“海公公你把父皇出事前半个月写给我的信口述一遍。”
于是,海公公落落大方的站出来,在人群中,清了清嗓子,开始模仿朱高炽的语气说道:
“皇儿,朕最近感觉身体欠佳,常常头晕目眩,前不久,朕夜观星象,发现,我的命盘星大有异变,朕已经看出,帝星即将陨落,新君即将登基,防止那些狼子野心的人,趁机作乱,亲皇儿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早做打算,速速启程,争取能见父子最后一面。”
海涛说到这儿,语气忽然变得十分低沉,他用一种沉重的语气说道:
“若是你回京,朕已然不再,朕现在就口述遗命:‘朕既临御日浅,恩泽未浃于民,不忍重劳,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此时,听到这儿,大臣们无不动容。
刚才站出来第一个反对太子灵前即位的老臣杨士奇,忽然悲痛的第一个跪在地上,
哭泣道:
“皇上啊,我不该怀疑你所信赖的太子。”
说到这儿,杨士奇站出来,站在众人中央,大声说道:
“皇上5月13日,的确和我还有赛义兄,我君臣三人夜观星象,当日我们三人的确是都看到了帝星陨落的征兆,皇上还曾伤心痛哭道:‘今后如何再有你我君臣三人如此知心!’”
此时,说到伤心处,杨士奇抹了一把眼泪,叹息道:
“也许,自从那夜以后,皇上已经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就给太子传去密信,希望太子早点回来,父子二人再见最后一面,可怜我竟然怀疑太子!”
“就凭这一件事,你如何就断定太子没有可疑之处呢?”
此时,另一位大臣不甘心的说道。
“当日君臣三人夜观星语,无人再知道当日情景,(ww.uuknsh。太子能够说出那夜的情景,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皇上亲自告诉他!”
杨士奇十分肯定的说道。
接着,他炯炯有神的望着大家,道:
“当然,仅凭这一点,太子洗刷嫌疑,还不够直接。最的是,我这里有一封皇上给我的亲笔遗诏,正是皇上,等赛义兄告辞之后,亲自交给我的。”
说到这儿,杨士奇拿出一份神秘的遗诏,用沉痛的声音宣读道:
“朕既临御日浅,恩泽未浃于民,不忍重劳,山陵制度务从俭约。”
“啊,果然和海公公宣读的遗诏一模一样!”
“皇上真是料事如神,连生死都早已看透,真乃神人啊!”
“皇上既然已经了,那就赶紧遗诏皇上的遗命,太子灵前即位,好让皇上入土为安,早登极乐世界啊。”
此时,身边的大臣早已经议论纷纷。
他们纷纷站队,太子。
此时,朱瞻基亲自走到杨士奇的面前,亲自扶起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老臣,温柔的说道:
“不怪你。正因为你们君臣三人如此知心,所以你更应该有权利知道父皇的死因。”
朱瞻基走过去,站在人群中,对着众人说道:
“当然,父皇到底死于哪一种病症,我很关心。我会立刻传召太医和内侍,问个清楚,明天就在这儿,就可以给列位一个的答复。”
此时,张皇后看到力挽狂澜的太子,不由得站到太子身边,以中宫之尊说道:
“明日,等太子查出皇上的死因后,如果各位臣工没有异议,就请太子立刻灵前继位。”(。)
二百五十八章 皇帝的真正死因()
此时,众人满意的点点头,这时,朱瞻基忽然站出来,说:
“等一等,还有一件事情,比本太子灵前继位更为紧急——”
众人翘以盼,不知道朱瞻基所说何事!
只见朱瞻基站出来,走到父皇的灵前,抚摸着胸口,哽咽道:
“父皇突然驾崩,陵寝还没有来得及修建。猎文网他既然留下口谕,陵寝制度一切从简,我们万不可违背了父皇心念苍生的本意。但是,父皇的陵寝虽然简陋,却也不能失了皇家的规格,最还是要别开生面,要有特色后世记住这座特别的陵寝,大家说怎么样?”
“太子真是仁孝周全,处处为皇上着想。修建陵寝,刻不容缓,应该立刻选址。臣提议,不如就在位于天寿山西峰之下,长陵的旁边,营建仁宗皇帝的陵寝。”
一直静观其变的杨荣此时,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
“好,杨兄这个提议好。不知道仁宗皇帝的这座陵寝取名叫做什么呢?”
