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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这些?”汉王有些警惕,又有些疑惑的问道。
吴婳转了转眼睛,说道:“上次我在崔管家的府邸,紫嫣姐姐给我疗蜂毒的时候,她陪了我好几天。我们倾心交谈,她告诉我,王爷,你就是她的一辈子。从她七岁来到王府,见到你的第一眼,她就喜欢上你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王爷,珍惜眼前人吧。”
汉王热切的眼神变得有些失望:“婳儿,你,这是在拒绝我?”
他再次用力将吴婳拉到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婳,低沉而又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婳儿,我不许你提别人。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么?我的心里只有你,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别人。”
他霸道的用力将吴婳抱紧一些,嘴唇温柔的亲吻着吴婳的发丝:
“这辈子,本王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王府的那些女人,要么是奉旨成亲的政治婚姻,要么只是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在爱情上,我从来没有任性过,但是现在,我想要任性一回!”
面对汉王的深情表白,吴婳忽然觉得莫名的烦恼。
她努力的挣脱汉王的怀抱。
忽然恼怒地想:这个男人,看上去对我一往情深,可是我真的能完全相信他么?
他当年用苦肉计,能够成功骗过识透人心的永乐帝的汉王,现在,他表现出来的这一片深情,真的完全只是因为爱么?
吴婳也不知道,她现在为什么非要把汉王的表白,当作是一种蛊惑人心的阴谋。
她只知道,她不能任由汉王任性下去!
那样,我又怎么去面对姐姐紫嫣呢?
好不容易和姐姐相认,怎么能够,去占有她心爱的男人呢?
心念及此,吴婳忽然把心一横,她决定来点狠的。
她抬起头来,冷冷的对汉王说道:“王爷,为什么突然对婳儿这么好呢?王爷你难道不知道,婳儿来汉王府之前,就已经有了人啦?婳儿的真实身份,其实就是他的细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
吴婳说出自己是“细作”这两个字,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害怕。这样一个惊天大秘密,被她这样轻易的说出口了,不知道汉王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汉王似乎并不吃惊:“谁?我那乳臭未干的小侄儿?”
他从鼻孔里对朱瞻基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你是朱瞻基派来的细作不假,但本王不信你真的忍心他出卖我!”
“王爷为何如此自信婳儿对你的感情呢?”吴婳有点无语了。
“如果婳儿真的喜欢我那小侄儿朱瞻基,那你上次明明知道我和温哈喇王子结盟,图谋不轨的事情,为何不愿意向父皇告密呢?那样,你大可让父皇灭掉我,然后成功回北京复命,马上就可以跟你的朱瞻基成双成对,这样的好机会你放弃了不要,还说你是他的细作?细作还有这么当的?你到底是在帮谁?”
吴婳没有想到,此刻的汉王这么坦诚,他竟然一股脑儿把横埂在他们之间的阴谋阳谋,全都毫不掩饰的说了出来。
“等等,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已经知道你和温哈喇王子结盟,并且图谋不轨的事情呢?难道你偷看了我用神鸟给朱瞻基的信?”
吴婳忽然说出了一直以来的隐忧。
她多么希望汉王说不,可是,汉王依然是一副敢当敢当的样子:
“当然!”
他脸上涌过一丝得意的笑容:“你既然已经知道本王和温哈喇王子的盟约,就该知道,那神鸟本来就是温哈喇王子送给你的,他自然有办法控制它们,劝你你以后不要白费心机的用它来传递信息了。”
“啊,我的小丑鸟,原来你早就背叛了我,不,应该说你太tm忠诚了,你一直在忠诚于你的旧主人!”(。)>;的,、、,,、、
191章 爱能见血封喉()
吴婳在心里悲哀的埋怨,那只让她寄予太多希望的神鸟。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汉王:“所以我给朱瞻基的每封信,你们都看过?朱瞻基给我的每封信,你们也检查过?”
“对了,让我毫不起疑的给他传递信息,以便于你们能掌握更多我们的通信情报和皇宫密报,所以,你们一直按时把通信都给我?让我们通信下去?”
