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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老臣不禁老泪纵横,纷纷喊道:“国师别喝”,“国师……”
她喝,当然要喝,怎能不喝?!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怕眼前的酒杯中是穿肠的毒药,她也得眼都不眨的喝下去!
一饮而尽,额角隐隐冒出一层薄汗。
莲子殇,不温不火,对常人而言温润滋补,对她而言就是封住一身功力。
秦沉璧强忍著小腹阵阵绞痛,面色出奇的平静,轻笑眨了眨眼,“味道不错。”
抿唇望着君临江,秦沉璧心里一阵苦笑。
这个男人,对她可谓机关算尽,掐准了时机,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出手,步步为营,招招致命。
三日前她违逆天道,以一身真元开了天眼,竟看到天象大乱。
荧惑守心,中兴大乱,紫微星灭,君不久矣,太微动荡,王侯谋逆,潜龙星光芒大盛,心宿西南十二星明亮有余,星云图中处处见血,四面杀伐,却隐有转机,事在人为。
她苦思冥想三日不得解,究竟何来生机,今日临江王逼宫,她忽然明白了这个事在人为指意何在。
原来……
*
临江王一双狭长的凤眸眯起,隐隐透着危险,饶有戏谑地盯着秦沉璧:“国师,本王给你两条路,第一,从今往后跟在本王身边,你还会是我北青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第二,凤归台!”
秦沉璧嘴角一挑,似乎再懒得看他一眼,施施然走下了随云殿,走过了桃花林,沿着凤归台的百尺玉阶,一步一步向上走。
临江王眼中一片血色,一步一步跟在她身后,生生在玉阶上踩出一个个凹陷。三千铁骑浩浩荡荡,紧随跟上,不多时,百尺玉阶上人山人海。
凤归台上一根玉柱高高耸立,直逼云端,玉柱上镌刻龙凤和铭文,不知是何种材料,冰冷异常,质地剔透,流光溢彩。
以往,这是北青皇宫中最神圣的地方,国师作法,为苍生谋福,庇佑北青风调雨顺就在此处,而如今,玉柱下堆满干柴木垛,随时都能燃起熊熊烈火。
“秦沉璧!”
临江王眼看着她一步步走向玉柱,忽然发疯似的嘶吼,从后面扑上前去,猛地把秦沉璧紧紧禁锢在怀中,“又是他,又是那个男人!是不是?!你为了保他,为了保他的江山,不惜动了真元!他是你的重中之重,眼中明珠,旁人就都低贱如尘土,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对不对?!”
又自嘲似的喃喃说着,眼中的神色华为凄厉:“是啊,都是为了他,你宁愿化成灰都不肯施舍我一个眼神!我不明白,他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蛊,他究竟哪点比我好?你说话,你说话!”
难道就是君这个姓氏,就是因为不共戴天,我在你心里沦落得不如蝼蚁?
秦沉璧双臂一振,拼尽了力气从他铁钳一般的臂弯里挣脱出来,身子重重撞在了玉柱上,立即有八柄厉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架在身上各处。
“你错了”,秦沉璧依旧笑着,唇边的鲜血衬得她玉一样的的面孔多了几分妩媚,“君家与我天师一族何止不共戴天,我们从没有曾经,你与我何来无情爱之说?抛开这些不说,世间情深,一生一世只为一人,所谓一人之重,天下之轻。我嫁的是他的人,而非北青江山,我守护的也不是这张冷死人的龙椅这,这声山呼万岁,我护的是他和他在乎的百姓苍生!”
