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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因为胡皇后特别喜欢荡秋千。
记得小时候,(uukanhuco)胡皇后和姐妹们一起都要在自己家里荡秋千。
他们家姐妹七个,可是秋千只有一架,毕竟他们只是一个百户之家。
每个人要想荡秋千,父亲胡荣就命令,必须赋诗一首,谁的诗歌好,才可以第一个荡上秋千。
每一次,总是她这个三女儿的诗歌拔得头筹,被父亲连连夸赞,所以,每年秋千节,姐妹们总是羡慕的看着三姐姐或者是三妹妹开心的荡秋千,而父亲则开心的给她们亲自推秋千。
而姐姐妹妹们能够荡秋千,于是纷纷开始苦研诗歌。只下一个轮到自己先上。
都说,百户胡荣会教女儿,可是谁也不知道,胡家女儿们的诗才,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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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章 爱你还是爱自己?()
现在当年的百户胡荣因为女儿当了皇后,已经被封为官光禄卿,他偶尔进宫来,也总是问自己的女儿诗才有没有长进。似乎女儿们的博学多才,是他一辈子引以为豪的大事。
不过,胡皇后现在对于秋千的钟情,并于诗才的精进,而是在于另外一种快。
现在,没事的时候,胡皇后倚靠在秋千上,任由秋千轻轻的飘荡着。
这时,她会有一种唐人诗歌里写的“白头宫女在,闲坐玄宗”的慵懒和惬意。
虽然那诗歌里,原本是有一种哀愁的,但是既然胡皇后已经心静如水,打定主意不会有何人一争高下的好胜心,所以,对于她来,这样清静安宁的在秋千上打发时光,也是一种细细碎碎的幸福。
可是现在,就连这最后的一丝的快,都要被无情的剥夺了。
胡皇后正在秋千上悠闲的晒太阳,突然,一群人闯进来,定睛一看,领头的居然是孙贵妃手下的碧瑶姑姑。
“撤下。”碧瑶姑姑一看见胡皇后,只简单的行了一个礼后,就双手一挥,大叫道:“把秋千撤下,给移到翊坤宫去。”
“大胆奴才!”
坤宁宫的掌事宫女斯琴看见这情景,连忙怒斥道:
“这秋千,是太后娘娘当年从关雎宫亲自移到坤宁宫里来的,你家贵妃再得宠,也不能不顾太后的面子!”
“哼。你就别在那里逞强了。我们贵妃今早在皇上,上朝的时候,已经求得旨意了,皇上,移动过来,方便他坐在上面和他的微妹妹共同回忆往事呢。”
碧瑶姑姑到“微妹妹”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把这三个字拖得老长,意思仿佛在炫耀:“你参与了他们的过去了么?你家皇后会被皇上这样称呼么?”
“那皇上的旨意不是还没有来么?也也不是还没有请示太后么?”
斯琴的语气明显弱了一些。
“呵呵,皇上的旨意来不来有什么要紧!你最好别拦着,这件事要是闹到太后那儿去,你觉得咱们张太后是为着你家皇后话,还是为着我们贵妃撑腰呢?”
碧瑶语气中充满不屑一顾。
此时,胡皇后再也听不下去了。
她当然知道,要是张太后一出面,肯定是叱责我这个皇后不会当,连一架秋千都要和贵妃争,一点也没有母仪天下的中宫气度。
“算了吧,斯琴,就让他们移动过去吧,我身为皇后,自然要为皇上分忧。既然皇上了,他想到贵妃宫殿里与贵妃共同回忆往事,我们自然当玉成。毕竟,谁都知道,皇上与贵妃娘娘是青梅竹马。”
胡皇后从秋千架上慢慢起身,有些恋恋不舍的看着碧瑶姑姑带着一帮太监,将那架让她感到丝丝快的秋千三下五除二的撤走。
她的心里真的好痛。
“我身为皇后,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一群宫女,这样气势汹汹在在我面前,带走我心爱的东西,这是什么世道?我这个皇后,到底该怎么做?”