吴婳猜测道。
汉王今天似乎是要下了决心,把一切和盘托出:
“那你错了,你收到的朱瞻基给你的信息,那都是我们经过甄选,认为给你看了也无伤大雅,才让神鸟带给你的。凡是对我们不利的消息,一律封锁或者更改。说来,还得感谢这听话的神鸟呢,本王真是看了朱瞻基给你的生日快乐信,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天啊。”
此时,汉王忽然语调一转,眼里变得深情起来,“婳儿,不要生气,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要不然当初为什么在本王身中剧毒时,你还要施救呢?”
汉王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吴婳,此刻他多么希望吴婳能温柔的一点头,道:“是的,王爷,我也喜欢你。”
可是,那样的画面怎么会发生?
此时,吴婳怒从中来。
她被汉王和温哈剌王子欺骗,连一只小神鸟也愚弄她。
她的一切都被这位自以为是的汉王控制着!
看来,得给这位自我感觉太良好的汉王好好解释一下,免得他东想西想,产生错觉了。
“王爷,”吴婳正色道,”那第一次你中了石头鱼的毒刺,我救你是出于一种不能见死不救的本能;而第二次呢,王爷高看婳儿了。”
说到这,吴婳提高了音量:“对不起,不是婳儿没有告密,而是婳儿告密了,还大声跟皇上说了三次,可是当时戏台上太吵,皇上他要假装没有听见,我有什么办法?”
此时,汉王忽然脸色发白,眼睛睁得老大,他倒退了几步:“你说什么?你告密了?你骗我!”
吴婳迎着他质问的眼神,冷硬的说:“王爷,婳儿今天和你一样坦诚,句句实话。”
“不,不,你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原来你都在欺骗我!”
汉王忽然神情激动,“刷”的一声,从腰间拔出宝剑,用剑尖指着吴婳的脖子,厉声道:“信不信本王杀了你?”
“你不敢杀我。皇上去年省亲的时候,可警告你了,必须要善待我呢。我猜,皇上又要进行北征了,皇上说不定马上就要再来山东,看你怎么跟皇上交代!”
吴婳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那冰凉入骨的宝剑,霸道的说。
“不要跟我提父皇!”汉王突然变得有些神经质。
他大叫着,手上用力,剑尖一挺。
吴婳只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血,一点一点从她的脖子上流了出来。
吴婳不叫疼,也不敢动身子。
她看着汉王此时那血红的眼睛,她还从来没有看到他这样发怒的样子。
她闭上眼,心一横:“今天,要么死在汉王的剑下,要么让汉王向我服输!”
终于,吴婳强大的气场,镇住了正在情绪激动中的汉王。
“嘶!”汉王的宝剑入鞘的声音,他的声音变得冷酷:
“今天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你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我也会当,从来没有说过,我从来不曾爱过你,我的生命中,不曾有你!”
汉王将宝剑系在腰上,立刻又恢复了平日的冷峻和霸气,他的情绪已经渐渐平息,但是最后,他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
“婳儿!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今后,你当你的细作,我做我的汉王!我杀你,但是我们以后各凭本事,各自扮演自己的人生角色吧。吴姑娘!”
说完,汉王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正好和温哈喇王子撞了个满怀……
温哈喇王子告诉他,此时,北京皇宫烽烟又起。
原来,永乐二十二年正月初七,阿鲁台又开始重操旧业,在明朝边界沿路抢劫,侵扰大同等地。
大同、开平守将奏报敌情的折子刚一上朝廷,群臣也知道,皇帝这次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御驾亲征,于是,纷纷上书劝永乐帝再次北征。
但是这一次,一听阿鲁台三个字,就要叫嚷着“御驾亲征”的朱棣,却忽然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他第一次开口想要说“不,朕老了,乏了,还是让别人去吧。”
可是谁来挂帅出征呢?
当朱棣将帅印托在手里,想要找一个交付的人的时候,却叹了一口气。
“罢了,这些人打仗还可以,但是领兵布阵,根本不行啊。这最后一次北征,朕就彻底打败阿鲁台他魂归沙漠!”
