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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离开了,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见到瞻基哥哥了。要是我死了,这世界上,没有人知道我的爱情。”
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二红的面颊一颗颗滑落。
“所以我今天来,把我的心事全都存放在姐姐这里。我只想这世界上有个人知道,在大明宫里,曾经有一个丑丫头,如此真诚,如此热切的爱过瞻基哥哥。”
孙灵微的泪水也打湿了脸庞。她绢帕拭去了腮边的泪水,轻叹道:
“妹妹,就算你选择和瞻基哥哥做一辈子的朋友,不**人,可是你也不必离开啊。为什么要这么决绝呢?”
“姐姐,不是我决绝,我所做的都是瞻基哥哥好。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二红深情的说完,心头的伤感忽然少了一点。
在这个特别的夜晚,她把自己全部的心事,说给孙灵微听。
虽然她知道,其实孙灵微,并不是最佳的听众,因为她毕竟也爱着瞻基哥哥。
但是,正因为她们爱着同一个人,才会有同样的痛感和共鸣。
而且,潜意识里,二红希望微姐姐会把这些话,告诉朱瞻基。
心性纯良的孙灵微,说不定后晚,朱瞻基来春和殿和她洞房时,就会把自己的心事,全部都告诉朱瞻基的。
一想到这样的情形,她就忍不住哽咽。
如果朱瞻基知道后,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会不会努力追回自己?
一切还会改变么?
这一夜,在春和殿的喜殿里的同一张床上,二红和孙灵微都失眠了。
第二日清晨,皇太孙朱瞻基穿着冕服、太孙妃胡善祥穿着翟衣,由赞引女官带领着他们出宫,来到太子妃宫门外等候接见。
太子妃张翠云穿着燕居服,在太子府升座,赞引官带领朱瞻基和胡善祥自左门入,朱瞻基走在前面,胡太孙妃跟在后面。
赞礼官禀报太子妃座前,太子妃懒洋洋的说:“带她们进来吧。”
于是,朱瞻基站在东面,胡妃站在西面。齐齐给太子妃行礼。
“儿臣拜见母妃。”
“臣妾拜见母妃。”
太子妃在高座上,用眼角的余光不耐烦的瞧了一眼胡善祥,声音仍然是没有感情的:“平身了。这就算见过了。”
胡善祥心里暗暗打鼓,这太子妃婆婆,说话语气怎么这么冷漠。(。)
110章不打扰;是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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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胡善祥听太子妃一声惊喜的笑声,语气也变得特别温柔:
“瞻儿,对了,明天带着微儿来时,别忘了,叫微儿留意着,今年过年流行啥花样的补子,给为娘好好参详几个。”
此时,胡善祥见这母妃说话态度,前后判若两人,心里不禁感到奇怪。
中午,这太子妃婆婆和太子,按照惯例,在端木宫赐宴。
胡善祥觉得,宴席上的太子妃和太子,对自己的笑容,都挤得那么勉强。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觉得好委屈。
第三天晚上,朱瞻基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皇太孙嫔孙灵微圆房了。
春和殿在太子妃的张罗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已经超越嫔妃规制了。
太子妃又去奉天殿向皇帝请旨:“皇上,这位皇太孙嫔,孤苦无依,没有亲人,从小养在关雎宫,臣媳就相当于她的乳母求全权帮助她张罗一切喜事。”
“哦?皇太孙嫔不是有个父亲是彭城县令的主簿么?”