杨士奇和赛义一起追问道。
这时,群臣中一位模样清癯的老臣站起来,很慎重的说道:
“仁宗皇帝一生为民贡献着自己全部的力量和政治抱负,不如就叫‘献陵’吧。”
“好,好。”
此时,太子朱瞻基不由得对这位在群臣中一直沉默寡言的大臣,刮目相看。
“这位爱卿我怎么觉得有些面生?”
朱瞻基偷偷问身后的张皇后。
张翠云看了看,终于想起来了,她快而低声的说道:“啊,他应该是杨溥。”
“哦,原来是他!”
朱瞻基微微一颔,顿时想起来了。
这位杨溥比杨荣还大一岁,跟杨荣同年入仕,但是命运却千差万别。
当杨荣成为朱棣身边的大红人时,杨溥却只是当时还是太子的朱高炽身边的一名勤务官。
永乐十二年,因为汉王朱高煦挑唆太子谋反,皇爷爷一怒之下,将太子身边的官员,扔进监狱。
杨溥当时人微言轻,却依然不能免于罪责,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吃了牢饭,在监狱里一住就是十年。
杨溥盼星星盼月亮,直到太子朱高炽终于当上了皇帝,他才从监狱里出来。
可是,也许是惊魂未定,十年的牢狱生活给了他太多的折磨,杨荣出来以后,连走路都是低着头的,生怕树叶掉下来砸到自己脑袋似的。
他变得谨言慎行,可是这样的人,往往出言,一定不凡。
朱瞻基不由得对这位老成持重的大臣多看了一眼。
群臣散去。
隐藏在人群中的张兴,心里又气又急。
他不知道,为什么,原定的北京城的是杀了朱瞻基,然后第一个进城来的汉王。
或许还有其它神秘力量。
他们原本应该在北京城里斗得你死我活,然后由他张兴才裁决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可是现在,汉王却毫无音信,太子朱瞻基猝不及防就来了。
他苦心经营的棋局突然被搅乱了路数,他心里又急又气。
但是他得沉住气。
“啊,我不能慌张!这可是生死攸关的时候,成大事者,临深渊而不乱,我一定要好好谋划谋划。”
张兴一再对自己说。
所以,他默默的在人群中煽风点火,尽可能的先拖延时间,事态的进一步展。
群臣散去,朱瞻基才终于松一口气了。
原来,今日朝堂上的一切,不过是他在海涛公公的协助下,早早找到了杨士奇求他来和朱瞻基唱一出双簧,蒙骗群臣大家都不再质疑,太子为何能未卜先知,在父皇还没有驾崩的时候,就能现行启程奔丧的怀疑。
接下来,朱瞻基要做的就是,彻查父皇的死因。这其实也是他心里所关心的问题。
他总觉得,父皇的死,非常蹊跷。
“母后,父皇到底死于何病症,依你看来?”
朱瞻基问张皇后这个问题时,张翠云自然是有些心虚的,她很后悔当日的一时糊涂,但是现在,她必须巧妙的掩饰过去。
还好,她做事情一向是可进可退,她自然是给自己留有后路的。
“恩,你父皇的起居,最后问一下马公公一问便知。”
张皇后绝口不提自己进献美人的事情,只是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
朱瞻基略一沉吟,便不再追问,招来马云。
马云早已经对于皇后的意思心领神会,之前皇后进献美人的事情,马云也没有少得好处,这个时候,他自然得想办法保全皇后。
于是,马云想,只有什么办法才能不让太子追问呢?那就是实话实说。
当然,这个实话,也只是部分实话。
马云跪在地上,很诚恳的说道:“回禀太子!仁宗皇帝驾崩甚,疑为雷震,又有人怀疑是宫人下毒,依照老奴看来,都不是这样,大概是……‘阴症’也。”
“‘阴症’?”
朱瞻基吃了一惊,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不再言语。
他当然那知道,所谓“阴症”,就是指皇帝因纵欲过度而得的不治之症,此种病因来历不明,病状也难以描述,药方更是无从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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