一生一世只为一人……
一人之重,天下之轻……
我嫁的是他的人,而非北青江山,我守护的也不是这张冷死人的龙椅这,声山呼万岁,我护的是他和他在乎的百姓苍生……
……
临江王愣着,僵硬的抬起头,眼中一片血腥:“哈哈,北青换天了,换天了!秦沉璧,我才是皇帝,我才是皇帝!你给我记住,这天下只能是我的,你也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一步扑上前,欲要吻住秦沉璧的唇,却被一柄金簪抵在了胸口。
不可置信的抬头,却对上秦沉璧冷冽的眼眸。几个侍卫手中的剑紧紧抵在秦沉璧的玉颈上,鲜血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秦沉璧冷笑,不紧不慢:“你们的剑敢上前一寸,我手中的金簪就敢向他胸口刺入一尺,不信的话,尽管试试。”
她一抬眸,平静的眸子对上暴怒的临江王:“临江王,古来帝王,能者居之,从无一姓独霸,能为民谋福祉者,方可为君。”
说话时她用了几分内力,这句话清清楚楚落进了每个人耳中。十万大军,一朝臣子,甚至闻声赶来的京城百姓,都是心中凛然。
临江王的脸一阵抽搐,眼中的血腥更浓。秦沉璧的话无疑戳中了他的痛处,是,他胜之不武,根本不配为君,但是他想得到的,谁也别想夺走!
得不到的,就永远毁掉!
“点火,点火!秦沉璧,我要你亲眼看着本王如何夺了你男人的天下!”临江王像是一头失控的狮子,指着一众大臣,满眼血红,“他们,还有他们,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烈火燃起,秦沉璧面色不改,云淡风轻一抹笑意,未达眼底。
她口中忽然念起了咒诀,越念越快。
随着她唇舌微动,天象异变飞沙走石,尘埃蔽日,紫气冲天,野兽哀嗥,天空中陡然漆黑一片,一瞬间,天旋地转,风暴卷成了柱状,不断有人和房屋被卷进了风暴中去。
所有人清晰听到秦沉璧口中最后一句话:“我以我血祭八荒!”
上古邪阵,八荒阵。
以上古仙族元神不灭之魂,万年灵力佐之,圣女之血为媒介,以命为代价方可开启。
八荒阵一旦开启,掌控者魂飞魄散,永不轮回。
天地轰鸣,地动山摇!
随云殿霎时变成一片废墟,桃花林消失不见,天空如同挣裂一道大口,黑暗陡然散去,风暴消散无影。
玉柱上的女子风华绝代,一袭白衣寸寸成血!她微笑着,一瞬间,身体化成灰烬,一丝烟影都没留下。
皇城上空飘起了绵绵细雨,回荡着她最后的声音:
北海有凤南土灰,
东山帝王西古堆。
金戈轻纱千里卧,
交颈鸳鸯两不归。
*
乔眠月,等我……
——
北青永靖三年,一代谪仙国师秦沉璧,殒,年十九。
同日,远在西北征讨西梁的帝王,凭空消失,不知所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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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国师重生()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南方的春季,空气中涌动着温热的暖意。
襄市市郊的一片麦田,泛着鲜嫩的新绿,蒙上一层细丝一般的薄雨,新鲜得惹眼而喜人。
三栋白色建筑立在不远处,都是上世纪*十年代的五层居民楼样式,雨水淋洗过后,显得有些老旧斑驳。
白楼四周围着高高的铁栅栏,正门处的黑色大理石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襄市第四人民医院。
襄市四院,精神病医院。
最后方的白楼三层,楼道尽头,一个偌大的病房显得空荡,里面摆着六张床位,此时只有一张床位上,静静躺着一个女孩,像是睡着了一般。
女孩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脸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不过除了脸色苍白如纸,女孩的容貌绝对是惊为天人。
那是一种骨子里的清秀,像是从画中走出的妙人儿,有种飘然如仙的气质。
纤长的睫毛微微上卷,落下一小片阴影,眉弯清浅,像极了芊细的柳叶,薄唇失了血色,如同两片苍白的花瓣,小巧翘挺的鼻子,俨然是琼华一般玲珑秀气,发丝软软的落在脑后,极为顺滑。
女孩的容姿,完全就是冰肌玉骨。仿佛不沾人间烟火的神妃仙子,不妩媚,不清冷,不做作,却着实惊艳。
*
秦沉璧听到耳边划过零星嘈杂的声响,身上忽冷忽热,一会热浪焦灼,下一刻又如同坠入冰窖,身子仿佛被灌了铁水,沉重的一动也动不了,头脑中一阵阵锐痛,仿佛要炸开一般。
她在哪儿?她没有死?
她不是应该魂飞魄散吗,居然还会有痛感!?