此时朱棣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他时常没有来由的咳嗽,从前在战场上的旧伤也开始复发。
但彻底解决阿鲁台常年犯边这个大问题,他十分勉强地骑上了战马,第五次率领大军出征。
“朕多希望,瞻儿能够明白,就算朕已经风烛残年,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要帮他把对头收拾干净,将来才好安心做皇帝,永远过太平日子!”
朱棣这一辈子,作为一个从小就爱缺失的孩子,他把深深的爱,全部给了皇孙朱瞻基。
二月初九,朝廷开始征兵。征山西、山东、河南、陕西、辽东五都司及西宁、巩昌、洮、岷各卫的士兵,以三个月为期限会合于北京及宣府。
三月初二,朱棣命柳升、陈英领中军,张辅、朱勇领左掖,王通、徐亨领右掖,郑亨、孟瑛领左哨,薛禄、谭忠领右哨,陈懋、金忠领前锋。
四月初四,车驾由京师出发。命皇太子监国,以大学士杨荣、金幼孜一起随行,杨士奇等留京辅佐皇太子。
然而,一路上并没有见到有蒙古鞑子。
二十五日,永乐帝的车驾到达隰宁,有探报说道:阿鲁台去年秋天听说大军来到就远远逃走。到冬天,大雪积至丈余,牲畜大多死,其部下也四散离去。近来,听到朝廷又出兵,就逃到达兰纳穆尔河。(。)……器!!!11
192章 回家回家;哪里才是家()
听到这个消息,朱棣心里十分失望。
他狂怒道:“这老贼,每次朕一来,就躲得远远的。这次朕一定要将这老贼追上,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他一定还跑不了多远,给朕全速追击。”
大军全速前进。
五月初五,皇帝的车驾浩浩荡荡的进驻开平。
可是沙漠地区,突然来了一场大雨。
这场雨来得真不是时候,裹狭着黄沙和寒流,倾泻而下,很多士兵开始感染风寒,陆续死去。
此时,朱棣才发现,由于他连年用兵,沙漠里本来就白骨遍野,现在更是又又多添了累累白骨。
此时,朱棣忽然想起了那句古语:一将功成万骨枯。
“朕成功了么?朕这五次北征,到底是什么?这些累累白骨,是在向朕诉说他们的凄凉么?”
不知道为什么,从15岁上战场,到现在65岁,一代战神朱棣已经跃马扬刀,在战场上驰骋了40年。
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他的刀剑之下。
他早已见血不惊。
可是为何,今天这些累累白骨,第一次让朱棣觉得,是那么触目惊心,目不忍视?
“传令下去,命柳升等率军士收拾道中遗骨,朕将亲自为这些死去的亡魂做文章祭奠。”
此时的朱棣,竟然下了一道如此离奇的旨意。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朕对这些战亡的将士们的体恤之情,相信一定会感天动地。”
此时的朱棣,忍不住感慨万分。
他看着那些白骨,心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这些白骨,就像是专门生在这里,等着他,陪着他,为他一路行注目礼似的。
所以,他用最深的敬意和最美的文辞,祭奠了这些无人认领的白骨。
此时,随军的杨荣,看着身体病弱的朱棣,在为那些白骨祝祷的时候,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上这回的举止,可是大大异于从前!
他心里一动,开始默默的注视着永乐帝。
六月初一,皇帝的大型车驾到祥云屯。
初三,到翠玉峰。
朱棣命前锋陈懋、金忠探查敌情回奏,可是一无所获。
“不可能啊,难道朕判断错误?阿鲁台真的附近?不行啊,我兴师动众,不可能无功而返啊。”
朱棣在心里暗暗懊恼,可是他还是只有命令士兵一路追击下去。
初十,车驾至金沙泺,陈懋等终于带回战斗所得——九匹马!
看着这唯一的可怜的战利品,朱棣哭笑不得。
“追击!”
他赌气似的命令道。
十七日,大军到达天马峰,陈懋派人给永乐帝奏言:“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