她无声的坤宁宫。
宫殿里那金碧辉煌的金砖金瓦,发出刺眼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是那样灼热胡皇后不得不红了眼睛。
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仿佛成了一座囚笼。爱的囚笼。
她想逃,可是她逃不开。
因为她的肩上有责任,更因为,她也深爱着她的夫君。
虽然皇上对她是那样冷漠,可是他曾经给过她的那些短暂的温存,就变得弥足珍贵胡皇后在孤寂的时候,回味无穷。
虽然她不知道,就是那些短暂的温存,对于朱瞻基来,那都是被迫的。
因为,他根本没有爱过这个女人,
相反,他对于她,深深的憎恶。
他不愿意见到她。
因为见到她,就仿佛见到了皇爷爷。
皇爷爷曾经是朱瞻基的天,是朱瞻基的地,他爱他,但是更怕他。那喜怒无常的皇爷爷,一个眼神,就会让朱瞻基浑身发抖。
作为一个早已经出类拔萃的皇储,谁不想早日当家作主,谁愿意看别人眼色生活呢?
可是,皇爷爷朱棣就是朱瞻基永远也翻不出的五指山,而胡皇后,就是皇爷爷强加给他的一道紧箍咒。
他无时不刻想要摆脱胡皇后。
当初在册封皇后之前,他甚至想,为什么非要把这个荣耀的皇后之位,给一个我并不女人呢?
可是,胡皇后毕竟是朱棣和父皇两朝确认的中宫身份,他刚刚登基,还没有能力和胆量去挑战这个权威。)
所以,他就只好旁敲侧击了。
他要削弱胡皇后的中宫威严。
所以,当孙灵微提出要给她史无前例的金册金宝之后,朱瞻基是正中下怀。
他甚至都有些喜出望外。
人只知道,贵妃有金宝金册,自明宣宗朱瞻基的宣德元年五月,孙贵妃开始。
有了金册金宝,至少,孙贵妃在身份凭证上,与皇后算是平等了。
爱你还是爱自己?也许,爱你等于爱自己。
外人都以为,那是皇帝对贵妃的深爱,其实不是这样。
朱瞻基答应孙灵微的这个史无前例的无理要求,其实是想实现他自己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至高无上的皇权梦。
他想用这样一种方式告诉人,他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唯一的皇帝。
天下都握在他手中。生杀予夺,全在他一念之间。
他宠着惯着孙灵微,其实是宠着惯着他自己。
当然这一点,孙灵微知道,而朱瞻基,也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自己的隐秘心思。
他所做这一切,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一种帝王才会有的本能。
可是胡皇后现在的遭遇,就算她自己能够忍受,宫里的其他嫔妃早已经看不惯孙灵微恃宠而骄,凌驾于中宫之上的那个嚣张气焰。
何贵妃这次也被封贵妃了,她是三朝老臣夏原吉的亲侄女,夏原吉对于朱瞻基来,那是师父,也是股肱之臣。
再加上何贵妃在宫中也算有些手腕的了。
她恨孙灵微一人独宠,因此便偷偷的找人去给张太后吹去了耳旁风。l3l4
(四库书)
二百九十四章 让你的泪落在朕肩上()
何贵妃派人把孙灵微并没有得到皇帝和太后的手谕,就擅自做主,气势汹汹的把胡皇后从秋千架上撵下来,盛气凌人的硬把秋千从坤宁宫撤走了的情景描绘得绘声绘色。‘‘‘‘
此时,退居慈宁宫的张太后清心寡欲的过了一段无事人的日子,正觉得有些无聊。
虽然她心里并不待见胡皇后,但是听到何贵妃的人这样起,自然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下去。
毕竟,那秋千,可是当年自己亲自安在坤宁宫的。
于是,她立刻招来皇帝,一问究竟。
朱瞻基自知理亏,只好敷衍道:
“母后教训的是,儿子这就去翊坤宫,问下微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微妹妹果真有不对的地方,儿臣自然叫她给你赔罪。”
“给本宫倒不用赔罪,你去问清楚了,叫她给皇后赔个罪,把秋千给人还回去就行了。”
张太后也知道儿子是喜欢孙灵微的,但这个时候也不想太惯着孙灵微。
张太后忽然觉得,胡皇后变得并不那么可恶了,而对孙灵微,她有一种不出来的微妙的厌恶。
也许,这就叫时移世易吧。
晚上,当朱瞻基来到翊坤宫中,看到孙灵微又换了一套她少女时期常穿的果绿纱袄,上面满绣五色大团时花,夹着各色洋蝶,天青阔滚边上蛹三色金银线汉纹夹洋莲,系条桃红素纱三蓝扣线锦地加孔雀尾压金钱皮钱花裙。
艳容丽服,灿胜春花。
“瞻基哥哥,来,跟我一起荡秋千。”
孙灵微坐在秋千上,脚尖轻轻点地,秋千微微荡起来。
孙灵微咯咯咯的娇笑着:
“哥哥,呀,我怎么感觉时光都倒回去了呀,真好玩。难道这秋千又这神奇的魔力,会让人觉得时空倒流么?”