朱棣一脸狐疑,“朕正打算给这位孙嫔父亲升升官,不求门当户对,只希望让皇太孙脸上有光。”
“臣媳代瞻儿和孙嫔叩谢父皇隆恩。只可惜……孙嫔的父亲,去年就病死了。她娘亲也因为思念夫君,抑郁成疾,前不久刚刚得知,也随他父亲去了。”
太子妃说到这儿,显得十分悲痛。
“臣媳本该把孙嫔的父母双亲噩耗告知皇上的,可是孙嫔一直未有册封,所以,她父母的死,就跟我们皇室没有关系,因此没有及时告知皇上,只是尽力的抚恤了孙嫔尚在人世的几位叔叔婶婶。”
永乐帝听到这儿,觉得也是十分可惜,便挥了挥手,对太子妃言道:“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一切都有你,替她周全。”
太子妃得了旨意,自然是喜不自胜的赶往太子府。
端午宫里,太子和太子妃相对而坐。
孙灵微和朱瞻基一同前来拜见。
“微儿,父皇已经赐下旨意,你从小养在关雎宫,父母既然已经了,我和太子就是你的亲生父母,代行你母家父母为你受戒,太孙嫔亲受命。”
高座上的太子妃声音慈祥。
胖太子朱高炽开始代替父亲训话:“尔往大内,夙夜勤慎,孝敬毋违。”
太子妃代替母亲训话:“尔父有训,尔当敬承。”
孙灵微一连感动之色。她郑重地拜了四拜,“谢谢父亲母亲的教诲,女子自当从命。”
言毕,又拜了四拜,“谢太子太子妃娘娘垂爱。微儿自知,今后既是你们的女儿,也是你们的媳妇,一定为太子府效忠,誓死不渝。”
“快别说这些话。懂事的孩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放心,为娘一定会让你面上有光的。太子府已经为你在端木宫赐宴,我们的微儿一定嫁的风风光光的。”
太子妃赶忙从高座上下来,搀扶着磕头如捣蒜的孙灵微。
“娘娘不可!微儿自然知道娘娘爱重微儿,可是微儿毕竟只是个嫔位,断断不能又赐宴的殊荣,此,不符合规制,只怕引人闲话呢。”
孙灵微更加惶恐了。
“别怕。我的儿。”太子妃张翠云自信的一笑,“我既然已经向皇上旨,把你当做我的女儿,那么太子妃嫁女,是不是该有赐宴的权利呢?”
“微妹妹别怕。母妃做事一向最有分寸,我们就放心让她安排就是。”
朱瞻基听自己娘亲这么一说,也放下心来。
他正觉得愧对孙灵微,母亲这样的安排,正和他意。
所以他格外高兴,打算今天在宴席上开怀畅饮,好好的和微妹妹,互诉衷肠。
朱瞻基和孙灵微高兴的拜谢完父母,辞别而去。
此时,胖太子朱高炽,忽然有些坐不住了,他脚步有些沉重地走下高座,凑近太子妃的耳边,低语道:
“翠云,我们这样对微儿好,是不是惹人闲话啊?再说,若是微儿有一天知道,我们才是害死她父母的……”
太子不敢说下去了,而太子妃却面不改色,“夫君,你不用怕,就算有天微儿知道真相,我自会一力承担,不会让你的清誉有损。”
“不不不,夫人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害怕我们苦心栽培的微儿,有一天,得知真相后,背弃我们,那样岂不是前功尽弃?”
朱高炽赶紧解释。
“别担心,夫君,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就算那一天真的到来,我相信,那个时候的微儿,会知道孰轻孰重,做出最正确的选择的。”
朱瞻基和孙灵微获得太子妃以义女之名,赐宴端木宫。
二红也去了。在人堆里,看着朱瞻基玉树临风,在宾客中间言笑晏晏,把酒言欢。
她本来很想上去敬他们一杯酒,可是她忽然觉得,不打扰,才是最后的温柔。
此时,她的心里,想起一句歌词: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的退出。
二红黯然离去,在那堆新婚夫妇还来不及发现她的时候。回到了皇城根西南的温哈喇王子的驿馆旁。
夜晚,听不到春和殿的喜乐齐鸣,看不到朱瞻基和孙灵微的浓情蜜意,二红以为,这一夜,可以安然的睡着。
可是她忽然发现,自己怎么也难以释怀。
这一夜,不知道朱瞻基和孙灵微是怎样的缠绵悱恻?