一丝光亮流进了眼角,秦沉璧意识一清,努力撑开了眼皮。
入眼是清一色白墙,几张床上是蓝白条纹的被褥,屋顶挂着两个简陋的灯管,窗外有些许绿意,下着小雨。
秦沉璧一惊,腾地坐起身,缓缓靠在床头上。
她没死!?
秦沉璧打量着四下,梳理着脑海中凭空多出来的记忆。
这里是异世,华夏国,21世纪。
原主名叫秦微,十六岁,高一新生。因为莫名其妙得罪了人,被强行关进了精神病医院,惊吓过度导致猝死!?
嘎——!
秦沉璧满头黑线,异世重生这种狗血的事情,怎么叫她给撞上了?
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秦沉璧正考虑要不要躺回去继续昏睡,两个女人已经走了进来。
看样子是医院来查房的护士,一个年长些,一个比较年轻。
年长的护士看到秦微醒来,不禁吃惊,立即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嗯?烧退了!
“小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护士大妈坐在秦微的病床旁边,温和地询问道。
秦微抬头看看她,不像是不怀好意,于是点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年长护士眉头舒展开了,脸上有了些许笑容,“先前可是吓死大家伙了,你又是发烧又是说胡话,昏迷了整整三天!”
秦微暗自腹诽,何止昏迷,您老不知道我都去阎王那里报到去了吧!
“小张,你去给这小姑娘倒杯温水来。”年长护士回头对年轻小护士说道,悄悄打量秦微走神的小护士“哦”一声,才猛地回过神来。
“你叫秦微来者是吧?那阿姨我叫你小微吧。”
护士大妈拉过秦微的小手,压低声音问道,“小微,我看你文文静静的,不像个惹是生非的主。你告诉我,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把你扔进了这鬼地方?”
“我……”秦微一怔,想着事情的始末,“是个女生,叫黄千薇。”
“啊!?”护士大妈顿时大惊失色,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差点歪下来,“你……你怎么招惹了那一水人?”
黄千薇,襄市三中高一老大,打起架来一个顶仨,纯种土豪女地痞一个。
入学不久,就折腾得本就不安分的三中鸡飞狗跳,甚至一连挑了几个高二的大哥大姐,迅速在三中称王称霸。
抛开这些不说,她有个足够硬的靠山。
她父亲黄明一,是襄市本地有名的煤老板,家财万贯,据说早年干过倒卖军火的勾当,在黑道上混得开。加之在上面有人罩着,因此极有权势。算是一顶一的地头蛇,在襄市可谓一手遮天。
然而这位“大小姐”,在高三一个学姐手里栽了跟头。
那个学姐名叫林阳暖,性子冷淡,是高三有名的冰玫瑰。不仅打起架来无人能敌,考起试来更活脱脱就是学霸一个!这放在全市排名垫底的三中,简直是绝无仅有!
自打秦微入学以来,林阳暖却是明里暗里护着这个毫无背景的小姑娘。
黄千薇不知天高地厚的招惹了林阳暖,结果被收拾得很凄惨。偏生她那呼风唤雨的老爹黄明一不敢动这个底细不明的小姑娘,于是黄大小姐把矛头转向了小白兔秦微。
无辜小白兔就这样狗血躺枪!
……
秦微无奈的望着护士大妈,眨巴眨巴眼睛说道:“我没招惹什么人,是她自己招惹了别人。也是巧了,那个学姐一直对我比较照顾,所以她就那我当了出气筒。”
“是这么回事啊!”大妈松了口气,重新坐回床边,“你是不知道,自打你被关进来,你爸妈这些天昼夜守在医院外面,怎么劝都不肯离开,真是……唉!”
护士大妈说着,忍不住叹气。她家也有个女儿,比之秦微大不了几岁,这小姑娘怎么就摊上这种人呢!
“小微,那你以后是准备怎么办?”大妈关心问道。秦微随时被关进了神经病医院,但是也不是通过正当途径,上面查下来,这责任谁也担不起!
秦微眼中寒芒一闪,“我自然要出去。我不是精神病患者,为什么要待在精神病医院里?”