朱瞻基本来一心想要对孙灵微问责,看到她这娇憨而又兴高采烈的样子,顿时,不忍心了。
他忍不住坐上秋千,和孙灵微一起在空中荡来荡去。他们的笑声在夜空里飘荡,传到了很远很远,一直传到了慈宁宫外。
朱瞻基忽然望着慈宁宫的方向,想起了母后交待的事情,正想还是给孙灵微好好一下,但是看到孙灵微那高兴的样子,终究还是欲言又止。
此时,孙灵微却忽然好像没事人一样,娇声道:“哥哥,微儿这次给你闯祸了你为难了,是不?”
“没……没有。”朱瞻基嗫嚅着。
“哥哥微儿知道,微儿还没有等到你跟太后请示,就迫不及待的去皇后宫中把秋千搬了来,实在是微儿太想和哥哥一起,像现在这般荡秋千啊。不过,我终究只是个贵妃,这样太僭越了,这样吧,微儿明日就脱簪待罪,去给皇后娘娘请罪。”
“微儿,你真识得大体,只是为何你只去给皇后请罪,不去给太后请罪呢?”
朱瞻基有些奇怪的问道。
“哥哥,太后久在深宫,不问世事,像这般事她老人家怎么会挂在心上?更何况太后从带我长大,就如我亲生母亲一样,断然不愿意为难与我!此事定是胡皇后在其中捣鬼。”
孙灵微到这儿,语气变得肯定起来:
“皇后她认为,我贵妃竟然敢从她皇后宫中拿东西,想要摆一摆中宫的威严,微儿作为贵妃,如何不成全她?不然只怕她还要搞出什么花样,没准闹到你面前呢。”
着,孙灵微忽然脸上的表情变得悲悲切切,她语气低沉的道:
“对了,皇后她那爹爹在前朝为官,听有人提议将他由‘光禄寺卿’升职为‘骠骑将军’,这样,皇后在前朝跟更加有人替她话了,
而微儿父母早亡,背后能够撑腰的有谁?”
孙灵微到伤心处,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美丽的大眼睛里夺眶而出。
此时,朱瞻基的心已经被这晶莹的泪水完全融化了。
他连忙拿起手帕,给孙灵微温柔是拭去她的眼泪,可是孙灵微却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请一样,变得更加哀伤,眼泪也似乎止不住了。
朱瞻基连忙把孙灵微的头抱住她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上。
他斩钉截铁的道:
“微妹妹,不,我的孙贵妃,靠过来你的泪水,落在朕肩膀吧。别怕,天大的事,朕给你扛着。这事,朕管定了,你不要理会人,只要朕没有叫你去赔罪,你就不要管。”
此时,孙灵微把头靠在朱瞻基的肩膀上,感觉幸福极了。
她顿时破涕为笑。
“皇上,你真好。”她有些害羞的。U看书。uukasu。cm
第二日,朱瞻基来到慈宁宫,张太后已经听了昨晚的事情。
她铁青着脸,等着朱瞻基给她一个解释。
现在随着张兴早已做了古,从前一切秘密已经随着这个人入了土。现在,张太后可没有什么事情可忌惮的,她当了太久太后,自然知道太后的威严。
“母后,儿子本来是要去找微妹妹问责的,谁知道,突然想起微妹妹,从父母双亡。”
朱瞻基道“父母双亡”四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语气,他意味深长的望了望张太后,张太后忽然有些心虚,脸上没有来由的痉挛了一下。
朱瞻基不动声色的道:
“是你亲自把她抚养大的,想必你对微妹妹就像母亲一样宽容,微妹妹那么可怜,这一次就纵容她吧。只是一个的不值钱的秋千架,又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坤宁宫若是要争,朕,明日派人做一家新的秋千送去就行。”
见朱瞻基忽然这么,张太后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