此刻忙了一天,朱瞻基前去送客还没归来,丫鬟和喜娘被孙灵微打发出去了。
她自己脱了庄重的礼服,只穿一身嫁衣。对着铜镜梳妆时,沉浸在今日隆重婚典的喜悦里。
虽然只是个嫔位,自己也相当有脸了。
而朱瞻基今天的张罗,更是让她觉得,自己终身有靠了。
宴席间,夫君温柔又怜惜的眼神,暖暖的,好像三月草长莺飞时节的春风。
她清楚的记得婚典的细节:
一切都效仿民间娶正妻的礼仪进行。这也是,太子妃别出心裁的用心之举。
行对食礼时,朱瞻基亲自衔起一块撒花描金玉盘内的同一块肉,咬住一头,把另一头送入她嘴里,与她对食。
她当时羞涩的只顾脸红了。(。)>;
111章 为何抱着我却叫着别人的名字()
朱瞻基和孙灵微对食完毕,共饮一壶两爵内的酒时,两爵用红丝绸花相系。
他们掩面各饮半杯,后面又换过对方爵内的酒共饮尽、好像变相的亲吻。
虽然他们之间早已经有过肌肤相亲,可那时是匆匆忙忙的,而且是偷偷摸摸的,哪里有现在这般,公开与从容。
行夫妻对拜礼时,他们对拜四拜,举手齐眉。
行礼低首时,孙灵微听到的只有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觉得夫君行礼的姿势那么好看呀。
那一刻,她真心觉得,朱瞻基是属于她一个人的。
行解缨合卺之礼时,他轻轻的走到她身边,抬手温柔的解下她发间所系彩缨信物。
动作那么轻、生怕扯疼了她。她觉得自己当时的脸一定更红了。
接下来,他们互剪对方一缕发丝,系在一起,放入金囊内。
她记得自己当时的手是抖得很,是朱瞻基温暖的笑容她放松下来。
发囊内放了一瓣梅花,一把白米两颗绿豆,一把糯米两个莲子以此为誓。当时她只顾欢喜了,还是夫君提醒她,她才记得要系好。
结发夫妻,结发夫妻,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那一刻,孙灵微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被宠爱的女子。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将头发放入囊中时,孙灵微深深许愿。
执事官喊出“奏乐,行执手礼”后,朱瞻基牵着她的手,接受众人起身齐齐对他们作揖静贺、退出春和殿。
夫君的手掌那么温暖,指尖的温度一直暖到了她的心底。
夫君去送客了,她听不见喧嚣,她的眼里都是只有他的甜蜜。
坐在新房里对镜梳妆时,她把梳子放回梳妆后,对着铜镜里的自己腼腆的一笑。
忽然,她看到了镜台一角有一张素笺,她好奇的打开一看,上面是熟悉的字迹:
临镜细描红妆鲜,瑞脑金兽香销眠;飞花不解轻风案,唯有月影过亭台。
后面有行小字:瞻基作于新婚之夜,愿此生,永记今日。
那一刹那间,孙灵微终于哭了。
朱瞻基真的,一切都仿照民间的夫妻之礼,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婚礼和誓言。
可是,他毕竟生在皇家,他将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女人。
何况他已有正妻,自己只是一个侧室。
这纸上的誓言是如此苍白,苍白的一戳就破。
可是孙灵微却小心地收起你张信笺,她不忍心戳破,也不敢戳破。
就在心里,给自己留一个梦吧。
就在孙灵微坐在那里发呆之时,轻轻的推门声传来,是朱瞻基回来了。
闻着酒气有些重,约莫着他是喝多了。孙灵微体贴的上前关怀道:“殿下回来了,可用妾身准备沐浴更衣?”
她求的并不多,只需要跟眼前这个人岁月静好、举案白首就好。
朱瞻基醉眼朦胧,有些晃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今个的日子:“不用你做这些了,我让宫人们来做,你先去安歇吧。”
头有些晕眩,朱瞻基强硬的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却踉跄的没有把握好平衡,跌在了孙灵微的脚下。
“夫君?”她惊慌失措的蹲下身。
惊慌之下,她本想把他扶起来、可是却被他摁住:“别动,红儿,你能不能就这么蹲着让我靠一靠?”
朱瞻基跪起身子,把头埋在孙灵微蹲着的膝盖上。
可是孙灵微却在一刹那间,犹如遭雷劈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朱瞻基刚才脱口叫的,竟然是“红儿”这个名字?
难道,二红说错了,其实朱瞻基早已经爱上了她了,只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不不不不!
孙灵微绝不接受,也决不允许自己胡思乱想。
也许醉酒的朱瞻基,只是一时口误,喊错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